周漫漫沉默了。
原本以為，自己計算著日子，就快要把白川蒼禾盼迴國了，沒想到協會竟然另行安排的別的行程。
“漫漫，你要是不同意，我再跟趙會長商量，再申請一下迴國。”白川蒼禾聽著電話那頭久久的無言，心裏五味雜陳。
“白川。”周漫漫輕聲開口，“你說過要幫我贏一塊奧運金牌的。”
“是。”白川蒼禾沒想到，周漫漫竟然會開口提這件事情。
“那這個承諾還作數的吧？”周漫漫故作輕鬆的問道。
“當然。”白川蒼禾語氣篤定地迴答道。
“那就好。”周漫漫輕聲迴答道，“你在芬蘭要好好聽梁主任的話。”
周漫漫忍住了萬馬奔騰的思念，所有的一切，都不如白川蒼禾備訓奧運會重要。
“漫漫，謝謝你。”白川蒼禾忍住哽咽，輕聲說道。
“還有哦。”周漫漫故作調皮地說道：“可一定要保護好身體，如果再受傷的話，我就要衝到芬蘭去打你。”
“那我一定會受傷的。”白川蒼禾調侃道：“因為想快點見到你。”
“你不要給我開玩笑！”周漫漫輕聲嗬斥道：“你知道的，如果你受傷，我會非常難過的。”
“我答應你。”白川蒼禾收起了剛才的玩鬧，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一定讓你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我。”
“尊敬的旅客……”
航班信息一遍遍播報，意味著兩人之間的電話纏綿，維持不了太長時間了。
“是不是要上飛機了？”周漫漫開口問道。
白川蒼禾扭頭看了看已經急得跳腳的王教練，迴答道：“是啊，我要上飛機了，到了那邊再和你說。”
說完，白川蒼禾掛斷了電話，拉起手邊的行李箱，快步朝通道走去。
“你可算是打完電話了，我真害怕廣播裏催咱倆上飛機。”王教練念叨著：“我倒是無所謂啊，沒有人認識我，如果滿飛機場播報白川蒼禾的大名，估計你也上不了飛機了，指定被粉絲包圍起來。”
白川蒼禾沒有理會在身後一直念叨的王教練，大步流星朝著飛機走去。
他給周漫漫發送一條“登機了，等我。”的信息之後，便關閉了手機。
“錦屏那邊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擔心。”王教練看著自從上飛機就一直看向窗外發呆的白川蒼禾，忍不住安慰道。
“我沒有擔心。”白川蒼禾收迴目光，否認道。
“杜預怎麽迴事？”過了一會兒，白川蒼禾想起了那個讓他去芬蘭一起參加集訓的理由，這段時間一直忙著照顧周漫漫的情緒，卻忘了杜預似乎是遇到了一些問題。
“我聽錦屏說，杜預成績一直是在國內訓練時候的水平，跟國外選手們切磋之後大概是受挫了，心理上承受不住。”王教練歎了口氣說道。
“他之前經曆過這麽多國際比賽，怎麽還能心理上承受不住？”白川蒼禾忍不住問道。
杜預的成績僅次於自己，甚至可以說，是有望超越自己的種子選手。
所以才會在選拔賽上，把比分咬地這麽緊。
“我也很奇怪啊，前幾天我和杜預的教練溝通了一下，說是杜預去了芬蘭之後，本來還好好的，後來情緒慢慢變得不太高了。”王教練也一臉疑惑。
“到了之後我去看看。”白川蒼禾嘟囔了一句，又轉頭看向窗外。
飛行了很長時間，又經過了幾次轉機，白川蒼禾和王教練兩人終於來到了芬蘭。
“白川！”
梁錦屏揮舞著雙手，衝著白川蒼禾和王教練兩人的方向肆意搖晃雙臂。
“錦屏在那。”王教練給白川蒼禾指了指，兩人快步走出機場。
“可算是等到你們兩個了，飛機晚點了三四個小時，我和杜預都快等著急了。”梁錦屏趕緊接過王教練手中的行李，杜預自然而然地把白川蒼禾的行李箱接過來。
“沒關係，我自己可以。”白川蒼禾衝杜預擺擺手，拉過行李箱。
杜預垂著頭，尷尬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川蒼禾來芬蘭的目的，他已經聽梁錦屏說起過了。
到底是協會不放心自己，所以才會讓剛剛養傷恢複的白川蒼禾來到這裏，說是和自己一起備訓，其實就是讓白川蒼禾準備明年的冬奧會了。
“我們先迴住的地方吧。”梁錦屏看了一眼垂著頭的杜預，一邊招唿著白川蒼禾，一邊默默走到杜預身邊，悄悄拉起他的手。
白川蒼禾默不作聲地看著兩人並肩走到一起，他迴身對王教練使了一個眼色。
王教練立馬心領神會。
怪不得啊。
“一路上很辛苦吧。”梁錦屏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明天白川和教練好好休息休息，下午的時候我再帶你去熟悉一下訓練場地，我們的隊員都在那裏。”
“這次為什麽要在芬蘭訓練這麽久？”王教練有些不解，之前備訓比賽，都是在國內進行。
“聽趙會長說，咱們自己的訓練場地大規模整修，怕耽誤運動員們的訓練進度。”梁錦屏看了一眼後視鏡，說道。
“周邊城市的冰場，沒辦法訓練嗎？”王教練繼續問道：“之前有段時間不是一起去東北集訓了好長時間嘛。”
“其實還有一方麵原因，芬蘭這邊今年準備舉辦一個歐洲片區的花樣滑冰比賽，咱們本來是沒有資格參賽的，趙會長爭取來了這邊的參賽資格，協會的意思是，我們的運動員在這邊訓練，可以和世界其他國家的運動員們相互交流一下，切磋一些技巧。”梁錦屏解釋道，隨即，她又補充說道：“當然是切磋花樣滑冰技巧哈，不是切磋感情。”
說完，梁錦屏還不往偷偷瞥了一眼白川蒼禾的反映。
“師姐！我不是都解釋清楚了嘛。”白川蒼禾撇撇嘴，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哎呀，我們的白川魅力就是大啊，去做康複治療的空檔，還能被小姑娘盯上。”梁錦屏繼續調侃道。
“說不定之前比賽就盯上了。”坐在副駕駛的杜預，終於忍不住插了一句話。
“你小子也看我笑話是不是！”白川蒼禾從後座坐起，朝著杜預肩膀上就是一拳。
“嘶……”杜預吃痛，忍不住悶哼一聲。
“白川，杜預他受傷了！”梁錦屏一個緊急刹車，車子驟然停在路邊。
“受傷了？”白川蒼禾驚慌地看向杜預，“沒關係吧？”
“沒事。”杜預慘白著一張臉，就在剛才一瞬間的功夫，汗水已經掛在了臉上。
杜預扭頭看向一臉驚恐的梁錦屏，輕聲安慰她，“還行，不疼。”
“你還說不疼，已經出了這麽多汗了。”梁錦屏趕緊從車上翻找著紙巾，幫杜預擦掉臉上的汗水。
“到底是怎麽迴事？”王教練和白川蒼禾一臉疑惑，之前怎麽沒有聽協會提起過，杜預受傷了呢？
“訓練受傷的？”王教練厲聲問道，“你教練怎麽沒有跟我說起來過？”
杜預搖了搖頭，他剛想開口，卻被梁錦屏攔住了。
“杜預。”梁錦屏對著杜預，不動聲色地搖搖頭。
“錦屏！”王教練有些生氣了，“你這孩子，之前是從來不會撒謊的，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杜預拉開梁錦屏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沒事，王教練和白川都是自己人，說了不要緊。”
“該不會打架吧？”白川蒼禾問道。
杜預點點頭。
還真是！
白川蒼禾也隻是猜測，能讓梁錦屏三緘其口的，肯定就是會開除出隊的事。
“怪不得你們都沒有提，看來是隊裏不知道吧。”王教練有些生氣地問道。
“不敢說。”杜預苦笑一聲，說道。
“錦屏，你也糊塗了嘛，怎麽給隊裏還保密？”王教練厲聲說道。
“教練，你別怪錦屏，是我不讓她說的。”杜預連忙解釋道。
“你們兩個？”白川蒼禾看著他們兩個人。
“嗯。”梁錦屏點點頭，“我們在一起了。”
真是喜憂參半啊。
“為什麽打架？”白川蒼禾看向杜預問道。
“我來說吧。”梁錦屏打斷了想要開口的杜預，她輕聲解釋道：“之前我們在訓練館訓練結束之後，我和杜預一起迴公寓的路上，碰到了幾個外國的運動員，就是當天在冰場訓練碰到過的幾個人，他們非常不友好，對我們罵罵咧咧，說杜預……說……”
梁錦屏支支吾吾，話到嘴邊又害怕說出來刺激了杜預。
“說我技術爛，說我們中國人不配用他們冰場。”杜預接著說道。
“這幫狗雜碎。”白川蒼禾不禁咒罵一聲。
“其實那些人也不是些專業的運動員。”梁錦屏解釋道：“我看他們就是些地痞流氓，去訓練館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梁錦屏頓了頓，接著說道：“本來我們不想在意的，我拉著杜預趕緊走，可是那幫人又朝著我過來了……”
“他們興許是看到錦屏這個女生之後，來了興趣，所以就衝上來想動手動腳，我沒有忍住，就打了他們。”杜預說道。
“他們幾個人？”白川蒼禾皺著眉問道。
“四五個吧。”杜預苦笑一聲，“所以我胳膊脫臼了，我和錦屏也不敢去隊裏找隊醫，隻能自己去醫院接好了，那段時間訓練的時候，我的左手是不能擺動的。”
難怪。
白川蒼禾不禁暗自嘟囔了一句，難怪教練說杜預訓練狀態不好，原來是身體受傷的原因。
原本以為，自己計算著日子，就快要把白川蒼禾盼迴國了，沒想到協會竟然另行安排的別的行程。
“漫漫，你要是不同意，我再跟趙會長商量，再申請一下迴國。”白川蒼禾聽著電話那頭久久的無言，心裏五味雜陳。
“白川。”周漫漫輕聲開口，“你說過要幫我贏一塊奧運金牌的。”
“是。”白川蒼禾沒想到，周漫漫竟然會開口提這件事情。
“那這個承諾還作數的吧？”周漫漫故作輕鬆的問道。
“當然。”白川蒼禾語氣篤定地迴答道。
“那就好。”周漫漫輕聲迴答道，“你在芬蘭要好好聽梁主任的話。”
周漫漫忍住了萬馬奔騰的思念，所有的一切，都不如白川蒼禾備訓奧運會重要。
“漫漫，謝謝你。”白川蒼禾忍住哽咽，輕聲說道。
“還有哦。”周漫漫故作調皮地說道：“可一定要保護好身體，如果再受傷的話，我就要衝到芬蘭去打你。”
“那我一定會受傷的。”白川蒼禾調侃道：“因為想快點見到你。”
“你不要給我開玩笑！”周漫漫輕聲嗬斥道：“你知道的，如果你受傷，我會非常難過的。”
“我答應你。”白川蒼禾收起了剛才的玩鬧，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一定讓你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我。”
“尊敬的旅客……”
航班信息一遍遍播報，意味著兩人之間的電話纏綿，維持不了太長時間了。
“是不是要上飛機了？”周漫漫開口問道。
白川蒼禾扭頭看了看已經急得跳腳的王教練，迴答道：“是啊，我要上飛機了，到了那邊再和你說。”
說完，白川蒼禾掛斷了電話，拉起手邊的行李箱，快步朝通道走去。
“你可算是打完電話了，我真害怕廣播裏催咱倆上飛機。”王教練念叨著：“我倒是無所謂啊，沒有人認識我，如果滿飛機場播報白川蒼禾的大名，估計你也上不了飛機了，指定被粉絲包圍起來。”
白川蒼禾沒有理會在身後一直念叨的王教練，大步流星朝著飛機走去。
他給周漫漫發送一條“登機了，等我。”的信息之後，便關閉了手機。
“錦屏那邊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擔心。”王教練看著自從上飛機就一直看向窗外發呆的白川蒼禾，忍不住安慰道。
“我沒有擔心。”白川蒼禾收迴目光，否認道。
“杜預怎麽迴事？”過了一會兒，白川蒼禾想起了那個讓他去芬蘭一起參加集訓的理由，這段時間一直忙著照顧周漫漫的情緒，卻忘了杜預似乎是遇到了一些問題。
“我聽錦屏說，杜預成績一直是在國內訓練時候的水平，跟國外選手們切磋之後大概是受挫了，心理上承受不住。”王教練歎了口氣說道。
“他之前經曆過這麽多國際比賽，怎麽還能心理上承受不住？”白川蒼禾忍不住問道。
杜預的成績僅次於自己，甚至可以說，是有望超越自己的種子選手。
所以才會在選拔賽上，把比分咬地這麽緊。
“我也很奇怪啊，前幾天我和杜預的教練溝通了一下，說是杜預去了芬蘭之後，本來還好好的，後來情緒慢慢變得不太高了。”王教練也一臉疑惑。
“到了之後我去看看。”白川蒼禾嘟囔了一句，又轉頭看向窗外。
飛行了很長時間，又經過了幾次轉機，白川蒼禾和王教練兩人終於來到了芬蘭。
“白川！”
梁錦屏揮舞著雙手，衝著白川蒼禾和王教練兩人的方向肆意搖晃雙臂。
“錦屏在那。”王教練給白川蒼禾指了指，兩人快步走出機場。
“可算是等到你們兩個了，飛機晚點了三四個小時，我和杜預都快等著急了。”梁錦屏趕緊接過王教練手中的行李，杜預自然而然地把白川蒼禾的行李箱接過來。
“沒關係，我自己可以。”白川蒼禾衝杜預擺擺手，拉過行李箱。
杜預垂著頭，尷尬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川蒼禾來芬蘭的目的，他已經聽梁錦屏說起過了。
到底是協會不放心自己，所以才會讓剛剛養傷恢複的白川蒼禾來到這裏，說是和自己一起備訓，其實就是讓白川蒼禾準備明年的冬奧會了。
“我們先迴住的地方吧。”梁錦屏看了一眼垂著頭的杜預，一邊招唿著白川蒼禾，一邊默默走到杜預身邊，悄悄拉起他的手。
白川蒼禾默不作聲地看著兩人並肩走到一起，他迴身對王教練使了一個眼色。
王教練立馬心領神會。
怪不得啊。
“一路上很辛苦吧。”梁錦屏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明天白川和教練好好休息休息，下午的時候我再帶你去熟悉一下訓練場地，我們的隊員都在那裏。”
“這次為什麽要在芬蘭訓練這麽久？”王教練有些不解，之前備訓比賽，都是在國內進行。
“聽趙會長說，咱們自己的訓練場地大規模整修，怕耽誤運動員們的訓練進度。”梁錦屏看了一眼後視鏡，說道。
“周邊城市的冰場，沒辦法訓練嗎？”王教練繼續問道：“之前有段時間不是一起去東北集訓了好長時間嘛。”
“其實還有一方麵原因，芬蘭這邊今年準備舉辦一個歐洲片區的花樣滑冰比賽，咱們本來是沒有資格參賽的，趙會長爭取來了這邊的參賽資格，協會的意思是，我們的運動員在這邊訓練，可以和世界其他國家的運動員們相互交流一下，切磋一些技巧。”梁錦屏解釋道，隨即，她又補充說道：“當然是切磋花樣滑冰技巧哈，不是切磋感情。”
說完，梁錦屏還不往偷偷瞥了一眼白川蒼禾的反映。
“師姐！我不是都解釋清楚了嘛。”白川蒼禾撇撇嘴，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哎呀，我們的白川魅力就是大啊，去做康複治療的空檔，還能被小姑娘盯上。”梁錦屏繼續調侃道。
“說不定之前比賽就盯上了。”坐在副駕駛的杜預，終於忍不住插了一句話。
“你小子也看我笑話是不是！”白川蒼禾從後座坐起，朝著杜預肩膀上就是一拳。
“嘶……”杜預吃痛，忍不住悶哼一聲。
“白川，杜預他受傷了！”梁錦屏一個緊急刹車，車子驟然停在路邊。
“受傷了？”白川蒼禾驚慌地看向杜預，“沒關係吧？”
“沒事。”杜預慘白著一張臉，就在剛才一瞬間的功夫，汗水已經掛在了臉上。
杜預扭頭看向一臉驚恐的梁錦屏，輕聲安慰她，“還行，不疼。”
“你還說不疼，已經出了這麽多汗了。”梁錦屏趕緊從車上翻找著紙巾，幫杜預擦掉臉上的汗水。
“到底是怎麽迴事？”王教練和白川蒼禾一臉疑惑，之前怎麽沒有聽協會提起過，杜預受傷了呢？
“訓練受傷的？”王教練厲聲問道，“你教練怎麽沒有跟我說起來過？”
杜預搖了搖頭，他剛想開口，卻被梁錦屏攔住了。
“杜預。”梁錦屏對著杜預，不動聲色地搖搖頭。
“錦屏！”王教練有些生氣了，“你這孩子，之前是從來不會撒謊的，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杜預拉開梁錦屏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沒事，王教練和白川都是自己人，說了不要緊。”
“該不會打架吧？”白川蒼禾問道。
杜預點點頭。
還真是！
白川蒼禾也隻是猜測，能讓梁錦屏三緘其口的，肯定就是會開除出隊的事。
“怪不得你們都沒有提，看來是隊裏不知道吧。”王教練有些生氣地問道。
“不敢說。”杜預苦笑一聲，說道。
“錦屏，你也糊塗了嘛，怎麽給隊裏還保密？”王教練厲聲說道。
“教練，你別怪錦屏，是我不讓她說的。”杜預連忙解釋道。
“你們兩個？”白川蒼禾看著他們兩個人。
“嗯。”梁錦屏點點頭，“我們在一起了。”
真是喜憂參半啊。
“為什麽打架？”白川蒼禾看向杜預問道。
“我來說吧。”梁錦屏打斷了想要開口的杜預，她輕聲解釋道：“之前我們在訓練館訓練結束之後，我和杜預一起迴公寓的路上，碰到了幾個外國的運動員，就是當天在冰場訓練碰到過的幾個人，他們非常不友好，對我們罵罵咧咧，說杜預……說……”
梁錦屏支支吾吾，話到嘴邊又害怕說出來刺激了杜預。
“說我技術爛，說我們中國人不配用他們冰場。”杜預接著說道。
“這幫狗雜碎。”白川蒼禾不禁咒罵一聲。
“其實那些人也不是些專業的運動員。”梁錦屏解釋道：“我看他們就是些地痞流氓，去訓練館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梁錦屏頓了頓，接著說道：“本來我們不想在意的，我拉著杜預趕緊走，可是那幫人又朝著我過來了……”
“他們興許是看到錦屏這個女生之後，來了興趣，所以就衝上來想動手動腳，我沒有忍住，就打了他們。”杜預說道。
“他們幾個人？”白川蒼禾皺著眉問道。
“四五個吧。”杜預苦笑一聲，“所以我胳膊脫臼了，我和錦屏也不敢去隊裏找隊醫，隻能自己去醫院接好了，那段時間訓練的時候，我的左手是不能擺動的。”
難怪。
白川蒼禾不禁暗自嘟囔了一句，難怪教練說杜預訓練狀態不好，原來是身體受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