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此情無計可消除
一條路要走多遠才會是盡頭 作者：昆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在這個世界上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但是自古以來就有隱士，就是說自己能力很大，但是不想出來做事。這樣的人還會受到曆代的推崇。
比如說許由，當年堯想要把天下的君位傳給許由，可是許由卻跑了。跑到深山當中的一個獵戶家裏，這個獵戶並不認識許由，聽說許由要在家裏借宿。偷偷地把家裏的皮襖給藏了起來，許由不禁感慨一個人想要讓人了解太難了，我不接受天下，獵戶居然以為我要偷他的皮襖。
當然這其中也有不少的完全相反的例子，就說那個薑齊的建立者薑子牙。就是封神榜裏麵那個負責封神的薑太公。在齊國有一個名士叫華生，就是一位著名的隱士。但是由於華生不接受薑子牙的邀請出來做官，就被薑子牙給誅殺了。這件事被魯國的建立者就是那個解夢的周公姬旦知道了，前來問詢此事。薑老太公是如此解釋的。
華士確實是位賢人，但他不向周天子稱臣，不和各諸侯國君主交往，你想想，像華士這樣的人，我還能指望他向我稱臣並和我交往嗎？既然不能，這種人必須拋棄。況且我多次派人請他，他也不來，那這種人就是一個叛逆之人。如果樹立他作為品德高尚的榜樣，我還能指望和誰一起擁戴天子呢？”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好運來了不接受的話，厄運也就隨之而來了。
前麵說到楊摩西以及狗娃兒還有江湖上的綠林好漢們，打動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搶糧運動。與其說是搶糧運動，倒不如說是一場不約而同的暴動。因為最終飽受戰爭之苦的中國老百姓也加入其中，成為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全民暴動，日本人畢竟人少，看到如此場景也不敢有太大的反應，隻能暫時先忍一忍。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日本人肯定會報複，不單單是因為前線因為這場暴動而失利，更重要的原因是看到了當地抗日武裝的強大。
就因為這件事日本軍部專門增派了一支百人的小隊到清平縣協助剿滅抗日武裝，為首的日本軍官叫小笠原俊男，到底是不是俊男不曉得，也許是為了一個美好的期望吧。總而言之日本人希望來一次大規模的行動，沉重打擊抗日武裝。
在抗日戰爭期間，什麽人最可惡，漢奸最可惡。比漢奸更可惡的是什麽人？是那些有腦子的漢奸，專門給日本人出主意的漢奸才可惡。
範大成就是這樣的漢奸。後來楊摩西複盤範大成這一生的時候，總是在思考為什麽範大成願意給日本人出主意。思來想去得出這樣的一個結論，那就是在國民政府期間，範大成最初是想當一個好官，一個為當地經濟建設做出重大貢獻的好官。可是等到他當了官之後發現全部是這麽一迴事，想要做點實事真是難上加難。上麵的人從不關心你的提議是不是對社會有好處，他們關心的是自己能夠拿到多少好處。範大成是一步一步黑化的，每做一件事就要給上級上貢。在一個集體務虛，如同墨池的官場上想要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範大成因此就開始了自己搜刮民脂民膏，行賄受賄的道路，可是在靈魂深處又迫切的想要把這一切都摧毀掉，等到日本人來的時候，範大成似乎看到了推翻從前一切的希望。開始協助日本人徹徹底底的占領這片土地。
“太君，我是這個縣的縣長，我叫範大成。聽說太君想要肅清境內的反對勢力。”
“範縣長，你要懂得不該你過問的事情就不要過問。你當好你的縣長就好了。”
“太君您誤會了，我不是來打探情報的，我是有個建議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有什麽建議？說說也無妨。”
“太君，我給您分析一下當前的形勢。首先咱們這邊有一百多人，雖然裝備精良，可以以一敵十或者說以一敵百。但是說起來總歸是人數有限。如果分散兵力就容易被敵人各個擊破。如果說我們不分散兵力的話，境內的這些反動分子都是沒有什麽武士道精神的。吃虧的買賣他們不做，從來都是打的贏就打打不贏就跑。大概率咱們出去轉了大半天不但對手的主力沒找到，咱們還得勞民傷財耗費不菲啊。”
“範縣長分析的有道理，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其實說起來，這些反動分子不是存在一天兩天了。不說大清朝的時候了，就說民國的時候，這些人就已經存在了。那時候他們跟國民政府作對。國民政府也是有一段時間想著徹底剿滅他們。從上麵派了軍隊剿匪。你去追他，一看打不贏，他們撒丫子就跑了。你要是不追了。想要往迴撤，他還來勁了，追著你的屁股捅咕你，讓你難受。你要是分兵出去，正好中了他們的詭計，咱們的小股兵力與他們的整體實力比較起來就處於下風了。他們就會搞個突然襲擊，對咱們的小股兵力進行保衛殲滅。”
“這麽說來，這些人確實不好對付。沒有武士道精神，不敢正麵硬碰硬。”
“都是老油條了，跟官府打交道多年了。從古至今都是這樣一個套路。”
“既然範縣長提出了問題，那麽肯定有解決的辦法是吧？”
“我是這麽想的，咱們肯定不能貿然進軍，這樣就中了敵人的詭計了。咱們要徐徐圖之，穩紮穩打。首先這些反動分子並不是鐵板一塊，鐵了心跟咱們對著幹的並不多。他們都是看到有利可圖就跟著幹一票。咱們就抓住這個心理，對他們進行分化，拉攏一批人，打擊一批人。讓他們內部相互懷疑，隻要他們內部不團結了，咱們就好各個擊破。俗話說得好，堡壘往往是從內部被攻破的。沒有內鬼招不來外賊。”
“範縣長說的有道理，接著說。”
“咱們不能光分解他們。還得加強攻勢。受限於咱們得兵力有限，其次敵人的狡猾。咱們就要采取建築碉堡的方式，以縣城為中心，向外圍逐步建設碉堡。咱們的碉堡建築成本相對較低，用磚木結構就可以了。為什麽呢？境內的這些反動分子雖然說人數眾多，但是沒有重武器。不具備攻堅的能力，這也是為什麽他們不敢來打縣城主意的主要原因。要是他們手裏有幾門山炮，他們真敢來搶縣城。”
“範縣長的意思是建築碉堡，將戰場切割成一個個小塊？”
“對，就是這個意思。既然咱們兵力不足，咱們就通過碉堡形成有效聯動，咱們一圈一圈的往外擴展，逐步壓縮反動分子的活動範圍。最終將他們的活動空間徹底鎖死。咱們再完成最後一擊。”
“這讓我想起了清朝末年的時候中國湖南有個著名的官員叫曾國藩，結硬寨打呆仗是不是這個意思。”
“其實不單單是曾國藩，國民政府的蔣介石委員長也是喜歡這樣的作戰方式的。”
“能不能講一下為什麽要這麽打嗎？”
“首先咱們有充足的物資，咱們可以跟他們耗得起。對咱們來講，人是值錢的是更加貴重的東西。但是對於敵人來說，可能一杆槍一門炮都比人要貴重，甚至說一袋子糧食都比人命要重要的多。既然是這樣，咱們就要保護我們看重的東西，那就是盡量少死人甚至是不死人。咱們建碉堡就可以把碉堡周邊的農田給管理起來，讓敵人無法從農田裏獲得農作物。人是鐵飯是鋼，沒了糧食，他們還打什麽仗。”
“說的在理。建設碉堡的事情就由你來全權負責吧。”
“咱們得出工程師，沒有工程師設計，我怕我建不好。”
“這個你放心，我打電報讓軍部從青島那邊派一個工程師過來。”
“經費的事情？不知道太君如何安排？”
“你是縣裏的縣長。除了軍隊的夥食，其餘的所有資金都由你一個人調配，再者說了你做了這麽多年的縣長，不會不知道怎麽搞錢吧？”
“太君，主要是當地的老百姓確實太窮了，實在是榨不出多少油水了。前幾個月野尻太君搞大屠殺，差不多殺了得有一萬來人，現在十室九空，就算是想要錢也找不到人啊。”
“我讓軍部撥一部分款下來。這總可以了吧。”
“謝謝太君，我保證完成任務。”
“別著急高興。我知道你們中國人肯定從中揩油，這個我不管，你隻要把碉堡保質保量的完成就行了。你提出來的分化敵人的想法我覺得很好，不知道你有什麽想法沒有？”
“太君，咱們縣裏有個偵緝隊。隊長叫馬為民。這個人不錯，有點能力。而且跟周邊的土匪打過交道。咱們讓他選那麽一兩股土匪出來，許給他們高官厚祿。這些土匪大部分都是被錢逼得走投無路才落草為寇。隻要咱們肯出錢肯定有人投靠過來。咱們不單單要拉攏一批，還要打擊消滅一批，這樣才能夠達到最佳效果。”
“有道理，你的意思是還需要更多的錢是不是這個意思。”
“太君，錢誰會嫌多啊。再說了我也不能忘了太君的好處。”
“這個倒是小事，關鍵是把事情做成。錢的事情你放心，我去申請，先申請三十萬你看如何？”
“好好好，太君英明。”
“你抓緊時間讓那個馬為民去辦，就說咱們要設立清平縣混協旅團，投靠的早就安排高官，待遇一個月兩塊大洋，管吃管住。每個月至少開葷八次。”
“太君我這就去辦。”
就這樣清平縣內如火如荼的建設起了碉堡。隨著碉堡的不斷建立，日本人的控製範圍不斷擴大，範大成又建議把老百姓往碉堡保護圈內遷移，因為這些年的屠殺，縣城周邊已經沒有多少人久，大片的土地撂荒。凡是願意遷過來的，縣裏幫忙蓋房子，土地數量翻番。縣城選址的首要條件就是水源，這裏的土地是能夠澆灌的水田，比起鄉下那種靠天吃飯的旱田可是強上上百倍不止。過去的時候因為縣城周邊人口眾多，人均土地也就是鄉鎮上的五分之一左右，所以鄉鎮上並不十分羨慕縣城的農民。這下好了，到縣城不要說能夠得到翻倍的土地，就是能夠得到一樣多的土地也是合算的。沒過多久縣城周邊就住滿了人，又重新顯現出繁榮的景象。
馬為民也沒閑著，首先把團長營長給許出去了，青雲縣拉來了二百多人的隊伍，清平縣境內拉來了一百多人的隊伍，還從周邊縣裏麵拉來的一百多人的隊伍。這下綠林江湖上都在盛傳跟著日本人混能夠當官不說，還能經常開葷。馬為民遵循範大成設定的計劃，讓這些土匪選出來一兩個土匪窩子，進行剿滅行動。人在利益麵前，什麽往日情分這些就都不存在了。
馬為民選定了清平縣內河口鎮的一股土匪，這股土匪僅有二十多人，而且沒有使用火器。還是大刀長矛作為主要作戰工具，當然有兩隻鳥銃，就是那種前裝彈的那種槍，放一槍，隔老半天才能放下一槍。這槍就是村裏的鐵匠鋪給造的，有效射程也就是十米左右，主要打砂石子。正好收編的這些土匪裏麵有跟這夥人相熟的，派過去把情況摸清了。馬為民帶著這五百來號人就來了。偵緝隊現在可是裝備精良，不但有五挺輕機槍還有兩門擲彈筒。馬為民從來沒有打過這麽實力懸殊的仗，也沒打過這麽富裕的仗，仿佛自己是古時候揮斥方遒的將軍，橫刀立馬，傲氣非凡。
為了把動靜鬧大，先讓擲彈筒放了八枚炮彈，當時河口鎮的土匪都在屋裏吃酒，這八枚炮彈正好落入屋內，基本上集體陣亡。馬為民看房內一馬當先，衝天開了一槍，領著人就往裏麵衝。邊衝還有人往屋裏扔手榴彈。這一仗是大獲全勝。
老百姓開始盛傳馬為民的部隊有炮，一開始說是小炮，後來就是大炮。傳的有板有眼，老百姓越傳越邪乎，說馬為民手裏有紅夷大炮，就是當年康熙爺帶兵打仗的時候用的，炮管子比煙筒都粗。慢慢的馬為民的部隊就成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王者之師了。
範大成的計劃算是完成了一半。
比如說許由，當年堯想要把天下的君位傳給許由，可是許由卻跑了。跑到深山當中的一個獵戶家裏，這個獵戶並不認識許由，聽說許由要在家裏借宿。偷偷地把家裏的皮襖給藏了起來，許由不禁感慨一個人想要讓人了解太難了，我不接受天下，獵戶居然以為我要偷他的皮襖。
當然這其中也有不少的完全相反的例子，就說那個薑齊的建立者薑子牙。就是封神榜裏麵那個負責封神的薑太公。在齊國有一個名士叫華生，就是一位著名的隱士。但是由於華生不接受薑子牙的邀請出來做官，就被薑子牙給誅殺了。這件事被魯國的建立者就是那個解夢的周公姬旦知道了，前來問詢此事。薑老太公是如此解釋的。
華士確實是位賢人，但他不向周天子稱臣，不和各諸侯國君主交往，你想想，像華士這樣的人，我還能指望他向我稱臣並和我交往嗎？既然不能，這種人必須拋棄。況且我多次派人請他，他也不來，那這種人就是一個叛逆之人。如果樹立他作為品德高尚的榜樣，我還能指望和誰一起擁戴天子呢？”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好運來了不接受的話，厄運也就隨之而來了。
前麵說到楊摩西以及狗娃兒還有江湖上的綠林好漢們，打動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搶糧運動。與其說是搶糧運動，倒不如說是一場不約而同的暴動。因為最終飽受戰爭之苦的中國老百姓也加入其中，成為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全民暴動，日本人畢竟人少，看到如此場景也不敢有太大的反應，隻能暫時先忍一忍。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日本人肯定會報複，不單單是因為前線因為這場暴動而失利，更重要的原因是看到了當地抗日武裝的強大。
就因為這件事日本軍部專門增派了一支百人的小隊到清平縣協助剿滅抗日武裝，為首的日本軍官叫小笠原俊男，到底是不是俊男不曉得，也許是為了一個美好的期望吧。總而言之日本人希望來一次大規模的行動，沉重打擊抗日武裝。
在抗日戰爭期間，什麽人最可惡，漢奸最可惡。比漢奸更可惡的是什麽人？是那些有腦子的漢奸，專門給日本人出主意的漢奸才可惡。
範大成就是這樣的漢奸。後來楊摩西複盤範大成這一生的時候，總是在思考為什麽範大成願意給日本人出主意。思來想去得出這樣的一個結論，那就是在國民政府期間，範大成最初是想當一個好官，一個為當地經濟建設做出重大貢獻的好官。可是等到他當了官之後發現全部是這麽一迴事，想要做點實事真是難上加難。上麵的人從不關心你的提議是不是對社會有好處，他們關心的是自己能夠拿到多少好處。範大成是一步一步黑化的，每做一件事就要給上級上貢。在一個集體務虛，如同墨池的官場上想要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範大成因此就開始了自己搜刮民脂民膏，行賄受賄的道路，可是在靈魂深處又迫切的想要把這一切都摧毀掉，等到日本人來的時候，範大成似乎看到了推翻從前一切的希望。開始協助日本人徹徹底底的占領這片土地。
“太君，我是這個縣的縣長，我叫範大成。聽說太君想要肅清境內的反對勢力。”
“範縣長，你要懂得不該你過問的事情就不要過問。你當好你的縣長就好了。”
“太君您誤會了，我不是來打探情報的，我是有個建議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有什麽建議？說說也無妨。”
“太君，我給您分析一下當前的形勢。首先咱們這邊有一百多人，雖然裝備精良，可以以一敵十或者說以一敵百。但是說起來總歸是人數有限。如果分散兵力就容易被敵人各個擊破。如果說我們不分散兵力的話，境內的這些反動分子都是沒有什麽武士道精神的。吃虧的買賣他們不做，從來都是打的贏就打打不贏就跑。大概率咱們出去轉了大半天不但對手的主力沒找到，咱們還得勞民傷財耗費不菲啊。”
“範縣長分析的有道理，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其實說起來，這些反動分子不是存在一天兩天了。不說大清朝的時候了，就說民國的時候，這些人就已經存在了。那時候他們跟國民政府作對。國民政府也是有一段時間想著徹底剿滅他們。從上麵派了軍隊剿匪。你去追他，一看打不贏，他們撒丫子就跑了。你要是不追了。想要往迴撤，他還來勁了，追著你的屁股捅咕你，讓你難受。你要是分兵出去，正好中了他們的詭計，咱們的小股兵力與他們的整體實力比較起來就處於下風了。他們就會搞個突然襲擊，對咱們的小股兵力進行保衛殲滅。”
“這麽說來，這些人確實不好對付。沒有武士道精神，不敢正麵硬碰硬。”
“都是老油條了，跟官府打交道多年了。從古至今都是這樣一個套路。”
“既然範縣長提出了問題，那麽肯定有解決的辦法是吧？”
“我是這麽想的，咱們肯定不能貿然進軍，這樣就中了敵人的詭計了。咱們要徐徐圖之，穩紮穩打。首先這些反動分子並不是鐵板一塊，鐵了心跟咱們對著幹的並不多。他們都是看到有利可圖就跟著幹一票。咱們就抓住這個心理，對他們進行分化，拉攏一批人，打擊一批人。讓他們內部相互懷疑，隻要他們內部不團結了，咱們就好各個擊破。俗話說得好，堡壘往往是從內部被攻破的。沒有內鬼招不來外賊。”
“範縣長說的有道理，接著說。”
“咱們不能光分解他們。還得加強攻勢。受限於咱們得兵力有限，其次敵人的狡猾。咱們就要采取建築碉堡的方式，以縣城為中心，向外圍逐步建設碉堡。咱們的碉堡建築成本相對較低，用磚木結構就可以了。為什麽呢？境內的這些反動分子雖然說人數眾多，但是沒有重武器。不具備攻堅的能力，這也是為什麽他們不敢來打縣城主意的主要原因。要是他們手裏有幾門山炮，他們真敢來搶縣城。”
“範縣長的意思是建築碉堡，將戰場切割成一個個小塊？”
“對，就是這個意思。既然咱們兵力不足，咱們就通過碉堡形成有效聯動，咱們一圈一圈的往外擴展，逐步壓縮反動分子的活動範圍。最終將他們的活動空間徹底鎖死。咱們再完成最後一擊。”
“這讓我想起了清朝末年的時候中國湖南有個著名的官員叫曾國藩，結硬寨打呆仗是不是這個意思。”
“其實不單單是曾國藩，國民政府的蔣介石委員長也是喜歡這樣的作戰方式的。”
“能不能講一下為什麽要這麽打嗎？”
“首先咱們有充足的物資，咱們可以跟他們耗得起。對咱們來講，人是值錢的是更加貴重的東西。但是對於敵人來說，可能一杆槍一門炮都比人要貴重，甚至說一袋子糧食都比人命要重要的多。既然是這樣，咱們就要保護我們看重的東西，那就是盡量少死人甚至是不死人。咱們建碉堡就可以把碉堡周邊的農田給管理起來，讓敵人無法從農田裏獲得農作物。人是鐵飯是鋼，沒了糧食，他們還打什麽仗。”
“說的在理。建設碉堡的事情就由你來全權負責吧。”
“咱們得出工程師，沒有工程師設計，我怕我建不好。”
“這個你放心，我打電報讓軍部從青島那邊派一個工程師過來。”
“經費的事情？不知道太君如何安排？”
“你是縣裏的縣長。除了軍隊的夥食，其餘的所有資金都由你一個人調配，再者說了你做了這麽多年的縣長，不會不知道怎麽搞錢吧？”
“太君，主要是當地的老百姓確實太窮了，實在是榨不出多少油水了。前幾個月野尻太君搞大屠殺，差不多殺了得有一萬來人，現在十室九空，就算是想要錢也找不到人啊。”
“我讓軍部撥一部分款下來。這總可以了吧。”
“謝謝太君，我保證完成任務。”
“別著急高興。我知道你們中國人肯定從中揩油，這個我不管，你隻要把碉堡保質保量的完成就行了。你提出來的分化敵人的想法我覺得很好，不知道你有什麽想法沒有？”
“太君，咱們縣裏有個偵緝隊。隊長叫馬為民。這個人不錯，有點能力。而且跟周邊的土匪打過交道。咱們讓他選那麽一兩股土匪出來，許給他們高官厚祿。這些土匪大部分都是被錢逼得走投無路才落草為寇。隻要咱們肯出錢肯定有人投靠過來。咱們不單單要拉攏一批，還要打擊消滅一批，這樣才能夠達到最佳效果。”
“有道理，你的意思是還需要更多的錢是不是這個意思。”
“太君，錢誰會嫌多啊。再說了我也不能忘了太君的好處。”
“這個倒是小事，關鍵是把事情做成。錢的事情你放心，我去申請，先申請三十萬你看如何？”
“好好好，太君英明。”
“你抓緊時間讓那個馬為民去辦，就說咱們要設立清平縣混協旅團，投靠的早就安排高官，待遇一個月兩塊大洋，管吃管住。每個月至少開葷八次。”
“太君我這就去辦。”
就這樣清平縣內如火如荼的建設起了碉堡。隨著碉堡的不斷建立，日本人的控製範圍不斷擴大，範大成又建議把老百姓往碉堡保護圈內遷移，因為這些年的屠殺，縣城周邊已經沒有多少人久，大片的土地撂荒。凡是願意遷過來的，縣裏幫忙蓋房子，土地數量翻番。縣城選址的首要條件就是水源，這裏的土地是能夠澆灌的水田，比起鄉下那種靠天吃飯的旱田可是強上上百倍不止。過去的時候因為縣城周邊人口眾多，人均土地也就是鄉鎮上的五分之一左右，所以鄉鎮上並不十分羨慕縣城的農民。這下好了，到縣城不要說能夠得到翻倍的土地，就是能夠得到一樣多的土地也是合算的。沒過多久縣城周邊就住滿了人，又重新顯現出繁榮的景象。
馬為民也沒閑著，首先把團長營長給許出去了，青雲縣拉來了二百多人的隊伍，清平縣境內拉來了一百多人的隊伍，還從周邊縣裏麵拉來的一百多人的隊伍。這下綠林江湖上都在盛傳跟著日本人混能夠當官不說，還能經常開葷。馬為民遵循範大成設定的計劃，讓這些土匪選出來一兩個土匪窩子，進行剿滅行動。人在利益麵前，什麽往日情分這些就都不存在了。
馬為民選定了清平縣內河口鎮的一股土匪，這股土匪僅有二十多人，而且沒有使用火器。還是大刀長矛作為主要作戰工具，當然有兩隻鳥銃，就是那種前裝彈的那種槍，放一槍，隔老半天才能放下一槍。這槍就是村裏的鐵匠鋪給造的，有效射程也就是十米左右，主要打砂石子。正好收編的這些土匪裏麵有跟這夥人相熟的，派過去把情況摸清了。馬為民帶著這五百來號人就來了。偵緝隊現在可是裝備精良，不但有五挺輕機槍還有兩門擲彈筒。馬為民從來沒有打過這麽實力懸殊的仗，也沒打過這麽富裕的仗，仿佛自己是古時候揮斥方遒的將軍，橫刀立馬，傲氣非凡。
為了把動靜鬧大，先讓擲彈筒放了八枚炮彈，當時河口鎮的土匪都在屋裏吃酒，這八枚炮彈正好落入屋內，基本上集體陣亡。馬為民看房內一馬當先，衝天開了一槍，領著人就往裏麵衝。邊衝還有人往屋裏扔手榴彈。這一仗是大獲全勝。
老百姓開始盛傳馬為民的部隊有炮，一開始說是小炮，後來就是大炮。傳的有板有眼，老百姓越傳越邪乎，說馬為民手裏有紅夷大炮，就是當年康熙爺帶兵打仗的時候用的，炮管子比煙筒都粗。慢慢的馬為民的部隊就成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王者之師了。
範大成的計劃算是完成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