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言少敘,長話短說。


    時間這東西說快也快,說慢也慢,要是遇到難過的坎,那真是度日如年。要是沒啥事三飽一個倒,時間是真不扛混,,就比如結婚,還沒等明白過來怎麽迴事,已經送入洞房了,還沒等掌握房中術,孩子又急火火的來了,沒等搞明白怎麽跟孩子相處,孩子已經竄老高了。


    世上的事就是一步趕不上步步趕不上,兩條腿緊倒騰也攆不上命運的安排。


    這年春節的時候二姐夫葛天豹迴來探親,據說現在按劃分算是屬於直係,也就是直隸省的部隊,由於表現驍勇敢打敢拚,已經要升團長了。等升任團長就有了自己的駐地,也就能有個自己的宅子,就把娘倆接到天津去。


    秋後,劉福生把範小姐迎娶進門。巧兒也順利的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生下來的時候有8斤重,爺爺給取了個小名叫八斤,大名叫劉青平。盼著有個清平世界,老劉家能夠順順當當,風調雨順。


    範小姐由於過早的吸食大煙身子骨就沒發育好,再加上過早的經了人事,身體總是病病殃殃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倒算是有富家小姐的樣子,讓人見了心生憐意。


    可是劉福生對範小姐卻不是很滿意,也沒有什麽憐香惜玉的意思。巧兒讓他嚐到了男女之事的美妙,巧兒那渾圓健美的體格讓他以為天下女人都應當是這樣。範小姐不好說是皮包骨頭,卻也是輕飄飄的如同柳絮一般。行事之時也是嚶嚶嗚嗚,如同輕聲啜泣。劉福生也不敢太用力,生怕一不留神再把這瘦小的骨架給弄散了。讓劉福生就天天惦記巧兒。可是巧兒新產不久也不能行事。再者說現在有了兒子,雖然沒有明說這段關係要結束了,至少應該收斂了。


    範小姐也不適應農村的生活。雖然說劉福生也算是小地主,但畢竟是莊戶人家,吃的也是以粗糧為主,細糧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打打牙祭。更別提什麽肉菜了,平日裏就是鹹菜開道,再喝點稀粥就算是一天。到了冬天一天就兩頓飯,更別提什麽飯後點心了,喝茶基本就是高碎,哪有什麽正經茶葉。


    更讓他受不了的是吃飯的時候男人一桌,劉滿囤劉福生還有家裏的長工一塊吃飯,自己跟婆婆兩個人吃。在城裏的時候下人是不能同桌吃飯的,這個規矩是不能破的。下人就是下人。


    範小姐是越住越不習慣,老想著迴娘家。不過她是真得意劉福生,年輕身體倍棒,渾身上下透著男人的氣息。雖然自己身子骨弱,不能經常行房,但是也是如癡如醉。既想著迴縣城享福,又舍不得剛到手的男人。


    陪嫁的丫鬟看小姐悶悶不樂,就問小姐的心事。倆人從小一起長大,幾乎無話不說。小姐這些年經的事,小丫鬟也是沒有不知道的。


    “說實話我實在是住不慣。吃也吃不慣,哪像在縣城,想買啥上街就買了,你看這地方,比說衣服買不到,就算是想吃點啥也買不來,點心鋪子沒有,熟食鋪子沒有。真是不想在這裏住了。”


    “那咱們就迴縣城,反正老爺現在跟往日不同了,現在是司令了,想選個乘龍快婿還不是手拿把攥,前腳你把姑爺踢了,後腳就得踢破門檻子。你要是願意,縣裏那些年一塊玩的小混混們招個上門女婿也不是事。”


    “淨胡說八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話可不許再亂說了。”


    “小姐這幾天是真喜歡上姑爺了?”


    “嗯。我喜歡自己老爺們兒不是天經地義嗎?”


    “這姑爺有什麽魅力能讓小姐這麽死心塌地?以前那麽多也沒見你忘不了哪一個。”


    “這你就不懂了。這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要是早幾年碰到我爺們兒,我保證不會再多看別的男人一眼。”


    “要不讓姑爺送咱們到縣城住幾天,讓姑爺也一塊住下,要是實在住不慣就讓老爺想想辦法在縣城給安排個差事。就是啥也不幹,老爺也不能把你們趕出來不是。”


    “我怕他覺得寄人籬下看人顏色,要是他不痛快的話,我心裏也不好受。”


    “先別想那麽多了,這鄉下確實過得不舒服。咱們現住十天半月的,反正也快過年了,到時候咱們在縣城多置辦點禮盒給他們家人一人一份,讓姑爺在家裏人麵前露露臉,再整點稀罕玩意兒,在村裏顯擺顯擺,聽說你公公最好麵子,要是讓他在全村人麵前露了臉,他一高興啥都好商量。”


    說辦就辦,範小姐跟姑爺一商量,劉福生也想到縣城裏麵去逛逛,長這麽大去縣城的次數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也沒有好好逛過,想起縣城的肉丸包子和清水丸子湯,覺得那可能就是人間最好吃的美味吧。這次去縣城得好好地吃個夠。自己也算是成家立業了,不用再事事問老爹的意見了。


    就這麽著,套上車裹上被子三個人帶了些村裏的土特產,什麽花生地瓜胡蘿卜大棗等等就興衝衝的到了縣城。


    範老板最近忙著扳倒縣長,沒時間理會,簡單地打了個照麵以後就匆匆走了,告訴閨女想吃啥想買啥就讓她娘買就行了。


    範夫人見了姑爺也是說不盡的稀罕。那句話咋說來了,丈母娘看姑爺越看越喜歡。


    範夫人拉著閨女手似乎有講不完的話,看到閨女對姑爺如此滿意,心裏也就算是踏實了。張羅著安排家人收拾出一個院子讓兩口子安心住下,接下來的日子好好在縣城裏逛逛。


    第二天劉福生跟媳婦出去溜達,足足吃了8籠包子才算是心滿意足的離開,一時之間成了縣城茶餘飯後的奇事。


    再說迴範老板,聽了範軍師的安排,讓縣裏商會聯名上告,告縣長不僅逼捐還貪墨了全部剿匪捐款。範老板也不閑著,自己親自跑了一趟縣城,借著跟大舅哥敘舊的由頭,把自己想當縣長,把現任縣長搞下台的想法。大舅哥也收到了縣城商會的舉報信,做個順水人情,把範老板帶來的銀元收下。


    人生在世就得明白,就算是再知己的親戚,該給的好處也不能少。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要是這鬼跟自己還有親戚,那豈不是更是手拿把掐。親戚歸親戚,好處歸好處,兩件事可以為了一件事,但是不能混為一談,一旦以為親戚就應該給自己辦事,那這事十有八九就成不了。


    大舅哥讓範老板迴去聽消息。


    也就個把月的樣子,省裏就安排巡查官員到縣裏調查此事。這事沒有造假,而且弄得民怨沸騰,商會人員強烈要求懲治貪官,還大家公道。


    範老板把縣長的家人安排起來,私下跟縣長說一定會幫縣長好好照顧家人,讓他放心。縣長是千恩萬謝,覺得自己確實沒有看錯範老板,這輩子幹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提拔範老板做了警備司令。最讓他痛心的是自己的保安隊長,稽查人員一到,這小子得著信,就去找稽查官員把這些年來縣長的各種犯罪行徑一條一條的說出來,而且保證自己句句屬實。


    就這麽著,縣長被罷了官,還被抄沒了家產。被稽查人員裝上車帶迴了省城。當然咱們得範司令也拿了自己的孝敬,這些日子伺候稽查人員好吃好喝好招待,還專門安排美女相伴。臨走的時候願意帶走的都一並給裝上車帶到省城去了。


    縣長到了省城被判秋後槍決。


    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這麽大的縣,不能沒有縣長。陰曆新年之前省裏麵也沒有動靜,沒有派任何新來的官員上任。


    前縣長的保安隊長覺得自己替範司令扳倒了縣長,應該算是大功一件。就來範司令的警備司令部投靠,想要謀個一官半職,不敢說是副司令,怎麽也得跟趙大寶平起平坐,是個治安大隊長之類的角色吧。


    見了範司令,一臉諂笑。拎了兩瓶上好的白酒,又拿了幾條西洋煙。


    範司令有心留下他,覺得這小子在扳倒司令的過程中沒少出力。手底下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不少。給個大隊長當當倒是無傷大雅。


    “來人啊,把範軍師找來,我跟他商量商量怎麽安排。”


    時間不長,範軍師邁著方步到了司令辦公室。瞅瞅保安隊長就明白了十之八九。


    “軍師,你看這保安隊長這次可沒少出力,看下咱們警備隊還有什麽合適的職位沒有,給安排一個。”


    半天看範軍師沒迴應。保安隊長也是等的有點不耐煩,心想司令都發話了,這老頭裝什麽大尾巴鷹。


    “軍師,你合計啥呢?”


    “司令,我覺得這保安隊長應該關起來才是。怎麽能安排他在咱們警備隊呢?”老頭不緊不慢的說出來。


    這一句把範司令說愣了,更是把保安隊長嚇得夠嗆。


    “這是什麽話,保安隊長可是沒少出力。咱不能虧待他。要不讓他做我的貼身侍衛,他伺候人可是一把好手。”


    “司令,我給你講個故事怎麽樣?”


    範司令和保安隊長不知道老頭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突然要講故事。


    “在很久以前啊,這事具體是什麽時候發生的,我也記不太清了。就說是上古時期吧。咱們這地方還是一片荒地,有這麽兩戶人家,一家姓張,一家姓王,因為這地方啥也沒有,就靠打獵為生。也就是都是獵戶,這王獵戶養了一條狗,這條狗是真好啊,聰明聽話,幫忙打獵也是一把好手。這王獵戶的日子一直過得比張獵戶的日子要舒坦。張獵戶就琢磨著把王獵戶弄死,那麽這地方隻有一個獵戶之後,自己就能多打獵物。俗話說得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那年月為了口吃的真是什麽都幹得出來。張獵戶就在王獵戶打獵的必經之路上挖了個陷阱,王獵戶沒料到張獵戶要害他,掉到陷阱裏把腿給摔斷了。這狗找來繩子把王獵戶給拖迴家。王獵戶很是感動,覺得沒白養這條狗。過了沒多久,這狗發現張獵戶打獵的收獲越來越多,而自己因為王獵戶腿斷了不能再出去打獵,隻能饑一頓飽一頓的熬著。一天夜裏,這狗突然發瘋把王獵戶給咬死了,還把王獵戶給吃了。然後跑到張獵戶家搖尾巴。張獵戶看著這條狗,心中一陣膽寒。抄起砍刀就把狗給剁了。你想想,一條狗敢吃自己的主人,你就能保證這狗哪天餓了不吃自己?”


    範司令也是一陣膽寒。


    保安隊長已經意識到危險,就想抓緊跑掉,被範軍師安排的人摁住。


    “說書人常講的三國,司令應該聽過吧?三國裏有個人叫呂布,號稱三國第一號猛將。手持方天畫戟,胯下赤兔馬,有萬夫不當之勇。但是這人有個毛病,就是喜歡殺幹爹,人稱三姓家奴。這保安隊長能出賣上一個主子,你要是當了他的主子,說不好哪天他也得把你給害了。”


    “那應該如何處置是好?”


    “把他關起來,通知他的家人就說這家夥通匪。讓家裏人拿錢贖人,把他們家的財產全部拿出來以後,安排一塊關押的人把他打死。就說是大牢裏麵鬥毆致死。”


    縣長以及出賣縣長的保安隊長都去了閻王爺那裏報到,不曉得他們在那邊見了麵會不會打起來。也不曉得保安隊長說是範司令要致縣長於死地,縣長會不會信。鬼也怕惡人,就算是縣長知道了也不敢來找範司令麻煩。


    這年春節劉福生從縣城裏麵置辦了大量的年貨,給家裏每個人都置辦了新衣服。特意給巧兒挑了一件繡花棉旗袍。範小姐給公公婆婆挑了上等的棉衣棉褲棉鞋,還置辦了熟食點心水果,煙花爆竹等等。


    劉滿囤穿著兒媳婦給置辦的新棉衣棉褲棉鞋。又開始了他在劉家窪巡遊的日子,那個最有臉麵日子最紅火的劉滿囤又迴來了。天微微亮就穿戴整齊,邁著方步,到村裏的吃水井溜一圈,農村那時候有個習慣就是每天一大早都挑著水桶來取水。把這一天的用水都弄迴家。劉滿囤就在這井邊上晃悠,見誰都說這是兒媳婦孝敬的。


    這一年的春節,劉家放了煙花,劉家窪根本就沒見過這種奇特的東西,嘖嘖稱奇,這下老劉家在劉家窪一舉成名,頭一份算是立住了。


    美中不足就一點,範小姐的丫鬟感覺劉福生跟巧兒的關係不一般,有事沒事姑爺就喜歡往嫂子房裏鑽。


    “小姐,不知當講不當講。”


    “咱們姐妹有啥不當講的。盡管說就是了。”


    “我覺得姑爺跟他巧兒嫂子有事。這你不得不防啊。”


    “我也看出來了,可是有啥辦法呢?你說我這身子又不好,也不能給她添個一男半女的,就權當沒看見吧。”


    “等迴縣城的時候,咱們找太太商量商量。總得想個辦法不是?不能由著他們。”


    “捉賊要捉贓,捉奸要捉雙。沒抓住手腕子就別亂來,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我知道,咱就裝不知道。”


    過完春節省裏來了通知,現在兵荒馬亂的,政府機關缺幹部,確實無人可派,但是縣裏又不能老是沒有縣長。就讓縣裏自己組織選舉。就這麽個肥缺眼巴巴等著的人有的是,還是範司令大舅哥起了作用,我不直接任命範司令當縣長,既避了嫌,又把範司令交代的事辦成了。既然你想著搞掉上一任縣長就該有辦法當上下一任縣長。


    範司令讓賬房先生攏一下賬,看看賬麵上還有多少錢。


    “司令這是要做什麽?”軍師問道。


    “省裏說了要選縣長,我準備點錢,讓他們選我。上一任縣長不就是這麽買的票?”


    “糊塗啊,上一個買你也跟著買啊?不能想別的招數?難道就得在一棵樹上吊死?”


    “那還能怎麽辦?不花錢誰願意乖乖的選我?”


    “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等選舉那天,我讓趙大寶帶著人把會場一鎖。再安排警備隊的弟兄們拿著槍把各個出口一鎖,連個鳥也飛不出來。不選咱,咱就不給水不給飯,我看他們能扛多久。”


    “這不好吧?將來如何共事啊?”


    “誰要和他們共事?都是些不中用的東西。亂世當用重典,就得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的手段,都老老實實的夾起尾巴做人。”


    選舉當天下起了大雨,不曉得是上天覺得這世界太過荒唐,還是為這些迫不得已的代表們。我倒是覺得老天爺隻是想下雨了,再不下他就兜不住了。天道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千百萬年來,上天什麽荒唐事沒見過?


    代表們滿心歡喜,滿以為又能來領大洋,誰給錢就選誰,當然也有那種想選個好縣長的愚人。等到了會場,一看荷槍實彈的警備隊員,就明白了一二。


    恭喜範司令全票通過選舉,成為新一任的縣長。


    新官上任三把火,首先就是要頒布新的規定。


    不照章納稅者抓,擾亂市場者抓,欺行霸市者抓,不按時繳納例錢者抓,通匪打劫者抓,私藏武器者抓。


    凡此種種,範司令樂此不疲的頒布。開始的時候也沒有認真的執行,隻是覺得這件事做起來很有趣,權力無監管的快樂確實讓人上癮。


    “司令,接下來咱們該做點大事了。”師爺來找司令。


    “啥大事,縣長我都當上了,還能有啥大事。”


    “當了縣長你就不想做點什麽?”


    “我這不天天發告示,就連老百姓要勤換洗衣服,打掃衛生我都發了命令。”


    “你這都是瞎胡鬧,我是說做點正事,能讓你豎起威望的正事。”


    “我現在威望還不夠嗎?我可是縣長。”


    “你以為你是縣長就有威望了?背後罵你的人有的是。既然咱當了這個縣長就得做點事,讓老百姓得到好處。”


    範司令一聽這話愣住了,這老頭太深了,讓人根本看不透啊。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我知道你咋想的。你聽我的就行了,保準最後你名利雙收。”


    “好吧,你說說看,咱們要幹啥。”


    “第一步剿匪,不僅把咱們縣地麵上的土匪剿滅,周邊幾個臨縣的也得剿滅。”


    “你做夢沒睡醒還是喝多了。先不說別的縣,就咱們縣裏的土匪咱就打不贏,還沒等剿滅他們呢,我們恐怕早就被他們宰了。咱們警備隊嚇唬嚇唬縣裏那幫商戶還行,出去剿匪那純粹是找死,見了土匪不尿褲子就算是膽子大的。你要是想開玩笑,我讓人安排去酒樓喝花酒。別整沒用的。”


    “自古以來,剿匪可以打也可以不打。不打也可以剿匪。而且剿滅的更徹底。”


    “不打,他們自己把自己捆起來?或者是一個個的全上吊自殺?”


    “這倒不是,聽沒聽過水泊梁山一百單八將。”


    “茶樓說書的老是說,不就是水滸傳嗎?那能咋滴?”


    “是個人就不想當土匪,要是能平平安安的把錢賺了,誰還願意冒著砍頭的風險賺錢。更何況還能撈個一官半職。”


    “你什麽意思?我倒想知道你有什麽道道。”


    “水泊梁山的好漢最後怎麽了?被大宋朝招安了。征遼國滅方臘。當然咱們不需要他們出去打仗,最後死的死殘的殘。咱們也學大宋朝來個招安。”


    “人家土匪當的好好地,憑什麽要被招安?”


    “說的太好了,無利不起早。咱們既然招安,就得解決他們的生計問題。當慣了土匪,再讓他們去好好種地打魚那是不可能的了。咱們得給他們足夠的利益。這樣才能讓他們老老實實的歸順。”


    “我可沒錢,招安土匪可不是一兩個錢能辦的。就我那點錢,不一定有土匪多。”


    “不用你出錢。我已經想好了。土匪被招安以後,咱們也不挪他們窩,但是約法三章不能再搶劫殺人了。西山後是咱們附近這五個縣最大的一夥子土匪,而且他們幾夥子土匪經常往來,隻要西山後的土匪能歸順了,其他的應該都不是問題。歸順了以後就是安置的問題。


    第一,咱們在這幾個縣的各個交通要道都設上收費崗亭。咱們統一製作通商票引,如果是做買賣的就必須購買通商票引,價格我已經盤算過了,就按照當批貨物利錢的一半收,也就是說收增值部分的50%。首先自我申報,每個月咱們派專門人員上門查賬。如果發現有偷稅漏稅的現象,一經發現可數倍罰款也可以抓起來坐牢。如果有不持票引經商者,安排沒收貨物,如果連續發現三次,讓山寨當家的直接安排就地正法。現在正處亂世,能平平安安的做買賣他們就求之不得了,咱們收的稅也不算重。


    每個月按照各路口的記錄的票引數據,拿出收稅金額的一半拿出來分紅。每三個月按照各山寨統計的人數,按照比例把剩餘的稅金分下去。


    第二,征集有貿易經驗的人才,咱們要到外麵買設備興建工廠。各山寨可以根據自己的意願,建立自己的工廠,或做麵紗或作布匹,軍火或者煙土生意都可以。還是通過集體持股的方式,各山寨頭領以及縣裏的各商戶都可以參與,等到將來工廠如果效益好,還可以在全縣擴股,誰想入股拿著錢就可以入股,每年都可以參與分紅。


    隻要有了錢,誰還去當土匪,當著官就把錢給賺了,當土匪豈不是腦子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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