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被時代裹挾著前進,並不是自己進步了,而是這個世界改變了。改變的是思考的邏輯,以前認為對的,現在成了錯的,以前認為錯的,現在倒成了對的了。


    人得感謝這世道,世道變化,才能經曆,人生才顯得不那麽沉悶。


    大清國沒了,愛新覺羅們被圈養起來了。大元帥袁世凱成了大總統。


    上麵鬧得熱鬧非凡,可是偏遠的劉家窪還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村裏的木匠賀老六到縣城走親戚,迴來以後辮子被剪了。這可是一件大事,在那個年月這好比殺頭,應該就是殺頭的罪過吧?


    人就是這麽一個奇怪的物種,當初滿清韃子入關的時候要求剃頭留辮子,大家覺得有傷風化,對不起祖宗,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得損傷。抵製大辮子。砍了一幫強種之後,也都老老實實留起了辮子。代表蠻夷的大辮子就成了每個人的標配。


    現在要把代表屈辱的辮子給剪掉,又遇到了阻力。現在辮子又成了天朝上國文明的標誌了。剪掉辮子男不男女不女的,跟那些洋鬼子有什麽區別?


    一條辮子就如同這中國人的曆史。隻要能夠讓大家都屈從在規矩之下,這規矩就比天還大。充分的暴力可以獲得充分的權力,普通人永遠都是被裹挾著屈服於規矩。


    沒多久縣長楊安民讓鄉長到各村去要求把辮子剪掉,現在共和了,不興大清國那一套了。其實這縣長就是原來的縣令,上麵傳達大清皇帝退位的消息到了縣裏,自己就把辮子一剪,官服一脫,到成衣店做了一套時興的洋裝,這就算完成了權力交接。從大清國到民國就在這樣悄無聲息之中完成了。


    沒有硝煙也沒有殺人放火發生。緊接著讓幾個衙役也拾掇拾掇。沒過多久上麵來人送來了警察製服,說是成了縣保安所,不管怎樣吧,就如同過家家一般,老百姓稀裏糊塗的就成了新國民。


    縣裏四處張貼告示,要求剪辮子。一開始老百姓相當抵觸,覺得這是羞辱自己,羞辱自己的先人,死了以後也沒臉到那邊去見列祖列宗,似乎他也記不得自己的祖宗曾經為了不留辮子也抗爭過。


    縣長就組織縣裏商戶以及財主們出來,先讓他們把辮子剪了。你還別說,聰明人到什麽時候都是聰明人,曉得識時務者方為俊傑。生怕自己剪慢了落一個不積極的罪名。各個商戶紛紛掛上民國旗幟,老百姓出來吃早餐,早餐店主剪了辮子,去糧店買糧,糧店老板夥計全剪了辮子,去布店買布,老板夥計也全是沒了辮子。大部分老百姓也就默認了既定事實,換了皇上照樣交稅納糧,剪了就剪了吧。


    還有些老頑固,拿著辮子當寶貝一樣,平日裏也不敢出門。躲在家裏不敢上街。


    按理說換了朝廷,該剿匪了吧?新朝廷得煥然一新才是,可是全不是那麽一迴事。上麵忙著爭權奪利,哪有時間管下麵的事情。


    範老板把大清國沒了,現在民國了的消息傳到西山後的時候,一幫人聽說能把辮子剪了,各個爭先,比起那些平頭百姓更顯積極。一時之間竟然把範老板給驚住了。


    “曆朝曆代土匪這一行當就沒有消失過,占山為王的也有的是。自古政府就能管到縣一級,隻要能完成納糧納稅的任務,不反朝廷,如果縣太爺還能撈到油水,誰在乎有沒有土匪呢?隻要不威脅縣太爺,不威脅朝廷,就沒人關心。”


    其實想想似乎也是這麽個道理,就縣裏那幾個衙役,現在叫保安隊,讓他們出來剿匪他們有那個膽嗎?就算是現在給配了兩條老套筒,他們也隻敢在縣城裏麵耍耍橫,出了縣城的地麵也不咋靈。再說了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征糧征稅,不是為了剿匪。


    範老板這趟也沒白來,土匪要求更換裝備,以前拿著火銃大頭刀的日子要過去了,既然大清國沒了,現在民國了,土匪也要做新土匪,買幾條好槍。範老板又得狠狠地發一筆橫財。


    劉福生在劉家窪,當著自己的小地主,其實就是一個長工。劉滿囤還在就不分家,不分家這100多畝地五兄弟一人20畝,自己種去吧。劉福生的婚事也定下了,劉滿囤這輩子也算是完成了任務。把剩下的積蓄都拿出來又置辦了一百來畝地。


    錢都買了地,平日裏的日子也就清苦起來了,吃鹹菜吃地瓜麵窩窩成了常態。劉福生不明白,為什麽要把所有的錢都買了地,還要過這種苦日子。


    “從古至今,哪個有錢的不買房子置地?地就是咱們莊稼人的命根子,那錢是當吃還是當喝?買了地,撒上種子這地裏就能長出糧食來,有了糧食就餓不著。拿著錢你就琢磨著怎麽花了它,吃點好的,喝點好的,穿點好的,再出去耍耍。再大的家業也禁不住敗。”


    劉福生不明白,又似乎明白了。這錢能買肉能買好多好多東西,怎麽到了老爹這裏就成了沒用的東西,全得換成地呢?


    後來他似乎又懂了。


    收了糧食之後,糶了糧食換了錢,一家人的生活水平又有了改觀,隔三差五又能吃肉解解饞,也摻和玉米窩窩和白麵饃饃吃了。粥也稠了不少。


    農民覺得糧食可以交換一切東西。吃穿用度任何東西都是用糧食換來的。可是這糧食又不能自己長,要想有糧食就得有地。有了地就有了糧,有了糧就有了一切。


    二姐夫葛天豹托人捎信迴來,說自己由於在北洋新軍中表現出色,得到上級領導的賞識,現在已經是個連長了,還捎迴來幾塊銀元。讓二妮好好照看孩子,春節的時候他就迴來探親,別讓家人惦記。


    劉滿囤揣著幾塊銀元,又開始了他四處踅摸買地的行當。


    大清國似乎是亡了,又好像沒有亡。隻是縣令變成了縣長。平日裏見不到,現在還是見不到。以前征糧征稅,現在照樣征糧征稅,也沒見少一分一厘。隻是辮子沒了,不再科舉了,也許這就是變化吧?但是對於劉福生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變化,攢錢買地,然後種田打糧食,收了糧食換錢,換了錢買地,這是一個人生的閉環。


    曹丕曾經說過:天下無不亡之國。


    杜甫也曾經說過:國破山河在。


    種田人的本分就是種田納糧,其他的似乎與此無關。千百年都是如此。


    傳統中國的鄉村社會,傳宗接代是一件比天還大的事情。如果一個男人沒有子嗣,攢下再大的家業,也是別人的。為了能夠傳宗接代,很多中國人都費盡心機。


    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管他本意是什麽。在劉家窪的意思就是得生個兒子出來。不生個兒子出來就算是絕了後。


    人生無常大腸套小腸。這事偏偏還就出在了劉福生他們家。劉福利結婚5年了,可是媳婦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可愁壞了一家人,劉滿囤四處找偏方,吃各種補藥。把劉福利整的整天聞到藥味就想吐。劉福利媳婦叫巧兒,在人群中不算是出挑的,但是屬於耐看型的。鵝蛋臉,身體結實,長得白白淨淨,胸前鼓鼓囊囊,屁股也是渾圓。按農村的講法,這樣的女人是生兒子的材料。


    地是好地,可就是不長糧食,不得把人急壞了。


    後來聽說臨縣有位神醫,兩口子套上車就去了。帶迴來一口袋的草藥。又喝又洗的,可這肚皮就是不見動靜。


    劉滿囤也是幹著急,根本幫不上忙。


    “他爹,老四家的老是懷不上也不是辦法啊。”滿囤媳婦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我有啥法?總不能把巧兒休了再娶吧?再者說了,你咋就知道不是兒子的毛病,老四從小就體弱多病的,這幾年吃藥我看也折騰的夠嗆。我也急,可光急有什麽用?”滿囤歎了口氣。


    “聽說王家巷那裏有個姓王的神醫,據說以前在宮裏當過差,看這個是把好手。光這麽四處踅摸偏方也不是辦法。”


    “偏方治大病你不知道啊?可是找個明白人給好好瞧瞧倒是應該的。這幾年老四可沒少花錢,從分了家,哪年都得貼補他,不然根本不夠吃喝。”


    “要萬一是兒子的毛病可咋整?”滿囤媳婦又擔心起來。


    “走一步看一步吧。人還能讓尿憋死?”


    就這麽著,第二天吃過早飯,劉滿囤就去了老四家。


    “爹來了。吃了沒?”兩口子正在吃飯。


    “吃了吃了,我尋思著到縣裏再賣車糧食,你要有空你跟我走一趟。現在天短,晚上咱們就在縣城待一宿,明天再迴來。”


    “行啊爹,啥時候走?我讓老四收拾收拾。”


    “不急,我去套車,讓你弟幫著裝上車,等老四吃飽了換好衣服就差不多了。”


    “要不我也去裝車吧!”


    \"好好吃你的飯,你弟現在長大了,一個人就幹了。”


    現在劉福生已經十四了,虛歲十五了,明年冬天就該娶媳婦了。個子也躥起來了,嘴巴子上也黑乎乎的,一副壯勞力的架勢。扛幾袋糧食已經不太費力。


    吃了飯,劉滿囤就帶著老四趕著車去了縣城。


    劉福生這邊也收拾東西去了蒙學先生那裏,因為約定明年要結婚,得去跟蒙學先生了解了解規矩。


    爺倆到了縣城輕車熟路把糧賣了。天還不黑,老四就想早點找地方休息。他爹一把拉住他。


    “爹這次讓你跟我出來是有事哩!”


    “啥事?不是找地方休息,明天迴去嗎?”


    “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媳婦的肚子一直沒動靜。昨天我跟你娘合計著這幾年你們也沒少花錢吃藥,可是不見效果。就像給你找個醫生好好瞧瞧。是不是咱有啥問題。這次讓你先來,要是先生說你沒毛病,那就好辦了,讓巧兒也來紮古紮古,要是看不好,咱是再娶還是怎麽著咱都有理。要是毛病出在你這裏,咱就得好好合計合計了。巧兒還年輕,再過幾年要是還沒孩子,你這身體也不好,她要是走了道改嫁也不是不可能。人心隔肚皮,內外兩不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那爹你說咋辦?為這事巧兒沒少跟我吵,說我不行。可是我有啥法?藥我也吃了,可就是不見動靜。”


    “你娘說王家巷有個王神醫,以前給皇上瞧過病,看這個是一絕。今早晨一打聽,這王神醫還是你遠房的一個表舅,等會兒咱們去點心鋪,買些點心水果拎著。讓這王神醫給看看,能行不能行咱們也好死了這條心。”


    “聽爹的。我也早就喝夠了那些草藥了,見了我就想吐。”


    爺倆在縣城的糕點鋪買了點心盒子,挑了幾樣時興的糕點,又選了幾樣水果。


    這王家巷其實就在縣城西關,親家在東關範家橋,看病去西關王家巷。


    見了王神醫,攀了親戚,這親戚關係比較遠,得從五輩往上攀扯,但是也得攀扯,說張三你認識不,李四你曉得不,扯了好幾個人名,終於有了共同的親戚朋友,這就算是有了關係。要不說咱們這就是個人情社會呢,得先扯上關係才行,恨不得說五百年前咱們是一家。


    東拉西扯了半天,王神醫詢問來意。劉滿囤把神醫拉到僻靜之處說明了來意。


    王神醫會意,屋裏隻留下三個人,其他人都讓他們各自忙去了。


    王神醫對劉福利一同望聞問切,好半天沒說話。開門看看周邊沒人,這才迴來。


    “劉老哥,既然咱們是親戚,我就不搞彎彎繞了,毛病就出在咱孩子身上。”


    “那有辦法調理嗎?”


    “老哥,跟你我也不說瞎話了,調理不好,這孩子天生身子虛,根本不可能。我話放這,吃再多的藥也沒有用。再就是讓孩子把所有的藥都給停了吧。孩子本身身子骨就虛,在這麽補下去非出大事。別說沒有小的,恐怕大人也命不久矣。”


    嚇得爺倆兒冷汗都下來了。


    “咱都是知己親戚,求到你門上,好歹給出個主意啊!”劉滿囤這下確實慌了,自己白發人送黑發人豈不是要了自己的命。


    “不行就從親戚那裏抱養一個,這孩子的藥都得停了,然後我給你開個食療的方子,以後按照我開的法子吃,能保孩子十年無憂。再就是孩子不能再行房了。這幾年吃亂七八糟的藥,把根基破壞了。力氣活也別幹了,田不行就租出去吧。”


    爺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徹底心涼了。


    “王大哥,能不能給開幾服藥,能要兒子的方子?”


    “劉老哥這是什麽意思?我都說了咱娃不能再行房了,不要命了?”


    “不是那個意思,我還有個小兒子,明年秋後就要結婚了,求個方子給他用。”


    “老哥,這種方子未必靈,既然咱們是親戚,我也不瞞著你,方子我可以給你開,但是別亂吃,最多吃兩副,不管用就不要再用了。男方和女方的藥要分開煎製。行房前一個時辰喝下。”


    爺倆兒千恩萬謝的出來了。找了個旅館開了一間房兩人住下。


    “孩兒,爹跟你說話你能聽嗎?”


    “爹你說,我聽著呢。”


    “那王神醫的話你也聽見了,毛病在你身上,而且你這身體也不行了。爹就得想點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怕你接受不了,如果接受不了呢,後麵的事你就得自己受著。人的命啊,就是磨人,讓你難受。好受不是給人準備的。”


    “我聽著呢。”


    “巧兒今年23了吧,你們倆注定了不會有個一兒半女了。你這身子骨,王神醫保你十年無憂,可是十年之後就說不好了。到那時候她能守著你?再者說了,你從今往後都不能行房了,巧兒能熬得住?她要是外麵有了人,往好了說她改嫁把事辦在明麵上,雖然咱們爺倆臉麵上不好過,但是好歹這件事也算是過了。就怕她偷摸的跟人跑了,你這輩子就再也直不起腰來了,就得讓人指指點點。你懂嗎?”


    說著說著劉福利哭了,哭自己的無能,哭這命運的捉弄,哭這個世界的殘酷。


    “哭也沒用。哭哭也好,心裏能痛快一些。可是日子還得過,想要過就得琢磨。就得想點邪的。人這輩子活著不就是為了一張臉嗎?隻要咱爺們不倒下,誰也不能把咱們打趴下。”


    頓了頓,老劉頭接著說。


    “男人得學會把牙打碎了往肚子裏咽。這件事我其實昨天就盤算了,就怕毛病出在你身上,果不其然怕什麽來什麽。你要是聽你爹的,咱們就幹,咱們還得保密。你聽不聽?你要是聽話我就給你辦。”


    “爹你說吧。我全聽你的。”老四從小就沒主意。


    “這事就算是你幾個哥哥也不能說,你懂嗎?”


    劉福利狠狠地點了點頭。


    “得虧你還有個弟弟,老五也不小了,明年也該結婚了。可是我打聽了他老範家不是什麽好鳥,閨女也不是什麽好鳥。所以我盤算著讓你兄弟跟巧兒生幾個孩子。你看咋樣?”


    劉福利都傻在那裏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這也是不是沒有先例,上去幾輩咱們家就有過這事,哥哥沒生養小叔子代也不是什麽秘密。關鍵就是一家人要一條心,這事才能成你懂嗎?你要是不同意,就當我沒說。你自己盤算盤算怎麽守住你的巧兒。”


    好半天房間裏沒有聲響,就算是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到聲音。


    劉福利思前想後,無論如何推演,這秀兒都得走道改嫁。這樣的話死了也沒有辦法埋在一起,就算是到了那邊也還是孤身一人。如果接受了爹的辦法,雖然心裏憋屈,可是也沒辦法啊,誰叫自己不行呢?再說了那是自己的親弟弟,也不算是什麽。不接受百害而無一利,接受有利有弊,生的孩子明麵上都管自己叫爹。都入自己的家譜,自己死了還有人給上墳燒紙。


    “爹,我想好了,就按你說的辦。”


    農村人也有農村人的辦法,雖然不一定光彩,但是為了臉麵好看也顧不得其他了。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驢糞蛋子外麵光。


    迴去之後,把老太婆巧兒還有劉福生叫到一塊,既然已經決定要幹,就沒必要藏著掖著,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講了。開始巧兒還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他看著健壯的劉福生,心早就飛了。劉福生到了龍精虎猛的年齡,對異性的渴望早就不是什麽秘密。


    幾個人起誓,誰將事情講出去就天打五雷轟。


    爺幾個在院子裏裝了一個暗門,可以從劉滿囤的老院子裏直接到劉福利的院子裏。劉滿囤按王神醫給的方子偷摸的抓了藥,熬了讓巧兒和劉福生按時服了。


    這天晚上,巧兒準備好洗澡水,穿著單衣單褲,渾圓的身體顯得格外豐滿。就等著劉福生。


    天黑以後劉福生經過暗門溜了進來。劉福利就到劉福生的房間裏去睡。


    “嫂子,還沒睡呢?”說著話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巧兒的胸脯和私密三角區域。


    屋裏的火盆生的很旺。巧兒吹熄了蠟燭。


    領著劉福生到了洗澡的大盆中,撥弄一下讓火生的更旺。


    一晚上顛鸞倒鳳,折騰了兩三次,兩個人累的赤條條的摟在一起睡了。


    冬季農閑,本來就沒事,兩個人經常趁沒人的時候就行事。


    沒多久巧兒的肚子就像吹了氣的皮球一樣鼓了起來。


    劉滿囤逢人就說西關王家巷王神醫是個神醫,一劑方子就見了效果。讓大家如果有這方麵的需求都去找王神醫。還專門給王神醫送了一塊送子神醫的匾額。大家都心照不宣,王神醫也樂得收了這禮。


    從此以後王神醫的名號越傳越神,簡直成了包治百病,死人都能醫的半仙。


    劉家一家人也是其樂融融,臉麵保住了,這比什麽都重要。大清國沒了不要緊,巧兒有了身孕才是大事。


    第二年秋後巧兒果不其然生下一個大胖小子。


    這讓王神醫有生兒子秘方的消息不脛而走,十裏八鄉經常有人重金求方的。王神醫也是講良心,對大家承諾,用了方子如果生了女娃,可以到醫館把錢退迴去,沒有效果分文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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