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孔正同時舉著武器瞄準。


    但是說實話,對麵這百十號人,又有鋼板護著,我這一把弓弩都不知道該朝哪打了。


    對麵眾人也都把身子往鋼板後麵縮了縮,就露出個安全帽在外麵。


    我眼睛掃描了一遍,發現之前那個大塊頭就坐在渣土車的副駕駛上。


    此刻,他也在直勾勾地盯著我。


    “能不能把那個帶頭的弄死?”孔正在一旁悄悄問我。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我當然也懂。


    但是之間的距離實在太遠,而且他人還坐在渣土車裏。


    真要是一箭射過去,弄死了還好說。


    萬一弄不死,我們就等於就徹底沒了退路。


    到時候他一聲令下,挖掘機攻城拔寨,推土機直接把超市推平了,我們連逃都沒機會逃。


    反正我和孔正現在的目的是為了給他們幾個搬運物資拖延時間。


    想到此處,我把弓弩一收,高舉雙手,往前走了幾步。


    孔正在一旁看得著急,連忙喊:“迴來?你瘋了?”


    對麵的人見狀,也紛紛露出腦袋觀瞧。


    坐在渣土車裏的那位朝我點點頭,打開車門翻身上了車頂。


    他站在那,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看著我。


    這時我才看清了王江模樣,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皮膚黝黑,穿著一身土黃色的迷彩服。


    一條長長的刀疤從眉骨一直拉到了嘴角,受傷的眼珠子呈現出乳白色。


    “是條漢子,你叫什麽?”那人聲音洪亮,大聲問道。


    這是什麽套路?


    一上來就問名字。


    我也運足了氣,大聲說道:“姓方名慕。你呢?”


    “你小子頭挺老,本人坐不改姓行不改名,王江。看你樣子頂多也就二十歲,我不為難你,你也不配和我說話,讓你們的老大出來。”


    雖說這幫人行事狠辣,但是麵前這個王江倒有幾分江湖味道,沒有那種街溜子的邪性。


    我是不是老大不知道,反正身邊這些人現在都指著我了。


    “我就是,有什麽話就跟我說吧。”


    王江明顯一愣,但很快大喝一聲:“好。英雄出少年!”


    他看了看我手裏的弓弩,諷刺道,“你懂不懂規矩?就你那把玩具,能殺我們幾個人?”


    反正是拖延時間,就陪著演下去吧。


    我不屑地說:“你們人再多,也頂不住外麵的喪屍吧。趁它們還沒闖進來之前趕緊離開吧。”


    “要是外麵那些東西進來,你我都跑不了。”王江一指後麵的喪屍說道。


    此時,拿到脆弱的圍牆被喪屍撞得搖搖欲墜,看上去隨時都會倒塌。


    我把弓弩往係統裏一塞,又迴頭看了看孔正。


    孔正也把左輪收好,插著腰怒視王江。


    “這才是說話的樣子。”王江手一撐車頂,矯健地跳了下來。


    剛一落地,周圍立馬跟上了幾個手持鋼板的大漢。


    他們把鋼板圍成一堵牆,慢慢朝我這裏走來。


    我也不甘示弱,挺直腰板往前走幾步,大咧咧地往那一站。


    據我觀察,對麵的人並沒有遠程武器,手裏拿的基本都是工地上的鐵鍬、十字鎬、鋼筋之類的。


    要是他們發動攻擊,我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王江躲在鋼板後麵,從縫隙中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惡狠狠地盯著我。


    “你們膽子不小,敢殺我的人?”他咆哮著,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挑釁。


    我訕笑一聲,絲毫不懼他的威脅。


    用更加堅定的語氣迴應他:“在這末世裏,想要搶奪的食物,就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王江受傷的眼睛一蹬,似乎完全沒想到我會說出這麽囂張的話。


    他不怒反笑,威脅道:“你小子話別說太早,別看我們這幫子人都是大老粗,但為了兄弟都是能豁出命的。今天的事,你們總要給個交代。”


    “說吧,你想怎麽樣?”


    “交出你們三個人,然後,其餘的可以活著離開。不然,全部都給我死。”


    “哈哈哈。”


    我被他的話氣笑了,雖然明知道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氣勢不能輸。


    “你笑什麽?”


    “我隻是笑你為什麽還這麽天真?現在是末世了,不再是你之前的那個世界,現在實力才是硬道理。你們的人自己實力不濟,被我們斬殺,還有臉過來問罪?那我問你,如果是我們的人被你殺了,那我是不是也要去找你要人呢?”


    王江渾身輕微的一震,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現在我好好跟你說話,是念你年輕有為、是個好苗子,不代表我好說話,你們才幾個人?”


    麵前這位被我的一套虎狼之詞給嚇到了,估計是看我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心裏沒底了。


    “正如你剛才所說,我也是為了兄弟能豁出命的。現在就我一個,有種的你就來。”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再這麽囂張,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


    “如果你們識相點,就乖乖迴頭,說不定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不然的話……”


    “媽的!”王江啐了一口,“我今天還能讓你個毛頭小子給嚇住了。既然你要死,就被怪我們不講江湖道義,以多欺少了。兄弟們,給我上。”


    說完,王江就往後走。


    一堵鋼板圍著,我也無法射擊。


    很快,從渣土車上又跳下了幾十號人,每個手裏都拿著鋼板護住前方。


    這樣一來,我和孔正的武器頓時成了擺設。


    那幫人也不知道哪膀子的力氣,扛著個鋼板還行動自如,很快對我們形成了包圍之勢。


    我和孔正隻能快步往後退,不一會已經退到了購物區入口那。


    這裏光線很暗,估計是害怕有埋伏,圍上來的人也不得不放慢了腳步。


    “怎麽辦?不知道他們弄好了沒有?”孔正的雙鬢冷汗直流,壓低聲音問我道。


    不等我思考,購物區那衝出了幾個人。


    是段凱、杜隆他們。


    他們一見麵前這架勢,也是一愣。


    對麵人多勢眾,又有鋼板作盾牌。


    “都搞定了。”段凱在我身後說。


    “你們先走!我來拖住他們。”我快速吩咐道。


    “你行嗎?”段凱問。


    “山人自有妙計!”我捏住係統裏的火焰噴射器,篤定地說。


    “你自己小心點。”說著,他們幾個轉身就跑,很快消失在黑漆漆的超市裏。


    此時外麵的大雨依舊,密集的雨滴敲打在窗戶上,發出了急促的聲響。


    對麵一見有人逃跑,想去追。


    我立馬掏出火焰噴射器對準一塊鋼板就是猛噴。


    這火焰噴射器噴射距離差不多二三十米,如同一條長長的火龍,霎時照亮了整片空間。


    火焰的溫度少說也有上千度,噴在鋼板上短短幾秒,漆黑的鋼板就被燒得通紅。


    就聽到後麵的人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把鋼板一扔。


    隻見那人雙手幾乎都已經被燙變形,露出了白色的指骨。


    周圍的眾人先是被騰起的火焰一嚇,退了三分,然後又聽到同伴的叫聲,更是氣勢大跌。


    我見狀,不退反進,抽出弓弩就是一箭,結束那人的生命。


    隨後對準了麵前的鋼板再次噴射火焰。


    慘叫聲接連響起,有的把鋼板扔掉還算好的,有的鋼板被綁在手臂上,扔都扔不掉,很快整條手臂都燙熟了。


    “媽的,一起上啊,殺了他。”


    不知道人群中有誰喊了一聲。周圍的人舉著鋼板就朝我壓來。


    這要是普通人,我也就束手無措了。


    可惜我有屬性加持,各項機能早已超出了普通人的範疇。


    我暴起一跳,踩在一塊鋼板上,跳出了包圍圈,對著眾人的後背就是猛碰。


    烈火熊熊,猶如來自地獄的使者,無情地吞噬著一切。


    剛才的幾個隻是被燙傷,這次的這幾位就沒那麽走運了。


    他們的衣物在瞬間被點燃,火焰在身上迅速蔓延,將他們包裹成垂死掙紮的火人。


    有人倒地翻滾,試圖撲滅身上的火焰。


    然而二戰時期的黃岩島戰役就已經充分證明,任何反抗在火焰噴射器麵前都是徒勞。


    刺耳的尖叫聲在超市內不斷迴蕩。


    很快對麵的人一個個丟盔卸甲,沒命逃跑,深怕被火焰碰著。


    “不準跑,給我上!我就不相信他是喝汽油長大的。”


    沒等我緩過神來,就聽到王江大喊。


    什麽情況?


    就這草台班子還帶督戰隊的?


    說好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呢。


    合著不上去送死就不是你王江的兄弟是吧。


    不過王江說得沒錯,我的火焰噴射器的確噴不出火了。


    逃跑的人索性扔掉了鋼板,拿著鐵鍬、十字鎬、鋼筋啥的又迴來了。


    我在心裏暗罵,這幫人是真的不怕死啊,比他娘的喪屍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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