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下來時,壓在了喪屍的身上,所以並沒有摔傷。


    那喪屍在我身下張牙舞爪地向我咬來。


    我一骨碌爬起來,悲憤地從係統裏抽出殺豬刀。


    “要走一起走!”我打起精神,言不由衷地說。


    幾個被嚴警官撞翻的喪屍正準備爬起來。


    我一個跳步上去,踩在其中一個的胸口,頓時喪屍的嘴裏噴出一灘粘稠狀的黑塊。


    舉著殺豬刀捅穿了它的太陽穴。


    “叮——”


    嚴警官也從後麵跟上來了。


    他兩下戳爛了喪屍的腦袋,感動地說:“有你的,小兄弟,這次就是同生共死吧。”


    我同尼瑪啊,我也不想啊。


    不知道這吊頂是哪個王八蛋安裝的,太不瓷實了。


    現在說什麽也晚了,既然下來了也別想著上去,隻能殺出一條血路。


    我們來時的安全門大概還有二十幾米的距離,還隔著一個電梯等待區。


    不過中間差不多有十幾個喪屍朝我們這裏趕來。


    此時,從各個病房裏還不斷有喪屍加入。


    身後同樣也被喪屍擠滿了。


    我老遠就看到後麵的喪屍中,有一個帶著護士帽的喪屍與眾不同。


    它比其他喪屍高出一個頭,手腳又細又長,走起路來一顛一顛。


    最讓人害怕的就是那張臉。


    整張臉的五官發生了嚴重的扭曲,像是被某種力量拉扯,形成了一條條褶皺集中到了嘴巴那。


    原本的嘴巴變成了一個黑洞,這簡直就跟菊花一個樣。


    周圍還殘留著我之前用滅火器裏噴的幹粉。


    沒想到這喪屍病毒還有這種功效,直接把喪屍給易容了。


    隻見那喪屍身子一顫,一團鼓鼓的東西從小腹蠕動到胸口,接著順著脖子匯聚到了嘴裏。


    這是要噴硫酸的節奏啊。


    “媽的,快跑!”


    我話未落音,一連串墨綠色的液體“刺拉拉”地從喪屍嘴裏噴出。


    果然如同硫酸一般,被那種液體沾到的地方瞬間被腐蝕殆盡。


    包括擋在它前麵的喪屍,被液體粘上後,直接化成了一灘液體。


    液體射程也挺遠,足有十幾米,濺在離我們兩三米的地麵上。


    地麵的瓷磚頓時腐蝕碎裂。


    被喪屍咬一口就算了,要是被這種硫酸噴一下,整個人還不活生生融化掉?


    我和嚴警官見狀,也不管前麵有多少喪屍了,拔腿就跑。


    還沒跑幾步,前麵的喪屍就已經把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明明安全門就近在咫尺,現在卻寸步難行。


    我握緊殺豬刀,和嚴警官對望了一眼。


    現在要麽殺過去,從安全門那離開,要麽穿過電梯等待區,進入另一邊的走廊。


    這時,前側方的病房裏,衝出來一張病床,頂著門口的幾個喪屍直接撞在了安全門那。


    是段凱,他爬到了病房上麵,從吊頂那下來了。


    這傻小子瘋了?


    一方麵我為他在這個時候還留下來就我們而感動。


    另一方麵,又為他堵上了我們最後逃生的出口而惱怒。


    安全門被病床堵得死死的,雖然阻擋了喪屍的進攻,但同時也阻斷了我們的出路。


    “從那走!”嚴警官一指右邊。


    現在也隻能穿過電梯等待區,進入另一邊的走廊碰碰運氣了。


    眼看病床另一側的喪屍紛紛朝段凱襲來。


    他躬身一彎腰,從病床地下鑽過來,一瘸一拐地跑來跟我們匯合。


    我看他那樣子,真怕他下一秒就要屍變了。


    不過還是上前拉了一把,一同穿過電梯等待區。


    剛走到中間電梯門那,就聽到嚴警官的叫喚聲。


    “迴去迴去!”


    隻見嚴警官退了迴來,和我們撞了個滿懷。


    他顫抖地說:“那裏也有喪屍!”


    果然,從走廊兩邊一下子湧來了一大波喪屍。


    一個個穿著統一的病服,就跟幫派火拚似的。


    隻是這些喪屍本就斷胳膊斷腿,行動起來異常緩慢。


    動不動還摔倒在地,絆倒身後一大片喪屍。


    不過我們被喪屍包圍也是遲早的事。


    這下是徹底沒戲了,前後兩頭都是喪屍,左右兩側是六扇冷冰冰的電梯門。


    更要命的是,又出現了一個噴硫酸的喪屍。


    這種喪屍很好認,個子又高又瘦,整張臉就一個黑洞洞跟菊花一樣的嘴。


    隻見那喪屍“咕咚”一下,一大股墨綠色的液體噴薄而出。


    直逼我們麵門射來。


    這是要來顏射了。


    我見狀張開雙臂,雙腳一蹬地麵,發出了蕩氣迴腸的悲鳴。


    跟項羽來了個“無畏衝鋒”似的,把另外兩人往電梯門那一推。


    “當”的一下,撞在了電梯的鐵皮門上。


    兩扇門直接被撞變形,露出了一道缺口。


    我抬眼一看,缺口內黑洞洞的,傳來陣陣陰風。


    頓時腦子靈光一閃。


    伸出雙手想要把對開門掰開。


    “嚴警官,幫忙啊!”我怒吼。


    “停電啊,沒用!”段凱拍著大腿說。


    不過嚴警官已經知曉我的意圖,衝過來用砍刀直接插入雙開門的缺口中。


    接著,手腕一翻,硬生生把缺口開大了一寸。


    我立馬上前雙手掰住縫隙,暴喝一聲,來了一招力拔山河。


    雙開門的縫隙肉眼可見地擴大。


    這種電梯門兩邊都隻是用小型電機驅動,阻力並不大。


    此時嚴警官和段凱也加入進來,三人一齊用力,齒輪發出了“哢哢哢”的迴彈聲。


    很快,電梯門徹底被打開。


    露出了後麵黑漆漆的井道。


    刺骨的涼風唿唿吹過我們的臉頰。


    這次也是拚了命了。


    一千本喪屍小說沒白看,電梯的井道四麵都裝有軌道用於電梯上下運行。


    按照道理來說,完全可以供我們著力攀爬。


    當然,這也隻是按照道理。


    正常人誰也不會去爬這玩意。


    隻能說現在情況緊急,在死亡和“按照道理”之間,肯定是選擇“按照道理”了。


    時間緊迫,也容不得我思考,第一個探出身子,伸出手不停地摸索,終於抓住軌道。


    然後一隻腳貼著牆邊,踩在估計隻有三四厘米寬的支架上。


    另一邊,嚴警官也跟著爬進了井道。


    段凱這時又拿出打火機點燃。


    微弱的火苗在井道的氣流中搖曳不定。


    不過也足以讓我看清井道的模樣了。


    在我這一邊,有一個專門供平衡塊運行的軌道,每隔一段距離還有一個橫杆。


    來不及多想,我伸出手一把抓住軌道,整個人“唿”的一下往下落去。


    由於手上帶著防護手套,並沒有感覺到摩擦的疼痛。


    落了十幾厘米,雙腳穩穩站在了橫杆上。


    “快下來!”我抬頭望向段凱。


    隻見他身後喪屍幾乎快抓到他的肩膀了。


    段凱把打火機往我這裏一扔,抓住軌道就往井道裏一縮。


    打火機在半空熄滅,整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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