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要做大做強就要聚力
來到城頭一看，隻見這一眼望不到頭的人在那裏人頭攢動，人群中赫然打著“李”字大旗。
王象兌頓時隻感到天塌了，不光是他，城頭上所有的官兵，縣衙官員，他們也都是都是如此。
別人不知道流賊的恐怖，他們是知道的，自從李自成起兵以來，那攻破縣城之後，對縣城裏麵的人那可沒少下殺手，不聽話的直接殺，那真的是整城整城的屠。
不過好在下麵這些闖軍流賊並沒有展開攻擊，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麽命令。
“怎麽辦？怎麽辦？趕緊派人向府衙請求援兵。”
王象兌第一時間想到求援，吳勇卻道：“大人，來不及了，若是賊軍攻城，現在我們就算是向天兵天將求援，那也來不及啊。”
“那如何是好？那如何是好？”
王象兌急的滿頭大汗，不住的四下張望，仿佛希望看到哪裏能冒出來一支官軍來解救自己。
吳勇道：“不如派個人先去試探一下他們有什麽要求。若是能夠滿足，我們就依了他。”
王象兌聽了，頓時急眼，道：“這怎麽行，派人去和他們接觸，這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要說本官裏通賊寇，到時候不但百姓要罵本官無能，朝廷怪罪下來，本官又如何吃罪得起？”
吳勇卻道：“大人，事急從權，現在流賊勢大，我們一點準備也沒有，若是他們攻城，我們全部都要死。
以其全城陪葬，不如滿足他們一些要求，或許可以活命，到時候整個米脂城，人人都要感激大人的活命之恩，又怎會詆毀誹謗大人？
至於朝廷那邊，隻要我們小心一點，叮囑百姓不要亂傳，朝廷一時之間也不可能知道。
再則大人任期即將屆滿，很快便要調往他處，以後就算朝廷知道了，追究下來，那也是一筆糊塗賬，大人又何須介懷？”
王象兌聽了，感覺也是說的有理，於是道：“既然如此，那便依你。”
吳勇隨即便挑了一個衙役，讓他下去和城外的流賊接洽。
那衙役開始不敢去，說什麽也不肯，直到吳勇放下狠話，說要砍他腦袋殺雞儆猴，他才不得不坐著吊籃從城頭吊下去。
不多時，那人便迴來了，對王象兌說道：“大人，闖軍流賊說昨天晚上屠了高家，但搜到的錢財不多，沒法迴去和闖王交代。說還要我們再湊三千兩，否則便要攻城，到時候家家過火，人人過刀，誰都別想活命。”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們屠了高家。”
王象兌聽了，那也是印證了高家被闖軍流賊屠戮的真相，雖然心中氣憤，但此時他也是不得不選擇退讓。
畢竟三千兩銀子雖然也是一筆不小的錢，但是對於整個縣城而言，卻也並不算太多，湊一湊還是拿的出來的。
於是王象兌將城內幾個鄉紳大戶召集起來，讓他們湊銀子。
這些鄉紳大戶平時那真的是個個猶如鐵公雞一般，即便刀架在脖子上了，他們也是一分銀子都不可能出。
可是此時卻不同，剛剛高家被屠，現在流賊又圍城，若不交銀子，高家的下場就是他們的下場。
眼看著家大業大的高家一夜之間就被流賊屠了，他們這些人又怎敢不從？
他們不敢討價還價，隻想趕緊把這些流賊送走，於是便紛紛出銀子，最後竟然被危險的湊到了五千兩銀子。
如此一來，三千兩銀子送給流賊，他自己還能剩兩千兩，這真是意外之喜，怪不得都說危機危機，有危就要機，這真是一個字都不錯。
城外的張九真此時穿著一身爛衣，臉上也抹了一些灰，被眾人簇擁，活脫脫的便是一個流民頭目的樣子。
看著王象兌送來的三千兩白銀，張九真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大手一揮，便帶著一兩千百姓撤退。
而後一眾流民百姓跟著張九真來到了王婆山，張九真對眾人說道：“各位鄉親，我說過會帶著你們找一口吃的，現在我說話算數，看見沒有，那裏就是施粥棚。
未來十天，那裏每天都會施粥，有粥，有醃菜，甚至會有肉丁，這十天的時間裏麵，我保證你們絕不餓肚子。”
原來這些人都是張九真命人四處尋找的流民，還有一些是當地生活困難的百姓，他們唿朋喚友，一下就湊了一兩千人，根本不是什麽流賊。
當今這世道，隻要聽說有口吃的，別說讓他們到縣城下麵站一站，就是讓他們到懸崖邊上站一站，他們也完全不會有任何猶豫。
張九真也非常大方，承諾給他們一頓稀粥喝，現在則變成了十天，百姓們都是非常感動，齊齊對張九真叩頭答謝，許多人甚至都哭出了聲。
對於張九真的決定，一直跟隨張九真作戰的李自康有些不解。
他問道：“寨主，這些人幹嘛對他們這麽好？一兩頓飯打發了不就結了？養他們十天，豈不是浪費糧食？”
張九真笑罵道：“李自康啊李自康，非怪人家李自成能做出那麽大的事業，你卻一直還窩在山寨裏麵出不了頭，這麽大個腦袋，你是白長的？
你要記住一句話，要想成霸業，做大事，就要聚力。什麽是聚力？就是要把人聚起來。
這一兩千號百姓，你看他們弱不禁風，瘦弱不堪，是個累贅。但我看他們卻是力量，隻要把他們籠絡住，他們可以為我們耕種，可以為我們打鐵，可以為我們挖礦，甚至可以從他們之中選取兵源為我們打仗。
如果沒有他們，我們手下沒有人，我們能幹什麽？總不能讓這些戰兵既打仗，又要種地，還要打鐵挖礦吧，累不累？忙的過來嗎？
如果我們的力量不能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咱們還怎麽做大做強？這些人，就是我們要滾的雪球。”
李自康聽了，不由得也是暗暗欽佩。
他笑道：“寨主說的是，哎，我這腦袋，確實就像寨主說的那樣，白長的。”
來到城頭一看，隻見這一眼望不到頭的人在那裏人頭攢動，人群中赫然打著“李”字大旗。
王象兌頓時隻感到天塌了，不光是他，城頭上所有的官兵，縣衙官員，他們也都是都是如此。
別人不知道流賊的恐怖，他們是知道的，自從李自成起兵以來，那攻破縣城之後，對縣城裏麵的人那可沒少下殺手，不聽話的直接殺，那真的是整城整城的屠。
不過好在下麵這些闖軍流賊並沒有展開攻擊，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麽命令。
“怎麽辦？怎麽辦？趕緊派人向府衙請求援兵。”
王象兌第一時間想到求援，吳勇卻道：“大人，來不及了，若是賊軍攻城，現在我們就算是向天兵天將求援，那也來不及啊。”
“那如何是好？那如何是好？”
王象兌急的滿頭大汗，不住的四下張望，仿佛希望看到哪裏能冒出來一支官軍來解救自己。
吳勇道：“不如派個人先去試探一下他們有什麽要求。若是能夠滿足，我們就依了他。”
王象兌聽了，頓時急眼，道：“這怎麽行，派人去和他們接觸，這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要說本官裏通賊寇，到時候不但百姓要罵本官無能，朝廷怪罪下來，本官又如何吃罪得起？”
吳勇卻道：“大人，事急從權，現在流賊勢大，我們一點準備也沒有，若是他們攻城，我們全部都要死。
以其全城陪葬，不如滿足他們一些要求，或許可以活命，到時候整個米脂城，人人都要感激大人的活命之恩，又怎會詆毀誹謗大人？
至於朝廷那邊，隻要我們小心一點，叮囑百姓不要亂傳，朝廷一時之間也不可能知道。
再則大人任期即將屆滿，很快便要調往他處，以後就算朝廷知道了，追究下來，那也是一筆糊塗賬，大人又何須介懷？”
王象兌聽了，感覺也是說的有理，於是道：“既然如此，那便依你。”
吳勇隨即便挑了一個衙役，讓他下去和城外的流賊接洽。
那衙役開始不敢去，說什麽也不肯，直到吳勇放下狠話，說要砍他腦袋殺雞儆猴，他才不得不坐著吊籃從城頭吊下去。
不多時，那人便迴來了，對王象兌說道：“大人，闖軍流賊說昨天晚上屠了高家，但搜到的錢財不多，沒法迴去和闖王交代。說還要我們再湊三千兩，否則便要攻城，到時候家家過火，人人過刀，誰都別想活命。”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們屠了高家。”
王象兌聽了，那也是印證了高家被闖軍流賊屠戮的真相，雖然心中氣憤，但此時他也是不得不選擇退讓。
畢竟三千兩銀子雖然也是一筆不小的錢，但是對於整個縣城而言，卻也並不算太多，湊一湊還是拿的出來的。
於是王象兌將城內幾個鄉紳大戶召集起來，讓他們湊銀子。
這些鄉紳大戶平時那真的是個個猶如鐵公雞一般，即便刀架在脖子上了，他們也是一分銀子都不可能出。
可是此時卻不同，剛剛高家被屠，現在流賊又圍城，若不交銀子，高家的下場就是他們的下場。
眼看著家大業大的高家一夜之間就被流賊屠了，他們這些人又怎敢不從？
他們不敢討價還價，隻想趕緊把這些流賊送走，於是便紛紛出銀子，最後竟然被危險的湊到了五千兩銀子。
如此一來，三千兩銀子送給流賊，他自己還能剩兩千兩，這真是意外之喜，怪不得都說危機危機，有危就要機，這真是一個字都不錯。
城外的張九真此時穿著一身爛衣，臉上也抹了一些灰，被眾人簇擁，活脫脫的便是一個流民頭目的樣子。
看著王象兌送來的三千兩白銀，張九真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大手一揮，便帶著一兩千百姓撤退。
而後一眾流民百姓跟著張九真來到了王婆山，張九真對眾人說道：“各位鄉親，我說過會帶著你們找一口吃的，現在我說話算數，看見沒有，那裏就是施粥棚。
未來十天，那裏每天都會施粥，有粥，有醃菜，甚至會有肉丁，這十天的時間裏麵，我保證你們絕不餓肚子。”
原來這些人都是張九真命人四處尋找的流民，還有一些是當地生活困難的百姓，他們唿朋喚友，一下就湊了一兩千人，根本不是什麽流賊。
當今這世道，隻要聽說有口吃的，別說讓他們到縣城下麵站一站，就是讓他們到懸崖邊上站一站，他們也完全不會有任何猶豫。
張九真也非常大方，承諾給他們一頓稀粥喝，現在則變成了十天，百姓們都是非常感動，齊齊對張九真叩頭答謝，許多人甚至都哭出了聲。
對於張九真的決定，一直跟隨張九真作戰的李自康有些不解。
他問道：“寨主，這些人幹嘛對他們這麽好？一兩頓飯打發了不就結了？養他們十天，豈不是浪費糧食？”
張九真笑罵道：“李自康啊李自康，非怪人家李自成能做出那麽大的事業，你卻一直還窩在山寨裏麵出不了頭，這麽大個腦袋，你是白長的？
你要記住一句話，要想成霸業，做大事，就要聚力。什麽是聚力？就是要把人聚起來。
這一兩千號百姓，你看他們弱不禁風，瘦弱不堪，是個累贅。但我看他們卻是力量，隻要把他們籠絡住，他們可以為我們耕種，可以為我們打鐵，可以為我們挖礦，甚至可以從他們之中選取兵源為我們打仗。
如果沒有他們，我們手下沒有人，我們能幹什麽？總不能讓這些戰兵既打仗，又要種地，還要打鐵挖礦吧，累不累？忙的過來嗎？
如果我們的力量不能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咱們還怎麽做大做強？這些人，就是我們要滾的雪球。”
李自康聽了，不由得也是暗暗欽佩。
他笑道：“寨主說的是，哎，我這腦袋，確實就像寨主說的那樣，白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