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我可從沒有養過外室,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哪裏來的坊間傳聞,簡直不可理喻,怎能這樣汙人清白?”


    霍淮宴從未見過沈清棠這般模樣,還真以為她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連忙為自己辯解,奈何沈清棠根本不領情。


    “剛剛霍小將軍不是還說,想來這坊間傳聞也是有幾分可信的,現在怎麽突然改口了?”


    霍淮宴急得滿頭大汗,正在那裏找借口呢,卻見沈清棠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輕笑起來,瞬間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人給耍了。


    “小棠兒,想不到你竟是學壞了。”


    霍淮宴輕輕刮了刮沈清棠的鼻子,沈清棠沒好氣的推開:“幹什麽就動手動腳的,你記著,本公主還沒嫁給你呢。”


    “遲早是我的人。”


    霍淮宴這時候倒是自信滿滿,也對,聖旨已下,君無戲言,這樁婚事倒是板上釘釘了。


    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旁若無人,男俊女美,倒真是佳偶天成,珠聯璧合,霽月隻默默跟在身後,隻覺得自己的光芒大盛,似乎成了公主和霍將軍二人之間的障礙。


    氣氛正好的時候,忽地聽到一陣淒厲的哭喊聲,沈清棠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霍淮宴已經一個箭步衝上去把她擋在身後,幾人順著哭喊聲看去,隻見一身穿水紅色宮裝的嬌豔女子正手持鞭子,那張絕美的臉上帶著幾分倨傲。


    天子腳下,何人如此放肆?竟然當街行兇,簡直膽大包天,目無王法!沈清棠一眼就看到紅衣女子鞭子上的血痕以及跪坐在地上,捂著臉痛苦的小女子,鮮血從姑娘的指縫中溢出來,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不知傷的有多重,想來也輕不到哪裏去。


    霍淮宴睜眼看著這場鬧劇,並不知道這二人的身份,更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隻是看著那紅衣女子似乎並不死心,帶著倒刺的鞭子再度揮舞下來,直衝著跪坐在地上的小姑娘,便有些於心不忍。


    “住手。”


    沈清棠一聲嬌喝,唬的眾人紛紛向著她看去,霍淮宴也趁此機會,一把抓住那鞭子,用力一拽,鞭子便寸寸斷裂,紅衣女子似乎承受不住,猛地丟開鞭子,捂著受傷的右臂,麵色猙獰,惡狠狠的瞪著沈清棠和霍淮宴。


    “我倒是誰,原是長寧公主駕到,怎麽,長寧公主不好好在宮裏待著,出來找我的不痛快?”


    “凰玨郡主,不知這小姑娘犯了什麽錯,竟引得郡主大庭廣眾之下對其動用私刑。”


    沈清棠不卑不亢,哪怕今日的裝扮樸實無華,同盛裝打扮的沈玉蓉想必,也絲毫不落下風,周身氣度不凡,看上去倒是比沈玉蓉多了幾分上佳的氣質。


    “這人竟敢弄髒我的裙子,我看她不爽,教訓一下怎麽了?長寧公主連著也看不慣嗎?”


    沈玉蓉似乎並不覺得自己所作所為有多麽過分,哪怕她的裙子看上去僅僅隻是沾染些許灰塵,隨手一拍就能去除,依舊不願放過這個可憐的姑娘。


    “或許是無心之失,何苦不依不饒,郡主若是想要裙子,我那裏有幾匹蜀錦,郡主大可拿去裁衣服。”


    沈清棠微微蹙眉,並不想把事情鬧大,凰玨郡主本就是個潑辣的主,早年因為殺了人,犯下大被送入白月寺,如今怎麽還迴京了?到底是她消息滯後,還是這凰玨郡主無詔迴京呢?


    沈清棠來不及多想,聽著小姑娘的哭喊聲,不由得有些心軟,她給霽月使了一個眼色,霽月便悄無聲息的離開。


    “長寧公主的東西還是自己留著用吧,罷了,今日既有長寧公主為你這小賤蹄子求情,本郡主也大發慈悲,饒你一命吧。”


    沈玉蓉把鞭子朝旁邊的侍女身上一丟,目光落在霍淮宴的身上,突然捂嘴嬌笑一聲:“想必這位就是霍小將軍霍淮宴了吧?果然勇武,僅僅隻是用了一招,就能叫我受傷,公主當真好福氣。”


    沈清棠欲言又止,不明白這事怎麽又把霍淮宴給牽扯進去了,霍淮宴也很委屈啊,打死他都沒想到,這女子看上去囂張跋扈,卻原來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竟也這般弱不禁風,他真的未曾用力,隻不過寸勁全部用在鞭子上,鬼知道是不是這個什麽郡主跑出來碰瓷啊?


    “隻不過,好東西就該人人覬覦,公主殿下可要看好啊。”


    凰玨郡主囂張慣了,哪怕在白月寺待了三年,也依舊未曾把骨子裏的傲慢狠辣給磨滅,反而愈發無法無天,更加放肆了。


    “不勞郡主費心,無論什麽,隻要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二人唇槍舌戰好一番,自然不僅僅是為了霍淮宴,與其說這好東西說的是霍淮宴,不如說是那個位置,能給女兒取“凰玨”這個封號,如此便也可以窺見攝政王的野心。


    “聽說公主之前非常喜歡一位姓寧的公子,不知如今可還喜歡?”


    凰玨看了看麵無表情的沈清棠,又看了看霍淮宴,突然俏皮一笑,衝著霍淮宴眨眨眼睛,看到這一幕,沈清棠心裏默默記下一筆。


    霍淮宴避嫌似的移開目光,委屈巴巴的看著沈清棠,似乎被惡心到了,來沈清棠這裏尋求安慰。


    沈清棠:……


    見自己挑撥離間沒有成功,反而被秀了一波恩愛,沈玉蓉臉上多了幾分玩味:“罷了,如今既已經賜婚,想來是有緣無分了,不擾公主的興致了,我們走。”


    沈玉蓉嬌笑一聲,向著馬車走去,一旁伺候的侍女連忙跪趴在地上,沈玉蓉直接抬腳踩上去,兩步跨上馬車,放下轎簾之後,馬車便大搖大擺的行駛在官道上。


    “霽月,去幫那姑娘上藥。”


    看到霽月迴來,沈清棠擺手叫她去看那姑娘,霽月剛剛也是去附近的藥材鋪子買藥,如今剛好趕上凰玨郡主離開。


    沈清棠看了一眼被毀了容的姑娘,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到底是無妄之災,她吩咐霽月多多送姑娘些銀兩,不至於她下半輩子無所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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