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我跪,除非,將我的膝蓋,打彎,否則,想都別想!”


    蔡玄緩緩起身,走上前。


    他將手掌張開。


    靈力形成氣蘊,極速在掌心匯聚。


    他整個人,不同起來。


    將場麵壓製的,如同死水般寂靜,人人皆感受到,濃烈的,威勢。


    “這次,就賭我這對膝蓋!”


    蔡玄嘴角輕笑。


    “好!”


    李慕無所畏懼,兩掌抬起,火焰縈繞手掌。


    他將吞雲境的靈力釋放。


    對蔡玄,抗衡過去。


    很多人篤定,李慕絕不是蔡玄對手,可從他眼中看到的不屈,和堅韌。


    又覺的,他絕對有一戰之力。


    “你的膝蓋,很金貴麽?”


    暴喝聲,如雷!


    唿地!


    一股疾風卷過,洶湧的靈力,如天塌一,裹挾著,更加狂暴的威勢。


    “啊!”


    悶哼,蔡玄肩上,如壓著一座大山。


    膝蓋,不由自主的,慢慢,彎曲!


    蔡玄的麵孔,逐漸扭曲,並且紅漲起來。


    豆大的汗珠,如泉水,從額頭掉落。


    “嚴長老,這是何意?”


    他滿眼驚恐,帶著強烈的哀求!


    是嚴尺!


    “嚴長老,竟為了李慕出手?”


    “他們什麽關係?”


    其實,沒什麽關係,隻是,一種欣賞。


    李慕身上,有種不畏強權的骨氣,一往無前的勇氣。


    他很欣賞。


    以至於,不惜以長老的身份,對蔡玄出手。


    裴星羅見勢不妙,趕緊上前。


    “嚴長老,怎可對新生,出此重手!”


    嚴尺麵容冷肅。


    “我是執律堂堂主,最講究規矩,既然賭注提前約定好了,便不可更改!”


    裴星羅訕笑,打圓場。


    “隻是切磋,何必當真呢!”


    嚴尺衝他一瞥,肅然,如寒冰一般。


    “君子一言,需駟馬難追!”


    隨即,轉頭,對著蔡玄。


    “豈可,言而無信,賭不起,別賭!”


    蔡玄運起靈力抵抗。


    他的修為,如何能抵擋靈墟八重的靈力。


    “嚴長老,我姓蔡,背後是謝家!”


    “你敢拿謝家,威脅我?”


    嚴尺震怒,唿地,掌力,更加雄渾。


    “我背後,是整個乾元學宮,區區蔡家算,個屁,就算謝家,也不敢如此狂妄。”


    蔡玄滿頭大汗。


    “嚴長老,手下留情。”


    嚴尺再不停手,他的肩膀,將被壓成碎末。


    他扛不住了,出口相求。


    “哼!”


    嚴尺鄙夷,“若換成李慕,哪怕渾身骨頭被拆碎,也不會跟我求饒!”


    “你,差得很遠!”


    蔡玄哪敢辯駁。


    “嚴長老,你說什麽,都對,手下留情!“


    嚴尺再次逼問。


    “那你,跪,還是不跪!”


    此時,裴星羅,不敢在言語。


    因為,嚴尺動了真怒。


    在外門,誰都可以得罪,但,別得罪嚴尺。


    他是執律堂長老,更是首座的,患難兄弟。


    呂湛看情形,道:“蔡玄,履行約定吧,躲不過的。”


    蔡玄眼中,盡是失望,和無盡的屈辱。


    “呂長老,你……”


    “你什麽你!”


    呂湛不悅,他可不是裴星羅,也沒收過,姓蔡的,或者姓謝的好處。


    “輸了,就認!蔡家人,都你這樣麽?”


    裴星羅抱怨。


    “呂長老,怎麽火上澆油呢?”


    平日裏,他們處得不錯,關鍵時候,怎麽偏向李慕了。


    以他呂湛的脾氣,也害怕嚴尺?


    “規矩就是規矩!”


    呂湛義正言辭,“我同意比試,所以,需要對結果負責!”


    隨即,轉向蔡玄。


    “你跪,還是,不跪!”


    “跪,我跪!”


    蔡玄,欲哭無淚,嚴尺、呂湛,都倒向了李慕,他還能怎麽辦。


    胳膊擰不過大腿。


    撲通!


    雙膝跪地!


    李慕站得很直,蔡玄就跪在他腳下。


    “把蒼鸞戒拿起來,雙手奉上!”


    蔡玄麵孔抽搐,目欲噴火。


    將蒼鸞戒,拿了起來,雙手捧過頭頂。


    李慕伸出一隻手,拿了過來。


    “你好像不開心!”


    戒指,給了,蔡玄站起來,怒欲狂潮。


    “條件裏,沒有賣笑這條!”


    李慕無所謂。


    “你的笑,讓人惡心,不看也罷!”


    蔡玄殺意濃烈,整張臉,鐵青,但嚴尺和呂湛在側,不敢發作。


    硬是咬碎牙,咽迴肚子裏。


    “半個月後,新生大比,我必廢了你!”


    說完,憤然而去。


    小弟們,個個耷拉著腦袋,顏麵盡失。


    裴星羅慫恿未遂,還討了沒趣。


    臉色陰沉。


    “都散了,散了,接著上課。”


    說完,拂袖要走。


    “裴長老?”


    嚴尺將他叫住了。


    裴星羅強擠出一抹笑容。


    “嚴長老,還有事?”


    嚴尺麵色從容,客氣了許多。


    “你的七星劍呢?”


    裴星羅,咽口唾沫,不自在起來。


    環視周圍,圍觀的人,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哦,哈哈,差點忘了!”


    裴星羅打個哈哈。


    “額,李慕,七星劍,乃三印上品,你現在的修為,恐怕……”


    他頓了一下。


    “這樣吧,我這另有一件……”


    李慕不等他說完。


    “謝裴長老的七星劍!”


    “額……”


    裴星羅臉色突變,手在袖子裏,氣的發抖。


    “也好,拿了七星劍,還需努力才是!”


    他實在氣不過,直接給了嚴尺。


    嚴尺順勢一扔。


    “小子,你的七星劍!”


    李慕接住了,“多謝嚴長老解圍!”


    “哼!”


    裴星羅壓製不錯,露出狠厲,已經顧不得長老儀態,甩袖而去。


    嚴尺歎氣。


    “李慕,半個月後大比,靠你自己了!”


    ……


    迴到小院。


    李慕配製好洗髓湯,鍛體。


    痛苦依舊,習慣了,便可以忍受。


    乳白色的藥液,重新變黑後,他湊了出來。


    盤膝坐在床上,運功。


    體內的道種,感覺更清晰了,李慕預感,它快要破牙了。


    將藥力夯實,意念閃動,進入無界塔。


    鳳司陽走了過來。


    他已經長到了李慕的肩膀。


    有了神鳥的意思。


    “司陽,陪我練功!”


    李慕笑道。


    今日,與陌雲樓對決,自感功力大進,跟鳳司陽過招,應該能維持久點。


    他順手拿起震天弓。


    “哎哎,李慕,你拿法器跟我比?”


    李慕輕笑。


    “怎麽,神鳥還怕法器?”


    “切!”


    鳳司陽鄙夷,“來呀!”


    說著,將翅膀揮動,金翅神火,猛烈不少。


    嗖嗖的!


    用蜈蚣妖獸的腿,搭在震天弓上。


    無界塔一層,陰天打雷,氣勢拉得滿滿。


    李慕的功力,已經可以將震天弓,拉至了半月形狀。


    飛出的蜈蚣腿,力量磅礴。


    鳳司陽的翅膀,雖然堅不可摧,被震天弓放出來的箭紮一下,也疼。


    它不敢直麵。


    翅膀卷起疾風,將蜈蚣腿,紛紛打落。


    “哈哈,司陽,看招!”


    一張弓,搭了七八條蜈蚣腿,剩餘的幾十條懸空在他後背。


    一波射出,又七八隻搭上。


    連珠發射,如同箭雨。


    “哎,哎,李慕,你來真的?”


    鳳司陽怒了。


    翅膀卷起的風,如颶風,火焰,如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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