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溝


    披頭散發的李玉踏刀而來,嘴角流著血,身後顯眼的幾柄細劍,身體搖搖晃晃。


    “李師兄?”


    李玉轉頭一看,隻有林飛何必初。


    心頭一顫抖,李玉巔落下空。


    砰——


    狠狠地砸在地上,不省人事。


    “李師弟!”林飛帶著何必初立刻禦刀至李玉身邊。


    何必初扶起李玉。


    林飛抱起沐清風屍體,何必初和林飛相視一眼,各自都哀嚎起來,“師傅——!”


    於是三人朝刀門宗而去。


    刀門宗前,清兒靈兒站在丁瀟雅身邊,丁瀟雅則坐在二人中間。


    她滿臉憔悴之色,眼睛腫得通紅。


    “玉兒。”看到何必初扶著李玉,丁瀟雅喜出望外,想起來結果差點摔倒,幸虧靈兒青兒扶著她。


    “師娘,我們迴來了。”林飛低聲道。


    何必初將李玉放下,看向丁瀟雅。


    “隻有你們仨?”


    丁瀟雅嘴唇微動,身子顫抖。


    “劍院山火門聯手了,我們不是對手,幸虧李師弟和大師兄拖延時間。”


    林飛說出痛苦的迴憶。


    “好,還好,還剩下三個。


    靈兒青兒扶我過去。”


    “是,夫人。”


    丁瀟雅在二人的攙扶下靠近李玉摸了摸李玉的額頭,散開的頭發上已經染滿鮮血。


    轉身朝沐清風而去,她俯下身,摸著沐清風兩根斷指,喃喃自語“清風,早知道生前就多讓讓你了。”


    “夫人,人死不能複...。”


    哧——


    丁瀟雅從懷裏拿出匕首,趁他們不注意時一劍刺入體內。


    速度之快,幾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師娘!”


    何必初林飛連忙衝到丁瀟雅身邊。


    “夫人!”


    “青兒,靈兒,你們怎麽看宗主夫人的?”何必初質問著兩個丫鬟。


    二人支支吾吾。


    “必初,莫要為難她們,這把匕首是清風和我的定情信物,自從知道清風被困,我就隨身帶著。”


    丁瀟雅的唿吸漸漸變得微弱,直到最後一絲氣息化作空中的輕煙,倒在靈兒青兒懷裏。


    炸得一聲,一個皺巴巴的老頭踏刀而來。


    “大長老!”


    皺巴巴的老頭,方萬並沒有說話,一刀劈向何必初。


    “小心!”林飛上前擋住劈來的刀子。


    乒乒,乓乓。


    “必初帶著師娘師傅李玉他們走!”


    “林師兄!”


    “快!”


    何必初和青兒靈兒連忙帶著沐清風夫婦屍體和李玉逃跑。


    “千算萬算我都沒想到大長老你會背叛宗主。”


    “識時務者為俊傑。”


    方萬一邊打,一邊攻心,“忘了告訴你,你師傅之所以去赴約,正是老朽遊說的。”


    “啊!”林飛果然惱羞成怒,在三十多個迴合後露出破綻,被一刀劃過雙手,在林飛手裏刀落下的一瞬間。


    玄元步,方萬腳尖一點,俯身縮過去,一刀將林飛攔腰斬斷。


    林飛死前眼睛還在盯著方萬的方向。


    “太一溝才多大,跑得掉嗎?”


    方萬把刀插入刀鞘。


    何必初他們還沒走多久便被風雲守軍抓了起來,五花大綁送到了劍院。


    風雲守軍想要強爆靈兒青兒,兩個丫鬟寧死不從,咬舌自盡。


    “你們風雲守軍居然和劍院狼狽為奸!”


    何必初罵道。


    叭——


    領頭穿著盔甲,一巴掌唿過去,疼得何必初齜牙咧嘴。


    “非要挨一巴掌?”領頭的風雲守軍看著何必初笑道。


    風雲守軍走後。


    地板上。


    “李師兄快醒醒。”無論何必初怎麽叫都叫不醒李玉。


    畢竟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一息後,日落之時。


    秦天一行人來到了李玉身前。


    秦天一劍解決了何必初,正當他要一劍了解李玉的時候。


    楊鑫拿著劍站在後麵,水汪汪的眼睛望著李玉。


    “師傅!”


    秦天迴頭望去,是李曉。


    “曉兒怎麽了。”


    “師傅,此人殺了我們十個弟子,我想要折磨他。”


    李曉說完,不少劍院弟子紛紛讚成。


    “那就依徒兒的,你們兩個把沐清風夫婦屍體送去給丁克。”秦天指著沐清風夫婦道。


    “尊命!”那兩個劍院弟子將沐清風夫婦屍體帶走。


    秦天也不知道為什麽,劍宗的內門長老要這樣安排,不過風雲守軍之所以幫自己,完全是因為劍宗的內門長老。


    李玉則被帶入劍院地牢。


    第二天。


    劍院的深處獨立著一座牢房,由鐵打造而成,堅硬無比。


    “打開牢房。”


    秦明笑道。


    秦明身邊是秦安悅,李曉。


    鎮守牢房的弟子看去,“少主,聖女好。”


    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牢房的大門給打開了。


    隆隆隆——


    牢房大門有千斤之重,發出了轟隆隆的響聲。


    等到牢房打開,秦明眾人看到了冰冷的柱上麵掛著一個男子,他就是李玉。


    李玉頭發蓬鬆且淩亂,身上的青黑衣服破破爛爛,雙手被鐵鏈吊著,限製了行動能力。


    見牢房忽然打開,李玉睜開眼睛,抬起了一雙深邃的眼眸。


    眾人和男子對視一眼,“小子,你可算醒了。”


    李曉大搖大擺的走向李玉。


    “秦師姐...。”李玉看到了秦明旁邊的秦安悅。


    秦安悅銀絲披肩,披著一襲輕紗般的連衣裙擺,頭發上束了條發帶,白雪一映。全身雪白,清澈的眼睛看向李玉。


    “秦師姐?小子,那是我們聖女。”


    李曉拿起一邊的刑具,一根帶刺的鞭子。


    啪——


    李玉胸口被鞭子抽出一道裂痕。


    李玉深吸一口氣,“你們把林飛和何必初怎麽了?”


    “自然是殺了。”


    秦明玩味的走向李玉。


    “師兄,請。”李曉把鞭子遞給秦明。


    “你不是山火門的人嗎?”


    秦明拿過鞭子,“當然是,不過我是秦天兒子。”


    啪啪——


    李玉咬緊牙,雙手握緊,一聲不吭。額頭上的青筋因為疼痛暴起。


    由於指甲太過用力,指甲凹入手掌心的肉裏。


    秦明連續抽了兩鞭子,“小子,殺了我們那麽多弟子。”


    看來山火門也被滅了,李玉心中猜測著。


    李玉一言不發,深邃的眼眸惡狠狠的看著秦安悅。


    想將這個女人生吃活剝,忘恩負義的東西!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各為其主罷了。”秦安悅邁著修長的腿走向李玉。


    “姐姐。”秦明叫道。


    “秦明,李曉你們出去等我。”


    “姐...。”


    秦明在被秦安悅瞪了一眼後帶著李曉離去。


    “你還挺能忍的。”


    秦安悅說著用纖細的右手壓在李玉破開的青黑衣傷口處。


    “嘶。”


    李玉倒吸一口涼氣,感覺好疼。


    左手抓起石鹽撒在李玉傷口處。


    “啊——。”


    傷口猶如無數細小的針尖在紮,那份刺痛和燒灼感讓李玉痛不欲生。


    牢房外。


    “不愧是聖女,剛才那小子還挺能忍的。”


    李曉誇道。


    “那可不,畢竟是我秦明的姐姐。”


    秦安悅衝李玉獰笑,“還滿意吧?”


    李玉忍著胸口的燒灼。


    哈—呸,一口口水吐在秦安悅高冷的臉上。


    啪啪啪——。


    啪啪啪……。


    牢房裏麵的鞭子聲持續了半盞茶的功夫。


    直到李玉吐血。


    看見李玉身前早已皮開肉裂,胸前的青黑衣早已破爛不堪,秦安悅白嫩的臉上汗流滿麵,她這才滿意的放下鞭子。


    李玉模糊的看著秦安悅。


    “李玉,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與我結為夫妻,二打到你願意。”


    書院的地牢裏,秦安悅看著李玉冷聲說道。


    連衣裙擺拖曳,裙尾點綴著幾朵鮮豔的花朵。


    她長發披肩,發上束了條發帶,全身雪白,雙腿修長,猶如楊柳般婀娜多姿。


    “你真是有病,殺了我們刀門宗上上下下五十六口人!


    還要我與你結為夫妻。


    真是可笑,你殺了我吧。”


    “李玉,別後悔。”


    秦安悅瞪了一眼李玉,冷哼道。


    “絕不後悔。”


    李玉意誌堅定。


    “你...。”


    秦安悅負氣走出牢房。


    “別讓他死了。”


    “是,聖女。”


    轟隆隆——


    鎮守牢房的弟子把牢房大門關上後。


    “姐姐,你真的要娶那小子?”


    秦明懵逼了。


    李曉也是一臉不可思議。


    秦安悅和秦明從小便被劍主秦天安排進刀門宗和山火院,為的就是一統太一溝。


    “千真萬確,所以你們別動他。”


    秦安悅說完離去。


    “這小子真的是好福氣,被聖女看上。”李曉一陣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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