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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下屬打發走去和衛楚秀迴話,容辰很是寶貝地把懷中的幾張紙拿了出來。


    他慢慢打開的時候,還在想,自己順手幫了衛楚秋一把的事情,沒想到這麽快就被元錦玉知道了。


    按說她整日都在寧王府中,卻能調查到衛楚秀的近況,恐怕她手中的勢力,絕對不像是自己和慕澤掌握的那麽簡單。


    不過慕澤一向全心全意地信任她,元錦玉就算是要那天上的星星,他都願意去給她摘下來。讓他主動調查元錦玉,那更是不可能了。


    慕澤自信得很,反正元錦玉不管做什麽,都不會危害到他,那他又何必不給自己的女人自由的空間。


    其實每次想起他們兩個,容辰就會很心酸。


    若是當初自己能給衛楚秀多點信任,如果他不會那樣在意吃醋,恐怕他們兩家也不會走到這種地步。


    唉,這世界上,總是沒有後悔藥的。


    至於衛楚秋的事,容辰覺得應該是慕澤告訴元錦玉的。畢竟元錦玉聰慧機敏,朝堂上的很多事,慕澤並不會瞞著元錦玉。


    隻是沒想到,他前腳才從寧王府出來,後腳衛楚秋就會找過來。


    找來了又有什麽用呢,容辰自嘲地笑了笑,他們依舊會互相敵視。


    仔仔細細地看著信上的內容,容辰不知不覺就沉浸在了其中。


    他閉上眼睛,都能想到秀秀的每個音容笑貌。看她能在西北活得開心平順,容辰心中還是很高興的。


    久久都沒笑過的冰山臉,綻放出的笑容比曾經任何一刻都要柔和。


    等到他把信件收起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抬頭一看,才發現下屬始終站在門外,等著稟告的樣子。


    容辰坐在椅子上,一半的臉都隱匿在陰影之中,亮暗之間,將他整個人的輪廓也勾勒得越加深刻。


    “怎麽了?”他冷聲問。


    那下屬恭敬又為難地迴答:“迴將軍的話,衛大人並不離開,現在還在外麵等著。”


    容辰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便站起來,沉著眸子:“讓你進來吧。”


    下屬轉身離開,不多時候,就帶了衛楚秋迴來。


    他還穿著朝服,顯然是沒來得及迴府去換衣服。


    說來衛楚秀離開後,容辰和衛楚秋也見麵過,但一隻手絕對數得過來。


    不過像是現在這樣單獨見麵,還是頭一次。


    容辰沒有坐下,也沒讓衛楚秋坐下,不等衛楚秋說話,他便道:“如果衛大人是來道謝的,那大可不必。本來我也沒想要幫你們,一切順手罷了。”


    容辰輕飄飄的一番話,就把他的功勞給摘出去了。


    衛楚秋來之前,就想過他會怎樣果決,現在真的見識到了,也隻有苦笑的份兒。


    他們全家人都在怪容辰,現在也是一樣的。


    可是當他真的坦蕩地幫助了自己的時候,衛楚秋也不會連句道謝的話都說不出來。


    於是不管容辰是什麽態度,衛楚秋還是給他行了個禮:“這次的事,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心,都幫助衛府上下逃脫了牢獄之災,我在這裏謝謝你了。”


    容辰臉色沒有任何變化,隻是眼眸變得深邃了不少。


    衛楚秋也瘦了,而且衛楚秀離開的時候,他的傷還沒好,容辰似乎聽說,他因為養傷的時候過於悲痛,還留下了病根,到現在,身體也不好。


    自己的爺爺被秀秀殺死了,衛家也因此而毀了。


    他們是放不下矛盾,但是容辰不準備遷怒於任何人了。


    秀秀剛離開的時候,他也曾瘋狂過。


    現在呢?他整個人都像是一截枯木一樣,燃燒盡了自己所有的光亮。


    所以他等衛楚秋說完,隻是凝視著他:“既然如此,你的道謝我收下了,衛大人沒事的話,可以離開了。”


    衛楚秋就知道容辰不講情麵的很,他其實也不想留在這裏。


    可是當站直了身體,衛楚秋和他對視許久,手攥了又鬆,鬆了又緊,壓著嗓子,總算是說出了口:“不知道……容將軍有沒有秀秀的消息?”


    他問的小心翼翼,生怕容辰發怒一樣。


    確實,容辰是個武將,他要是想殺死衛楚秋,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現在衛楚秋隻是在懇求他,以衛楚秀哥哥的立場。


    容辰卻絲毫都沒有動容。


    就算是他們再想念衛楚秀,和他有什麽關係?他隻希望衛家的人,一輩子都不要在自己麵前出現。


    悲憫之心?那個東西,早就死了。


    於是容辰沒有絲毫猶豫:“沒有,衛大人請迴吧。”


    “怎麽會沒有呢?”這是衛楚秋今日過來的第二個目的:“我知道以你對秀秀的關心,肯定會去調查她的,不是麽?你隻要給我一點點她的消息就行了,讓我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衛楚秋太心疼衛楚秀了,眼圈不由得就紅了。


    容辰看著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這般脆弱,也有點兒感同身受。


    衛楚秋還在盯著他說:“秀秀自小就是被寵大的,之前去邊疆,也有你照顧。現在她一個人,我真的是不放心。可是不管我動用多少力量,就是查不到一點兒她的行蹤。耶律真對她的心思本來就不純,我擔心她到了西北受委屈……”


    “就算是受委屈,你又能為她做什麽?”容辰猛地就拔高了聲音,心也一抽一抽的。


    衛楚秀和耶律真這兩個名字,每次在他麵前被提起的時候,他都會震怒。


    尤其是耶律真,他現在真的恨不得拉他們耶律一族來陪葬。


    要不是慕澤死死地克製他。他早就尋找個什麽由頭,和西北一族開戰了!


    衛楚秋被容辰問得愣了一下,之後就苦笑起來,盯著知道手掌說:“是啊……我什麽都不能為她做。”


    當初他們看不到衛楚秀的糾結,看不到她的心酸和苦痛,甚至她離京,他們都無能為力。


    這樣一想,衛楚秋就扯了扯嘴角,和容辰說:“我真是個不稱職的哥哥,我也沒資格知道秀秀的近況。容將軍,今日打擾您了,您救了衛府上下的這份恩情,楚秋銘記在心中。日後若是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楚秋定不會推辭。”


    說完後,他又給容辰行了一禮,就準備離開。


    在容府外麵枯等了這麽久,就隻等來了這樣都要一個結果,衛楚秋說不心酸肯定是假的。


    但就在他失魂落魄要離開的時候,容辰的聲音卻在後麵響起了:“秀秀在西北很好,耶律真沒有強迫她,她所在的那個部族,也沒人找過她的麻煩。”


    衛楚秋的身子猛地就是一僵,不敢相信地迴頭看著容辰。


    他竟然……竟然把秀秀的行蹤告訴自己了?


    眼中馬上就溢滿了感動,肩膀都止不住地顫抖。


    太好了,秀秀在西北能生活得很好。


    想必有天,她總會走出京城的陰影吧?


    衛楚秋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來,還有點兒驕傲似的:“我家的秀秀,果然是個懂事的,不讓我們操心。”


    仔細聽,這話語中,竟然還帶著哽咽。


    容辰這次什麽都不說了,竟然比衛楚秋還早一步離開了這個屋子。


    其實這段時間,勸他的人很多,說的話也是大同小異。


    他完全可以勸勸衛楚秋,讓他也不用擔心,畢竟生活總是要向前走的。


    就算是他討厭衛家的人,為了秀秀,他的底線也能一次次地變化。


    可是真的要說出口的時候,容辰就猶豫了。


    他自己都放不下,還有什麽資格說別人。


    自己的一切,都停留在了衛楚秀離開的那天。從那之後,自己從未再向前邁過一步。


    衛楚秋離開了容府,迴家後,還把秀秀的近況告訴了家中的父母。


    他們這段時間也是心力交瘁,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聽了衛楚秋的話,很是高興,衛夫人都喜極而泣了。


    他們晚上還的拉著衛楚秋,絮絮叨叨了許多,都是衛楚秀小時候的事情。


    衛楚秋猶豫過,要不然,就勸父母稍微放下吧。


    容辰對秀秀是真心的,都有這樣的血海深仇,仍然處處為秀秀著想,他們真的不該阻止了。


    可是秀秀跟著容辰,總會想起她對不起他,這樣還怎麽一起生活呢?


    於是衛楚秋隻能緘默了。


    他去見容辰的事,很快就傳到了慕闕的耳中。


    近來慕闕很低調,哪怕是他娶妻了。


    唯一有點不滿意的,就是德妃找過蔣子翠麻煩的事。


    但那畢竟是自己的母妃,他還能真的去和德妃說理不成?


    隻希望兩個女人慢慢把這件事忘了。


    蔣子翠在府中很舒心,畢竟慕闕處處尊重她,又給了她很大的權利。


    就是小世子太不容易接近了,隻有慕闕在的時候,他才會給自己行禮,其他的時候,半句話都不和自己說。


    慕闕今日召見了衛楚秋,蔣子翠也沒準備去書房打擾他,就拐去了小世子的院子,準備查查他的功課。


    她的想法也很單純,小孩子都是需要關心的,自己因為喜歡慕闕,所以對這孩子也真心實意得很,隻要他聽話,自己以後肯定做個懂事的端王妃,哪怕是和慕闕有了孩子,也不會搶慕連澈的地位。


    她前腳剛到慕連澈的院子,後腳衛楚秋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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