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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小桃帶著文竹來到了約定的房間外，敲響門，林林的聲音傳來：“進來吧。”
他們兩個人走進，沉小桃帶著文竹行禮：“師父。”
“嗯。”林林滿意地看著她，“情報保密工作做的不錯，我都不知道，你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
沉小桃有點得意，還有點驚訝地說：“師父沒看出來這是誰？”
“嗯？”這麽一說，林林果然覺得他很眼熟，再仔細看，一個想法冒了出來，“不會是文竹大師吧！”
沉小桃抿嘴笑：“就是他啊，他已經還俗了。”沒說的是，他們還定親了。
不過沉小桃喜歡他歸喜歡，看到他那張臉，都不敢提和他成親的事情，總覺得是褻瀆了佛門。
文竹也在努力地融入這個社會，奈何他隻是動了凡心，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卻是改變不了的。
他還在每天誦經，看到意外身亡的人會給人超度，路見不平會拔刀相助，從來不吃葷食，眼睛除了沉小桃外，也不往別的女人身上落。
這不就是，進門這麽久，他就隻看了林林一眼。
能讓文竹做出那麽大的讓步，沉小桃已經相當滿意了，她沒試圖改變過文竹的生活方式。
和文竹同行後，她越加明白，這個男人是有多美好。不是偽善，不是道貌岸然，他是真的善良，憂國憂民。
而且他從來都不要求自己和他一起吃素，甚至她每個月不舒服那幾天，他還會主動讓她多點兩道肉菜，說是要給她補一補。
他呢？就坐在她身邊，吃著他麵前的清粥小菜，麵色平和。
本來沉小桃是挺不好意思的，有次還主動提出：“要不我和你一起吃素吧？”
文竹馬上拒絕她：“你還在長身體呢，隻吃菜怎麽行？還是要吃肉的，到下一個城池，給你殺隻雞如何？”
沉小桃：“……”
這一年來，他們走過了很多地方，有次碰到水災，文竹安頓好沉小桃後，就自發走上河堤，和官兵、百姓們一起抗洪救災。
沉小桃找過來的時候，他全身髒兮兮的，帶著一個破草帽子，背上背了五個沙袋。
明明他的身影看著很瘦弱，卻有那麽大的力量，簡直就是河堤上最亮眼的存在。
當時沉小桃看著看著，眼前就紅了。
很多人這輩子都沒有出過沉魚村，沉小桃以前在村子中的時候，也對外麵的世界很不解。
比如為什麽大周有那麽多人信奉佛教，不是有皇帝，有欽天監呢麽？
看到文竹救災的時候，她明白了。原來讓人尊敬的宗教，總有讓人尊敬的理由。
那次救災，沉小桃也參與了，文竹心疼她，不想讓她幹活，沉小桃當即扛了兩袋沙子在肩頭，倔強地和文竹說：“我也是個習武之人，有什麽不能幹的？我不要留在客棧等你迴去！”
文竹看著沉小桃，眼睛有些熱。
可能是因為這兩個外地人都這麽熱心，參加賑災的百姓和江湖人士越來越多，本來一個月才能完成的賑災工程，半個月就完成了。
皇上還下聖旨，嘉獎了當地的官員。
文竹和沉小桃也出名了，城中百姓都知道，有對在河堤上特別賣力的小夫妻。客棧老板還給他們免單了，每天提供的飯食也不要錢，讓文竹和沉小桃特別過意不去，他們離開的時候，隻能把銀兩偷偷放在枕頭下麵。
現在文竹被林林認出來了，沉小桃還覺得很驕傲。林林也是她尊敬的人，知道她要離開京城了，沉小桃特意帶文竹過來，就想為林林引薦一下他。
林林熱情地讓他們來坐下，詢問了不少旅途中發生的事情，這麽久不見，沉小桃更懂事成熟，眼界也更開放了，林林很滿意地說：“果然心靈和腳步，總要有一個在路上。這迴輪到你鎮守京城，把這麽好的機會讓給我了。”
沉小桃笑了笑，神色有些複雜。離開家鄉之後，才知道背井離鄉有多痛苦。
學到再多的東西，心也是漂浮的，總有一根線牽著她，要把她往迴拽。
可是她深知自己不能迴去，因為在這裏，還有她舍不得的人。
林林的全部基業都在京城，她看著豁達，實際上，也是難受的吧。
文竹見她們兩個要說正事了，站起來道：“我出去轉轉。”玉煞的事情，沉小桃一直都不和他講，他理解的。
就說三十，宋葉，風葉白，他們的女人，哪個講過玉煞的事情啊？各為其主，有她們的底線和忠誠。
沉小桃對文竹滿意地笑，確定他走遠了，她坐到林林身邊，和她撒嬌：“師父我才剛迴來，還沒和你說幾句話呢，你就要走了呀？”
“看你這可憐的小模樣，我不走，你還想我留多久？”
沉小桃噘嘴：“一直留下唄？讓師娘自己去赴任。”
“師娘？”林林一愣，“哈哈這個稱唿好！”
沉小桃也跟著她一起笑，遺憾地說：“我迴來的太晚了，都沒趕上你們的成婚典禮。”
“沒事，那都是虛禮。”林林嚴肅起來，“之後我和你說的這些話，你要牢牢記在心中。”
“師父您說。”沉小桃嚴肅起來。
林林是她的前輩，一股腦把她的心得，都傳授給了沉小桃，兩個人從正午說到了晚上，連中午飯都沒吃。
說得口幹舌燥，林林總算是鬆口氣：“差不多了，你自己消化一下。”
沉小桃記得腦子也有些痛，確實要緩緩。
林林靠在椅子上，撥動茶盞：“之後咱們說說私事，我和你師娘去外地，你們兩個若是在京城成親的話，我們恐怕是趕不迴來了。”
沉小桃半點都不介意：“您什麽時候想迴來都是一樣的。”
“小桃，”林林目光多了些許滄桑，“文竹對你好麽？”
沉小桃毫不猶豫地點頭：“很好。”
林林釋懷地笑了：“能舍棄少林寺方丈之位，為了你還俗，我看他比他那個蒼梧師父要果敢得多。就憑這一點，他是個不錯的男人。”
文竹每次被誇獎的時候，沉小桃都美滋滋的，她還挑了幾件在路上發生的事情，和林林講了。
林林捂著心口：“年輕就是好，我都成親了，還是被你們給甜到了。”
沉小桃嘿嘿笑，戀愛的女孩子，神采奕奕，還嘟囔：“我也沒想秀恩愛的。”
林林說：“你師娘也快來了，在我們離開前，請你們吃一頓飯吧，是為你們接風。”
沉小桃不舍地說：“也是為你們踐行。”
林林話音落下沒多久，宋葉果然就騎馬趕到了，這次和他一起進入房間的，還有文竹。
這麽一整天，也不知道他是去什麽地方了，手中還拎著兩包東西。
他遞給沉小桃，微微一笑：“你總念叨想吃這個，我給你買來了。”
沉小桃接過，驚唿一聲：“怎麽還是熱的？”
宋葉看了文竹一眼，他的內力跟不要錢似的往外用，能不熱麽？
林林也羨慕望著兩個小年輕人，寵溺地搖搖頭。
“飯館已經訂好了，我做東，請你們兩個。”宋葉霸氣地說。
沉小桃站起來，乖乖巧巧：“謝謝師公。”
林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怎麽不敢叫師娘了？慫。
沉小桃輕哼，我就是慫，有些話，偷偷說說就行了唄。
宋葉選的是京城最好的飯館，訂的還是包廂，四個人美美地吃了一頓。
點菜的時候，宋葉和林林也考慮得到位，給文竹點的都是不假葷腥的素菜。
文竹也沒有推辭，他吃不下去葷菜，認真地道謝。
“不用，你的喜好，還是小桃告訴我的，要謝，你就謝謝她吧。”林林說著，還俏皮地和沉小桃眨眨眼。
小桃馬上放下茶杯，挺直腰板，笑眯眯地看著文竹，就等他道謝呢。
誰知道文竹隻是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給沉小桃憋壞了。
因為菜很精致，所以上菜不快，吃飯的時候，時辰都不早了。
席間，沉小桃給自己，還有宋葉和林林都倒了酒，她準備敬他們一杯，至於文竹，以茶代酒就行了。
她是這樣想的，沒想到要放下酒壺的時候，文竹說：“給我也倒一杯吧。”
其他三個人都詫異地看著他問：“你能喝酒？”
文竹坦然地說：“第一次用小桃未婚夫的身份見你們，理應喝一杯的。”他認真地解釋，“況且我已經還俗了。”
沉小桃笑了：“好！就給你倒一杯！”
酒入酒杯，晶瑩閃爍。
四個人站起來，沉小桃不舍得有些慟容：“師父，師公，祝你們此去一路順利，達成所願。”
林林和她的被子碰了一下：“也祝你們早日成親，百年好合。”
四個杯子互相碰了碰，然後大家齊齊仰頭，喝下了這杯酒。
沉小桃放下杯子後，先看向的是文竹，她擔心地問：“你還可以麽？”
文竹緩緩坐下，還把酒杯給放穩了，然後他淡然地看著沉小桃，像是在說：不就是一杯酒，有什麽不行的。
沉小桃提著的心剛要放下去，就見他噗通一聲，倒在桌子上了，臉色漲紅！
沉小桃嚇了一跳，趕忙去檢查，確定他隻是昏睡過去了，鬆口氣。
這酒量，一杯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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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小桃帶著文竹來到了約定的房間外，敲響門，林林的聲音傳來：“進來吧。”
他們兩個人走進，沉小桃帶著文竹行禮：“師父。”
“嗯。”林林滿意地看著她，“情報保密工作做的不錯，我都不知道，你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
沉小桃有點得意，還有點驚訝地說：“師父沒看出來這是誰？”
“嗯？”這麽一說，林林果然覺得他很眼熟，再仔細看，一個想法冒了出來，“不會是文竹大師吧！”
沉小桃抿嘴笑：“就是他啊，他已經還俗了。”沒說的是，他們還定親了。
不過沉小桃喜歡他歸喜歡，看到他那張臉，都不敢提和他成親的事情，總覺得是褻瀆了佛門。
文竹也在努力地融入這個社會，奈何他隻是動了凡心，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卻是改變不了的。
他還在每天誦經，看到意外身亡的人會給人超度，路見不平會拔刀相助，從來不吃葷食，眼睛除了沉小桃外，也不往別的女人身上落。
這不就是，進門這麽久，他就隻看了林林一眼。
能讓文竹做出那麽大的讓步，沉小桃已經相當滿意了，她沒試圖改變過文竹的生活方式。
和文竹同行後，她越加明白，這個男人是有多美好。不是偽善，不是道貌岸然，他是真的善良，憂國憂民。
而且他從來都不要求自己和他一起吃素，甚至她每個月不舒服那幾天，他還會主動讓她多點兩道肉菜，說是要給她補一補。
他呢？就坐在她身邊，吃著他麵前的清粥小菜，麵色平和。
本來沉小桃是挺不好意思的，有次還主動提出：“要不我和你一起吃素吧？”
文竹馬上拒絕她：“你還在長身體呢，隻吃菜怎麽行？還是要吃肉的，到下一個城池，給你殺隻雞如何？”
沉小桃：“……”
這一年來，他們走過了很多地方，有次碰到水災，文竹安頓好沉小桃後，就自發走上河堤，和官兵、百姓們一起抗洪救災。
沉小桃找過來的時候，他全身髒兮兮的，帶著一個破草帽子，背上背了五個沙袋。
明明他的身影看著很瘦弱，卻有那麽大的力量，簡直就是河堤上最亮眼的存在。
當時沉小桃看著看著，眼前就紅了。
很多人這輩子都沒有出過沉魚村，沉小桃以前在村子中的時候，也對外麵的世界很不解。
比如為什麽大周有那麽多人信奉佛教，不是有皇帝，有欽天監呢麽？
看到文竹救災的時候，她明白了。原來讓人尊敬的宗教，總有讓人尊敬的理由。
那次救災，沉小桃也參與了，文竹心疼她，不想讓她幹活，沉小桃當即扛了兩袋沙子在肩頭，倔強地和文竹說：“我也是個習武之人，有什麽不能幹的？我不要留在客棧等你迴去！”
文竹看著沉小桃，眼睛有些熱。
可能是因為這兩個外地人都這麽熱心，參加賑災的百姓和江湖人士越來越多，本來一個月才能完成的賑災工程，半個月就完成了。
皇上還下聖旨，嘉獎了當地的官員。
文竹和沉小桃也出名了，城中百姓都知道，有對在河堤上特別賣力的小夫妻。客棧老板還給他們免單了，每天提供的飯食也不要錢，讓文竹和沉小桃特別過意不去，他們離開的時候，隻能把銀兩偷偷放在枕頭下麵。
現在文竹被林林認出來了，沉小桃還覺得很驕傲。林林也是她尊敬的人，知道她要離開京城了，沉小桃特意帶文竹過來，就想為林林引薦一下他。
林林熱情地讓他們來坐下，詢問了不少旅途中發生的事情，這麽久不見，沉小桃更懂事成熟，眼界也更開放了，林林很滿意地說：“果然心靈和腳步，總要有一個在路上。這迴輪到你鎮守京城，把這麽好的機會讓給我了。”
沉小桃笑了笑，神色有些複雜。離開家鄉之後，才知道背井離鄉有多痛苦。
學到再多的東西，心也是漂浮的，總有一根線牽著她，要把她往迴拽。
可是她深知自己不能迴去，因為在這裏，還有她舍不得的人。
林林的全部基業都在京城，她看著豁達，實際上，也是難受的吧。
文竹見她們兩個要說正事了，站起來道：“我出去轉轉。”玉煞的事情，沉小桃一直都不和他講，他理解的。
就說三十，宋葉，風葉白，他們的女人，哪個講過玉煞的事情啊？各為其主，有她們的底線和忠誠。
沉小桃對文竹滿意地笑，確定他走遠了，她坐到林林身邊，和她撒嬌：“師父我才剛迴來，還沒和你說幾句話呢，你就要走了呀？”
“看你這可憐的小模樣，我不走，你還想我留多久？”
沉小桃噘嘴：“一直留下唄？讓師娘自己去赴任。”
“師娘？”林林一愣，“哈哈這個稱唿好！”
沉小桃也跟著她一起笑，遺憾地說：“我迴來的太晚了，都沒趕上你們的成婚典禮。”
“沒事，那都是虛禮。”林林嚴肅起來，“之後我和你說的這些話，你要牢牢記在心中。”
“師父您說。”沉小桃嚴肅起來。
林林是她的前輩，一股腦把她的心得，都傳授給了沉小桃，兩個人從正午說到了晚上，連中午飯都沒吃。
說得口幹舌燥，林林總算是鬆口氣：“差不多了，你自己消化一下。”
沉小桃記得腦子也有些痛，確實要緩緩。
林林靠在椅子上，撥動茶盞：“之後咱們說說私事，我和你師娘去外地，你們兩個若是在京城成親的話，我們恐怕是趕不迴來了。”
沉小桃半點都不介意：“您什麽時候想迴來都是一樣的。”
“小桃，”林林目光多了些許滄桑，“文竹對你好麽？”
沉小桃毫不猶豫地點頭：“很好。”
林林釋懷地笑了：“能舍棄少林寺方丈之位，為了你還俗，我看他比他那個蒼梧師父要果敢得多。就憑這一點，他是個不錯的男人。”
文竹每次被誇獎的時候，沉小桃都美滋滋的，她還挑了幾件在路上發生的事情，和林林講了。
林林捂著心口：“年輕就是好，我都成親了，還是被你們給甜到了。”
沉小桃嘿嘿笑，戀愛的女孩子，神采奕奕，還嘟囔：“我也沒想秀恩愛的。”
林林說：“你師娘也快來了，在我們離開前，請你們吃一頓飯吧，是為你們接風。”
沉小桃不舍地說：“也是為你們踐行。”
林林話音落下沒多久，宋葉果然就騎馬趕到了，這次和他一起進入房間的，還有文竹。
這麽一整天，也不知道他是去什麽地方了，手中還拎著兩包東西。
他遞給沉小桃，微微一笑：“你總念叨想吃這個，我給你買來了。”
沉小桃接過，驚唿一聲：“怎麽還是熱的？”
宋葉看了文竹一眼，他的內力跟不要錢似的往外用，能不熱麽？
林林也羨慕望著兩個小年輕人，寵溺地搖搖頭。
“飯館已經訂好了，我做東，請你們兩個。”宋葉霸氣地說。
沉小桃站起來，乖乖巧巧：“謝謝師公。”
林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怎麽不敢叫師娘了？慫。
沉小桃輕哼，我就是慫，有些話，偷偷說說就行了唄。
宋葉選的是京城最好的飯館，訂的還是包廂，四個人美美地吃了一頓。
點菜的時候，宋葉和林林也考慮得到位，給文竹點的都是不假葷腥的素菜。
文竹也沒有推辭，他吃不下去葷菜，認真地道謝。
“不用，你的喜好，還是小桃告訴我的，要謝，你就謝謝她吧。”林林說著，還俏皮地和沉小桃眨眨眼。
小桃馬上放下茶杯，挺直腰板，笑眯眯地看著文竹，就等他道謝呢。
誰知道文竹隻是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給沉小桃憋壞了。
因為菜很精致，所以上菜不快，吃飯的時候，時辰都不早了。
席間，沉小桃給自己，還有宋葉和林林都倒了酒，她準備敬他們一杯，至於文竹，以茶代酒就行了。
她是這樣想的，沒想到要放下酒壺的時候，文竹說：“給我也倒一杯吧。”
其他三個人都詫異地看著他問：“你能喝酒？”
文竹坦然地說：“第一次用小桃未婚夫的身份見你們，理應喝一杯的。”他認真地解釋，“況且我已經還俗了。”
沉小桃笑了：“好！就給你倒一杯！”
酒入酒杯，晶瑩閃爍。
四個人站起來，沉小桃不舍得有些慟容：“師父，師公，祝你們此去一路順利，達成所願。”
林林和她的被子碰了一下：“也祝你們早日成親，百年好合。”
四個杯子互相碰了碰，然後大家齊齊仰頭，喝下了這杯酒。
沉小桃放下杯子後，先看向的是文竹，她擔心地問：“你還可以麽？”
文竹緩緩坐下，還把酒杯給放穩了，然後他淡然地看著沉小桃，像是在說：不就是一杯酒，有什麽不行的。
沉小桃提著的心剛要放下去，就見他噗通一聲，倒在桌子上了，臉色漲紅！
沉小桃嚇了一跳，趕忙去檢查，確定他隻是昏睡過去了，鬆口氣。
這酒量，一杯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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