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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依依每次來宮中,都有新收獲。她喜歡新奇事物的性子,在這裏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就說慕連陽帶她去看的很多東西,她都聞所未聞。


    慕連陽聽她嘖嘖稱奇,起初介紹得很來勁兒,但他慢慢察覺,墨依依的心思好像並不在他的身上。


    她時不時會迴頭,看看大殿的方向,慕連陽沒記錯的話,母後和國師叔叔都在那裏呢。


    不過他說的話,墨依依也都聽到了,不時還會詢問上兩句。


    她還很喜歡笑,作為聖女,她的笑容純淨無比,按說應該是很討小孩子喜歡的。


    誰知道慕連陽陪了她一會兒,就低頭去玩兒了,也不怎麽講話。


    墨依依以為他是在生自己的氣,就走過去,也蹲在他身邊問他:“太子殿下怎麽了?”


    “無聊呀。”小小的孩子,說的還挺一本正經的。


    “嗯,”她認真地思索著,“要不然咱們到其他地方去玩?”


    慕連陽抬頭看她:“我說的不是我無聊,而是你呀。”


    “嗯?”墨依依愣住了,失笑,“我一直都很開心。”


    “你騙人,我看得出來,你剛剛笑得很假,心思也沒在我這裏。”他站起來,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要不咱們還是迴去吧,已經出來這麽久了。”


    墨依依跟著站起來,但她的麵容還是疑惑的:“我是真心笑的呀。”


    慕連陽心想,我也不是很懂你們大人的世界,但你心底明明不高興呀。


    墨依依沒再和慕連陽解釋什麽,因為她也解釋不通。


    迴去欽天監的路上,墨依依還在沉思,墨清寒有些擔憂她,便問道:“你是有什麽想不通的麽?”


    其實墨清寒也有一肚子的疑惑,可是他知道,這些問題,隻有他自己能找到答案,問墨依依是沒用的。


    在墨依依心中,墨清寒是相當信任的人了,於是她講述了一遍和慕連陽之間發生的事情,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她,完全沒注意到墨清寒那變得越來越怪的臉色。


    “……你說他怎麽能看出我不開心呢?我覺得他帶我看的東西都可有趣了……”


    還沒說完,墨清寒一把就抱住了墨依依,像是在抱什麽失而複得的寶貝。


    除了墨依依被救活的時候,這輩子從未有這麽一次,他如此激動,差點都要哭出來。


    真是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慕連陽,太謝謝你了!


    墨依依還幹巴巴地問:“你是怎麽了呀?”怎麽忽然抱住她。


    唉,墨清寒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墨清寒把懷抱收得更緊一些:“依依,我隻是太高興了。”


    “因為我剛剛的話?”墨依依有些氣唿唿的,“我都這樣疑惑,你還高興哦。”


    墨清寒沒再迴話,隻需要緊緊地抱著她,確認她還在自己的懷中。


    元錦玉不是問,如果墨依依追求天道當成信仰,他破釜沉舟會折斷她的翅膀麽?說實話,墨清寒是猶豫的。


    他並非一個自私的人,隻是在感情上很偏執。


    但如果得到墨依依,是以毀了她作為代價,墨清寒寧願不這麽做。


    而慕連陽今日替他確定了,如今的墨依依,並不開心!她所想的,所表現的,都是假象,她的本心,很可能被這所謂的天道遮蔽住了!


    弄清楚這一點,墨清寒之後的路,會走的更堅定!


    我親愛的姑娘,你再等一等我,我已經會將你從灰暗的天地中解放出來,讓你重新擁有光明。


    於是墨依依最後也沒想清楚,慕連陽為何會那樣說,更不用提墨清寒的反應了。


    快到欽天監的時候,他雖然是放開了她,但還抓著她的手,生怕她忽然就跑掉了似的。


    他一直笑眯眯地,還和墨依依找話題:“你說皇後娘娘身上的是紫光,那風神醫呢?”


    “是金光。”果然,一提起這些事情,墨依依的話就很多了。


    她認真地講述了一番,因為慕澤和元錦玉的命格,那些尊貴的人物,是怎樣被命運的力量吸引,聚集在他們身邊的。


    以往她稍微提起兩句,墨清寒就不耐煩了,可今天他聽的津津有味的,不時還追問兩句。


    一直到欽天監都沒講完,兩個人下馬車後,墨依依還不忘詢問墨清寒一句:“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忽然喜歡上五行八卦了?要不要我教你一下。”


    “不用。”墨清寒搖搖頭,“就忽然覺得你講的事情很可愛。”


    “可愛?”墨依依還從來都沒聽誰這樣形容過的呢,畢竟在普通人看來,這個世界和他們太遙遠了。


    墨清寒笑得眉眼彎彎,抓著她的小手,揉捏兩下。其實不是命格可愛,而是你可愛啊。


    兩個人的日子變得很融洽,起初墨依依還不是很適應,漸漸就習慣了。


    至於墨清寒的計劃,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


    慕澤和元錦玉登基,周邊的小國都要來朝賀,給元錦玉都氣笑了的,是東域派來的使臣,竟然是元清正。


    沒錯,就是她那個曾經是大周相爺的爹。


    看起來他在東域,混的還不錯?


    還有那個元繡玉,似乎又攀上了什麽高枝了。


    調查的結果沒被送迴來,東域的上層社會,也有意瞞著這件事。


    東域的國君自從被沉俊旭送迴去後,就在朝堂上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還將宇文睿打入了天牢中。


    失去了一雙腿,皇上變得很是暴虐,用非常殘暴的手段,鎮壓了睿王的勢力。


    可是睿王的權利已經滲透到了六部,軍中也都是他的心腹,皇上想和他鬥,還是弱了不少。


    起初皇上非常想把睿王殺掉,聖旨都已經擬好了,正要頒布的時候,碰到了重重阻礙。


    朝堂上那些大臣就不說了,皇上也不知道睿王是給他們灌了什麽藥,讓他們冒死覲見,隻要是關於睿王的命令,他們都勸自己三思而後行。


    最讓皇上火大的還是後宮,其他的妃子不能幹政,但皇後是可以的,那睿王又不是她的親生孩子,她竟然也來勸說皇上!


    皇上火冒三丈,連著發落了好些大臣,結果提上來的,仍舊是睿王的人。


    這條路走不通,他就開始唆使其他幾個王爺,想讓他們聯合起來。


    反正他是個廢人了,皇位還能坐多長時間?等他退位,難道這些王爺都能甘心,看睿王統治這東域?


    還別說,皇上這一招,真的有些效果,睿王因此還在牢中吃了一些苦頭。


    有一段時間,他的心腹都不能來天牢探望他了。


    獄卒們收了幾個王爺的錢財,本來想把睿王往死裏打的,可是睿王明明被綁著,眼神卻那樣華貴高冷,強勢無邊:“動手之前你們要想清楚,你們的家眷都在軍中,在本王的手下。如果本王死了,他們也不可能有什麽好活。”


    當場被睿王戳破了心思,有個獄卒就很是惱羞成怒。他是這天牢中最衝動的那個,每次都是被唆使兩句就惱火了。


    所以他拿著鞭子,狠狠地抽了睿王兩下:“你都已經是階下囚了,皇上是不可能讓你活著走出天牢的,竟然還來威脅我們!”


    鞭子抽在身上,劇痛無比,可睿王麵色都沒改變一下,就好像失去了痛覺一樣。


    他的目光依舊寒冷,隻一眼,就快把獄卒給冰封。


    他非常恐懼,於是抽起睿王來,毫無章法,就這麽一次,差點把睿王抽成重傷。


    東域的天牢和大周的不同,不是個能藏住事情的地方,睿王被用刑的消息,很快就傳出去了。


    第二天,那個打人的獄卒家中就遭了難。大半夜的家中走水,妻子和孩子都被燒死在了房子中,隻有他一個人跑出來了,但是也破相了。


    他本來還有兩個弟弟在軍中,又傳來消息,說是他們倆在軍中鬥毆,同歸於盡了。


    那獄卒瞬間就被打擊瘋了,他完全不敢相信,他的家庭就這樣破碎了。


    他猜到是有人縱火,至於兩個弟弟鬥毆,那是更加不可能的事情。他們三兄弟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兩個弟弟每次迴來探望,還會叮囑他,在天牢中,脾氣不要太暴躁。


    失魂落魄的獄卒重新迴到了天牢,他身上穿著的還是晚上睡覺時穿的那身單衣,已經被火烤出了一個個洞。


    他沒有穿鞋,就這樣踩在漫天的積雪之上,沒多久,腳上就生了凍瘡。


    一想到再也沒有人在家中等他,給他燒水泡腳,他的眼淚就止不住地流。


    來到宇文睿的牢房邊,他雙目呆滯地看著坐在幹草上的男人。


    明明昨天已經把他抽的血肉模糊了,可是他今天卻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血跡被處理了,看不出受傷過。


    他的臉色是蒼白的,眼神也寒冷似冰雪。和獄卒對視時,獄卒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漠視。


    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仙,而他們這些人,就是他腳下的螻蟻。


    獄卒雙手死死地抓著牢房的欄杆,目眥盡裂:“你有什麽仇怨,盡管衝著我來!你為什麽要對我的家人下手!”


    宇文睿仍舊是淡淡地看著他:“本王不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麽,你家中所遭受的苦難,也不是本王指使的。你知道在天牢中,本王傳遞不出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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