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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葉眼中的情意比以往深沉些許,呂應然敏銳地發現了。


    這認知讓他和紅葉見麵後,幾天都處於興奮之中,時刻往元錦玉所在的馬車望去,想著什麽時候能再見紅葉一麵。


    他對紅葉的關心不是假的,愛戀也不是假的,但是那種感情,在他都沒察覺到的時候,扭曲到了一定程度。


    紅葉每次見呂應然雖然時間匆匆,但呂應然總是會準備一些小東西,讓她能帶迴去。


    上次見麵,他送了紅葉一種很漂亮的花,她喜歡得很,就在房間中找了花瓶,裝了起來。


    她有點犯愁,這鮮花不能拿到馬車上去,明日她們就要啟程了,今晚做成幹花吧,就能隨身帶著了。


    銀杏和她住在一個房間中,自然也注意到了漂亮的花朵,驚喜地問:“你這是從哪裏采的?真是太漂亮了。”


    怎麽紅葉總是能發現這些好東西,上次她買到那個胭脂,沿途經過這麽多的城池,銀杏都沒找到。


    紅葉不好說這是旁人送的,就微微一笑:“路上看到的,隨手就采過來了。”


    銀杏嘖嘖稱奇,還伸手捏了一下紅葉的臉蛋:“你看看你幸運的哦,好東西總是往你眼前蹦。”


    紅葉拍掉她的手,銀杏就是這樣跳脫,還總是愛占她的便宜:“有風神醫在,你想要什麽珍奇名貴的花沒有,還用羨慕我。”


    銀杏哼哼兩聲,提起風葉白,她明顯是有點不好意思的,但又不願意承認:“咱們姐妹說話,提那些臭男人做什麽。”


    紅葉馬上笑著說:“好好好,我不說他了。”


    畢竟是相處了那麽多年的姐妹,紅葉身上的改變,銀杏漸漸還是察覺了。


    自從呂應然背叛了主子離開後,紅葉內心深處就總是有一道難以愈合的疤痕,哪怕她平常表現得再自然,內裏還是腐爛的。


    可是近期,她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迎來了新生。


    銀杏陪元錦玉到靈族中生產,離開紅葉那麽長時間,確定讓她改變的人,不會是自己。


    那是誰呢?還有這花,總不能是男人送的吧?


    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很有道理,有次風葉白來尋銀杏,她還和他講了。


    “你是說,紅葉可能喜歡了旁人?”風葉白當初易了容,失去了記憶,隻能算是那段過往的旁觀者,紅葉被傷的有多深,總聽銀杏說,他也就了解了。


    “我猜是。”銀杏明顯很高興,“她如果早能想通,不是早就忘記呂應然了?等我觀察一番,看她喜歡上的到底是誰。”


    風葉白失笑:“要不還是我來吧,你冒冒失失的,跟著紅葉,不怕被她發現?”


    銀杏輕哼:“你這是小瞧我。這件事,你就別插手了。”


    風葉白隻好點頭:“行,你們姐妹私事,我就當不知道了。”


    銀杏能跟在元錦玉身邊這麽多年,機靈無比,心計手段樣樣不缺,她還真的把紅葉給唬住了。


    之後她就開始暗中觀察紅葉,終於,快入京的時候,紅葉去見了那個男人一麵。


    銀杏盯了她這麽多天,總算是有結果了,心中激動極了,躲在暗處,想看看紅葉和那個男人發展到了什麽程度。


    看情況,再決定是支持紅葉,還是勸她分開。


    讓銀杏驚訝的是,這次紅葉愛上的男人,和呂應然是完全兩個樣子,那男人看起來得有三十多歲了,樣貌平平,還有點胖,一點都配不上貌美如花的紅葉。


    不過氣質挺溫和的,看得出來,紅葉和他相處的時候,整個人都很放鬆,眼中的笑意,也是從心抒發。


    呂應然一早就注意到了銀杏在看著,但是此刻他不能站出來戳穿她,送了紅葉東西,又叮囑兩句後,他同紅葉約定,進京前,他們再見一麵。


    紅葉羞怯地點頭答應,銀杏一看到她這模樣,就知道她是栽了。


    晚上迴去後,她就把紅葉給堵在了門中。


    紅葉很是疑惑地看著銀杏:“怎麽了?還要去伺候主子呢。”


    銀杏卻不讓開,隻笑嘻嘻地說:“從平南城離開後,你就沒同我講過你的事情,你確定你沒忘記什麽?”


    紅葉有點尷尬,站在原地不動:“我有什麽忘記的啊……”


    “你今天和那個男人見麵,我可是發現了哦。”


    銀杏這樣一說,紅葉的臉色就是一變:“你都看到了?”


    堵著門的銀杏舉起手,表示她沒什麽惡意:“你就是悶,我問也問不出來什麽,隻好自己去觀察了呀。你也別怕,我暫時不和主子說這件事,就是想問問你,和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麽迴事?”


    紅葉見瞞不下去了,歎氣說:“你等我晚上迴來再同你細說吧。”


    “好。”銀杏點頭答應。


    晚上兩個人躺在床上,沒用銀杏多追問,紅葉就說起了這段過往。


    銀杏聽的津津有味,一直點頭:“我覺得這男人不錯,雖然年紀大了點,長的也不怎麽好看,但對你是真的好。你們怎麽不早點和主子坦白這事?還能求個賜婚。”


    元錦玉早就有心給紅葉臉麵,她作為皇後娘娘,賜婚給紅葉的話,不管是幾嫁,紅葉的夫家都會感恩戴德,誰也別想給紅葉委屈受。


    紅葉就道:“我同苗燃商量過,如今還在趕路,就別拿這事煩主子了。”


    “那你們想什麽時候說?”


    “入京以後吧。”紅葉對元錦玉太忠心,什麽都不想瞞她。


    “行,那我到時候幫你說說好話。”銀杏抱緊自己的姐妹,特別特別由衷地祝福,“紅葉,你這次一定要幸福啊。”


    紅葉當時也以為她終於要找到好歸宿了,幸福地笑著:“我會的。”


    時間無情,不會等待任何人,終於,他們要入京了。


    慕澤早上的時候,盯著宋葉送來的最後一封信,久久不語。


    連月還是沒找到,他的謊言,馬上就要被戳破了。


    隊伍浩浩蕩蕩,元錦玉早早命人將馬車的門打開,遠遠地看了一眼高大巍峨的城牆。


    視野寬闊,所以就算是隔了十裏,元錦玉還是能看到城門口黑壓壓一片。慕林和文武百官,還有不少百姓,都出城迎接他們了。


    可元錦玉沒想到,等在最前麵的,是衛楚秀和容辰。


    這兩個人比旁人多走了將近五裏路,也知道他們越過了慕林,是於理不合的。


    好在衛楚秀並沒有想要攔住儀仗隊,她就是太想念元錦玉,想早一點見到她。


    她和容辰都牽著馬,站在路邊,仰長了脖子往元錦玉的馬車望著。


    元錦玉側頭和衛楚秀對視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她看到的。


    那是秀秀!


    元錦玉的眼圈直接紅了,慕澤今日沒騎馬,而是和她一起坐在馬車中。


    心愛的姑娘扯著他的袖子,一個勁兒地說:“九哥你看!是秀秀來接我了!”


    一句話,元錦玉已經是淚流滿麵。


    慕澤之前就想到,元錦玉可能會控製不了她的情緒,但是見到她的淚水,他的心還是重重地顫了一下。


    他拿出帕子,輕輕地給她擦了擦眼淚:“別哭,我會心疼。”


    元錦玉太激動了,一邊搖頭一邊說:“我不是難過,我是太開心了……九哥,我現在就想跑到她麵前,給她一個擁抱。”


    沒等元錦玉實現她的想法,衛楚秀已經對她做了一個手勢,表示他們隨著儀仗隊,到城門口去迎接他們。


    雖然衛楚秀沒有直接掉淚,但容辰知道,為了能早點見到元錦玉,她興奮了一晚上都沒睡著。


    人家三更都在休息,她卻起床開始換衣服,梳妝,然後騎著馬就等城門開了。


    容辰哪裏放心她一個人,看她那激動的把慕林都蓋過去的樣子,朝中的人要是追究起來,說不定她治越矩罪的。


    所以不管秀秀想做什麽,容辰都陪著她。


    這幾裏路,元錦玉走得感慨萬千,等到儀仗隊終於停下,衛楚秀和容辰已經站到了慕林的身後。


    慕林穿著一身朝服,緊跟著他的是黎成。兩個人率先給慕澤元錦玉下跪:“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唿聲一聲比一聲高,響徹雲霄。


    元錦玉和慕澤從馬車上下來,慕連陽和兩個弟弟都在車上,沒被送到他們身邊來。


    他們麵對過叩拜,當初在南疆登基的時候,也是如此壯闊的景象。


    但是不管看了多少次,元錦玉還是會心潮澎湃。


    慕澤牽著她的手,往前走了兩步,有官員看到了,覺得於理不合。


    雖然慕澤是皇帝,元錦玉是皇後,但她應該跟在他身後半步才對。


    隻不過,勸諫的話,誰也沒敢說出口罷了。


    皇上和皇後的恩愛,在整個大周都不算是什麽秘密,就說皇上在南疆處理朝政,南疆朝廷可沒一個敢勸他納妃的。


    如此大好日子,誰若是煞風景,那可是罪大惡極了。


    最終是慕澤伸手,沉穩地道:“眾位愛卿請起。”


    慕林先站起來,快步朝著慕澤迎來,孫梓珊作為女眷,站的稍微往後一些。


    剛才已經行過大禮,現在慕林還是對慕澤彎腰拱手,驚喜之情溢於言表:“皇上,您終於迴來了!”


    慕澤凝視慕林,半晌笑著說:“十五,你又長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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