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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幾年,這裏都迴蕩著自己的靈魂,被束縛,難以得到自由。


    那是困於過往的她,纏|綿日夜,痛入骨髓。


    而今,她已經徹底走出這裏了。


    是容哥給了她力量和希望,讓她明白,這世間,真的不止有仇恨,更有那麽多深愛你,珍惜你的人。


    算是沒遇到,也不要著急,你要相信,他隻是來的慢了一些。


    再迴到府,慕林的口諭到了。宋葉要繼續尋找慕連月,所以這件事,全權叫給容辰來做。


    晚飯是一家人一起吃的,容辰在飯後講了他要去軍營呆一段時間的事,容夫人慌了,想著是不是她讓衛楚秀不開心了,他們才想離開的。


    容辰馬解釋:“娘親您別多想,是攝政王下了口諭,讓我去規整軍隊。”


    二老鬆了一口氣,不是在生氣好。


    容夫人問:“那用不用娘親幫你收拾一下行裝?”


    容辰笑著迴道:“不用,駐地離這裏又不遠,而且攝政王準我迴來探望,我隻需要帶兩身換洗的衣服,每隔三五天,我迴來看看。”


    容夫人對於他的決定很滿意,下意識地看向衛楚秀,叮囑她:“那在軍營,你照顧好容辰啊。”


    衛楚秀微微笑著點頭,卻有點心虛,平常都是容哥在照顧她。


    行裝自然是衛楚秀來收拾的,晚容老爺還和容夫人說:“現在容辰娶妻了,很多事情,不用咱們來做嘍。”


    容夫人歎氣:“唉,我也不是怪衛楚秀,可我一想到寧後都有四個兒子,咱們卻連孫子都沒抱,特別特別遺憾。”


    沒有孫子,沒有個孫女也行啊,正好她沒養過小姑娘呢。


    左右也沒什麽家業了,不用讓孫女負擔那麽多。


    “子孫的事情,隨緣吧。”容老爺也歎氣,“我記得小時候,有人說過父親,是會兒孫滿堂的,指不定衛楚秀什麽時候懷了。”


    容夫人也隻能抱著這樣的想法,安慰她自己了。她哪裏和什麽女將軍接觸過啊,原本在她的印象,女將軍都是魁梧又健碩,沉迷於打仗,這輩子不會成親的呢。


    秀秀她長得花朵一樣漂亮,但從氣度樣貌說,容辰真的是不虧。


    第二天容辰和秀秀離開得很早,秀秀還和容辰感慨:“多年行軍是好,奔波在路,也能吃得消。”


    不知道是不是天故意和她作對,到軍營後,她生病了。


    高燒加咳嗽,起初很是嚴重,一度都下不來床了。


    這狀態,和她剛迴到容辰身邊的時候是一樣的。


    那會兒她的心結剛解開,像是束縛身體的枷鎖被拿掉了,身體的負能量,全部爆發了。


    那次她也是養了很長時間才痊愈,這次容辰連忙找來軍醫,給她診治一番。


    衛楚秀燒的迷迷糊糊的,聽軍醫道,她隻是染了風寒,沒什麽大礙,他開個方子,喝幾日,應該能好了。


    容辰放心下來,馬讓他去熬藥,衛楚秀等軍醫走了,張了張口,小聲說:“我來的路,不該說那樣的話,這身子,真是拖累容哥了。”


    容辰還自責呢,坐在她床邊,輕輕地撫摸她的臉頰。


    秀秀每次生病都很難受,他心疼極了,恨不得替她疼。這會兒他迴應秀秀:“昨天我該執意把你留在府,現在你病倒了,我也不能給你折騰迴去。”


    都這種時候了,衛楚秀還能笑的出來:“我要在你這裏。不過容哥你不許和我睡一個帳篷,你來這裏是辦正事的,若是病倒了,攝政王肯定想,咱們迴京一次,什麽用都沒有。”


    容辰也被衛楚秀逗笑了:“你一個人睡,真的不怕?”


    衛楚秀撇撇嘴:“沒遇到過你的那麽多年,我不都是一個人睡的,小瞧我。”


    容辰揉著她的頭,等藥熬好後,親自給她喂過,讓她休息,自己才去處理事情了。


    喝了藥,秀秀昏昏沉沉的,躺了一天,晚的時候才有些力氣。


    容辰陪她吃過飯,還是沒離開,衛楚秀有氣無力地說:“你怎麽還沒走呀?”


    容辰伸手去摸摸她的額頭,藥效不錯,已經是低燒了。生病的人心情不好,所以他盡可能逗秀秀開心:“我陪著你,哪都不去。”


    秀秀馬搖頭:“不行,這次我絕不答應你。”


    容辰唉聲歎氣:“但我也沒讓人收拾其他的帳篷,難道你要我住在外麵麽?”


    “容哥!”秀秀覺得容辰自己這個生病的還任性,分不清緩急。


    容辰坐到她身邊來,環抱住她:“我身體真的很好,不會病倒的。”


    他又是軟磨,又是硬泡的,終於讓秀秀點頭了。


    晚心滿意足地睡在秀秀身邊,第二天再去處理事務,容辰的身體確實不錯,前幾天的時候,沒有被傳染的跡象。


    等秀秀身子恢複了力氣,也不發燒了,容辰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去。


    “這迴我不用擔心你了,你明日收拾東西,迴府去吧。”


    衛楚秀不滿地噘嘴:“我還什麽忙都沒幫你,你要趕我走,我不走。”


    容辰無奈:“秀秀,你又不聽話。”


    “哼。”她扭頭不看他,瞧他這話說的,好像自己之前很聽他的話似的。


    計劃不如變化,沒等容辰送人走,他病了。


    以前他承擔照顧秀秀的責任,沒被她感染過,這次可真是翻船了。


    尤其像是容辰這樣強悍的體質,幾年不生一次病,這迴如山倒,連精神都撐不起來。


    秀秀又心疼,又覺得好笑,喂容辰喝藥的時候,還嘲笑他:“我和你說,不讓你同我住在一起,你不聽,現在知道生病的痛了吧?”


    慕林那邊還得迴應一聲,雖然她也可以幫容辰處理事務,奈何她的效率沒有容辰的高。


    容辰一邊麵色蒼白地喝藥,一邊還嘴硬:“不痛。”他笑意盈盈地看著衛楚秀,“我有心愛的女人陪著。”


    衛楚秀生過一次病,身體有免疫力了,不擔心被容辰二次傳染了。於是她心安理得地留在了他身邊,在容辰麵前,表現得特別溫柔體貼,偶爾容辰還懷念,她潑辣起來的模樣。


    生病了,加他對衛楚秀沒什麽防備心,晚都是睡得昏沉。


    秀秀像是他當初一樣,一個晚起身好多次,把濕布巾放在他的額頭,過一段時間,等布巾的水蒸幹,再換另外一條。


    容辰這次病的秀秀還嚴重,三日都沒能下床,他為了不讓爹娘擔心,也沒提起這件事。


    容老爺托人打探,說他怎麽七八日了還不迴去看看,容辰傳話迴去,說軍營積攢了太多的事情,他暫時還沒抽開身。


    爹娘那裏可以瞞著,慕林那卻不行。


    讓容辰沒想到的是,慕林竟然抽出半天時間,帶了宮的太醫前來。


    他對容辰特別緊張,一個勁兒地叮囑太醫,一定要盡快將容辰治好,又不準選那種太烈性的藥。


    太醫診治後,說是嚴重的風寒,容辰底子好,這幾日看著狀態不好,等他痊愈了,抵抗力會更強的。


    容辰麵對慕林,很是過意不去,當然,最不好意思的衛楚秀。唉,若不是她體質差,哪裏會連累容哥啊。


    慕林放心下來,笑著同他們倆說:“你們還真是夫妻,生病都一前一後的。那容將軍這幾天好好養病,別操勞了。”


    他又鄭重地叮囑衛楚秀:“軍營的一切事物,有勞夫人您了。”


    衛楚秀認真起來,也是很靠譜的:“淩王殿下放心。”


    “那本王迴宮了,還有事情沒處理完。”


    “恭送殿下。”


    慕林往迴走的時候心想,今天又有幾個大臣來禦書房鬧,本王出來半天,正好晾一下他們那脾氣。


    這日子,他過三個月,快受不了了,忽然好心疼寧帝,畢竟要過一輩子呢。


    其實朝的風氣很正,那些大臣也是忠心為君,為民,是偶爾太咄咄逼人,慕林也常常心煩啊。


    他離開了,容辰覺得他狀態好了不少,可以活動了。


    衛楚秀強硬起來,堅決不準他看公,自己捧過來,批的認真。


    隻有遇到那種特別拿不定主意的事,她才會詢問容辰的建議。


    容辰雖然生病,腦子還是挺靈光的,讓衛楚秀暗戳戳地嫉妒了。


    哼,生病都如此厲害,不知道你身體好的時候,能做完多少事情哦。


    以往容辰總喜歡抱抱親親衛楚秀,現在有忌憚了,隻能忍耐。


    晚他躺在裏側,這是秀秀主動要求的,說他生病了,躺外側,她不方便照顧。


    容辰很遺憾地於衛楚秀講:“我好像都許久沒抱你了。”


    衛楚秀滿臉漲紅,不過七八天而已,他精力旺盛啊!


    背對著他側躺著,衛楚秀悶聲說:“你快點睡覺。”


    容辰靠過來,把臉貼在她的後脖頸,有些灼熱的唿吸慢慢地劃過她細嫩的肌膚,癢癢的。


    他把手也伸過來,高大的身子,將衛楚秀籠罩在裏麵:“秀秀,我有點愛生病的感覺了。”


    “嗯?”衛楚秀很想伸手去摸摸他額頭,燒糊塗了啊?


    “有你照顧的感覺真好。不過以後還是別生病了,你看你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還要強打起精神來,讓我開心些。我真的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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