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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查出元錦玉懷孕,她就在這宮殿中很少出去了,陪伴大娃的時間也長了很多。


    這孩子之前雖然不說,但總覺得母後忽視他,心裏頭委屈著呢。


    如今開心得很,元錦玉看線報的時候,他就在宮殿裏蹦跳跳的,看他小手張開,像是一隻飛來飛去的小鳥。


    有紅葉在一旁看著,元錦玉也由著他瘋去。


    心血來潮,大娃就會跑迴來,和元錦玉的肚子說幾句話,雖然她至今為止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是怎麽交流的。


    銀杏在元錦玉身邊守著,之前在京城的皇宮中,元錦玉出事,真的是讓一群人現在都還後怕。


    偶爾元錦玉還說銀杏太緊張了,銀杏卻怎麽都不肯離開。


    見元錦玉看著線報,嘴角還含了笑,銀杏湊過去問:“娘娘,是不是有什麽好消息啊。”


    身前的絕色女子卜棱了一下信紙,將要緊的都分了出來,也沒忘記迴答銀杏的話:“京城傳來了趣事。宮中的德太後,竟然和賢妃蔣子翠聯手了。”


    “這個時候?”銀杏有些詫異。


    她也聽說蘇婉卿比較受寵,可要聯手,也得在慕闕在京城的時候啊。


    “所以才說有趣。蘇婉卿是宮中最有權勢的女人,她若是想,甚至能幹預前朝的政事,這兩個人就算是動什麽歪心思,在她那裏也討不到好去。”


    元錦玉總是想,若是當初她能把兩個孩子都搶迴來,結局是否已經不同了。


    蘇婉卿這個人,元錦玉上輩子恨極了她,這輩子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了。


    如今,她算是不幸中的幸運,蘇婉卿沒有短了二娃的吃穿,還親自教授他讀書寫字,聽說那孩子比大娃還聰穎,會寫很多高深的字了呢。


    蔣子翠這個人,剛愎自用,和德太後湊做一堆,最好被蘇婉卿一鍋端了。


    世事就是這樣奇妙,上輩子她恨不得蘇婉卿死,這輩子,若是有機會,她還會選擇幫蘇婉卿一把。


    銀杏一想到京城的情況,就咯咯笑著,這慕闕,前方有九哥針對,後方還一點都不消停,這場仗,隱約已經能看到走向了。


    元錦玉迴了幾封信,然後抬頭看銀杏:“怎麽不叫我小姐了?”


    以前不管是當王妃,還是親王妃,銀杏都沒改口過。九哥聽了也從來都不追究。


    自己剛當皇後那會兒,她也是叫自己小姐的,慢慢就變成娘娘了。


    現在聽她叫娘娘,還挺溜的。


    銀杏縱然站著,可還是低著頭,對元錦玉恭恭敬敬:“娘娘您的身份不同往日了,奴婢改口是應該的。”


    元錦玉撐著一隻胳膊,托在自己的臉頰上,眼波流轉,嘴角噙了一抹笑容:“真的隻是這樣?”


    銀杏清咳一聲,嘟囔著:“娘娘,您總那麽精明做什麽,您就當奴婢說的是真的嘛。”


    元錦玉點點頭,莫名有點寵溺:“好。”


    銀杏會改口,其實是在和紅葉交談後決定的。紅葉當時並未強硬地勸她,隻說娘娘如今是南疆朝廷的皇後,以後也會是這天下人的皇後。


    那個時候,銀杏忽然就明白了,小姐早就走出來相府庶女的身份,她也該隨著小姐往前走才是。


    娘娘兩個字,咀嚼在口中,別有一番韻味。銀杏叫了幾次,就愛上了。


    她心中總自豪地想,看看,我們娘娘多漂亮,多高貴,受萬人敬仰和敬重。


    元錦玉又緩緩轉頭,眉目如黛,盈盈望著大殿外:“這小子又和紅葉跑什麽地方去了。”


    銀杏馬上說:“奴婢去打聽一下。”


    不多時候,銀杏迴來,同元錦玉道:“聽說是去花房了。太醫之前叮囑,多看看花花草草,能讓您身心舒暢,太子殿下估計是去看花了。”


    對於花草,元錦玉還是有點後怕的。當初呂應然雖然不是給自己下毒,但卻是他用花草當了要引子,揭露了皇上的陰謀。


    現在她把玩大娃送來的花是一迴事,養著幾盆在屋中,就是另外一迴事了。


    紅葉雖然帶大娃過去,但也知道分寸,尤其花草一類的,現在是她心中的一根刺,若是能選擇,她寧願這輩子不見到這種東西。


    到了南疆後,到處都是繁花盛放,她想避開都不成,慢慢就學會無視了。


    像宮中花房這種地方,除非是元錦玉有吩咐,不然她不可能主動過來。


    慕連陽嗒嗒地跑到了花房外,對裏麵喊了一句:“花房伯伯,我又來啦!”


    嫌棄紅葉走的慢,大娃還鬆開了握著她的手。


    花房有專門的宮人打理,太子喊過後,一個穿著太監服裝的中年男人就從其中走了出來。


    紅葉遠遠地看了一眼,那男人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聽說是個養花高手。


    莫名的,對於這種宮人,紅葉沒有半點想親近的心。於是她在遠處就停了下來。


    宮人迎出來,向大娃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大娃湊過去,擺擺小手:“花房伯伯平身。”


    迴頭一看,紅葉竟然沒跟上來,於是他馬上轉頭看她:“紅葉姨姨快一點呀!”


    那宮人還保持著彎腰行禮的姿勢,身子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隨即他站在原地,低著頭,對太子畢恭畢敬的。


    紅葉沒辦法,還是走了過來,柔聲和大娃說:“你中意什麽花,咱們取迴去一束就行,別在屋子裏麵養。”


    大娃歪著小腦袋,特別可愛地問:“為什麽呀?母後明明很喜歡的。”


    “皇後娘娘不願意伺候花草。”


    “那我可以呀!”


    “你不是還要保護弟弟?”


    大娃想了想,點點頭,算是被紅葉給說服了。


    隨即紅葉也直起身,看向麵前的中年男人,她是元錦玉身邊的大宮女,除了銀杏和總管外,這宮中的下人,都是要給她行禮的。


    中年男人行禮也一絲不苟,紅葉凝視他半晌,才淡淡問道:“以前怎麽從來都沒見過你?”


    中年男人說:“小的是接替上一位花房總管的活,他生病被送出宮,小的剛進來沒兩日。”


    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迴去查一查就行了,紅葉又問:“你怎麽稱唿?”


    “小的叫苗燃。”


    “苗然?”可能是名字中也有個然,讓紅葉皺了皺眉。


    “嗯,燃燒的燃。”聽他解釋過,紅葉的表情才緩和了些。


    這中年男人也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他彎腰說:“小的賤名一個,若是紅葉姑娘不喜歡,可以給小的賜個名。”


    “不用了,你就叫這個吧。”紅葉依舊清清冷冷,好似那被冰封的心。


    早在呂應然背叛自己,也背叛娘娘的時候,她就下定決心,不讓這男人再影響自己了。


    大娃見他們說了好一會兒話,已經等不及要去裏麵看花了,苗燃跟在他身後,給他指著花草的品種,然後給大娃剪了一束漂亮的桃花帶迴去。


    他美滋滋地來,又美滋滋地走,臨走的時候還和苗燃說,以後他每天都來,給母後的房間中換上一束嬌豔的花,這樣母後每次看到,都會覺得很開心。


    苗燃笑著點頭,一副不勝榮幸的模樣:“多謝太子殿下。”


    那束桃花,大娃執意他自己拿著,紅葉想幫他拿,他不讓。


    迴去的路有些走的急了,他還因為高興,不看路,就小小地摔了一跤。


    紅葉走在他身邊,見大娃特別迅速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但是懷中的桃花卻被他護的好好的。


    她馬上著急地將大娃扶了起來,同時問道:“太子殿下,疼不疼?您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的?”


    大娃雖然剛剛摔疼了一下下,但是他很快就緩過來了,還扭了扭自己的小屁股,糯糯地說:“沒有。”


    “真的沒有?”紅葉擔心得很,若是摔壞了,可要早點找太醫來。


    大娃還往前走了兩步,轉了個圈:“真的沒事噠!紅葉姨姨,咱們快點走。”


    就是這個轉圈的功夫,紅葉牽住了大娃的手,她真是不放心他一個人了。


    而大娃捧著桃花,往後看了一眼,之後仰頭和紅葉天真地說:“紅葉姨姨,花房伯伯在看你呢。”


    紅葉“嗯?”了一聲,下意識地迴頭,花房門口已經沒人了。


    她和大娃笑了笑:“哪有人在看。”


    大娃歪著腦袋,明顯也有點疑惑:“剛剛還在呢。”


    看他又帶迴去花了,元錦玉給了他兩個香香,還好一通誇獎他,大娃開心極了。


    然後他就問紅葉:“明天你還和寶寶去花房好不好呀?”


    紅葉原本是不想答應的,可是想著元錦玉還在看著,就側頭詢問性地看著元錦玉。


    元錦玉笑著說:“你去吧。”


    避而不見,才是真的放不下。就像是剛重生那會兒,自己那樣強烈地避免和慕翎見麵。


    紅葉看到元錦玉,覺得自己的心境也豁達了不少,就迴複大娃:“那好。”


    戰事還在開展,黎成越來越忙,之前西南連橫的寧軍還沒被分開,現在處於兩個戰場,黎成要考慮的事情就更多了。


    元錦玉詢問過,用不用她來幫忙,黎成表示不用,讓她專心養胎。


    可元錦玉還是不太放心他一個人,所以狀態好的時候,就會到禦書房來轉轉。


    長時間處理政事不行,看個一個時辰,半個時辰,還是能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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