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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首輔和肖夫人可能也是看自己的兒子憋得太久了,又心疼長樂,在成親前就叮囑過肖承,成親第二天,不用那麽早去請安。


    所以肖承頭天晚上休息得晚,第二天也沒太著急起身。


    他醒來的時候,長樂還在睡,於是他微微撐起身子,用目光慢慢地描摹長樂的眉眼。


    長樂的眉毛不是很細,顏色也比一般的女子深了些,為了成婚的妝容,做了一些修飾,形狀很漂亮。


    她的嘴唇也帶著一點肉唿唿的感覺,肖承本來想揉一揉,又擔心把長樂給吵醒了,隻能收了手。


    他緩緩俯身,貼近了長樂,這樣就能和長樂唿吸交纏。


    多美好的早晨,他不用去思考外界的紛亂,隻要把所有的心神,都凝在這個心愛女子的身上就行了。


    長樂悠悠轉醒,已經是一個多時辰之後,她明顯還有點兒困倦,眨了眨眼,看清楚了在她身邊的肖承。


    昨天晚上的場景,如同夢境一樣,在她的腦海中漸漸迴旋。她縱然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什麽表情,也記得那綿軟嬌氣的聲音,還有因為看不清楚事物,而變得格外敏感的其他地方。


    長樂紅著臉,困意也幾乎消散了。


    肖承等著她醒來都很久了,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長樂睜開眼睛,明顯讓他的眸子都亮了起來。


    他把玩著長樂的一捋頭發,兩個人都是披散著黑發,靠得近了,發絲便會交纏到一起。


    肖承低頭親了親長樂的眉心,輕聲問著:“時辰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吧。”


    昨天晚上他實在有些過火,應該讓長樂再多休息一會兒。


    長樂溫順地由著他親吻,隨即搖了搖頭,整個人都像是一隻蜷縮在他懷中的小奶貓一樣:“不用睡了。”


    她的聲音有點兒沙啞,讓肖承聽了,唿吸都不由得一沉。


    長樂也好羞澀,背過身子不看肖承,伸出小手,慢慢地摳著被子上的花紋。


    肖承貼過來,長樂的後背,剛好能感受到他胸膛的灼熱。


    屋中哪怕也沒別的人,肖承說話的聲音還是很輕,幾乎是在長樂的耳邊呢喃:“還疼不疼?”


    昨天到最後的時候,他知道長樂是疼了,可他混賬地沒停下來。


    那種變態一樣的占有欲,真是讓他有些觸目驚心,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長樂全身上下,除了有點酸軟外,還真的沒什麽疼痛的感覺。


    而且清清爽爽的,應該是昨天晚上入睡前,肖承還給她打理了一番。


    長樂櫻唇閉著,眼神有點閃躲,也沒吭聲。


    其實她是不好意思迴答,肖承則是擔心她忍著痛,輕輕地掀了她的被子,還想解她的衣衫看。


    長樂大驚,捂著心口,瞪大眼睛問:“承哥,你是想……”


    肖承馬上解釋:“我隻是想給你看看傷,不會碰你的……”


    “不,不用了。”長樂結結巴巴地說著,還坐了起來,離肖承遠了點兒,隻是她說話,卻不敢看肖承,低頭,聲音小小,“我真的沒關係的,你信我。快起身吧,咱們還要去給爹娘奉茶呢。”


    肖承盯著她瞧了好一會兒,確定長樂沒在騙自己,這才放下心來。


    於是他親手伺候長樂穿好了衣裳,等長樂想給他穿的時候,肖承直接跳下了床,高大的男人爽朗一笑:“我自己來。”


    長樂乖乖地仰頭看他,那目光中帶著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癡纏。


    實在是能看清楚他的感覺太美好,他的每一處肌膚,每一寸發絲,她都愛到了骨子裏。


    不失去光明的人,是不會明白黑暗有多可怕的,而在長樂心中,肖承就是她最終要守護的光明,他說過,哪怕自己看不到了,他也會當自己這輩子的眼睛。


    自從和他在一起後,長樂就變得有些患得患失,多愁善感。


    那麽多艱辛的往事,現在想來,都沒有太大的觸動了,隻有肖承的一句句承諾,印刻在了她的心上。


    肖承穿衣服很快,等係好了腰帶,他轉頭笑著問長樂:“怎麽始終在看我?今日這身衣服不好看?”


    這還是長樂在婚前親自給肖承選的,別看肖家現在落魄了,該有的底蘊還是在的。


    穿上這樣的華服,肖承真是變得更俊逸了,讓長樂怎麽看都看不夠。


    於是她搖搖頭:“不是,很漂亮。”這次她終於抬頭直視肖承的眸子了,“我隻是想多看你兩眼,把曾經落下的,都補迴來。”


    肖承沒說話,嗓子好像是被什麽給堵住了,鼻尖也有些酸澀。但是他的感覺,並沒有向長樂表示出來,他稍微緩了一下,才微微一笑:“喜歡你就多看些,不過也不用太著急,我就在你身邊,又不走。”


    長樂也笑了,屋中溫暖四溢。


    兩個人沒用早膳,先是去給肖承的父母奉了茶,如今長樂叫起爹娘來,已經很順口了。


    肖首輔和肖夫人現在對長樂滿意得不得了,以前肖家繁盛的時候,總覺得長樂是高攀了。


    而現在,肖家沒有那麽光鮮了,長樂半點不在意,還願意和肖承長相廝守,不是情比金堅是什麽?


    道歉的話,肖夫人已經說了太多,此刻就不重複,給兩個孩子添堵了。


    知道他們都還沒用早膳,兩位長輩就把他們留了下來,一家人在一起,高高興興地吃了個團圓飯。


    席間,肖夫人還對肖承擠眉弄眼的,暗示他,既然已經成親了,那差不多就可以要孩子了。


    肖承看長樂差點兒把小腦袋埋到飯碗中去,笑著迴答肖夫人:“娘親,我們的事,您就先別管了。”


    長樂身體還沒完全養好,肖承不想讓她這麽早就要孩子。再說,在他心中,長樂還是個孩子呢。


    肖首輔這次也站在了肖承那邊:“是啊,孩子們有自己的打算。咱們這一把老骨頭的,就別插手了。”


    長樂抬頭看向他們:“您們一點兒都不老呢。”


    她暗中想,自己的肚子,確實要爭氣點兒才行,如果能有個和肖承的寶寶,她也是很期待的。


    最好能生個一男一女,兄妹之間,還能有個照應。


    肖夫人哈哈笑著:“不看到你們的寶寶前,我們可不準備老哇。”


    “娘親。”肖承無奈地叫了他一聲:“您快吃飯,別說了。”


    肖夫人歎了口氣,還惆悵地和肖首輔說:“看看,娶了媳婦就是不一樣嘍。”


    肖首輔給她夾菜,夫妻感情和睦這麽多年,他很清楚她的口味,夾的也都是她喜歡吃的:“一會兒涼了。”


    “好。”肖夫人靦腆一笑,總算是不說話了,長樂暗中鬆了一口氣。


    ……


    肖承和長樂成親的消息,還有人傳入宮中,程輝也特意和慕闕稟告過。


    慕闕日理萬機,自然是不能去參加婚禮,不過該送的禮,他還是沒落下的。


    昨天朝中的不少官員見慕闕的做法,才敢把他們之前備好的賀禮送去。


    現在慕闕聽了這兩個人的事,也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顯然不太關心。


    畢竟在他心中,肖首輔已經是一枚廢棋了,肖承更是起不到什麽大作用。


    他比較關心的,是另外的事:“聽說欽天監的國師和聖女都已經迴京了,傳召他們進宮。”


    程輝低著頭,恭敬地應著:“奴才現在就去吩咐。”


    肖承在程輝走之前,還問了一個事情:“說來往代欽天監,沒見哪個國師同聖女走的這樣近,多留意下他們兩個。”


    “奴才曉得。”


    皇上的口諭,很快就傳出了宮,到了墨清寒和墨依依耳中。


    但是這兩個人可不像是慕闕想的那樣幹脆地進宮,他們講了條件。


    來傳話的人聽說進宮前,要把這欽天監的其他人都送出京城的地界,有些拿不定注意,隻能繼續派人稟告慕闕。


    消息一來一迴的,就耽擱了不少時辰,慕闕本不想縱容墨清寒,但是這妖孽男人也是有脾氣的,你若是不答應,那也也好,盡管出兵平了他們欽天監。


    左右這欽天監在幾十年來,都是名存實亡的。


    這可是一個國家皇權的象征,哪能說平就平了。


    最終慕闕和墨清寒各退一步,慕闕保證,隻要墨清寒進宮,欽天監的人,就不會有危險。


    墨清寒也沒再糾|纏,其實這本來就是他的最終目的。


    因為時辰不早了,他們兩個進宮的日子,就定在了第二天。


    慕闕上過早朝,迴到禦書房時,墨清寒和墨依依已經在禦書房外等候著他了。


    慕闕穿著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眉眼間淩厲和威嚴盡顯,周身的氣度,果然和他當王爺的時候大不一樣了。


    比起他來,欽天監的兩個人穿的就要素淨很多。墨清寒是一身玄灰色的長袍,墨依依則是冰霜一般的裙子,在冬日陽光的照耀,和白雪的掩映下,她果真有一種超出凡世的高不可攀。


    兩個人給慕闕先行了禮,欽天監的國師和聖女都有特權,所以行的並非是大禮,慕闕雖然你有心想怪罪,可想到他們兩個的身份,最終還是沒追究。


    “隨朕到禦書房來。”


    慕闕走到前麵,厚重的店門被打開,屋內幽深又晦暗,他從光明,走向裏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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