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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嘴一張一合,奈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眸子帶著水光,埋怨地看著容辰。


    容辰的指尖,慢慢地觸碰到了衛楚秀的唇上,在上麵揉捏了兩下。他的眼底滿是占有欲,絲毫都不保留,想必是已然控製不住了。


    “你是我的。”他霸道地說:“從身到心。”


    衛楚秀握著他的手腕,她的手心都是薄繭,手背卻又細又嫩,常年征戰,也沒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望著容辰,她的目光也別樣堅定,帶著掠奪:“你也是我的,從頭到腳,從內到外。”


    容辰和她兩兩對望,終於失笑出聲。


    第二天一早,隊伍就要整頓,正式朝著西北王庭進軍了。


    路上有太多的變故和意外,容辰一早就叮囑了衛楚秀,要讓她緊跟在自己身邊。


    衛楚秀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舉著手,做出投降的樣子:“主將,我真的知道啦,你不用一遍遍說的。”


    容辰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臉上還得做出威脅的模樣:“這是軍令!”


    衛楚秀的馬上就繃著臉,嚴肅起來:“屬下明白!不過在軍令之外,屬下也有別的話想對主將說!”


    容辰眼中略略疑惑:“什麽事?”


    衛楚秀清淺一笑,明明是那樣冷豔的臉,卻因為這樣的笑容,染上了別樣的光彩:“主將,你傷痊愈之前,要不還是坐馬車吧,後方的糧草車,正好空出了一個來。”


    “你想都別想。”容辰直接打斷了她,縱然聲音冷硬,衛楚秀還是看到了他眼中的笑意。


    因為自己的關心,這個男人很高興呢。


    容辰是主將,什麽時候都不能倒下,對衛楚秀露出脆弱的一麵,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容家軍那麽對雙眼睛還盯著他,那麽多人,等著他榮歸故裏。


    他已經不是衛楚秀一個人的容辰,而是整個西北,整個大周的了。


    衛楚秀強壓下心中的心疼,攥緊了手中的韁繩。


    趕路的頭些日子,也和西北軍交手來著,不過容家軍一向以驍勇善戰著名,不管是什麽陰謀陽謀,都對他們沒什麽效果。


    容家軍清楚地感覺到一點,就是主將比之前更堅定了。


    剛從中原到西北的時候,容辰不苟言笑,形容枯槁,像是蒼老了幾十歲。


    但是他在戰場上,卻那麽拚命,把每天都當做是最後一天過。


    現在衛楚秀迴到了他身邊,他終於是收好了自己的軟肋,前方一切險阻,在他看來,都不算困境。


    如今已經深入到了西北腹地,容辰選了一處地方,晚上就在這裏安營紮寨。


    為了防止容辰牽動傷口,遇到和西北軍對戰的時候,衛楚秀都是主動請命,讓容辰從後方指揮,她則是到前線殺敵。


    和早先一樣,容家軍本是瞧不起她的,暗中對她頗有怨言,當見識到了衛楚秀的本事後,就沒人會說出來了。


    衛楚秀流言蜚語挺多了,說實話,容家軍的那點兒微詞,她半點都沒放在心上。


    尤其是容辰還這麽護著她,之前重重懲罰了幾個士兵,讓容家軍都收斂了不少。


    在衛楚秀的努力下,容辰的病情總算是好了大半,如今隻要不透支身體,上戰場殺敵都沒關係了。


    迴去營帳,衛楚秀沒有洗漱,就和容辰興衝衝地說:“今天這一仗,咱們又是以少勝多,痛快!”


    容辰在後方,也沾不到什麽血腥,看衛楚秀身上髒兮兮的,就給她洗了一個布巾,沒等衛楚秀伸手,便給她擦臉。


    衛楚秀在女子中,算是高的了,可是才到容辰的下巴,這會兒還得微微抬頭呢。


    容車給她擦臉,她就閉著眼睛,但是小嘴也沒閑著:“我看以這種形勢下去,西北軍要是真的想勝利,要麽來個幾十萬大軍,和咱們一戰,要麽就是走歪門邪道,給咱們設陷阱下毒了。”


    衛楚秀因為在這裏住了一年多,所以對西北王庭還算是熟悉。


    那些將領有一個算一個,真正有些本事的,也就是耶律真了。


    可耶律真自從上次分開後,容辰不知道是用了什麽計謀,衛楚秀始終沒和他交手上。


    都過去這麽多天了,他的瘋狂沉澱下來,要麽就會更急促的爆發,要麽就是隱忍著讓人驚駭。


    衛楚秀還說:“雖然我什麽都不怕,但咱們還是不得不防。”


    容辰漂亮的眸子,盯著衛楚秀的臉,看她閉上眼睛,大半的麵容都已經藏在布巾中了,小嘴還是喋喋不休的。


    在西北打了幾個月的仗,容家軍上下都變成了糙漢子,就衛楚秀一個,小臉兒還是這麽細嫩嫩,嘴唇還是如此的豔紅。


    容辰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等到給她擦好了臉,沒忍住,又是重重地親吻了她的嘴唇。


    衛楚秀被他忽然的突襲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半晌沒反應過來要迴應。


    後來她慢慢地閉上眼睛,感受容辰親吻帶給她的戰栗。


    成親什麽的她現在竟然也好期待了呢。


    容辰的鐵臂擁著她,心想,明明她也穿了鎧甲,怎麽抱著還是這麽纖細,和他一點兒都不一樣。


    衛楚秀仰高頭,被迫承受他帶來的一切。


    等容辰終於放開她的時候,衛楚秀武功那麽高,什麽那麽好,竟然都眼冒金星了。


    她伸出小手,捶了捶容辰,半是埋怨半是羞怯地說:“容哥,我一點兒都不怕西北軍,我現在最怕的是你。”


    容辰含笑看著她,嫩紅色的嘴唇,慢慢腫了起來,他很是滿意自己的傑作。


    “嗯?為什麽?”


    衛楚秋咬了咬牙,剛剛因為親吻得太過,她眼中都蓄滿了淚水,雖然並不是傷心的:“還能因為什麽!西北軍偷襲,我最起碼還有心理準備,你偷襲我是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容辰愣了一下,哈哈一笑,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兩下。


    他最親愛的姑娘,他到底要怎麽愛她,才會滿足一點點。


    衛楚秀不一會兒推開他:“你別抱著我了,我身上髒。”


    “不髒。”容辰執著地說。


    衛楚秀哎呀一聲,不好意思地用內力推開他:“還在軍營呢,你可不能總是這樣。”


    容辰順勢牽住了她的手,帶她往水盆邊走:“迴了營帳,你我就不是上下級,而是夫妻了,我怎麽樣了?”


    “你還大言不慚!”衛楚秀橫眼看他:“怎麽,不聽話啦?”


    容辰無奈,隻好妥協:“是,是,夫人說的都對,我什麽都聽。”


    衛楚秀還嘟嘟囔囔:“等你傷好了,你就去前線殺敵去,你看看你現在,簡直就是在吃軟飯呀!”


    容辰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不過也不知道是誰,拚死拚活,又是撒嬌又是恐嚇還差點兒哭了,就是不讓自己到前頭去的。


    “吃軟飯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容辰現在不風流,但是他風流起來的時候,可不是人呐,那雙原本冷峻的眸子,此刻滿是桃花,還對衛楚秀壞笑一下:“也是我的畢生追求。”


    衛楚秀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容哥你別逗我!哈哈”


    容辰也跟著她笑,又開始給她洗著手。


    雖然在外,很多地方都要委屈她了,但是他依舊想給她最好的。


    在營帳外站崗的幾個士兵,悄悄對視了一眼,麵露苦色。


    現在整個軍營中,女人少之又少,要麽是強悍的容家軍將領,要麽就是軍醫,平素完全見不到人。


    主將呢?他大大方方地把副將留在營帳中了呀,每天這麽虐狗,真的好麽?


    好多士兵都表示,想和容辰說說,主將,再這麽下去,你會危害我們的心理健康的!


    容家軍對於容辰的改變,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好像衛楚秀的到來,才讓他迴到了原本的樣子,那些還沒成親的將士們,沒事兒都不願意往他們兩個麵前湊,擔心閃瞎了眼。


    衛楚秀和容辰吵吵鬧鬧的,總算是洗漱好了,吃了點東西。


    他們吃東西的速度很快,粗茶淡飯,隻要有心愛的人在身邊,他們也不在乎。


    可誰知道,剛放下碗筷,就有士兵急忙來通傳:“主將!敵軍偷襲!”


    容辰猛地就站了起來,掀開簾子道:“保護好我軍的糧草!”


    “主將放心,我等必誓死完成任務!下一步該如何?”


    容辰轉頭看了一眼衛楚秀,她已經提著她的槍出來了:“容哥,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情況。”


    按說這裏已經勘察過了,怎麽還會被偷襲呢?


    容辰地衛楚秀點頭,翻身上馬,夜風中,兩人的衣袂飄飄,鎧甲寒意迸發,出現在了高地上。


    極目遠望,因為武功高強,他們很快就發現了端倪。


    衛楚秀咬牙切齒地說:“竟然是挖地道過來的,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西北的秋天這麽冷,土壤已經快要凍上了,容辰最近讓每個士兵都多添了一件衣裳。


    惡劣的條件下,打仗本就艱難,也不知道這地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挖的,更不知道,這些士兵都是從什麽地方過來的!


    容辰知道衛楚秀的意思,草原廣闊,想挖地洞,卻是容易,而是防不勝防。


    他也冷冷地說:“咱們戒備了那麽多天,防止他們挖陷阱,沒想到他們竟然用這麽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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