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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真和朵顏雲布置好一切後,才發現衛楚秀並不在戰場的後方。


    想起衛楚秀的戰鬥習慣,耶律真麵色刷地變白了,厲聲問朵顏雲:“秀秀呢?”


    “王子妃?”朵顏雲也猛地僵硬在原地,因為他剛剛太專注和耶律真解釋了,真的沒察覺到衛楚秀是去了什麽地方!


    很快,就有士兵傳來了消息,原來衛楚秋去了前線,並且還和容辰見麵了,兩個人雖然沒說話,可是卻遙遙相望了許久!


    耶律真氣得腳步都踉蹌了兩下,因為和容辰是死敵,他痛恨,卻又忌憚容辰。


    他今晚夜襲到底是想做什麽?把衛楚秀引到陣前,總不會是隻想見她一眼!


    耶律真最害怕的,就是衛楚秀會離開自己。他可以不去和衛楚秀說,他為了她,放棄了多少,又和多少勢力徹底敵對,但他最怕的就是那還沒開口的那件事被衛楚秀誤會!


    於是他快馬加鞭,很快也趕到了最前方兩軍交戰的位置。衛楚秀還在指揮西北軍,可是西北軍已經殺紅了眼,想撤退已經不可能了。


    見衛楚秀還好好地在自己的陣營中,耶律真才稍微放心了一些,看向遠處的容辰。


    此刻容辰的表情,又不一樣了,他看向衛楚秀,不再是溫柔的笑意,而是不甘和絕望。


    衛楚秀這才察覺到耶律真來了,她牽著韁繩,想要和耶律真拉開距離,誰知道不管她到什麽地方,耶律真都緊緊地跟著。


    衛楚秀皺著英氣的眉毛,低聲警告:“注意現在的情況。”


    耶律真就是要讓容辰看到,如今他和衛楚秀,才是被承認的一對,他容辰再不甘心又怎樣?


    “秀秀,這場戰役,很快就能結束了,等結束以後,咱們迴王庭就成親。”


    衛楚秀知道不管自己重複多少遍,男人都能當做沒聽到,索性連看都不願意看他。


    她隻是有些焦心地看著容辰,想和他說說話,卻發現兩個人中間,被那麽多人阻隔了,如同橫亙著萬水千山。


    容辰似乎是察覺到了衛楚秀的心思,竟然慢慢殺出了一條血路,衝到了耶律真和衛楚秀的不遠處。


    他對衛楚秀伸出手,仿佛衛楚秀是那易碎的上好陶瓷,他說話都輕柔又輕柔:“秀秀,和我走吧。”


    衛楚秀沒說話,耶律真擋住了她,阻隔容辰的視線。


    容辰猩紅著雙眸,盯著耶律真:“你竟然敢。”


    “我怎麽不敢?”耶律真還是那般睥睨天下的模樣,敗局之下,也不見他有任何的慌張:“秀秀是我的王子妃。”


    “好一個王子妃!你敢不敢問問她,她到底答應嫁給了你沒有?竟然還用這樣的落款,給我送信!”容辰從袖子中,抽|出了一張疊著的信紙,丟給了耶律真。


    耶律真看到那信紙的時候,臉色變得鐵青起來。


    衛楚秀同樣也看到了,霎時天崩地裂。


    這信還是最初耶律真要攻打大周的時候,衛楚秀送去通知容辰的,可是耶律真太卑鄙,竟然寫了西北王子妃的落款!


    衛楚秀這段時間最害怕的,就是這信被容辰看到,本以為平靜了這麽長時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沒想到容辰竟然在此刻拿了出來!


    她抬頭望著容辰,嘴唇不斷顫抖,失神地搖頭。


    不是的,她並不是什麽王子妃


    容辰聲音幹澀,嗓子陣陣發冷:“這信,還是我今晚整理東西的時候看到的,之前一直都被放在案底你怎麽敢說她是你的王子妃!”他狠絕地盯著耶律真,長劍指著他的眼睛:“耶律真,我一定會殺了你。”


    這信確實是耶律真做的手腳,容辰態度的驟變,也讓他得意起來。


    他強壓下心中的不安,麵對如此挑釁自己的容辰,耶律真怎麽咽的下這口氣?


    於是他收起那信紙,蔑視地看向容辰:“她早就被你們的先皇賜給我了,自然就是我的王子妃!”捏著信紙,耶律真還晃了晃手:“先前是王子妃不懂事,竟然通敵,現在她已經想通了,站在了你的對立麵,你到底還在妄想什麽?”


    容辰如遭雷擊,看向衛楚秀,目光低沉又脆弱,讓衛楚秀的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是這樣嗎,秀秀?”容辰癡癡地望著她,聲音中的希冀,讓衛楚秀的心都碎了。


    衛楚秀還是在搖頭:“不是的”她從來都沒有答應嫁給耶律真,那信的落款,並非她的筆跡!


    可是怎麽辦,容辰已經不信了!


    “原來竟然是這樣”容辰仿若沒聽到衛楚秀的迴答:“怪不得我之前帶你走,說讓你光明正大的和我戰一場,如果你輸了,我就帶你走,你沒有答應也沒有否決,是因為,你原本就把自己當成了西北的人吧?”


    這樣的容辰,讓衛楚秀陌生得很,她很想問問他,你剛剛不是還衝著我如此寵溺溫柔地笑麽,怎麽此刻


    不,她不能問,因為她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容辰還在繼續,聲音飄忽地說著:“恐怕我當時的話,正中你的下懷吧”


    衛楚秀的眼淚終於滑落眼眶,她牽著馬要往前走,卻被耶律真給攔住了。


    她生氣地拔劍砍向耶律真,絕望又清冽的目光紮著他的心髒:“你不要攔我!”


    耶律真還是鐵青著臉,擋在衛楚秀的前麵。


    衛楚秀伸手去抓耶律真的胳膊,可是她的力氣卻沒有耶律真那麽大。


    於是她隻能一邊掙紮,一邊和容辰解釋:“不是的我真的沒有這麽想過”


    西北軍還是在節節潰敗,如果是剛剛,衛楚秀肯定會質問耶律真,怎麽還不撤退,但是現在,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容辰吸引去了。


    她眼中沒有西北,也沒有大周,隻有那個她最深愛的、為自己受盡了苦楚的男人。


    容辰凝視衛楚秀,心也陣陣地抽痛。


    秀秀,原諒我,為了帶走你,我隻能走這樣一步。


    衛楚秀見容辰不為所動,更害怕了,以前她有多想遠離,現在就有多想靠近。


    於是她把怒火都發泄在了耶律真的身上:“你為什麽要攔著我,你給我讓開啊!”話音未落,她已經動用了自己全身的內力,向耶律真攻擊而去!


    耶律真不敢傷了她,隻能大聲喊著:“秀秀,你冷靜一些!”


    “我怎麽冷靜!”深愛的人又一次誤會了自己,她現在不想冷靜,隻想殺人!


    因為心緒不寧,衛楚秀找找淩厲,讓耶律真躲閃得更為狼狽。


    縱然如此,耶律真心中還是高興的,太好了,他再一次離間了衛楚秀和容辰。


    上天注定,他們不會在一起!


    耶律真在抵擋衛楚秀的同時,見時辰差不多了,還轉頭看向容辰,眼睛微微眯起,本就出色的容貌,越加璀璨無比:“你才會是死在這裏的人,”說著,耶律真一揚胳膊:“兵來!”


    隨著他的動作,四麵八方,都傳來了咆哮的聲音!


    衛楚秀本來還在瘋狂地攻擊耶律真,聽到聲音,她一轉頭,見到麵前的景象,猛地倒吸了一口氣。


    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這麽多士兵?竟然包圍了整個營地!而且密密麻麻的,一眼都望不到邊際,估計有幾萬人!


    耶律真見衛楚秀被震撼住了,滿滿得意起來,還不知道,他這些士兵的出現,給衛楚秀本就不相信他的心,造成了多大的衝擊。


    “秀秀,咱們會贏。”


    耶律真的話,讓衛楚秀迴了神,可是她抬頭看耶律真的時候,耶律真想象的,欣喜或者是崇拜之情,都沒有從她的眼中出現。


    那些包圍了營地的士兵,根本就不給容軍喘息的聲音,加入了廝殺,原本節節敗退的西北軍,登時士氣大振,形勢瞬間被扭轉過來!


    衛楚秀在這種境況,都不敢看容辰的臉色。


    耶律真麵對衛楚秀那滿是失望和寒意的雙眸,心髒如同被一隻大手驟然捏緊,他覺得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悄然脫離他的控製。


    於是他討好地往前走了兩步,還開口和衛楚秀說:“你不開心麽?這可是我留下的,最後的王牌!”


    “最後的,王牌?”衛楚秀捂著自己的心口,別樣酸澀,明明是質問,可是在耶律真看來,卻那麽脆弱。


    “秀秀”他慌張起來,隱約察覺出衛楚秀要說什麽,馬上阻止她:“秀秀你累了,你什麽都不要說,咱們現在就離開這裏!”


    可是衛楚秀卻搖了搖頭,緩緩開口:“你憑什麽相信這最後的王牌呢?是因為我吧?”


    耶律真總算是明白事情出錯在哪裏了!衛楚秀竟然是覺得,他利用她,將容辰引來了這個圈套!


    但根本就不是這樣的,那封信,也被耶律真給忘到腦後了啊!


    衛楚秀嘲諷地看著臉色比白紙還慘白的耶律真,嘲諷地問他:“你知道容辰的軟肋在哪裏,知道他那樣沉穩謹慎的人,隻有一種情況,能讓他發狂!而你孤注一擲,在我身上!”


    “我沒有!”耶律真厲聲地解釋著,可是他這般模樣,在衛楚秀看來,更像是心虛。


    “你沒有?”衛楚秀扯了扯嘴角:“那你告訴我,他手中的信是怎麽迴事?那難道也是假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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