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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妃簡直想哈哈大笑,畢竟皇上殺了一輩子的人,最終卻給自己當了替死鬼!


    立夏本來還在掙紮,一聽說林清雨死前還小產了,震驚地連掙紮都忘記了。


    她轉頭,淚眼模糊地看著粉黛,見粉黛眼中也是一片悲戚。


    立夏剛剛受刑的時候會哭,純粹是因為疼的,現在她則是控製不住內心的悲傷。


    娘娘想殺皇上,她是知道的。原來娘娘瞞著自己的,一直都是這件事?


    而粉黛懂些藥理,定是被娘娘叮囑過了。


    娘娘這分明就不是要瞞著自己,她是在保護自己啊!


    一瞬間,悔恨填滿了立夏的心房,想到她心中對林清雨的埋怨,立夏痛得恨不得馬上死掉。


    現在呢?她就算是死了,都難以彌補犯下來的罪!


    兩個宮女,明明還沒死,已經如同兩具屍體。


    她們沒被德妃挫了傲氣,卻因為林清雨的死亡,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心思了。


    於是她們就這麽任由禁軍拖走,準備迎接死亡。


    元錦玉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她隻帶著紅葉一個,可是氣勢上,卻不輸給任何人:“都給本宮住手!”


    粉黛一聽到元錦玉的聲音,猛地就抬起頭來,隨即她一個勁兒地搖頭,心中大喊:娘娘您快走!別來這裏!


    立夏也著急起來,但是那禁軍怎麽都不放開他。


    其他的侍衛紛紛給元錦玉讓出了一條路來,看元錦玉腳步平穩,生產後,腰肢又重新變得纖細,因為皇上的死,麵色卻是慘白。


    元錦玉徑直走進乾清宮中,冷冷地看著德妃:“你想對付的是我,何必難為兩個宮女?”


    德妃冷眼看著元錦玉:“剛剛這兩個丫鬟可招供了,是你指使的林清雨,害死皇上的!”她還道:“趕緊把這兩個宮女殺了!”


    那些禁軍,現在不知道該聽誰的,隻能扯著兩個宮女的手臂,站在門口。


    比起德妃的憤怒,元錦玉的麵容卻平靜了許多。她的心,沉寂了。


    沒有和德妃廢話,元錦玉對德妃笑了笑,慢慢走到她身前,隨即,在誰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反手讓袖子中的匕首滑落攥在掌心,利落地將匕首橫在了德妃的脖子上!


    這宮殿裏麵的事,因為不能宣揚出去,所以隻有幾位主子在,那些伺候的嬤嬤和宮女,都站得很遠。


    元錦玉說變臉就變臉,嚇壞了一眾的人!


    她可從來都沒有親自動手過,這次,竟然能如此豁得出去!


    德妃馬上害怕起來,盯著元錦玉,顫抖地說:“你,你放肆!快點把匕首拿開!”


    元錦玉卻冰冷到極點地看著她,那眸光,似乎要將德妃給穿透:“你不是一直都想軟禁我,想殺了我麽?現在你已經成功了,那我還有什麽好顧忌的?反正我就這一條命,你說我帶著你一起死好不好,德妃娘娘?”


    德妃真是嚇死了,還想在喊,可是元錦玉一個眼神,就能將她震懾住了,她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元錦玉見德妃不叫板了,才滿意地笑了笑,問她:“現在,咱們可以好好談談了麽?”


    德妃理解了元錦玉的意思,馬上對慕闕說:“老七,快點讓禁軍收手!放了那兩個宮女!”


    慕闕見元錦玉要挾德妃的時候,心也提了起來,此刻他安撫地對元錦玉說:“你別激動,本王馬上就放人。”


    禁軍得到了命令,就把粉黛和立夏都鬆開了。


    她們癱坐在門口,扯掉口中的破布,卻不知道該和元錦玉說什麽。


    慕翎始終都沒說話,隻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元錦玉的目光,也很是玩味。


    她就該這樣,明明是有鋒利爪子的老虎,卻總是裝成小貓,她不傷人,自己又怎麽給她關在籠子裏麵呢?


    德妃顫抖地和元錦玉說:“好了,本宮已經放人了,你是不是應該將本宮放開了?”


    慕闕也申明:“寧王妃,你將匕首拿開,本王和你保證,這裏不會有人傷害你。”


    元錦玉怎麽可能相信慕闕的話,德妃這麽大的籌碼,她今天要是出事,一定得帶著她一起死。


    慕闕沒辦法,隻能用她的孩子來要挾她:“你就算是不想想自己,也該想想兩個孩子!現在他們都在本王的手上!”


    元錦玉凜冽地看了慕闕一眼,最終還是把匕首給放下了。


    “我要看看皇上和林清雨。”元錦玉同慕闕說。


    德妃現在還心有餘悸,脫困一樣,就想讓人把元錦玉殺了,可慕闕瞪過來,德妃又沒辦法發號施令了。


    “走吧,本王帶你去。”慕闕柔和地同元錦玉說。


    元錦玉剛要走進內殿,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驚唿,原來被禁軍鬆開的立夏和粉黛,竟然朝著宮殿門口的兩個柱子撞了過去!


    “不要!”元錦玉伸出手,往前走了兩步,但已經晚了。


    那兩個人,本來就是重傷,又抱著必死的決心,頭狠狠地撞在柱子上,很快就不行了。


    元錦玉的瞳孔縮緊,眼中也帶了淚水:“立夏,粉黛!”


    粉黛還有一點意識的時候,還微微笑了笑,看著天空想,她死了,總算不用讓王妃娘娘再顧及她了。


    至於立夏,想著的是林清雨。


    雨妃娘娘總期待地說,她早晚也會走上那條黃泉路,奈何橋邊,她的弟弟一定在等著她。


    現在娘娘,您再等等奴婢,奴婢下輩子,當牛做馬伺候您。


    元錦玉踉蹌著往宮外走去,扶著門跨出門檻的時候,先去抱粉黛。


    她的胳膊太纖細了,根本就抱不動粉黛,隻是沾了滿身的鮮血。


    “娘娘……”粉黛還殘存一點理智,她在元錦玉的手上,寫了兩個字。元錦玉記下來,知道那是個地點,但是還沒等她再問,粉黛就咽氣了。


    元錦玉眼睜睜地看著粉黛的手掉了下去,她去抓,粉黛不會給她任何的迴應了:“粉黛……粉黛你醒醒……”元錦玉唿喚著她的名字,可是她已經再也不會睜開眼睛了。


    元錦玉又跌跌撞撞地跑去立夏的身邊,觸摸她的臉:“立夏,立夏你們別死……”


    和粉黛一樣,立夏也是不曾迴應過元錦玉。


    乾清宮外,又死了兩個宮女,可是元錦玉的反應,卻比皇上死了還要悲痛。


    紅葉扶著元錦玉,慢慢地把元錦玉抱在懷中:“娘娘,別傷心了,奴婢理解她們。”


    若是娘娘去了,自己和銀杏也會毫不猶豫地赴死。


    所以現在,立夏和粉黛是和林清雨團聚去了,她不希望元錦玉傷心。


    而且害死了她們兩個的,不是元錦玉,是宮殿中的這些人,是宮殿外的那些冷眼。


    是傷害了林清雨的皇上。


    元錦玉不該去承擔這份罪孽。


    一次次的打壓,又看到兩個人死在自己麵前,元錦玉如果不是心性堅強,早就瘋了。


    慕闕走過來,心疼地看著元錦玉,很想代替紅葉的位置,給她擁入懷中,告訴她不要傷心難過,可是元錦玉滿是防備地看著他,眼中都是恨意。


    她哭了一會兒,用帶血的袖子,擦掉眼淚,然後借著紅葉的力道站起來。


    再次看向乾清宮的幾個人,他們的臉,在元錦玉的腦海中都扭曲、盤旋,終成鬼怪。


    她終於知道,他們的心到底是有多肮髒,為了那個皇位,他們能做出任何卑劣的事情。


    索性這次元錦玉什麽都不怕了,他們想要殺自己麽不是,那來啊,自己看看,他們怎麽殺的?


    於是元錦玉伸出手,指了一圈屋中的幾個人,一個個點過去:“本宮今日告訴你們,今生今世,不是你們死,就是本宮亡!”


    德妃被元錦玉指得一個哆嗦,但很快就色厲內荏地喊叫著:“你一個小小的王妃,還敢在乾清宮叫板?看來真是老九給你慣得無法無天的!”


    慕闕站在元錦玉身邊,不惜和德妃對上:“母妃,您能不能少說兩句!”


    慕翎也站了起來,現在皇上死了,他再也不用裝作和慕闕兄弟友恭的樣子了,冷冷地表示:“老七,父皇屍骨未寒,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麽樣子。”


    慕闕不屑地看著他:“本王什麽樣,還用不著瑞王你來評判。”


    為了不讓元錦玉太激動,慕闕輕聲問她:“還要不要去看皇上?”


    元錦玉沒有理慕闕,眼神空洞地往內殿走。


    她最先看到的,不是皇上,而是躺在地上的林清雨,和她那張已經被簪子劃花了的臉。


    她心口還插著匕首,鮮血染紅了全身的衣裳。身下也滿是幹涸的血跡,甚至其中,還有一個未成形的胎兒。


    縱然這個人也是害了自己的幫兇,見到她這個模樣,元錦玉的心髒,還是窒息一般的疼。


    “是誰在她死了之後,都不給她安寧?”元錦玉的臉色,就是那天山上冰封萬年的積雪,她的每一個字,都寒風凜冽,從其中,慕闕聽出了陣陣殺氣。


    不管以往的仇家,對元錦玉下多少次黑手,元錦玉都沒這麽憤怒過。這次,她把所有的憤怒都收在心中,隻要一個契機,就會釋放出來,吞噬所有的人。


    慕闕沒有迴答元錦玉的話,隻是麵色不虞地得想到了他幾個時辰前,趕到乾清宮時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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