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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楚秋在外做官這一年來,倒是比之前氣度要威嚴了不少。他之前就很得皇上器重,加上本身還是忠遠候府的小侯爺,在江南依舊吃得開。


    至於墨清寒,元錦玉在他離開後,就再也沒見到過他,真的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事情。


    不過看衛楚秋現在這般地位,元錦玉總有預感,墨清寒現如今的地位也不會低了才是。


    晚宴很是無趣,但依舊進行到很晚才散場。元錦玉同慕澤往迴走,身子有些懨懨的。


    慕澤看了一眼附近,並沒有人。於是他直接就蹲在了元錦玉的前麵:“本王背你迴去吧。”


    元錦玉往後退了一步,美目圓睜:“沒關係的,我慢慢走,很快就到了。”


    “反正也沒什麽人,不會有人看到的。”慕澤轉頭看向她,嘴邊帶著笑意:“錦玉難道想讓本王抱著麽?”


    比起抱著,元錦玉覺得還是背著吧,於是犯懶的小姑娘,就這麽趴到了慕澤的背上,瞬間感受到了男人背的寬闊和溫暖。


    慕澤一隻手托著她的一條腿,往上掂了掂,之後就這麽步履沉穩地朝著他們的住處走去。


    元錦玉的手摟著他的脖子,小臉兒蹭了蹭:“九哥,我覺得現在好像是我小時候哦。”


    “嗯?怎麽說。”慕澤問了一句。


    “聽說我小的時候就總是犯懶呀,能躺著就不坐著,能坐著肯定不走,所以每次都是走個幾步就歇氣了,那會兒奶娘還在呢,特別疼我,我和她一撒嬌,她就把我背起來,讓我休息。不過後來奶娘死了,當時我也不得老夫人寵愛,嫡母嫡姐都不喜歡我,父親又是個注重嫡庶之分的,沒有人再縱容我,我就隻能學著勤快起來。不過現在有九哥背著我,我覺得啊,很快我的懶病就又要犯了。”


    元錦玉不禁想到上一世在慕翎身邊的那段時光,那是她一輩子中,最勤快的時候。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能獻出那麽多計策,裏間那麽多關係,甚至還能弄到手那麽多情報。


    現在她在慕澤身邊,非但沒有勤快,反而一天天懶了起來,連走個幾步路都恨不得讓男人背著了。


    慕澤倒是半點埋怨都沒有,隻是微微笑著:“本王巴不得錦玉每日都貼在本王背上,讓本王背著呢。”


    如今已經是深夜,雖然城主府中燈火通明,在有些路段也挺黑的。


    元錦玉銀鈴般的笑聲從慕澤背後響起:“九哥,你說的那不是我,是女鬼!”


    哈哈哈,還始終背在後麵,大晚上的,想想那副畫麵就很詭異好嗎?


    元錦玉登時起了壞心思,就這麽擁得慕澤更緊了些,捏尖嗓子,陰測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這位公子……長夜漫漫,可無心睡眠?要不要奴家相伴?”


    慕澤真的沒聽出她語氣中的陰森,知識小姑娘靠近的時候,馨香更濃,他當即就心猿意馬起來,還問了一句:“這位小姐是要來采了本王麽?”


    元錦玉差點又笑了出來,所以捏尖嗓子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在顫抖的:“是……啊……”


    慕澤這會兒已經將她背到了屋中,直接放在床上,隨即他就躺在了元錦玉的一邊。


    元錦玉楞了一下,眼角彎彎:“九哥你做什麽?”


    慕澤轉頭看向她,眼神格外認真:“你不是要采了我麽?來吧。”


    元錦玉:“……”


    她隻是開個玩笑,誰要采他!大色狼!


    到了最後,某人非但沒有采成,反而被人給采了,睡過去的時候,心中簡直是悲痛的。


    而他們這小房間柔情蜜意的,其他人那裏,卻和他們這裏大不相同。


    皇上和小宇子依舊是在天牢中被關著,不過一日,小宇子就有些受不住了,但是皇上卻比他的情況好很多,不僅吃得牢房飯,更睡得牢房幹草床。


    這可給小宇子心疼壞了,還一個勁兒地勸著,要不將他身上的腰牌拿出來吧,證明了身份,肯定就能出去了。今日這幾個獄卒不還說嘛,皇上的儀仗隊已經到了,那瑞王一行人肯定也來了啊。


    小宇子真是不懂皇上萬金之軀,為何要在這裏受苦。


    林清雨倒是吃好睡好的,不過想著那畢竟是皇上,而且還上了年紀,就想著將她的被子給皇上,卻被皇上拒絕了。


    晚上的時候,小宇子還是和皇上呆在一起,但是他是不敢去睡幹草的,隻能坐在冰涼的地上。


    反正他是奴才身子,也不計較這個,就擔心皇上病情複發。皇上可能是因為之前病過一場,現在精神著呢,此刻透過牢房中的小窗看向歪頭,還喃喃自語:“不知道朕的幾個皇子做什麽呢?”


    小宇子在一邊都快哭了:“皇上,想必他們也想著接您出去呢,求求您,有什麽事情,咱們出去再說唄。”


    皇上轉頭,神情倒是坦蕩:“朕覺得這牢房不錯。”看到小宇子震驚的樣子,他又重複了一遍:“朕是認真的。你看這牢房雖然髒亂了些,但夥食卻不不是很差,隻是沒什麽油水,而且別看那些刑具嚇人,咱們都來了兩日了,這不是也沒見到有獄卒動用私刑?”


    小宇子真的快哭了,皇上這到底是要做什麽啊,難不成還想微服私訪一下南江城的大牢不成?


    其實皇上還真的有這個意思。之前帶著小宇子和林清雨出去,他在買東西的時候,總會和掌櫃聊上幾句。這南江城是否有人欺男霸女,是否有鄉紳欺壓百姓,是否有什麽商鋪惡意競爭,是否有官員恃強淩弱。


    不好的地方自然有,但這些百姓們都說,衛大人是個好官,他來了之後,這些事情都有了改善。


    欺男霸女的事情肯定哪裏都有,皇上這不就是親身體驗過了麽?但是程欄卻不敢真的對他下手,就說明還是對衛楚秋有忌憚。


    自己親身來了一次大牢,就更加印證了心中的想法。衛楚秋他是真的用心在做南江城的父母官。


    所以皇上心中也有了計較,那歌謠就算是從南江城傳出去的,卻肯定不是衛楚秋的主意。


    小宇子還在勸著,皇上的思緒卻已經飄遠了。現在依舊是那個問題,我的幾個兒子,你們會如何做呢?


    此刻在一間幽暗的房間中,一個男人坐在陰影裏,身前不遠處跪著的,正是南江通判。


    程義守顯然極為害怕,而且因為是深夜,周圍太靜了,隻有沙漏中的沙緩緩落下的聲音,身前的那人,始終都沒有聲音傳來,讓他一陣膽戰心驚。


    那南江通判還是硬著頭皮說著:“跛子已經被抓起來了,臣不知道他會不會供出臣來……主子,求求您救救臣啊,就這麽聽之任之,臣肯定會死的!”


    男人陰冷地聲音傳來:“是你自己辦事不利,現在卻想要本王救你?”


    程義守更加害怕:“臣已經盡力了啊!現在皇上的儀仗隊都已經到南江城了,臣不信他半點都沒聽到風聲,但就是這樣,他依舊沒有處罰衛楚秋和端王!是不是他們已經懷疑到了臣身上了?”


    男人依舊是那個姿勢,沒有動:“皇上不在儀仗隊中。”


    “什麽?”程義守猛地愣住了:“那皇上在哪裏?不會早就來到南江城了吧?”程義守在地上不斷地磕頭,他現在是徹底害怕了。


    皇上要是真的不在儀仗隊中,那是什麽時候來的,關於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他又了解了多少?


    暗處的男人聲音顯然也帶了一絲焦躁:“這些事不該你來管,你隻要完成本王交代的最後一件事就成了。”


    程義守抬頭,這麽多年的官場打拚,顯然已經讓他明白了那個男人話中的深意。


    “王爺……”他不知道該如何求情,心中隻浮現起了兔死狗烹的悲哀。


    男人卻依舊冷然:“要麽你一個人死,要麽你全家陪葬,你自己選。你真的以為端王什麽都不知道麽?他和衛楚秋八成聯合了,就等著皇上來,好給他看看你們這些官員的罪證呢。但是現在皇上卻不在,所以他的事情才被耽擱了下來,不趁著現在扳倒他,你還想什麽時候動手?”


    程義守聽著男人的話,沉默了許久,才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王爺您不騙我,隻要我死了,我的家人就能好好活著?”


    “你死了,想必江南的官員都會感激你的,你的家人,不光是本王,他們也會好好照拂。”男人篤定了程義守會答應,說出的話極為認真。


    程義守知道,他們這些官員,沒辦法和麵前這種身份地位的男人講條件,雖然你是他指使的自己,但是想必他一定有辦法將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再賣他個麵子?保住了他,就是保住了自己的家人。


    程義守最終想了想程欄,這個自小被自己疼到大的兒子,他還那麽年輕,失去了父親,可能隻是失去了一條富貴的道路,但若是自己執迷不悟,他要失去的,可就是性命了啊!


    於是程義守堅定地給對麵的男人叩頭,一滴濁淚落在地上。


    第二日元錦玉剛起身,就聽到了消息傳來。南江通判程義守,懸梁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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