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無彈窗免費!我知那家夥已然鬆口,就立即掙紮著爬了起來,我站起身,頭一探出水麵,貪婪的吸了一大口空氣,隨手摸了摸胸前的背包,已經整個扯爛啦,裏麵的東西散的到處都是,現在還在掉呢,心想,人要是被這樣扯,還活的了嗎。


    這場景,讓我腦仁直跳,一陣死裏逃生的心境由然而生,想象著那些車禍現場內髒散落的畫麵,心說我擦!就這咬力,沒有背包在胸前擋著,我早掛啦。


    現在我兩手空空,手電和傘兵刀都在剛剛的搏鬥中丟失,現在我周圍的光線非常的暗淡,水麵的動蕩還沒有靜止,隱約在前方幾米處的渾水裏有一個光暈映出,幽幽似水中之月,那就是我的狼眼手電,我緊張的靠在牆邊,卻不敢過去。


    老馬和小峰的燈光在我的周圍水麵上亂晃,晃得我眼花繚亂。


    我深深的喘了幾口氣,穩了穩心神,手裏也沒了利器,傘兵刀應該是插在那東西身上沒拔下來,現在兩手空空,那家夥兒要是再來一口,恐怕我的小命就真的玩完啦。


    在剛剛的搏鬥中,給我的感覺,應該是條大魚,不過這麽淺的水裏長出這麽大的體型太不符合情理。


    我緊緊的貼在牆邊,這樣相對於水中要安全很多,老馬和小峰見我被攻擊,立馬往我這邊兒跑。


    老馬大叫“我靠,你沒事兒吧,沒少零件兒吧。”


    我掂了掂胸前的背包“我沒事兒,別走水裏,走牆邊兒,那家夥還在附近。”


    我一喊,他們都迅速的靠向牆邊,同時,阿狸也往我這裏跑,嬌媚倒豎,用手一指城門的位置“快到台階上去。”


    我一看,哪裏有塊高出水麵的台階,眾人立馬反應過來,心說對啊,剛開始我們都慌啦。前麵有危險,第一個反應總是直線距離的往後跑,其實你在水裏怎麽可能跑得過魚呢。我們第一時間就應該往沒有水的地方跑噠。


    現在一反應過來,什麽都不顧啦,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說吧。


    我們剛想往城門口的台階跑,與此同時,也就是阿狸話音剛落,突然,見她身子一側歪,整個人就被扯進了水裏。瞬間一條大魚尾巴拍入水中,髒水甩我一臉。


    我心裏暗罵糟糕,速度太快,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被咬到,姑娘家的,要是咬到身上,那可真是不得了,不死也得殘廢。


    我心中急切,摸遍全身,看看有沒有什麽利器之類的,一低頭,就在胸前被扯爛的背包裏看到一把急救包裏掉出來的醫用小剪刀,摸了出來,這醫用剪刀的刃口倒是極好,但兩邊的刃口都是向內,前端也不是很尖利,還沒有把手,握在手裏還硌得慌。


    不過現在也沒得挑啦,我立即把剪刀掰開,反手握住其中的一個把兒,這樣可以當小刀用,我大喝一聲,撲在水裏,往阿狸那個地方撲通,同時轉臉像老馬和小峰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別愣著啦,快救人呐,心說我靠,你逃命的反應那麽快,救人的反應咋這麽慢呢。


    老馬似乎還不怎麽積極,不緊不慢的掏出傘兵刀,往這邊走,很快,我遊到了近前,老馬也隨後就到,我一頭紮進了水裏,水中一片混亂,我在水裏眯縫著眼,什麽都看不清,隻能用手亂摸,剛好被甩過來的也不知是不是魚尾給拍個正著,我被拍的火起。


    在水中轉了兩圈,先探出頭吸了口氣,隻見老馬直接舉起傘兵刀,身子一躍而起,一刀狠狠的就紮了下去,我看著他的動作心中一緊,心說你他娘噠可別紮錯啦,下一秒就感覺鬆了一口氣,因為這時老馬的身體像是被水中的怪物扭動的身軀帶動著,在水麵上左右亂甩,老馬一身的肥膘,這樣一抖起來,不知道是為什麽,這場景看起來竟然有些搞笑。


    隨即我晃了晃腦袋,清醒不少,咬著牙,再次撲了上去,在水中就抱住一個滑膩膩的東西,,手一抓,一手的黏糊糊,也不知道是這怪物的哪個部位,心說就是你啦,一剪刀就捅了上去。


    那家夥本來就在大力的甩脫老馬,這又吃了我一剪刀,在水中扭動的更加狂亂,我閉著眼,死死的抱住,拔出剪刀繼續一陣的亂捅,期間也不知道小峰有沒有加入戰鬥,慌亂中,也不知道捅了多少刀,最後由於缺氧無力,又被甩開。


    在水裏緩掉那股衝力之後,忙探出頭換氣,眼前昏黃的水麵上全是紅色的鮮血,兩種顏色混在一起如膿血般惡心,叫人作嘔。


    水麵上並沒有什麽屍體,也不知那家夥解決掉沒有,我將手抬出水麵,看看手裏唯一的武器,發現剪刀已經折了,這種醫用剪刀的材質本來就比較脆,用手掰都能掰斷,不知道是捅第幾刀的時候斷的,由於投入太深,也許桶第一刀的時候就已經斷了,我還跟傻子似的繼續捅呢。


    我反手握住剪刀的另一半,不管怎麽說這也是一層保險,我吐了口氣,一抬頭,就看到阿狸渾身是血的站在那兒大口喘氣。


    我心中一驚,忙向她那邊走,同時問她怎麽樣。


    我剛向前一步,阿狸就大喊道“小心,在你那裏。”


    我承認我對危險的感知和反應,的確是慢了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的混戰水麵動蕩不止,而注意不到水裏的動靜。突然,一隻巨大的魚頭衝出水麵,隻見兩排帶著血絲的獠牙向我的麵門撲來,情急之下,我本能的一個後仰。那怪魚就撲在了我的身上,又把我壓進了水裏。


    我在水裏拚命的掙紮,瘋狂的想抓住什麽東西,這個時候,一個人手抓住了我的手,猛的將我拉出水麵,我擦了一把臉抬頭一看,是老馬,我忙問道“怎麽樣,你沒事兒吧。”


    老馬也搞得一身血“沒事兒,我說,這家夥挺喜歡吃背包嘛。”說著示意我看向不遠處的阿狸。


    我轉臉看去,阿狸一臉的不高興,邊往這兒走邊扯著被撕爛的背包,好像是在翻找什麽重要的東西。我鬆了口氣,看樣子人是沒傷著。


    水麵一片渾濁,那條大魚在水裏一陣狂亂的扭動,是臨死前的那種掙紮的翻滾,看來已經不行啦,剛剛撲我那一下也應該是迴光返照吧。


    老馬說“我靠,這家夥夠執著噠,都快被我做成生魚片兒了,還想著吞人呢。”


    並沒有人搭話,經過這一混戰,我們都累了,自顧自的走到城門口的石階上休息。


    一到地麵上,我整個人,就像灌了鉛一樣,一下子就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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