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完封棺的鉚釘之後,老馬跳了下來,抽出了工兵鏟,喘了兩口氣,猛的一發力,工兵鏟的鏟頭就插進了棺蓋與棺體的縫隙裏。


    接著老馬像個逗比一樣的喊了一聲“芝麻開門”用力一鍬,隨著他這一鍬,棺體發出”嘣“的一聲就開了一條能塞進手指的口子,然後見他一隻手壓住工兵鏟,一隻手取過登山鎬,把登山鎬的尖頭插進了被撬開的口子裏,用登山鎬先鍬住開口,這樣騰出工兵鏟來。以便插得更深。


    接著他招唿小峰合力一起推著棺蓋,老馬又是吆喝一聲,二人一發力,連鍬帶推,瞬間棺蓋就被推的往一邊滑動,閃出了一半的空間,大小已經可以容納一個人進入。


    老馬隨即拿過探燈往裏照,突然驚訝了一下:“我靠,不會吧!”


    小峰也是一臉的吃驚,還晃了晃腦袋揉了揉眼,表示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景。


    我在旁邊一看他倆的反應,心說裏麵難倒不是一具幹屍而是一堆黃金嗎,想著就湊了過去,問是怎麽迴事。


    我走到近前,往棺材裏一看,也先是一愣,才知道為什麽他們會有大跌眼鏡的表現,原來棺材裏,沒有千年的幹屍,而是一個身穿類似開放式,紅色嫁衣的”女人“鮮活的躺在裏麵,之所以稱之為”女人“是因為它根本不像一具屍體,反而像是正在床上淺淺睡去的美人兒啊,頭部稍微的側向我們這邊,楚楚動人的表情,沒有一點死人的樣子啊,連嘴上的口紅還在呢,那標致的五官,那鼻子那眼兒,簡直美極啦,粉嫩的臉上,不僅沒有那種死人的蒼白,而且嘴角還微微上翹,好像正在做著什麽開心的夢呢,一時間竟然感覺其從骨子裏透出了那種年輕女性所特有的魅力來。


    我們三個像是石化了一樣,呆在了棺材麵前,足足站了將近二十秒。


    老馬像是首先從迷幻的神情中緩了過來,“呃,我說,兩位,我該不是眼花了吧,呃?看錯了吧。”


    我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張迷人的臉,似乎是被迷住了一樣再也不想移開視線,然後微微的搖了搖頭說:“是真噠,很少有三個人一起看錯吧。”


    隨即老馬用手頂了我一下,:“哎,就是個死屍,長得再漂亮也是具屍體。估計最少死了幾百年啦,不過這麽年輕怎麽就死了呢,怪可惜的。”


    老馬這一弄,我也緩了過來,心說這他娘的就是標準的睡美人呐,


    隨後我看向了小峰,發現他已經醉啦,神情迷離的看著棺材裏這具”姑娘“,口水都要流了出來。


    然後,我也用老馬推我的方式推了他一下,“嗨,怎麽,喜歡啦,喜歡就背家去當老婆啊,讓你看個夠。”


    在我這一推的刺激下,小峰也身體一抖的清醒過來,忙用手擦了下下巴“哦,沒——有,我——隻是專注了一下。”


    雖然我們看到噠這具“姑娘”再怎麽活靈活現,但理智和潛意識告訴我們這就是一具屍體,且是死了至少幾百年的那種,想著,心就平靜了下來。


    我說:“哎,你們看,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姑娘入葬時穿著一身紅,但從穿著來看應該是唐朝左右的風格,沒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啊,就算這是個冰箱,屍體也該縮水的變了形的,怎麽會這麽如夢如幻呢?”


    其實說到古墓裏的屍體不腐的傳聞有很多,我也經常看新聞上傳言說某某古墓現千年不腐的女屍,仿佛是在睡覺啊什麽的,諸多此類的,實則大有誇張之意,無外乎是些沙漠裏保存比較完好的幹屍,或是南方密封比較好的水屍,前者的幹屍,就是沙漠中因氣候幹燥加上簡單的處理,而千年不腐風幹了的屍體,隻會脫水而不會腐爛,其意義如同風幹的臘肉。後者的水屍是比幹屍高級的多的,需要些絕對的客觀的條件,既要密封性極好的石棺來防止細菌的腐蝕,又要有陰涼的地下水侵入一來抑菌二來保持屍體的水分。


    這兩種不腐的屍體,人們所敬仰的是其特殊條件形成的不腐,僅僅隻是不腐,在不腐的基礎上誇大了效果,知道了原因也就沒什麽奇怪的了。


    我們眼前的這具就差大啦,那靚麗的膚色,那一隻手上揚有如梅花出綻的姿態,我隻能用眉目傳情來形容那種感覺啦。根本不是幹屍或是水屍的範疇。


    按理說,在這種地方,遇到這種情況,是不正常的,本應該感到驚悚才對,然而卻沒怎麽害怕,不知道是不是都被它的美給征服了的原因,都忘記原本的恐懼啦。


    這時我的腦子有一點亂的,老馬說:“嗨,老子是來(采藥的,又不是研究超自然現象噠,管那麽多幹嘛,我先來看看有沒有油水再說。”


    我一想也對,於是就把注意力移到了其物品上去,這時老馬已經伸手進去摸了,不過這“姑娘”身上陪葬的物品不是很多。


    在右手的食指上有一個雕花的戒指,是黑色的,看樣子應該是墨玉的,也就是黑色的瑪瑙,雖然不算什麽寶貝,但也是有一些價值的,老馬伸手把它脫了下來,在手裏掂了掂咧著嘴,似乎頗為滿意,隨後老馬用探燈照向了那”姑娘“的枕頭,枕頭鼓鼓囊囊的,異樣的高出一塊,像是下麵藏了什麽物件兒。


    於是老馬就把那墨玉戒指叼在嘴裏,一隻手打著探燈,一隻手伸向了那枕頭的下麵摸索著,他說可能會有夜明珠或是定海珠之類的東西,(定海珠即定顏珠,我說他娘的定顏珠不是含在嘴裏的嗎,老馬說我不懂,這些東西大多數都是壓在枕頭下噠,隻有小個的才會含在嘴裏噠。我搖搖頭,也不知道他說的是恰有其事,還是胡說八道,也就沒打擾他,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心說也對,這(姑娘的嘴裏要真是讓它含一顆雞蛋大的定顏珠,還真不一定能含得下。


    然而就在把手伸進枕頭下一劃拉,說“哎,摸到了”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這“姑娘”的嘴微微的動了一下,準確的說應該是猛的抽了一下,我心中一顫,我靠,該不會是醒過來了吧。


    我立馬抓住老馬的手說:“被動。”


    也不知道是我的動作太突然還是怎麽的,老馬還被我下了一跳,嗯?了一聲,立馬又哽咽了一下,:“我靠,你幹嘛呢,我吧戒指都吞肚子裏了。”


    我心說你活該啊,隨即就跟他說,:“那戒指先放在一邊兒,我剛剛看到這(姑娘的嘴動了一下。”


    老馬先是愣了一下,像是沒反應明白,那一瞬間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感覺我也說不清楚,就像是我們三個在一間屋裏偷東西,而屋子裏的主人正在床上睡覺,我們動作一大,睡覺的主人微微動了一下,我們就嚇得立馬暫停,主人不動,我們又繼續的那種。


    老馬有點搞笑的壓低了聲音,搞得還真像在偷東西一樣,“我去,不會吧,你別嚇我”


    接著我抓住老馬的手的動作就這樣緊張的保持了一秒種的時間,小峰用手指著那(姑娘的臉部艱難的吐出一個字“看”


    小峰話音未落,我們早就看了過去,就在這時,隻見那個(姑娘的櫻桃小嘴竟慢慢的張著,我們呆呆的看著,已經忘我啦,隨後好像是張到了一定程度似的,猛的往肚裏吸了一口氣,胸腔猛的一下隆起,那種氣質,就跟一個活人在睡覺的時候突然打了一個哈欠一般無二啊。


    我的親娘姥姥啊,那一瞬間不僅我的頭皮炸了起來,小峰都開始跟夢遊似的往後退了開去,老馬直接就是”哇“了一聲,大叫“我靠,詐屍啦。”


    於此同時老馬的手像閃電般就彈了出來,這一下力氣極大,他幾乎是把吃奶的勁兒都給使了出來,由於我是,有一隻手抓在了他的胳膊上的,所以他這一甩,把我也甩的往後退了幾步。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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