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白靈那邊傳信說,魏帝將死,太子重病,二殿下謀反。”


    青楓抬頭,麵露欣喜道:“殿下,此時迴去是最好的時機!”


    蕭景硯骨節修長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打在桌子上,麵上不見波動。


    良久,他停下手上動作,輕聲道:


    “不急。”


    青楓停頓一瞬,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勸說道:“殿下——”


    蕭景硯抬手製止了他的聲音。


    男人的眼神極具威懾力,他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我自有打算。”


    在迴去之前,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


    想起青鸞白日著急的模樣,蕭景硯瞥了眼底下跪著的男子:“傷如何了?”


    青楓見他提起這個,身子立馬又彎下幾分,恭敬道:“迴殿下,青楓無事。”


    “那便好。”蕭景硯意味深長地看向他:“青鸞今日來問過你。”


    青楓的心涼下幾分,他不知道殿下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別緊張。”蕭景硯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茶,眼神並沒有看向他,“本殿知道你那個妹妹心腸軟,這很難得,隻是……”


    “身為暗衛,她不該有這種心思。”


    “她可清楚你有幾條命可以縱著她?”


    最後一句,男人的聲音拔高了幾度,迸發出無盡的冷意。


    青楓的身子已經開始發冷了。


    他沒想到殿下已經猜出了這次是他替青鸞背鍋的事情……不,或許殿下什麽都知道。


    “去吧。”


    蕭景硯起身往裏走去,丟給青楓一瓶藥膏。


    青楓拿著那罐小小的藥膏,心中複雜萬分:“謝殿下。”


    *


    翌日午後,雪苑書房。


    殿內擺著冰,宮女輕輕扇著風,散去幾分暑意。


    “你是說,蕭景硯要迴去了?”


    鄔夏夏正在練字,聽到引梅說的話,手中停頓了一下,寫歪了一個筆畫。


    她微微皺眉,換了一張紙。


    “整個宮裏都在說呢,奴婢想,應該是不會錯的。”引梅磨著墨,斬釘截鐵地說著。


    “公主,您....真的打算不理質子殿下了?”


    趁此機會,引梅大著膽子又問了一句。


    鄔夏夏停筆,若有所思。


    其實她很容易心軟,她雖生氣那日他對自己這般無禮。但好歹相識一場,隻要他肯認錯,若是他迴魏國,她會去送他一程的。


    引梅見她又不說話,便也乖乖閉嘴了。


    被引梅這麽一鬧,鄔夏夏又沒了安靜寫字的心思,心緒被打亂,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煩躁起來。


    本來,她是想讓蕭景硯搬迴西苑的,但就這幾日,她也就由他去了。


    若是他真的知錯,不再對她做什麽奇怪的事情,她是不會一直記恨他的。


    “公主,質子殿下求見。”


    一名宮女自殿外悄聲走進,低著頭輕聲說著。


    真是湊巧,鄔夏夏想。


    剛好聊到他,他這時候就上趕著來了,也罷,她便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進來吧。”


    話音落,引梅帶著其他人一同退出了殿內。


    殿門關上,很快又被輕輕推開。


    “夏夏,你終於肯見我了。”


    蕭景硯端著一碗東西慢慢走近,將碗放在女子麵前,輕聲道:“冰梅湯解暑,記得喝。”


    鄔夏夏麵上平靜,她沒有注意那碗冰梅湯,而是直接切入正題。


    “蕭景硯,那日,你知錯了嗎?”


    男人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話,他端起那碗冰梅湯,像是對待最珍視的東西般,溫柔地哄著女子:“夏夏,瞧你都流汗了,這是我親手做的,嚐嚐吧.....”


    鄔夏夏見男人沒有一點悔過的模樣,她一時又動了氣,眼前那碗礙眼的東西,她想伸手把它奪過,放到別處,可沒想到——


    她伸手過去,男人剛好也湊近幾分——


    冰梅湯直接翻在了地上!


    暗色的液體與地上的絨毯合為一體,也有幾滴濺在了鄔夏夏和蕭景硯的身上,還有一部分落在了書桌上,染濕了鄔夏夏寫了沒幾個字的紙。


    氣氛陰沉的可怕。


    蕭景硯沒有說話,安靜地撿起地上的碗,因為地上鋪著柔軟的毯子,碗並沒有碎。


    碎的,從來都是他的心罷了。


    他低低地笑著,看著手中空空如也的碗,越發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


    鄔夏夏見他如此,有些不忍,剛想解釋,就聽到麵前的男人抬起頭,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她有些害怕,突然感到不對勁——


    男人的眼底又開始浮現和那晚一樣的陰鬱色彩,瞬間換了一個人似的,讓她不禁想要逃離。


    “你....”


    鄔夏夏一步步後退,直到後背觸碰到大片的冰涼,她知道,沒有退路了。


    “夏夏,你躲什麽呢?”他詭秘地看著她,低低笑著。


    男人走得很慢,步伐間優雅至極,不緊不迫,像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獵物會跑。


    隨著他的走近,鄔夏夏臉上的光被一點一點遮住,很快,她被籠罩在一片黑暗中,眼前隻剩下蕭景硯。


    “夏夏,那天匆忙,今日你可不許再逃了。”


    男人魅惑至極的嗓音讓鄔夏夏有些暈乎乎的,她迅速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麽,可是為時已晚。


    蕭景硯悄悄走近,而後迅速撈過女子的腦袋,低頭吻了上去。


    區別於那晚梨樹之下,男人這次可以說是毫不掩飾自己的強勢,唇間微涼,下一秒便是撬開女子的牙關,如魚得水,汲取著屬於女子的香甜。


    鄔夏夏劇烈掙紮著,瘋狂拍打著男人的胸膛,甚至手腳並用,可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蕭景硯如山一般屹立不動,還順勢禁錮住女子的雙腿,讓她無法用力。


    一點點的深入,蕭景硯臉上帶著饜足,連同女子無聲的哭訴一吞入腹中。


    他的夏夏真是香甜啊....


    本來他並不想這般粗暴,可是這種勝過萬千佳肴的滋味讓他欲罷不能,直接在她身上失了控。


    良久,他才離開女子的櫻唇。


    鄔夏夏劇烈地喘著氣,眼眶紅得不成樣子,不知是因為憋氣還是因為極度的氣憤。


    就在蕭景硯還沉浸在愉悅中時——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扇了他一個耳光!


    “啪!”


    清脆的一聲耳光,打碎了殿內彌漫著的旖旎春色。


    她睜著紅紅的眼眶失望地看著麵前的男人:“蕭景硯,我將你看做摯友,可你卻如此迴報與我....”


    “自今日後,你我,恩斷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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