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無月,天色暗沉得可怕。


    蕭景硯正站立在西苑外,一雙黑眸如漆,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就在前不久,春嬋告訴他,棲夏公主已經在送來西苑的路上,讓他盡快安排。


    完事之後,請他派人去告知一聲公主,她會立馬帶人過來揭發。


    今日是柔嬪的生辰宴,宮中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宴會上,並不會有人注意到西苑的小動靜。


    鄔夏夏原本無聊地坐在席位上吃著東西,忽然間感到一陣燥熱。


    她原以為隻是屋內悶熱,還喝了幾口冰梅汁。


    誰知過了一會兒,這股燥熱越發明顯,快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


    今日有些熱,所以她今日隻穿了一身單薄的衣裙,這下卻已經被香汗濕了一半,散著濃鬱的幽香。


    汗越流越多,濕著有些難受,她想趕緊去換身衣裳。


    她悄悄離了席,因著房間不遠,便沒讓引梅跟著,隻問了宮內的一名小宮女帶路。


    “公主,請隨奴婢來。”


    那名宮女眉目清秀,看著甚是老實,她並未疑心,跟著她走去。


    一路上走去都是形形色色的宮女太監們,並未有任何異常。


    等到了一間幹淨的房間,宮女讓她進去,裏麵早就放著一套幹淨的衣裙,鄔夏夏卻突然有些覺著不對勁。


    可為時已晚。


    她剛想轉身離開,卻驟然失去了意識。


    --


    蕭景硯接過那團包的嚴嚴實實、勉強能看出是個人的東西。


    春嬋向他恭敬行了一禮:“還請殿下務必記得知會一聲,否則一個時辰後,公主便會直接過來。”


    蕭景硯隨意應付了一聲,並沒有理會,直接帶了人進屋。


    房門緊閉,隻留一盞微弱的燭火。


    殿內不知何時鋪上了柔軟的錦被,點著熏香,唯獨光線卻有些昏暗。


    “熱....”


    鄔夏夏此刻正躺在榻上,領口處微微開了一點,露出白皙嬌嫩的頸子,香汗鬢濕,柔若無骨。


    悶熱....


    睜不開眼。


    蕭景硯就站在榻前靜靜地瞧著她,看著她備受煎熬的模樣,喉結不自覺地滾了一圈,眼底的興奮之色快要隱藏不住。


    少女的衣裙本就單薄,如今又因汗濕緊緊貼著肌膚,瓷白的雪肌透著粉紅,胸前的美好若隱若現。


    衣衫淩亂,細腰如柳,似乎一掐就斷。


    眼前的每一處,無一不在勾著他。


    濃烈的愛欲在如此氣氛下,幾近爆發。


    蕭景硯走上前,微涼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少女泛著熱意的臉頰,漆黑的眸漸漸染上欲色。


    察覺到那抹涼意,鄔夏夏控製不住地向前貼了上去,主動地蹭著蕭景硯的手指,櫻唇溢出一道嚶嚀。


    他享受著小公主的主動,滿意極了。


    片刻,他又不滿讓她這般舒服,主動將手指撤出,惹來少女更委屈的嚶嚀。


    “夏夏,想要嗎?”他沙啞磁性的聲音帶著誘惑,牽動著鄔夏夏的情緒。


    鄔夏夏現在根本不知道身側的少年在說什麽,她熱的快要受不住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在抱怨,究竟為什麽會這麽熱...


    她真的太難受了.....


    沒有聽到少女的迴答,蕭景硯有些不滿,他盯著鄔夏夏深邃嬌嫩的鎖骨,不再隱忍,狠狠咬了上去。


    “嗚.....”


    疼。


    鄔夏夏皺眉。


    蕭景硯低低地笑著,熾熱但收斂的吻落在少女嬌嫩的腕上。


    一寸寸,吻過她的臉頰、耳後、細頸....


    最後在少女微微張開的嫣紅唇瓣前,停留。


    他眸中寒意凸顯,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夏夏,他也曾這般吻著你嗎.....”


    透過昏暗的光線,少年精致如雕刻般的側臉變得晦暗,嫉妒使他的動作越發狠厲。


    鄔夏夏感覺有什麽東西正在咬著她,難受極了。


    那個東西冰冰涼涼的,可是又不讓她舒服,忽近忽遠。


    少年的氣息越發灼熱,極度的忍耐讓他劇烈喘息著。


    他以一種圈抱的姿勢捁著她,似乎在宣示著主權,又好像在麻痹自己,告訴自己,這是他的夏夏。


    鄔夏夏覺得更熱了,她難受得想要逃離。


    想要掙脫開他的桎梏,卻被大力按入那滾燙硬朗的胸膛。


    蕭景硯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他緊緊地盯著她,偏執道:“夏夏,不許逃....”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項,酥酥麻麻的。


    蕭景硯執起少女嬌嫩的藕臂,讓她圈住自己,指腹輕輕撫摸著那令他在夢裏惦念了無數次的櫻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不要.....”


    少年連同她的嚶嚀,一同深深拆解入腹。


    屋內幽香越發濃鬱。


    —


    宴會依舊在繼續著。


    皇後的麵色也有些著急,底下的引梅更是心急如焚。


    她方才已經悄悄出去找了一圈,問了一圈都說不曾見過公主殿下。她還去了雪苑,卻依舊不見公主的身影。


    無奈她隻能去找了秋語和引月幫忙,也不知現在到底有沒有尋到公主。


    眼看著一個時辰快過去,鄔倩倩朝身後看了幾眼。


    春嬋搖搖頭。


    她目露狠色,心道這個蕭景硯實在不識好歹,若他敢毀約,她定要他好看!


    難道...蕭景硯真的自己上了?


    意識到這個可能,她唇角又扯出幾分譏笑。


    也是,她那七皇妹那般的嬌美可人,他又如何當得了這柳下惠?還說什麽對她不感興趣,她鄔倩倩一個字都不信,


    如今怕是,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吧。


    “引梅,棲夏妹妹怎的去了那麽久?可是身體不適?”鄔倩倩側身看了眼對側的空位,眸中滿是憂色。


    此話一出,眾人皆向那個方向看去。


    “誒?棲夏公主是何時離開的....”


    “好像有一會兒了吧。”


    …


    …


    見眾人的注意力都轉向了公主這邊,引梅有些慌張,她飛快地朝皇後那邊看了一眼。


    嘉妃見此,立刻猜到了這裏頭必定有什麽貓膩。


    她跟著起哄,眼裏滿是幸災樂禍:“皇後娘娘,棲夏該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要不要妹妹派人去尋一尋?”


    皇後麵不改色道:“夏兒是有些不適,本宮已經差人送她迴去了。”


    鄔倩倩有些疑惑,為難地開口:“皇後娘娘,可兒臣方才聽春嬋說,棲夏妹妹好似單獨一人去了西苑的方向....”


    眾人唏噓。


    “皇後娘娘,你的人是不是沒看好棲夏啊?”嘉妃口齒伶俐,意味深長道,“這大晚上的,去西苑做什麽...”


    皇後冷冷地睨著這母女倆,一時不語,夏兒此次莫名失蹤,定與這兩人脫不了幹係。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青鸞悄悄來到殿內,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秋語此時也悄悄迴到了皇後身後,輕輕點了點頭,讓皇後放心。


    “奴婢青鸞,見過皇後娘娘,各位主子。”


    “娘娘,棲夏公主偶感風寒,正在雪苑休憩,奴婢已為公主請了太醫,現已沒事。”


    引梅第一次聽見青鸞說這麽多話,並且在今日聽來,句句都是救命之言。


    “那便好,過去伺候吧。”皇後輕輕點頭。


    青鸞悄悄看了眼引梅,轉身退下。


    殿內重新歸於平靜,眾人麵麵相覷。


    “諸位,還有什麽想說的?”


    皇後的視線環視底下一圈,心底冷笑,這一群人,都盼著她的夏兒出點什麽事是吧?


    鄔倩倩麵如肝色,神情瞬間崩裂,她尷尬道:“娘娘,許是春嬋看錯了,兒臣迴去定好好教訓她。”


    “公主,都是奴婢眼拙,請公主懲罰!”春嬋很是機靈,急忙跪了下來認錯,磕著頭。


    皇後不語,冷冷地看著他們主仆在這演戲。


    倒是柔嬪此時插了一嘴,有些陰陽道:“這以後可得看仔細些呀,不然哪天,又辱了什麽人的名聲,這可怎麽辦呀....”


    眼神忽而向著嘉妃那兒瞟了一眼。


    嘉妃最是瞧不起這狐媚子,白了她一眼,又莞爾向皇後道:“倩倩也是怕她出了什麽事,如今棲夏沒事就好。”


    “好了。”皇後對著眾人說,聲音慵懶中卻帶著威嚴,“以後都看仔細了再下定論。”


    “是。”


    嘉妃跟著眾人恭敬地答道,側頭瞪了眼她這個不爭氣的女兒。


    鄔倩倩氣的眼眶猩紅一片。


    蕭景硯....


    他今日讓她在眾人麵前出醜這件事,她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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