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現在趁著他失憶了,你就委屈點,裝模作樣地對他好一點,讓他記住你這個繼妹的好。”


    在藍延的一頓哄下,裴晚晚這才心情好了那麽一點。


    “好啦,別管他了,現在該幹點我們該幹的事。”


    藍延說完,咬她耳朵,手鑽進她衣服。


    裴晚晚很吃他這一套,不過這次她卻擋住了他的唇,“我跟付煙的身材,誰更騷,你更喜歡誰的?”


    見她提這茬,於是他又迴想起了付煙那張豔麗逼人的臉,現在再看眼前的女人,就覺得寡淡無味。


    他神情不變,手指繼續挑逗她,“提她幹什麽?”


    裴晚晚卻雙手捧住,將他迴避的臉給掰了迴來。


    她眯眼直視他,“我就想知道答案。”


    “迴答我,藍延!”


    女人,對情敵都會攀比,更何況是一個各配置條件都碾壓她的情敵。


    而且,眼前的男人是她不折手段撬牆角搶來的,前有付煙這麽一個大美人級別的女友,她沒安全感存心要比較也正常。


    藍延麵色如常,他身子壓了過來,俊臉深情款款,手指還彈了彈她肩膀上的內衣肩帶。


    “當然是你寶寶。我跟她談的時候,碰都沒碰過她,她哪裏有你迷人?”


    說完,他褪去了她身上的衣服,低下頭來。


    藍延的話,以及他的動作,都大大滿足了裴晚晚的虛榮心。


    她手指穿進男人的頭發,叫的時候又快樂又得意。


    藍延應該沒有騙她,他現在每天都會要她一次,很迷她的身體。


    就算付煙比她漂亮又怎麽樣,在男人眼裏不還是一樣沒有魅力。


    “付煙後麵找我了。”


    藍延皺眉,問:“她找你幹什麽?又要找你麻煩?”


    見他這麽護短,裴晚晚更得意。


    “她同意和解了,我看,她是怕了。”


    怕她的姓氏,裴。


    藍延卻頓了一下,“她同意了?”


    裴晚晚說是,更奇怪的是,性格那麽火爆的付煙這些天真的安分了下去,不惹事不鬧事,就好像以前的事都沒有發生過。


    就算她接下來再怎麽刺激她,對方都跟包子一樣咽了下去。


    藍延卻陷入了沉思。


    裴晚晚又道:“我看她是怕張雪燕拋棄她,她得罪我,張雪燕是不會放過她的。如果我想的話,我都能讓她張雪燕跟她斷絕母女關係。”


    她笑得眼角有了細紋。


    “她母女倆一個蠢一個賤。我連親生的都不是,我就說了幾句好聽的話哄張雪燕,那娘們就笑得花枝亂顫拿我當個寶,親女兒卻當成根草,蠢得跟什麽似的。而付煙卻舔著我不要的東西,真是賤!”


    藍延卻聽了付煙同意和解這事之後,就一直沒說話,他垂下眼簾,好像在沉思著什麽。


    他了解付煙,他覺得有些反常,但又說不出來反常在什麽。


    裴晚晚卻勾住了他的脖子。


    “別管她們了,藍延你要記住,我能讓你爽,付煙能嗎?付煙給不了你的東西,我能給你。”


    藍延眸光微閃,目光依然深情。


    “我隻是擔心她嫉妒你,怕她又做出什麽事來傷到你。”


    “在我心裏,她比不上你一根腳指頭。”


    “禮物和水果都帶了吧,等我們做完,帶你上樓去看裴知聿,他可是你那有錢有勢的大舅子,你成了他妹夫,以後青雲直上。”


    藍延動情地吻她。


    夜裏,樹下的路虎不斷地震動。


    ……


    付煙已經畢業,大學在央美學的美術,她風格獨特,審美出眾,如今成了獨立的畫家,在市區擁有一間工作室,也愛收藏,還有自己的私人畫廊。


    她從小就會畫畫的天賦。


    但她高中選方向的時候被張雪燕知道了,她就罵她。


    說學藝術有什麽用,還不如去學金融,以後還能嫁給有錢人,去金龜婿的公司給人家理財,她說你要是沒點本事,付家就這點家境,人家有錢的憑什麽看上你?


    當時張雪燕差點逼她跪下。


    付國超是典型的中式爹,從小就沒管過她,一到這種事才想起來自己是個父親,跟張雪燕聯手來罵她,說她不孝,養她花了這麽多錢,最後竟然自私自利地要學美術。


    親戚也沒一個護著她的。


    當時她知道張雪燕喜歡裴晚晚,就拉著自己的閨蜜來付家,想讓她對張雪燕說幾句好話。


    沒想到裴晚晚最後反倒去了對麵的戰營。


    裴晚晚道:“煙煙,雖然我也想幫你勸勸張姨,可是看見張姨這樣,我實在不忍心……”


    “做父母的不容易,張姨好不容易拉扯你到這麽大,張姨現在因為你都新長出了白發,你能不能也心疼一下阿姨?我知道你心比天高,有夢想,但誰沒有夢想,夢想能有張姨的身體重要嗎?”


    但是裴晚晚還是她閨蜜,她被綠茶的話氣得不輕,但是卻沒發現不對勁。


    現在迴頭一看,沒想到綠茶從一認識的時候就已經在使壞,她總是裝那個好人,表麵上在關心張雪燕和她,實則是暗暗貶低她,說出些可以細品的話來挑起張雪燕對她這個女兒的怒火。


    前些天為了蹲裴知聿,她的工作室有好一陣沒開,現在開門,看著臨走前地上還沒收拾的顏料,付煙恍惚地發了一陣呆。


    說起來,藍延還是因為她的畫,還認識她的。


    他被她參加學校比賽的畫吸引,托人要了她的照片,一眼淪陷,一見鍾情。


    後麵她畢業決定開工作室,付國超張雪燕本就反感她學藝術,所以一個金幣都沒出,反而張雪燕卻有大把的錢給裴晚晚買包包買名牌。


    是她自己咬牙,靠自己省吃儉用開的工作室。


    而開工作室資金的另一半,是藍延出的。


    當時工作室的裝修設計,也是兩人一起商量,敲定的。


    甚至工作室第一天開業,他也在場。


    這間工作室,就像他們的家,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努力得來的結果。


    屋裏還有很多有藍延迴憶的東西。


    所以藍延出軌,她才會這麽的傷心。


    付煙不敢再多看,怕觸及到那些破碎的迴憶。


    她決定移開注意力,所以她現在打算去騷擾一下那位祖宗。


    她成了裴知聿的舔狗,而舔裴知聿成了她每天的工作,跟吃飯喝水一樣。


    她給那高貴的微信號發了條消息。


    [你喜歡藝術嗎?]


    裴知聿這次迴得倒是快:[不喜歡。]


    [哈哈,那你對畫感興趣嗎?我最喜歡的畫家是畢沙羅。]


    她掏出手機,對著牆上自己的得意畫作發了張照片,發給了男人。


    [這是我的作品~]


    她發了張賣萌的狗狗表情包。


    屏幕一亮,裴知聿又秒迴了。


    付煙心跳加速,期待地點開。


    結果男人冷冰冰地道。


    [畫,畢沙羅,你的作品,還有你我都不喜歡。]


    [還有你的表情包,我也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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