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白生雙手插頭靠牆,裝模做樣的咳嗽了兩聲。


    “呦呦呦,這不是某個要辭去星推官身份的優秀音樂人麽。”


    “幾天沒見,這麽拉了!”


    正低頭想著什麽的華某宇忽然被這一聲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要從座位上站起來,同時還下意識的迴頭看去。


    而這同時進行,他本身還被嚇了一跳,頓時腳步有些不穩,幾個踉蹌間才站穩在地上。


    當他看到來者是誰的時候,頓時愣在了原地,臉色忽然有些發苦,心中泛起一陣陣苦澀。


    遙想半年前,他是星推官,是導師,而眼前之人是素人是選手,地位天差地別。


    而現在,他們雖然都是星推官,但白生的實力地位已經遠遠超過了他。


    地位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華某宇深知白生的性格有點記仇,所以自己一定會被刁難,所以剛來簡單打了下招唿就躲在了這裏,就是不想那麽早的和白生接觸。


    可結果還是被逮到了,他心裏苦,但不敢說。


    華某宇甚至都懷疑是不是白生在他身上裝了定位器,不然怎麽可能這麽精準找到他。


    白生見此冷笑一聲:“你怎麽在這,身為星推官不去準備,怎麽在這貓著。”


    “而且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說不當星推官麽,和我勢不兩立,怎麽這就服軟了?”


    “服軟”這兩個字,白生是一個字一個字說出的,用咬牙切齒來形容有些誇張,但一字一頓卻絲毫不過分。


    華某宇十分難受,他肯定不能說自己是為了躲你才在這裏。


    一連想了幾個借口,都被他給pass掉了,都太蹩腳了,說出純屬糊弄鬼呢,狗都不信。


    吭吃癟肚了半天,都沒能吭聲。


    “我問你話呢!”


    見他半天都沒反應,白生冷哼一聲大聲說道。


    華某宇頓時一激靈,連忙說道:“我在溜達,我剛好溜達到這裏,真的。”


    一說出來他就後悔了,哪有出來溜達這麽解釋的,這不明擺著告訴對方自己有問題麽。


    見白生的表情似笑非笑,他心裏戈登一下,連忙說道:“白生老師,我在休息室等的有些無聊,所以出來溜達一下,剛剛有些累就在這坐一會。”


    “您在音樂之聲上的表現真是讓我記憶猶新,那首追夢赤子心簡直是我最喜歡的歌曲,太好聽了。”


    “這段時間我聽了不知道多少遍,我根據我自己的喜歡稍稍改編了一下,我唱給您聽聽,您稍微指點下。”


    說罷,他就操起一口陰柔的嗓音,在那唱著“改良”版本的《追夢赤子心》。


    白生越聽越皺眉,狗都不聽都是在誇他,簡直是狗屎不如,特別配上他那曼德拉草一般的尖叫,聽著簡直是一種酷刑。


    “行了行了,別嚎了,好像鬼叫,”白生一臉不耐煩,擺了擺手。


    華某宇鬆了口氣,他故意這樣唱的,就是為了惡心人好脫身。


    所以他一拍額頭:“你看,我之前和一個選手約好,等一會要去稍微指點他一下,我就先告辭了。”


    華某宇是在一個胡同裏,身後是鎖死的安全通道,而他想出去則隻能是側身從白生身旁鑽出去。


    白生不屑一笑,我能讓你就這麽跑了?


    他微微抬頭,仿佛一個審查官一般,傲慢的說道:“等一下,距離開賽還早得很,身為星推官不應該和選手保持距離麽,親自指點,我看其中不簡單啊。”


    華某宇神色一變,他光顧著想離開了,隨便編了個理由,結果還是捅婁子了。


    神色陰晴不定,有憤怒,有後悔,還有著無可奈何,但最終還是咬著牙轉過身來,陪笑道:“白老師說的是,我身為星推官確實不應該這樣。”


    “這樣才對嘛,”白生雙手交疊在身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指向消防通道內的椅子上:“諾,距離開賽還早的很,咱們坐一會敘敘舊。”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可是我為數不多印象深刻的人啊。”


    華某宇內心發苦,十分不願意,但看白生這副不容拒絕,咬了咬牙,終究還是硬著頭皮坐在了藤木椅子上。


    “僅僅半年時間,白老師就取得了如此成績,真是讓人佩服。”


    白生也是故作感概的說道:“是啊,我還記得你當初說,對我的歌曲從未抱有過期待,還說歌曲十分矯揉造作。”


    聽到這裏,華某宇甚至都有些掛不住笑臉,這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


    “當初是我眼拙,過去不開心的事情都過去吧,要白老師不滿意,我做東,晚上請您喝頓酒。”


    以白生如今的咖位,想搞死他一個歌手太輕鬆不過了,語氣十分謙卑,甚至是卑微。


    白生也說道:“是啊,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華某宇臉色剛好轉不少,隻聽白生繼續說道:“我還記得第二場我身穿明光鎧現身唱的那首精忠報國,華老師怎麽說來著?”


    “我有些記不清了,好像是不好好打磨歌曲,隻想投機取巧,好像是這句話。”


    華某宇此時又尷尬又害怕,剛想為自己辯解下,隻聽白生又感慨的說道:“什麽丟人現任,讓人知我龍國樂壇無人,這些我都記憶猶新呢,真懷念啊。”


    “是吧,華老師,”白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洋溢,看不出一絲別樣的情緒,顏值之高,任誰都會多看兩眼。


    但華某宇此時卻沒有任何多餘想法。


    白生往肩膀拍的幾下,就仿佛一個秤砣在他肩上蹦蹦跳跳一般,缺乏運動的身體仿佛會在下一刻散架。


    他強撐著笑容說道:“白老師,那都是我年輕時候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計較了。”


    得到這句話,白生這才微笑著點點頭,“你看,我就是想和你敘敘舊,看你緊張的。”


    華某宇心中咬牙切齒,還敘舊,就是過來伺機報複的。


    就算心中罵了個底朝天,但你給他一萬個膽子都不敢當麵說。


    “行了,我走了,以後少幹那偷雞摸狗,人嫌狗厭的事,這世界是個巨大的迴旋鏢,你看,報應來了。”


    “是,”華某宇點頭哈腰,咬牙切齒的看著白生的背影走遠,攥起來拳頭上青筋暴起,權衡利弊半天最終還是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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