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應該怎麽辦?衛銘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吳瓊,吳瓊明白他的意思,多年的共同生活和經曆,使他們產生了極大的默契,仿佛是心靈感應,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就足以表達清楚一切,無需語言。


    吳瓊是一個十分沉穩的女人,雖然她是協助衛銘工作,但她的沉穩、老練和能力常常給予衛銘以極大安慰、幫助,甚至是依靠。


    “我想現在可以分兩步走,”吳瓊說,“一個是請武處長他們與警方配合,尋找接收器。第二個就是啟用超高速太空作業艙,派人到外太空尋找線索,隻是要總統批準才行,這畢竟涉及到全球的安全。”


    “明白,我馬上與警方聯係,”武大洪已經好了許多,說話的聲音也有力了許多。


    “我已經與高明華總長通話了,他想用我們的一些特殊的設備和手段,協助他們,”衛銘對武大洪說,“你就把你的看家本事拿出來,協助警方,盡快找到接收器。”


    “好,我這就去準備,然後我帶上幾個我們的人去。”武大洪說完轉身走了。


    武大洪走後,衛銘對吳瓊說:“我現在馬上請示總統,你現在就去準備啟動作業艙,是不是把衛紅找來協助你。”


    衛紅是他們的女兒,也是個非凡的女孩,17歲就大學畢業,22歲就獲得博士學位,又在衛銘和吳瓊的訓練下,掌握了很多特殊技能,隻是剛剛步入社會,還有些稚嫩和淘氣,所以,一般情況下他們不想讓她參與一些工作。


    “行吧,不過得看住她,不要讓她瞎鬧。”吳瓊有些勉強的答道。


    “誰瞎鬧了?”衛紅調皮的出現在吳瓊麵前,“你怎麽對你的女兒這麽小看了呢,拜托,衛紅博士已經是未知學研究所的研究員啦,怎麽會瞎鬧呢。”


    她挽起吳瓊的胳膊,做了一個鬼臉,“對吧,吳教授。”


    衛紅確實已經是研究所的研究員了,而且,是通過聯合政府有關部門十分嚴格的考核。衛銘與吳瓊沒有做任何工作,因為他們並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走這條帶有時分危險的路。


    但是,衛紅的心願他們也清楚,因為她的學識和能力驅使她一定要走一條帶有冒險精神的道路,更何況她從小就有過與父母共同探險的經曆,她喜歡那種刺激。


    衛銘與吳瓊也知道,這也許就是命運的安排。


    “這次的工作恐怕具有很大的難度和危險,你一定要聽你媽媽的話,也一定要服從安排,絕不能私自行動。”衛銘拍著衛紅的肩膀,十分嚴肅的說道,“能保證嗎?”


    “放心吧,”衛紅本想調皮的說,一定聽從指揮,請所長同誌放心。但看到衛銘嚴肅的神情,知道一個父親的心情,也就一本正經的說:“爸爸,放心吧,我會小心點。”


    這時,醫院來了電話,說是克裏斯醒了,並且著急要見衛銘教授。


    衛銘他們急匆匆的來到醫院,克裏斯神情緊張的對衛銘說,他好像是被人抓了去,然後到了一個神奇的地方,再後來那裏的人要他迴來,帶一個話。


    “好像是說,你們不要攻打阿波斯。”克裏斯眨著眼睛,看著衛銘,像是自語似的說道。


    “還有,說什麽阿波斯是遊星,不會撞地球,哎呀,我的頭好痛,還有什麽我怎麽想不起來。”克裏斯用手拍打著腦袋。


    艾瑪和安娜抓著克裏斯的手,要他安靜一下,不要再受傷了。


    衛銘也按住克裏斯的肩,要他不要著急,先休息一下,慢慢的想。他轉身對艾瑪和安娜說:“先讓他休息一下,我們到外邊等著,他休息好了再叫我們。”


    他們來到病房外麵的休息廳,林宏有些疑惑的說:“克裏斯說的可信嗎,是不是做夢,或是幻覺。”


    “是不是真的也不會有人相信,”衛銘說。


    “那你相信嗎?”吳瓊問道。


    “我相不相信都無法證明,”衛銘答道。


    “不過,”吳瓊說道,“我們要按著真的去準備,不管別人怎麽想,我們都要這麽做,無論如何都要往這方麵去做,這是我們的責任。”


    衛銘對吳瓊點了點頭,他十分同意吳瓊的觀點,因為他們的責任就是避免人類錯誤的與地外文明發生衝突。


    “你現在就去準備吧”,衛銘對吳瓊說,“我在這裏等克裏斯,看看他還能提供一些什麽情況,衛紅也和你媽去吧,”他轉身對衛紅說,“有些東西也該讓你接觸一些,隻是······”


    “保證聽話”,還沒等衛銘說完,衛紅就槍著說道,她知道衛銘想要說什麽,“放心吧,我一定聽從吳教授指揮,認真學習,服從安排。”在場的人都被她逗笑了,氣氛也不那麽緊張了。


    吳瓊他們走後,衛銘與總統李特爾通了電話,把這裏的情況做了匯報,並請求啟動超高速太空作業艙,派人到太空中尋找線索。


    因為啟動超高速太空作業艙是涉及到全球安全的事情,必須經總統批準,由聯合政府負責安全的機構監督執行。


    李特爾總統也感到事態的嚴重性,所以他同意衛銘的意見。“現在的情況很糟糕”,李特爾說,“社會上已經有了一些消息,各種說法都有,恐怕要引起恐慌了。”


    “是啊”,衛銘說,“這事一定瞞不住,但要想辦法穩住社會,現在雖然全球統一了,但有些地方並不安定,所以,一定要以穩定為主。”


    “我也這樣想,但消息已經露出了,我們又無法有一個能讓民眾不恐慌的解釋”。總統李特爾顯得有些無奈。


    “其實,”衛銘說,“我們這邊的工作可以秘密的進行,軍方的行動可以公開,遠距離摧毀小行星不會對地球有什麽影響,這事可以安撫民眾的信息。”


    “我也是這麽想的,隻是勞爾有些擔心軍方的行動公布會不安全,”李特爾說,“好了,經你這麽一說,我已經有主意了,衛教授啊,你總是讓我有信心”。


    的確,李特爾對衛銘是非常信任。


    他剛上任總統的時候,對未知學研究所一無所知,還以為是民間的組織。但經過幾次危機,李特爾才知道,衛銘的研究所是維護全球安全必不可少的,甚至是無可替代的機構。


    而這個機構的領導人衛銘,在他看來是一個既有能力,又敢於負責的人,他不僅博學多聞,又胸懷大局,謙虛敬業。


    更主要的是,他還有一種大無畏的犧牲精神。所以,無論什麽事情,他都願意聽取衛銘的意見。而且,每次他都能夠得到滿意的答複。


    與總統通話後,衛銘要林宏去看看克裏斯的情況,他想從克裏斯那裏了解更多的情況,從而判斷克裏斯講的情況的真實性,也進一步了解一些細節,為下一步工作提供材料。


    林宏很快就迴來說克裏斯已經清醒了,他想見衛銘。


    衛銘來到病房,克裏斯的狀態確實比先前好了許多,他把那個似夢非夢的情況向衛銘他們詳細的說了一遍。


    下麵這段話是克裏斯說的:


    我被一股電流擊中後,便昏了過去。好像過了一會兒,我被一個透明的人叫了起來。


    那個透明的人對我說:“跟我來,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情。”


    我感覺身體很輕,像是跳,也像是飛。


    我們來到一個大大的空間,像是園林,但上下都是封閉的,我和他們一樣在這個空間裏,沒有上下左右,往哪裏去全憑想就行。


    這裏四周和上下都是山川、林地、溪水,還有房子,有些水就在眼前流動,伸手就可以摸到那些流動的水,那水很清,在手上流動的感覺很舒服,而且還帶著一點清香的味道。


    我也感到奇怪,自己好像很熟悉這裏的情況,也懂得怎麽行走,怎麽對話,雖然現在想來不可思議,但在當時好像很自然,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完全符合自己的邏輯,沒有一點疑問。


    我被帶到一個很特別的大樓裏。


    這個的樓在外邊看像是懸在空中的,大樓有上下左右四個樓頂,這四個樓頂是對著的,有點象四棱的萬花筒。


    樓是向四麵散開的,好像是上下左右四個大樓頂在一起,很好看,造型很是特別,反正在我們的世界裏沒法形容,但在那個地方好像很正常。


    因為你可以看到上下對著的樹木、山石等等,都很正常,一點也不覺奇怪。


    他們把我帶到一個很大的房間,這個房間也是上下左右都有家具用品和裝飾品,雖然上下左右都有,但布置的很協調,特別是一些藝術品,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是那麽美,真是無法形容,反正在我們的世界裏是無法想象的。


    一個裝飾華美的透明人對我說話了,他說:“克裏斯先生,很抱歉,我們用這種方式把你請來。”


    我很納悶,他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我們今天把你請來,主要是請你向你們的政府帶個話,我們從北木星那裏得來消息,你們要摧毀我們。”


    “你們是誰?”我問道。


    “我們就是你們所說的阿波斯,”他說道,“你們監視我們已經很長時間,這你是知道的,因為您就是監視我們的負責人,我們也理解,你們主要是怕我們與你們相撞。這一點你們放心,我們不是一般的天體,而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一個遊星,我們是做天體遊行,不會與任何天體發生相撞。


    我們知道你們擔憂,就給你發信號,可你總是不響應,我們猜想,一定是你無法破解,無奈,我們隻好把你請來,請你為我們帶個話。請你們不要對我們發動進攻,那會給你們帶來災難。”


    我還有很多疑問,但他們說我不可以在他們這裏時間過長,那樣我的損傷會很大。這樣,他們就把我帶了出來,我就醒了。


    “情況就是這樣”,克裏斯兩手一攤,“我也不知道是夢還是什麽。衛教授,你是這方麵的專家,所以我對你說。下一步怎麽辦,你決定吧,我的頭還是有些疼。”


    衛銘示意克裏斯不要講話了,他已經有了判斷,克裏斯已經提供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北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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