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談不上。


    沈佩筠撫摸著手上精致的護甲,神色不明:“你我皆為妃嬪,雖不能為皇上排憂解難,至少不叫煩心。”


    安陵容聽懂了,她想起了當日華妃聲勢浩大,又想起了被賜了一丈紅的夏冬春。


    那夏冬春已經廢了,華妃讓人抬出延禧宮,直接丟進冷宮。


    若無寵,皇上連你是誰都不知道,那麽你怎麽死的恐怕都無人記得。


    她不求能寵冠六宮,也不求能身居高位,隻要能讓她安穩度日,若幸運再將母親接到京中,為母親請上一個好的太醫治一治眼睛,便是她全部的心願了。


    但那是以前,現在的她又稍微貪心了一些,她希望日後能與姐姐長長久久的做伴,在這宮中也不算寂寥了。


    很快,安陵容就離開了,她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坐上了鳳鸞春恩車。


    尋秋見她走了,小聲的問沈佩筠:“小主當真不傷心?”“有什麽可傷心的,皇上後宮如此多人,我要都傷心嗎?”


    再加上她與皇上又沒有感情。


    這一次,沒有了完璧歸趙,安陵容成功度過侍寢,那些個賞賜一波接一波的送進安陵容的寢宮。


    她挑了一些好看的料子,早早的就送來沈佩筠處,見沈佩筠還在補覺,對其他人比了個手勢,像他們不要吵醒姐姐。


    她親自走過去,這幾日天氣越發涼了,見到蓋在身上的薄被並沒有蓋好,又給她掖了掖被子。


    瞧著姐姐一時半會兒應該睡不醒,便自己隨手拿了本書安安靜靜的看。


    等過了估摸有半個多時辰左右,沈佩筠才睡飽了,她這邊一有動靜,覓雪就連忙濕了帕子遞過去。


    兩邊的宮女將床簾拉開,沈佩筠胡亂的拿著帕子擦了擦臉,打了個哈欠。


    “姐姐好睡,這一覺讓我好等。”安陵容在沈佩筠醒了的時候,就已經放下書走過來了。


    她坐在床邊,瞧著沈佩筠有些淩亂的發絲,自然的伸出手撫了撫,笑問:“姐姐可睡飽了?”


    “你來了也不叫醒我,定是那些奴才躲懶!”沈佩筠靠在枕頭上,沒有起來的打算,就這麽坐著跟她說話。


    左右這會兒也沒事,她就想在床上多躺一會兒。


    看到安陵容,沈佩筠倒是想起來問:“你昨晚才侍寢,今天不在宮中休息,怎麽跑過來了?”


    “皇上和皇後都想了我一些料子,我看有幾件很襯姐姐,別想著拿過來多給姐姐做幾身衣裳。”


    安陵容格外依戀這種親密無間的感覺,就好像她終於是別人心中的第一位,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下去過。


    沈佩筠不讚同,她道:“你昨天才侍寢,今天早早的又去向皇後行禮,不多休息一下,自己身體累著了都不知道。”


    “姐姐莫念我了。”安陵容見覓雪已經把料子收了下去,又從衣袖裏掏出來一個暖爐套子:“這幾日天氣越來越冷了,如今外麵太陽照著,都感覺到冷,恐怕過幾日不好受,我特意趕了這個套子,姐姐用著也不怕爐子燙手了。”


    說著,就將手上的暖爐套子遞過去,那布料細膩,摸著順手,看著就知道是頂好的。


    沈佩筠看了又看,從臉上就能看出喜歡的不得了:“這針腳那樣細,定是繡了許久,也就你肯花這個心思。”


    看沈佩筠喜歡,安陵容也放下心:“左右我也無事,進宮快有一個多月了,每天除了來姐姐這,便是自己看看書,繡繡東西,花不了多少時間。”


    等在這裏用了膳,安陵容才離開。


    她看著門口,並不算太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一派祥和。


    養心殿,嬴政看著送上來的公文,上麵寫著青海羅卜藏丹青叛亂,沉著臉不知在想什麽。


    蘇培盛送來了一盞茶,見皇上神色古怪,又悄無聲息的退下去。


    嬴政盯著那九個字,心中異然,青海羅卜藏丹津叛亂是突然的,之前都沒有預料,富察佩筠更不可能提前得知。


    那麽,她為什麽知道會叛亂,好死不死的,還真被她說中了!


    從進宮開始,嬴政就已經安排人盯著富察佩筠,可以確定富察佩筠沒有和宮外勾結,也沒有什麽奇怪的事發生。


    他沉默了許久,心中思緒翻湧,最後還是招來群臣,問一下她們怎麽想。


    果不其然,年羹堯。


    人與事都對上了,哪怕嬴政覺得荒謬,也不得不信,富察佩筠恐怕有什麽能力能知曉未來之事。


    他現在不便打草驚蛇,富察貴人留在身邊也不會威脅到他,不如就多打探些消息,還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年羹堯如今確實用的順手,但這朝廷中到底還是武將太少了,他已經讓人在暗處尋找適合培養成武將的人,但再快也不可能幾月見效,隻能先用著年羹堯。


    但後宮和朝廷肯定是要分開的,若因為前朝得勢,就在後宮興風作浪,那是昏君才會做的事。


    嬴政自己就是君王,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越界,自己是要多窩囊,才需要去討好一個嬪妃?


    後宮又出了八卦,在這女子眾多的地方,八卦是最容易傳開的。


    那會兒沈佩筠才剛午睡結束,安陵容就笑著走進來,眉眼間滿是明媚:“姐姐可還記得甄常在?”


    “又是出什麽事了?”沈佩筠也順著她的話問,起來的時候忍不住搓了搓手,還好尋秋很快就把暖爐抱過來。


    這天氣越來越冷了,一日不燒炭,宮中就冰涼。


    安陵容看著那暖爐套子,眼底閃過一絲滿意,將身上厚重的披風脫下,坐在她旁邊說道:“甄常在不是住在碎玉軒嗎?聽聞那裏的首領太監都受不了了,扒上麗嬪走了。”


    康祿海走了?沈佩筠是記得有這一段,但在細節的她也記不清了,那些個劇情她也隻能記個大概,所以還真不知道康祿海什麽時候走的。


    她現在幾乎就當了個宅女,不喜歡出去也不喜歡社交,平日裏就窩在宮中看話本子,頗有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本來她以為自己會被華妃找麻煩,但因為華妃如今可能自己也感覺到皇上並不偏愛她了,自己都開始慌了。


    加上皇後突然又賜沈眉莊輔佐管理六宮之權,如今的沈眉莊才是華妃的眼中釘,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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