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希草十郎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少年像出膛的炮彈一般,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盡管他的內心充滿了無盡的好奇,但經過這幾天在都市中的經曆,他深深明白“好奇心害死貓”這個道理。


    既然輝炎已經向他保證過,那件東西並非真正的“人”,而是擁有“人類”外表的“人偶”,那麽他隻需選擇相信即可。


    對於那些難以理解的事物,就當作是和汽車一樣的新奇玩意兒,平心靜氣地去接納就好了。


    隻是草十郎的腳步一直沒能邁開。


    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何沒有立刻就此離開。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靜希草十郎心中充滿了掙紮和猶豫。或許是出於趨利避害的本能,這種本能逐漸占據上風,並戰勝了他內心對於未知世界的好奇心。


    每邁出一步,都像是在與自己的內心作鬥爭。他的腳步顯得異常艱難而緩慢,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他清楚地知道,如果繼續前行,可能會麵臨更多的風險和不確定性;但同時,內心深處的某個聲音又在不斷誘惑著他,讓他對那片神秘的領域充滿了向往。


    然而,現實的壓力和對安全的渴望最終還是讓靜希草十郎做出了決定。


    他咬了咬牙,艱難地抬起腳,然後緩緩放下,一步步朝著遠離那個神秘地方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都帶著些許不甘和遺憾,但他告訴自己,這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就這樣,靜希草十郎漸行漸遠,身影逐漸消失在遠方的視野之中。


    他離開了那個曾經引發他無限好奇的地方,將那份探索的欲望深深埋藏在心底。


    雖然未來的路還很長,但他相信,這個決定將會給他帶來相對的安穩和寧靜。


    然而,就在此時此刻,在他前方的路燈上,那散發出淡藍色昏暗光輝的光團上方,不知從何時開始,出現了一抹在這漆黑如墨的夜晚裏顯得格外刺眼的“紅色”。


    那抹“紅色”宛如靜止不動的紅燈一般,無情地截斷了靜希草十郎離去的前路。


    它仿佛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將他困在原地,讓他無法前行。這突如其來的“紅色”令靜希草十郎心生警惕,他不禁停下腳步,凝視著那詭異的光芒。


    危機感迫使靜希草十郎停住腳步,就算是今晚這一會幾度遭遇危機,草十郎也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鬆懈。


    畢竟從來到這都市起,他就對這無處不在的致命危機而感到恐懼,他更不能理解為什麽這些‘城裏人’可以如此放鬆的生活在這種地方。


    對他來說來來往往的鋼鐵洪流(汽車)、沿街商鋪懸掛的霓虹廣告都是隨時可能會致命的危險道具。


    因此,在這所城市裏,他對危險的感知,甚至比在山林中還要敏銳。


    少年少女的目光在那裏匯聚。


    靜希草十郎呆呆的怔住了。


    路燈上站立著的少女傳遞而來的是----------那種與他和這個城市的格格不入一模一樣的感覺。


    在這個寂靜的夜晚,少女宛如黑夜中的一顆璀璨明珠,散發著迷人的光芒。她身著一件純黑色的厚厚大衣,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但卻又如此引人注目。微風輕輕拂過,掀起了她半邊衣角,那衣角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在風中搖曳生姿。


    而更讓人驚豔的是,即使在這昏暗的環境下,少女那精雕玉琢般的乳白色肌膚依然清晰可見,宛如羊脂白玉般細膩光滑,散發出一種令人陶醉的光澤。她的皮膚沒有半分雜色,純淨得讓人心生向往,仿佛是上天精心打造的藝術品。


    與此同時,少女那一頭純黑色的短發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雙肩上,隨著微風的吹拂輕輕飄蕩著。這頭短發沒有經過任何修飾,卻自然而然地展現出一種別樣的美感,它的柔順和光澤讓人不禁想要伸手去觸摸一下。


    草十郎的目光完全被眼前的少女所吸引,他無法移開視線。她身上散發出的神秘氣息和獨特魅力讓他著迷不已,他情不自禁地沉醉在這美麗的畫麵之中。


    並非是一見鍾情或者什麽想法,靜希草十郎隻是單純的欣賞著少女的美麗而靜靜的站著。


    少女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草十郎。


    其中一隻眼睛居然閃爍著深紅色的光芒。


    “就是你穿透了我布置的隔離結界?..........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久遠寺有珠輕聲開口,像是在呢喃又像是在唱歌。


    隨手向下甩出一對黑色骰子。


    那對黑色骰子快速旋轉,在落地的瞬間,點數定格在了【六】上。


    身體如釘書機一樣構造的兩隻站立行走的詭異豬形ploy----------囉嗦的雙胞胎(twindledee & twindledum)就此登場。


    一邊大吵大鬧著兩隻小豬瘋狂的向著靜希草十郎衝了過去。


    “大小姐!我會將功贖過的!不會再犯上次的錯了!”


    “這就!把他!淹死!”


    雖說都是不足半人高的小豬,但是那無法理解的姿態和危險十足的言語還是讓靜希草十郎感到十分的不妙。


    ‘現在必須要逃走。’


    即使靜希草十郎的心裏這樣想著,但此時此刻,他卻完全沒有辦法動彈哪怕一分一毫!


    因為就在剛才,當他與久遠寺有珠那深紅色的【魔眼】對視之後,便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徹底禁錮住了一般,全身上下都失去了控製。


    而那兩隻原本氣勢洶洶朝他撲來的小豬 poly,此刻也隻能在他的眼角餘光中一閃而過。


    眼看著那兩隻小豬張開血盆大口,獠牙尖銳,閃爍著寒光,仿佛要一口咬斷草十郎的身體!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稍遠一點的地方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這聲音雖然說不上是雷霆萬鈞、振聾發聵,但確確實實的清楚傳到了二人的耳中。


    那爆炸的威力極其巨大,像是某種強大的金屬器械突然炸裂開來一般,無數的火花在空中肆意飛舞,形成一片絢爛而危險的景象。


    火花如流星般劃過天際,照亮了周圍的黑暗,也讓草十郎的眼睛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與此同時,久遠寺有珠的注意力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聲所吸引。


    她的眼神不自覺地轉向了那個方向,就在她分心的一刹那,靜希草十郎敏銳地察覺到自己身上的束縛出現了一絲鬆動。


    他毫不猶豫地抓住這個機會,側身一閃,躲開了一隻小豬兇猛的飛撲。


    緊接著,他迅速發動攻擊,頂膝和砸肘同時出擊。


    他的動作迅猛如閃電,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目標。


    一記猛烈的頂膝撞在了一隻小豬的下巴上,力量之大讓小豬的腦袋猛地向後仰去;而另一隻手則以雷霆之勢砸下,手肘重重地落在了那一隻小豬的腦門上!


    這一擊猶如鐵錘重擊,直接將那隻小豬已經張開的嘴巴狠狠地再次合上。


    小豬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原本兇狠的氣勢瞬間消散無蹤。


    草十郎趁機不給它們任何喘息的機會,拳腳不斷連續的發動攻擊,將小豬打得節節敗退。他的身手矯健靈活,每一次出手都不顧傷勢,打的小豬們無法還手。


    即使之前與輝炎交手時瞬間就被對方壓製,但要對付這種束縛型的 poly,身手矯健的靜希草十郎還是輕而易舉的。


    隻見他迅速出手,完成擊打動作後,緊接著又是一記行雲流水般的直拳,直接將那頭小豬擊退。


    草十郎甚至都沒有去理會那隻撲了個空的另一頭小豬以及站在路燈上的久遠寺有珠,轉身拔腿便開始狂奔起來。


    ...............


    說實話,今天對於靜希草十郎來說絕對是來到城市以後最最最地獄般的一天了。


    他簡直從未有過像今天這樣強烈地想要迴到那片寧靜祥和、與世無爭的山林之中去。


    在教會裏辛辛苦苦做了大半天的誌願服務之後,他甚至連一分鍾都不敢停歇下來喘口氣。


    好不容易把兩份工作都做完的時候,天都已經黑得透透的了,早就到了深夜時分。本以為終於可以稍微歇一會兒,誰料到竟然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碰上這種倒黴催的事情。


    剛剛才從一場生死劫難當中撿迴一條小命來,還沒等緩過神兒來呢,結果轉身就又被另外一個完全沒法理解的神秘存在給死死地追著不放!


    這時候,草十郎大概總算是明白過來了,為什麽前不久輝炎會著急忙慌地勸說他趕緊離開這裏................


    以及那一句----------


    ‘現在是沒有死人,但是若是讓她們發現...............’


    ...............


    漆黑如墨的夜幕如同一隻巨獸,無情地吞噬著這座陷入沉睡的城市。


    在這片無盡的黑暗之中,一個身形單薄的少年正拚盡全力地奔跑著,仿佛背後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追趕他一般。


    在他身後不遠處,兩隻直立行走的怪異小豬正緊緊地追著他。


    那兩隻小豬身軀矮小,卻有著與之不相稱的速度和敏捷。它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口中不時發出尖銳的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


    這就是蒼崎青子和輝炎看見的景象。


    “兩個蒼崎同學?!”


    “你怎麽又迴來了?!”


    雙方都是一驚。


    “...............”


    後麵趕來的久遠寺有珠一言不發,但她卻操縱著前方的使魔不斷地向靜希草十郎發動攻擊,迫使他連連後退。


    此時此刻,靜希草十郎麵臨著前後夾擊的困境:前方是兩隻兇猛的 poly,正張牙舞爪地向他撲來;而身後則是實力強大的蒼崎青子和輝炎。就這樣,在不經意間,靜希草十郎已經被敵人團團圍住,陷入了極度危險的境地之中。


    “動手吧,青子,結束你今天的第一戰。”


    “...............”


    蒼崎青子沒有迴應久遠寺有珠的話。


    此刻就算是靜希草十郎也明白過來了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三個人是一夥的!


    盡管內心並不願意去傷害別人,但靜希草十郎卻也不想讓自己就這樣死去。


    因為對於生命的寶貴,他早已深深地銘記於心。麵對眼前無法戰勝的敵人和已經被封鎖的逃跑路線,此刻似乎隻剩下一個可行之法----------交涉。


    “蒼崎同學,請不要輕易奪走他人的性命,這是不對的。”


    “嗯,我也這樣覺得,特別是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殺死一個無辜之人。”


    緊接著靜希草十郎的話輝炎也開口說道。


    此時此刻,一股緊張的氛圍彌漫在空氣之中。久遠寺有珠將原本盯著蒼崎青子的視線移開,仿佛聽到了什麽不能讓他認可的話語,她的目光迅速轉向輝炎的臉龐。


    久遠寺有珠的眼神微微眯起,深紅色的魔眼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透露出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


    “果然之前就是你把他放跑了吧?我就想,怎麽這麽快的速度居然連一個人類都追不上。”


    久遠寺有珠的聲音冰冷而帶著一絲嘲諷,似乎已經洞悉了一切。她緊盯著輝炎,仿佛要透過他的外表看到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輝炎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但他並沒有立刻迴答久遠寺有珠的質問。


    反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開口。


    “這一點我真的無法理解,為何成為魔術師就一定要將自己變成冷酷無情的怪物?”


    “在這裏將一個無辜的人殺死,那麽今生所背負的重量就會讓你們再也無法迴頭。”


    “...............”


    “...............”


    輝炎的詢問讓久遠寺有珠和蒼崎青子都沉默住了。


    無論是從小便開始接受魔術師教育的久遠寺有珠,還是僅僅學習魔術才兩年時間的蒼崎青子,都從未真正去深入思考過這個問題。


    她們隻是在無意識中被動地接受著這種教育,並將其視為未來人生的行為準則。


    輝炎的話語似乎確實觸動了原本就有些猶豫不決的青子,但她並沒有打算輕易放棄自己好不容易才下定的決心。


    因此,她堅定地向輝炎表明了自己的觀點:


    “如果不把他殺掉,那很可能會導致我們自身的神秘度下降。而這對於所有熱衷於研究魔術、追尋根源的魔術師們來說,絕對是一個無法被原諒的禁忌!”


    “那麽消除他的一部分記憶如何?你和有珠應該會類似的魔術吧?”


    “...............”


    “...............”


    空氣中再次傳來沉默的氣息,看起來二人是真的沒有一個人會使用消除記憶的魔術。


    “就算有【忘卻符文】那種魔術也不能放過這個家夥,魔術師所應當遵從神秘測的準則是絕對的。”


    久遠寺有珠站在那裏,穩如泰山,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她的眼神堅定而冷酷,仿佛在告訴對方自己絕不會輕易讓步。與此同時,那兩隻小豬卻毫不畏懼地向靜希草十郎步步逼近。


    剛才草十郎雖然對小豬發動了攻擊,但這些打擊似乎並未真正的給這兩隻被稱為“使魔”(poly)的小家夥帶來明顯的傷害。它們依舊勇往直前,透露出一種無畏的勇氣。


    突然間,銀光閃爍,兩把餐叉和一些其他神秘的道具不知從何處飛出,開始在久遠寺有珠的周圍盤旋起來。


    這些餐具和道具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靈活地舞動著,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它們的動作迅速而準確,仿佛隨時都可能以驚人的速度飛馳而下,將草十郎刺穿。


    整個場麵充滿了緊張的氣氛,讓人不禁為草十郎捏一把汗。


    “若是你們動不了手的話就讓我來吧,殺死這樣的家夥隻要一瞬間就夠了。”


    久遠寺有珠冰冷的話語傳到心思各異的三人耳朵中。


    在那個決定性的瞬間,蒼崎青子仿佛被有珠的堅定行為所激勵,她勇敢地抬起了右臂。


    緊接著她的手臂開始散發出青藍色的光輝,那是魔力凝聚到極點的象征。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青藍色的gandr法陣就此展開。


    “讓我來解決他。”蒼崎青子的聲音堅定而清晰,迴響在空曠的黑暗中。


    “有珠,你說得對,但是如果我們要消滅弱小者,那麽至少應該給他們一個戰鬥的機會。今天是我接受試煉的日子,那麽就讓我與他一對一決戰。如果他能夠逃脫或者殺死我,那麽他就可以獲得自由!”


    蒼崎青子內心深處,雖然她知道靜希草十郎戰勝自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她仍然堅持這樣做。


    這是她作為魔術師,對於魔術師準則的一種尊重,也是她為了減輕自己內心的負罪感所能做出的最大妥協。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決絕和勇氣,她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可能的準備。


    這種方法,或許在有珠的眼中是一種勇敢的行為,是對魔術師準則的一種尊重。然而,在輝炎看來,這卻像是一道束縛魔術師的枷鎖,將他們牢牢地鎖在了名為“冷酷”的詛咒之中。


    輝炎深知那種被宿命所左右,追逐【根源】抵達瘋狂境地的‘魔術師’們,逐漸變得無情冷漠的痛苦。


    這些天的相處,讓他看到了蒼崎青子和久遠寺有珠的與眾不同。她們並非那些已經完全沉浸在魔術師宿命中,變得無可救藥的人。


    她們的內心還保留著一絲溫暖,一線希望,尚未完全淪為冷血的怪物。


    在輝炎看來,蒼崎青子和久遠寺有珠仍然有著改變命運的機會。她們可以在殺死無辜的路人,變成冷血的怪物之前,選擇一條不同的道路。


    這條道路或許充滿了未知和艱難,但至少它不再受到那種冷酷詛咒的束縛,可以讓她們真正地掌握自己的命運。


    輝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選擇。


    他要幫助蒼崎青子和久遠寺有珠擺脫這種冷酷的詛咒,找到屬於她們自己的道路。


    這不僅是對她們的幫助,更是對他自己曾經踏上追隨【王之腳步】,從殺人如麻的屍山血海中拋棄的夢想的救贖。


    “既然我們持有不同的意見,那麽我同意按照魔術師的準則來辦,敗者聽從勝者的話----------倘若你們贏了,那麽我便就此放任不管;倘若我贏了的話,那麽就想辦法清除他這一部分的記憶,並且在今後也絕不可以隨便殺人!...............如何?”


    “吼?”


    輝炎的提議在空氣中緩緩傳開,仿佛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漣漪。這句話立刻引起了久遠寺有珠的強烈興趣,她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對於久遠寺有珠來說,她並未將殺死靜希草十郎看作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在她看來,草十郎雖然有一定的實力,但那還隻是在人類的範疇之中。


    與自己相比,還是有著猶如天塹一般的巨大差距差距。她之所以如此堅定地要殺死草十郎,更多的是出於一種潛意識的認知----------畢竟,殺死他相對來說簡單且省事。


    這種認知並非空穴來風,而是源於久遠寺有珠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以及對魔術師世界的深刻理解。在她眼中,魔術師的世界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戰場,隻有強者才能生存,而弱者隻會成為強者前進道路上的墊腳石。因此,她選擇了最為直接且有效的方式,來處理靜希草十郎這個問題。


    然而,輝炎的提議卻讓她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想法。或許,她可以換一個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嚐試一種不同於以往的方法。這不僅可以給她帶來新的挑戰,也或許能夠讓她對魔術師的世界產生更深層次的理解。


    久遠寺有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隨即變得堅定起來。她決定接受輝炎的提議,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靜希草十郎一個機會。無論結果如何,這都將是一次有意義的嚐試。


    “好啊。”


    “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魔術師的對決嗎?那麽誰勝了,決定權就歸屬於誰。”


    看著明明是自己撿迴來的少年卻和自己的好友兼敵人吵得火熱,像是不甘寂寞又像是堅定的要自己解決自己的失誤,蒼崎青子居然也在此刻向前一步。


    “從來到久遠寺宅邸的那一天,我和有珠都知道,作為相互吸取血液才能得到成長的魔術師,我們之間必有一場廝殺,若是在今天的話,就在三人之間分個勝負吧!”


    “好啊,青子居然會有這個勇氣...............”


    “正好改變一下這個家裏的地位排序!”


    “那個破電視機我早就想要扔掉了!”


    “???為什麽那你們會吵起來...............”


    “...............”


    看見已經亂起來的場麵,靜希草十郎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他很想就此偷偷離開這個混亂的地方。然而,他的內心深處卻告訴他,這樣的逃避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他必須麵對眼前的困境。


    正在此時,久遠寺有珠從路燈上一躍而下,她的動作輕盈而優雅,如同一隻夜行的貓。她手中有個精致小巧的大提琴形狀的掛件悄然墜落,仿佛是一顆流星劃破夜空。


    那個掛墜在觸碰土地的瞬間就沉入地麵消失不見,仿佛被大地吞噬。原本就黑暗的黑夜在此刻變得更加濃厚,如同墨水般染黑了整個天空。甚至將原本高懸於天空的明月再次遮蔽,讓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夜之饗宴(diddle diddle)】----------這是將世界的基底化作童話的犯規技能。它不由分說地將世界切離,讓現實與幻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神秘而又危險的領域。


    久遠寺有珠認真了起來,她的童話詠唱已經做好了準備。


    混戰一觸即發,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久遠寺有珠、蒼崎青子和輝炎三人、甚至包括靜希草十郎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混戰一觸即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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