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陷入慌亂的master和新出現明顯帶有殺意的assassin,伊斯坎達爾依舊不慌不忙的斟起一壺酒。


    他高舉雙手,將酒水遞向站在花壇中的assassin們。


    “不隻是對王不敬的狂戰士,就連這種烏合之眾也要邀請他們加入宴席嗎?‘征服王’?”


    “當然!王的話語是麵向萬民的,若是他們誠心誠意前來傾聽,又何必分什麽敵我!”


    “好了,別客氣!”


    “願一同暢談者,就來舉杯共飲!”


    “這些酒與你們的鮮血同在!”


    從assassin中,一柄飛刀向著rider直射而出。


    berserker沒有動,archer沒有動,saber沒有動。


    就連rider也未做出任何躲閃的動作。


    飛刀精準的將rider手中的酒鬥斬斷,鮮紅的酒水灑在rider最愛的‘大戰略’贈品短袖上,如同鮮血一般顏色的酒水染紅的rider的肩頭,滴落在地上。


    assassin的飛刀像是一種試探又像是一種挑釁,似乎是他們不滿rider喝著‘英雄王’拿出的從黃金瓶中倒出的瓊漿玉液,而給自己這些人喝的確是超市買的酒水。


    “既然這樣。”


    rider接受了挑釁,但是語氣中並沒有什麽憤怒,反而是十分平靜的從地麵緩緩站起。


    “我已經說過這些酒水就是爾等的鮮血,既然你們非要棄之如敝履的話----------”


    “那麽就順應你們的希望,讓爾等血濺當場。”


    如同沙暴一般灼熱的狂風開始在rider身體周圍旋轉起來。


    那旋轉的暴風如同被太陽炙烤的砂礫,在咧咧作響聲中逐漸擴大範圍。


    “saber、archer,還有berserker。這是這場酒宴最後一個問題-----試問,王者究竟是否孤高?”


    rider威嚴沉穩的聲音從風暴中心傳出。


    “如果身為王者.….那麽除了孤高,別無選擇。”沒有猶豫saber身為王者的歲月讓她得出了答案。”


    “非也!王者-----為寡人也,為孤者也,從王欲統帥他人那時起,他就不可能在是同他人一樣的人了,因身位越高,則可共攀登天宮者愈少,但王者亦可與民同樂,下者無能不可上,然上者有德可恤下。”


    “若王者屹立於巔峰,則前進、攀登、開拓之路相隨者必然越少,但王者有德,前路即使布滿荊棘,即使屍山血海,臣民自追隨之,不論德行善惡。”


    “王在尚未成為王之前----------不也是民眾中的一員嗎?”


    “王者是否孤高,絕非應由王者一人決定!”


    “不是嗎?”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


    “哈哈哈----------,berserker你說自己並非王者,也並不認同我等的王道,但你的見解到是比之小丫頭更得我心意。既是布衣,若願追隨與我,我隨時歡迎。那麽此時此地,就讓你們見識見識,真正的王者之姿!”


    黃沙帶來的令人感到口幹舌燥的味道和烈日灼燒皮膚的感覺開始侵蝕現實。


    隨著暴風的擴大、展開。


    暗黑森林深處的古堡變成了絕對不應該存在於此處的荒蕪大漠。


    原本的黑夜被高懸於天穹的太陽驅散,黃沙籠罩之下,看不見地平線的盡頭。


    “這是過去我的大軍曾經奔馳過的大地,是和我甘苦與共的勇者們一同深深烙印在心中的景象,這個世界、這片景觀之所以能夠具體成形,是因為這是我們全體的心象。”


    一道道人影出現在伊斯坎達爾左右,他們或強或弱,但每一個人都是貨真價實的servant。


    他們的人種與裝備雖然有所不同,但是他們的身強體壯,穿著亮晶晶的鎧甲,握著彎刀和寶劍,騎在一匹又一匹神駿非凡的戰馬之上。


    “看吧,這正是我舉世無雙的大軍!”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或者說,他那個曾經響徹天下的名號-----亞曆山大大帝,高舉雙臂,以無比驕傲的口氣大聲誇耀著,這無可匹敵的王者之師。


    “他們是一群肉體已經死亡,其魂魄被【世界】召為‘英靈’之後,卻仍然為我盡忠,傳說中的勇士們。”


    “與他們之間的羈絆就是我永遠的至寶!”


    “是我的王道!”


    “這正是我伊斯坎達爾最引以為傲的寶具-----王之軍勢!”


    伊斯坎達爾騎上那匹被稱作傳說中的名駒的比塞弗勒斯(bucephalus)。


    “所謂的王者-----就是指比任何人活得更加快意,成為眾人為之崇拜的模樣!”


    “然也!然也!然也!”


    “聚集所有勇士的羨慕為一身,指引眾人前進者,方可為王!”


    “然也!然也!然也!”


    “因此----------王,並不孤高!”


    “其偉大的誌向,便是所有臣民的誌向之和!”


    “然也!然也!然也!”


    軍隊對王者言論的肯定,通過鋪天蓋地的唿和聲傳達。


    隻是看著這份場景saber全身發顫,這是她身為騎士王,理想的聖王,一生也未能獲得的東西。


    saber和愛麗絲菲爾相互依靠在一起,這份與甚至達到寶具境界的感情羈絆就像要將saber堅持的一切全部粉碎一般。


    不過在場目睹這一切的還有一方人馬更加感到恐懼。


    甚至有人已經停止了思考,武器從手中滑落。掉在黃沙中都沒有發現,就這樣呆呆站在原地。


    因為令咒的原因,assassin們不能全力逃跑,就連規避動作也幾乎無法施展。


    在如此數量龐大的王之軍勢麵前,隻有死亡這一條道路。


    “好了,咱們開始吧,assassin。”


    “你們也看見了,我所具象化的戰場是一片平原。很不巧的是,人多勢眾的我方還占有地勢之利。”


    “蹂躪吧!!!!!”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抽出腰間的寶劍,直直的指向assassin。


    數以萬計的戰士追隨著王的腳步開始衝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一刻assassin甚至克服了令咒的束縛,開始四散奔逃起來。


    但是,


    這根本不是戰鬥。


    “王之軍勢”奔馳而過之後,待煙霧散去。


    assassin已經消失的灰飛煙滅,甚至連一絲一毫曾經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戰士們震耳欲聾的歡唿聲再次傳來。


    ----------


    固有結界散去。


    “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了。”


    rider揮舞寶劍,湛藍色的雷霆從漆黑的夜空劃過,飛蹄雷牛腳踏閃電拖著戰車飛來。


    “等一下,rider,我還沒.....”


    saber出聲想要與rider繼續辯駁,但是一時間她又找不到更多可以駁斥rider的話語。


    “你比何必再說了,你對理想之王的理解甚至不如berserker深刻,今晚是王者的宴會,而我不再承認你為王!”


    “至於berserker,你所說的王者同臣民之間的關係,我會好好思考的,若是在最後我們能對上,到時候再讓我來說服你吧!”


    戰車載著rider和韋伯從漆黑的森林上空駛離。


    saber心中想起-----從前曾經有個騎士留下‘亞瑟王不懂人心’這句話之後,離開卡美洛城。


    “說不定..…..那句話說不定是每一位坐在圓桌邊的騎士心裏都想說的話。”


    從前宮廷魔術師曾這麽說過


    “拔出王選之劍,那麽在旅途的盡頭就隻有無可避免的毀滅。”


    即使如此,她還是毅然決然的拔出了劍。


    她從未放棄,沒有親眼見證結局之前,她必須要用盡一切來到達這條路的盡頭。


    正是因為如此,當她見到預言成真的時候便絕對無法接受這毀滅的一切。


    她不禁開始祈禱,忍不住在心底許下願望,這一切說不定是一個錯誤。


    自己所堅信不疑的道路說不定還有其他更加美好的未來.……


    這樣的願望驅使著她成為英靈,引導她來到這裏,這個號稱能實現一切願望的-----大聖杯之處。


    她心中不禁會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拔出聖劍,那麽未來是否會有更加適合的人成為王者,引導那個國家擺脫毀滅的命運,自己的人生是否會像普通少女一樣,度過平淡但幸福的一生。


    隻是這時不合時宜的聲音從archer嘴中發出。


    “你是正確的,繼續走你的路就好。”


    “你那苦惱困頓的表情,那種糾結和痛苦,就像於被褥上失貞的處女一樣,用於慰藉我的無聊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視情況而定,你或許可以獲得我更多的寵幸。”


    “嘔-----”


    又一道聲音傳來。


    “烏魯克村長,咱能別這樣嗎?正常一點好不好。”


    “我用剛學到的現代詞語來描述你的話簡直就是‘下頭’徹徹底底的‘下頭’,你的傲慢除了和你的暴力匹配以外,我看不到你的其他能稱之為王的優點。”


    berserker頓了頓又看向saber。


    “別聽他的。”


    “現如今毀滅的結局,不過是內憂外患下將一位少女強行推上名為‘騎士王’的寶座後達到的必然結果,如果你今後打算拿到聖杯,放下拔出寶劍,作為平凡的少女度過不一樣的人生的話-----我這裏隨時會歡迎你的。”


    berserker微微張開手臂,用那英俊的麵孔露出了一個‘caster’樣式的微笑,不是什麽王者,就是沒有王者\/偶像包袱,不需要時時刻刻端著。


    “噗。”


    雖然沒能逗笑saber,但是愛麗卻被berserker那滑稽的笑容逗笑了,緊接著她似乎意識到了這不合時宜的舉動,緊緊的捂住了嘴巴。


    雖然順應召喚而來,但是聖杯對已經有了一些記憶的berserker而言反倒是成為了不必需品。


    在這個世界冒險,踏上新的旅途,結識新的夥伴,一邊找迴過去的記憶,一邊開辟新的未來或許才是berserker更想要的。


    “哼!”


    “你這野狗,又要來破壞我的愉悅!”


    “不過所謂王者的宴席,就要有你這般蹦噠的跳梁小醜才有趣,想用如此粗鄙的話語激怒本王嗎?”


    黃金漣漪從剛剛站起的archer背後蕩漾開來,數道黃金寶庫的門扉已然準備打開。


    “我說,archer,你覺得在我們現在麵對麵的距離,你覺得是我無需任何步驟就可以解放的寶具速度快,還是你那要磨磨唧唧才可以釋放的寶具速度快些?”


    “還是說你這個堂堂的‘英雄王’要為了你口中的‘小丫頭’和我在這裏打個頭破血流嗎?”


    berserker是‘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最不擅長應對的類型-----有邏輯的無賴。


    “切,本王自然不會被你小醜一般的話語激怒。”


    “但你記住了,本王今天饒你一命,你就繼續和saber上演更多滑稽的表演取悅本王吧。”


    “哈哈哈----------”


    笑聲還未消失archer便化作藍光靈體化消失了。


    “嗯.....‘英雄王’特有的精神勝利法嗎..........”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不過berserker也鬆下一口氣來。


    archer身上的黃金鎧甲絕對是等級非常高的防禦類型寶具。


    就算是自己先手,近距離完全解放【極光--迸發】,估計也無法消滅他。


    如果讓他的【王之財寶】全開,那自己可就糟糕了。


    就算使用【極光--迸發】後,也可以無冷卻的釋放【虛空迸發】。


    這個寶具估計可以瞬間將在近處無防禦的archer和saber撕成碎片,但是-----自己恐怕也難逃一死,就算僥幸活下來,失去寶具的自己估計也等於在這場聖杯戰爭中退場了吧。


    雖然現在berserker對聖杯的渴求已經不像剛被召喚來時那麽強烈。


    但是現在,他還不想就這樣結束在這個世界的旅途,更何況,對於berserker這樣的【外來者】,死亡後,能否迴歸英靈座都還是不可知的事情。


    “你不打算離開嗎?”


    對於berserker,saber也不知道該用怎麽樣的表情麵對。


    對於改寫過去的執念,那種她所不能接受的結局。


    saber並不認為這些責任可以歸結到他人身上。


    自己生為王的時間,已經將一切奉獻給了這個國度,但最終迎來的還是毀滅。


    若是自己沒有拔出石中劍。


    那麽‘魔女’、‘王後’、‘背叛之子’,‘偷情騎士’,就不會存在。


    那麽,也許、也許、這個國家最後的結局就不會是毀滅。


    在名號絲毫不遜於sabre的偉大王者‘英雄王’和‘征服王’都不認同saber的當下,berserker能認可、理解自己的王道,那麽saber就可以將berserker認同為可以互訴衷腸的友人。


    但是隻要saber還身為王者的一刻,她就不能表現出來任何常人的軟弱和對他人的依靠。


    就算是他人的思想也一樣。


    那麽感謝berserker,認可berserker最好的方式,對於saber來說,就是戰勝他,拿到聖杯,贏得最終的勝利。


    “感謝你即使麵對兩位王者,也要站出來為我說話。”


    “但是你不應該那樣說我的臣子,那是我的責任,是身為王的我的失敗。”


    “我會贏得聖杯戰爭最後的勝利,berserker。”


    “到那時,再邀請你來不列顛吧。”


    漆黑的森林中,銀色的鎧甲散發著些許凜冽的金屬光澤,藍色的洋裝又體現出些許少女的優雅,微風吹拂過saber金色的秀發,頭上翹起的一根呆毛微微舞動著。


    月光和破碎古堡昏暗的燈光照耀下。


    berserker看不太清saber的表情。


    但是她金色發絲下,微彎的翠綠色的眼眸和帶起一絲上翹弧度的嘴角。


    那是因被人理解而發自內心的微笑,


    berserker能看到,那笑容之中,saber獲得聖杯的決心比之之前更甚一步。


    ‘真美..........這種跨越世界,跨越曆史的相遇,也算是一種別樣的浪漫嗎?’


    看著月下的美人,berserker一時間居然有些呆住了。


    “啊..........”


    “好啊,或許在那時候再見到的話,我的記憶也已經找迴來了。”


    “到時候你就做東,帶我去享受一下不列顛的美食吧。”


    “說到吃,我可是很有心得的。”


    提到‘吃’saber的呆毛在一瞬間顫抖了一下,似乎是發現了什麽感興趣的話題。


    “好的,好的。”


    “這場聖杯戰爭-----我不會有絲毫放水的,你明白吧。”


    “啊-----啊,自然不用說,我也會拚盡全力的,這才是對每位參加聖杯戰爭英靈表達敬意的最好方式。。”


    ----------


    烏雲將天空中高懸的明月遮蔽。


    陰鬱的黑夜再次將冬木市隱藏在名為‘和平’的陰影下。


    【四戰saber一開始的願望的迴到過去改寫曆史,後麵有點變成了迴到過去放手不幹了,誰愛幹誰幹。五站的願望就是不拔劍了,既然說我不懂人心,那我幹脆不幹了(原作中差不多這個意思,但沒有這麽極端)。四戰五戰畢竟作者不同,所以saber的願望也存在一些差異,當然,也有可能是就是為了體現出saber在四、五戰之間的變化。】


    【伊斯坎達爾在原著中,確實是魅力非凡的角色,但是畢竟存在時代的限製,思想自然和現代人不可同日而語,存在些許bug,比如吐槽說saber無欲無求,理想不是自己的理想,但是伊斯坎達爾最後使用‘王之軍勢’發起衝鋒的時候又說,因為王者的願望,我的願望,就是所有臣子的願望,所以王者不孤高。總覺得這個論調有偷換概念的嫌疑。還有伊斯坎達爾對韋伯說追無盡海,死了很多人之類的,但是又說臣民的願望和王說相同的,這就比較尷尬了。不過畢竟fate是小說既不是考古,也不是哲學,再者三位王者所處的時代不同,國情也不一樣,萬眾一心的國度和內憂外患的國家自然不可能相提並論,其對內容深刻的探討能達到這個程度個人覺得就已經很不錯了。】


    【其實,遠阪時臣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是幾乎標準的魔術世家家主的模板,不過對於櫻的遭遇,他確實是不知道的。因為原本(間桐髒硯、間桐家)是叫(瑪奇裏·佐爾根(makiri zolgen)),他和間桐家族原本的魔術也不是操控這種蟲子,而是像是蝴蝶之類的使魔,隻是數百年的時間讓他墮落了才變成這樣,所以遠阪時臣把櫻送去時,以為學的是間桐家以前的魔術。遠阪時臣在原作中(對戰(caster螺湮城教本完全解放)變成的巨大海妖時,體現出了非同一般的責任心,冒著與‘英雄王’吉爾伽美什關係進一步惡化的風險,還想強行命令吉爾伽美什去消滅海妖以減少暴露的風險和造成的破壞。)因為本作不是全部視角都會寫,並且caster在未完全解放寶具之前就被消滅了,所以後期雖然很多人會有變化,但是遠阪時臣基本不會變,也就是說他基本上沒有在本作中出場的機會了,可能也就在葵舞會雁夜的名場麵上會登場一下吧,畢竟吉爾伽美什和言峰綺禮兩個“愉悅怪”還是不會放過可以背刺時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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