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見應龍度了血之後,恢複了過來,頓時鬆了口氣,但對剛剛月音所說的話極為在意,便想要去找那月音問個清楚。


    而此時的月音並不相見任何人,便往九重天上少有人去的地方走。


    來到一處宮殿,見此處落葉滿地,房梁陳舊,心中自知是九重天上閑置的偏僻宮殿,已然是許久沒有人居住,稍顯荒涼了。


    月音想著呆在這,一時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便進了那宮殿。


    在院中歇息喝起酒來,可最終還是沒躲過,被赤鬆找到了。


    那赤鬆一見月音,走上前去便問:“你是不是冷紅的孩子?”


    月音不知從何時起,有點小恨沙烈。雖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卻沒留住娘親。現今隻敢問自己是不是娘親的孩子,卻不敢問是不是他的孩子。


    故此,月音說起話來自是硬聲硬氣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赤鬆頓時傻了眼,不知該如何迴應月音,隻能憤憤離去。


    月音看著赤鬆離開的背影,突然有些後悔了,這麽和父親說話似乎有些不應該,還沒多想,突然一個身影從院中的樹上竄下。


    月音先是嚇了一跳,而後發現那人竟是容若,便走上前去質問:“堂堂天神居然也會來這麽荒蕪的地方。”


    “彼此彼此。”容若說道。


    月音向前走了幾步,湊到容若麵前:“你該不會是在跟蹤我吧?”


    容若噗嗤一笑:“你的想象力可真夠豐富的。”


    容若轉身走向那顆剛才用來藏身的,枝繁葉茂的桃樹,輕輕撫摸著樹幹:“每次我累的時候,在九重天喘不過氣的時候,傷心的時候都會來這裏。”


    突然,又不知為何輕輕一笑,一改剛才的悲傷氣氛,轉頭看向月音:“我倒是要問問你,打擾了我的清夢也就算了,居然還誤會我跟蹤你。”


    月音聽了也跟著俏皮地說道:“我哪知道你在這啊。再說了,你突然竄出來,我當然會想你是不是在跟蹤我啊!”


    容若笑道:“既然這麽說,那便當我是在跟蹤你好了。”


    “原來堂堂天神也會說笑啊!”月音說道。


    容若假意歎氣:“誰叫我們這麽有緣呢!剛剛見麵才分開不久,又在這裏碰到了。”


    月音見容若如此打趣,感到輕鬆了一些,“既然如此有緣,陪我喝一杯如何?”


    “好啊!隻是不要像上次那般醉了才好。”容若笑道。


    月音自知上次是自己失態了,也隻能尷尬的跟著容若笑了幾聲。


    兩人在桃樹下坐下,容若很是認真的問道:“聽太子剛才所言,他已經發現你的身份了?”


    “發現倒是還沒有,不過也快了。”月音顯得有些不是很在意。


    容若不禁猜測道:“莫非是那樹精?”


    “那倒不是。”月音急忙解釋,“是我剛才救人心切,不小心有些暴露罷了。不過他們也隻是猜測,還不敢妄下結論。”


    “那如果你的身份被知道了,你打算怎麽做?”容若問道。


    月音痛飲一杯,“不知道,可能會離開吧。”


    “就沒有一點留下來的可能?”容若有些焦急地問道。


    其實,現在的月音也不清楚,真正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會怎麽做,隻能迴答道:“可能到時候,有留下的理由的話,說不定我便會留下。”


    容若輕聲說道:“那麽,我可能成為那個理由嗎?”


    聲音實在是太小,月音並沒有聽清,“你說什麽?”


    “沒,沒什麽?”容若抱著酒瓶就喝,以掩飾內心的些些不安。兩人也不再言語。


    很快到了天族盛會這天,對於月音身份的傳言依舊有增無減,但這並不防礙盛會的熱鬧氛圍。


    那少琴果然穿著那彩衣出場,小步慢搖地走到大殿前,向天君行禮。“今日,眾神歡聚九重天,少琴願意獻舞一首,為大家助興。”


    天君手一擺,“本君允了。”


    一時間,琴聲四起。


    少琴彎腰倒退到大殿中央,開始舞動起來。腳步輕盈,舞姿妖嬈,眾神都看入了迷。


    隻有容若在一旁獨自飲酒,並未太多關注少琴,隻是用眼神瞟了兩眼,反而流露出了不屑的神情來。


    少琴見一旁的容若無動於衷,心中很是氣憤,也很不甘。


    突然,彩衣從肩滑落,掉到地上,好在彩衣內還有衣物,故此並未太多暴露。但少琴著實被嚇到了。


    “啊。”少琴的一聲叫喊,讓眾人的目光都圍了上去。


    “怎麽會這樣?”少琴說著拿起彩衣,發現肩帶處有故意撕斷的痕跡,頓時怒火中燒。


    此時,少琴已感顏麵無存,故絕不會放過那個在彩衣上動手腳的人。


    於是,抱著那彩衣走到天君麵前,“請天君為兒臣做主啊!”少琴跪著哭喊道:“這彩衣的肩帶是有人故意撕斷的。”


    眾神聽後頓時議論紛紛,“是誰啊?這麽大的膽子。”“就是,敢在公主衣物上動手腳,怕是不想活了。”“如此讓公主在眾人麵前出醜,被找到怕是會嚴懲不貸啊!”


    那木子在一旁聽著眾神們的議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麵色發紫直哆嗦。


    天君威坐在上,思索著該如何是好。


    這時,一直在角落裏的月音走上前來。


    正要攬下一切,但還未開口,容若就快其一步走到天君麵前,雙手作揖:“天君,彩霞本就輕盈難縫,怕是在製衣時有了些紕漏,少琴公主沒有發現罷了。”


    “這不可能,這件彩衣是我一針一線親自縫成,怎會出錯?”少琴辯解道。


    容若拿過那彩衣,假意觀察,偷偷施法將木子留在彩衣中的細絲抽去,而後又還給了少琴,恭敬的對著天君說道:“天君,此事恐怕難有結論,不如算了吧。我看少琴公主也並未有損傷。”


    誰知那少琴聽後哭喊道:“怎會沒有損傷,今日我在眾神麵前顏麵掃地,差點衣不蔽體,恐怕日後沒人會正眼看我了,更不會有人會要我了。”


    天君聽此,感覺來了機會,對著容若問道:“你可願意娶少琴啊?”


    一旁的月音聽了,不知為何,心頓時涼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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