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薑嬴有那麽一絲絲觸動。


    嘴上卻不肯承認,驕橫的掐了言酌一下,“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信你才怪!”


    言酌俯下身,更加牢牢的將人抱住,“嬴兒,再帶我進一次你的元靈空間,好不好?”


    在裏麵,靈氣充沛,人感覺不到累。


    還有很多想吃就能吃的零嘴兒、果子。


    溫熱的靈泉水,舒筋解乏,言酌覺得再沒有比這更好作案的地方了!


    他倒是無所謂,每次隻有不夠,根本不覺得累,奈何小女人總哭鬧,所以換在空間的話……


    想到這,嘴角已經勾勒濃濃的期待。


    薑嬴不知道言酌突然要進空間幹啥,追問了一句。


    很自然被言酌找了借口忽悠。


    兩人在家閑著也沒事,她正好需要采一部分藥材來製作藥丸,所以便依言把人弄進去了。


    一開始都還好好的,言酌特別勤快,幫著薑嬴弄這弄那,像個勤勞的小助手。


    等事情做得差不多,她忽然拉著薑嬴,走到靈泉池的下遊,噗通一下滑了進去。


    薑嬴嚇一跳,站穩身子,一邊擦臉上的水漬,一邊抱怨,“你幹嘛?”


    “嬴兒覺得呢,我是想幹嘛?”言酌不害臊,修長的手指輕巧解著自己的衣衫,“鴛鴦浴,本王想很久了哦。”


    “在這裏,嬴兒隻管喊,隻管哭,放肆一點。”


    薑嬴這才迴過味來,靠,這家夥,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怎麽腦迴路那麽簡單,居然就上了他的當?


    最後薑嬴自然是累暈了。


    不是睡著,就真暈,一點意識也不知道了!


    ……


    摸了摸熟睡少女白嫩的麵龐,言酌疏冷的眼角,蔓延無盡柔情蜜意。


    便是任何一人瞧了,都要吃驚的程度。


    更甭說那些心儀他的女子,隻怕羨慕嫉妒恨到想活撕了薑嬴。


    片刻後,言酌穩穩的將少女打橫抱起,想把人弄迴臥房,不然明早丫鬟叫醒時找不到人,那多驚悚?


    奈何他嚐試了多次,才意識到,沒有薑嬴操控,空間不聽他的,根本出不去。


    “嬴嬴……嬴嬴……”言酌湊在少女耳邊,小聲叫喊。


    他今夜本打算夜探皇宮,薑尚在信裏提過一嘴,宮內有人和司徒芳裏應外合,希望能把此人揪出來,不然後患無窮。


    正好他也等不及,準備用非常方法,探一探魏公公的虛實。


    想著,目光凝在薑嬴臉上,越發無奈。


    這大概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好在約莫三個時辰後,薑嬴醒來,一睜眼耳邊就傳來男人幽幽的聲音,“我說嬴嬴,你這空間很強啊。


    要是我以後不小心惹了你,不管是關小黑屋還是殺人滅口,神鬼難查。”


    薑嬴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唿吸一口空間靈氣,斜睨過去,“所以,你注意點,別惹我不就好了?”


    言酌,“……”


    哈哈,自家兇悍的小嬌妻,果然與眾不同。


    雖然在空間裏,但還是能感知外麵的變化,所以有人急匆匆闖進臥房時,薑嬴立馬帶著言酌出來了。


    似玉一副擔憂不已的急切,雙手狠狠搓著。


    薑嬴稍稍掀開簾子,“發生什麽事了?”


    “王妃,前頭黃公公來傳話,叫您快些,說是陳貴妃肚子發作,隻怕要生了!”


    聞言,豁一下,床簾被完全扯開。


    薑嬴臉色發白,迷惑狐疑,“生產?怎麽會!這離我給貴妃娘娘算的預產期,還差七八天呢!”


    當時她特意開了識海,不出意外,時間上絕不會出入超半個時辰。


    難道發生什麽事了?


    似玉跺腳,“您就趕緊的吧,黃公公沒提,隻說皇上震怒,若是救不迴小皇子小皇女,隻怕許多人都要遭殃!”


    這叫什麽事兒啊?


    似玉都忍不住感歎,漠王才醒,她家小姐才得幾天舒服日子,怎麽就又不太平!


    薑嬴和言酌,卻根本顧不上感歎,穿衣進宮,人心惶惶。


    “黃公公,您還是說一下吧,讓我們心頭有個數,不然進去不小心觸了皇上的黴頭,那不冤枉嗎?”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到雲台殿了,薑嬴進去之前,再一次懇求問道。


    黃明全一臉為難,“薑娘子,咱家要能說,早開口了,不至於瞞您不是?實在是不能說!”


    薑嬴眼珠子一轉,“行!不逼您。那貴妃好好的養胎,突然就要生,肯定出事了,是與不是?”


    她目光堅定,宛如在提醒黃明全,可以不說具體,但必須給個提示。


    黃明全沒辦法,火燒眉毛了,一咬牙,狠狠點頭。


    薑嬴看到了,拉著言酌便走,嘴裏不忿,“我就知道!倒黴催的,我這幾個月一錯不錯的盯著,眼看著就要瓜熟蒂落,好家夥,還是被偷瓜賊給惦記了!”


    把皇子皇女比作瓜?這形容未免太新奇,也太大膽。


    言酌好笑之餘,安撫的拽了拽小女人的手,“沒事的,不管發生什麽,本王替你兜著。你現在隻管去一心一意幫助貴妃和孩子,剩餘始末,本王會弄清楚。”


    薑嬴臉色沉肅,點點頭,確實也顧不上那麽多。


    整個雲台殿氣壓低得可怕,往日裏走來走去的宮女太監,今日都不見一個人影。


    想必也知道,貴妃這胎不順利的話,他們小命難保。


    早前從宮外請的金牌產婆,有幾個在產房裏,有幾個在外麵,均是神情忐忑,微微發抖。


    皇帝的禦駕就在不遠處廊下,死死盯著產房的門,仿佛錯一眼,裏麵就會立馬傳來噩耗似的。


    “啊……”女人的叫喊聲給這緊張的氛圍,更添一份恐慌。


    薑嬴上前行禮,膝蓋還沒蹲下去,皇帝直接轟一下站了起來,“不必了,趕緊去產房裏,漠王妃,朕和貴妃的孩子,就靠你了!”


    那樣子,竟不再是命令,而是懇求。


    薑嬴轉身看了言酌一眼,憑借彼此的默契,傳遞著“皇帝不太正常”的訊息。


    言酌和皇帝更熟,自然是看出來了,淡定拍了拍薑嬴的後腦勺,“你去吧,我在這,不會有事的。”


    薑嬴這才再不猶豫,邁著飛快的步子掀簾。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那厚重的門簾後。


    言酌不舍的收迴視線。


    產房裏,陳貴妃肚子痛到五官變形,仿佛被什麽東西撕扯肚皮,但精神尚好,畢竟宮裏不缺百年老山參提神。


    而且,因為薑嬴入宮及時,沒有耽擱什麽時間,陳貴妃這會兒產程還短,總的加起來都沒有超過一個時辰。


    好些人兩三天才生下來,所以沒到真兇險的時候~


    隻不過因為是貴妃,即將出生的又是尊貴無比的皇子皇女,產婆們心裏緊張,所以才沒法兒如尋常一樣淡定。


    “你……來了!本宮……”


    陳貴妃一眼看到薑嬴,整個人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樣,翹了翹上半身準備起身。


    薑嬴忙上前按住,“娘娘別動,臣女來晚了。”


    她眼尖的發現,陳貴妃裸露在外的手臂、臉頰,有一些小的劃痕,脫在一邊的外裳上沾著一眼看到的塵土。


    想必就是造成她生產提前的罪魁禍首吧?


    “沒有的事,你來得正好。”陳貴妃很客氣,卻明顯有些虛弱,表情也不乏驚嚇後的後遺症,“來了就好,來了就好,你來了本宮便相信耗子定能安然無恙。”


    說著死死拽住薑嬴的手,宛如拽救命稻草一般。


    薑嬴顧不得疼,彎腰溫聲安撫,“好。既然娘娘如此信任臣女,那接下來,就照著臣女說的做,行嗎?”


    是人都會好奇,薑嬴也想問陳貴妃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最後還是按捺住了。


    生完再說吧!


    後者不曾猶豫,堅定點頭,“行!本宮會努力的,就算不是為了皇上,也為了好不容易十月懷胎的兩個寶寶。”


    以前還計較皇帝寵誰多一點,少一點,自打有了孩子,幾次三番差點兒失去他們之後,陳貴妃就變得更加在意孩子了!


    隻要兩個孩子平安,便是不讓她當貴妃,也沒什麽大不了。


    這麽想著,陳貴妃倒是忽然輕鬆下來,衝薑嬴感激一笑,越發像一個慈愛的母親。


    可婦人生產,哪有不緊張、血腥的?


    尤其產程在一點點無限延長時……


    陳貴妃嗓子都啞了,外麵又趕忙送上人參蜂蜜水。


    薑嬴察覺得出來,幾個穩婆戰戰兢兢,因為情況著實不好,這第一個孩子拖的時間太長了,幾乎到了難產的判定標準!


    薑嬴不是專業的產科醫生,較真的說,其實還不如幾個產婆見多識廣,但既接了這個活兒,她不行也得行!


    清清嗓子,薑嬴開口:“諸位,我知道你們都是非常有經驗的穩婆,城裏城外,不知道接生了多少個孩子,還又經過一番嚴格的考核,這才輪到給貴妃娘娘接生。”


    “是,貴妃娘娘這一胎雙胞,接生不容易,但大家也往好處想想,隻要母子女平安,大家迴頭的好處,必不會少!”


    聞言,幾個穩婆有明顯被振奮到。


    但短暫的激動過後,又變得憂心忡忡。


    其中一個,走到薑嬴耳邊壓低聲音,“薑娘子,這可怎麽辦?時間太長了,再拖下去第一個孩子出不來,後麵的孩子可就更危險啊!”


    皇家的活兒,誘惑大,但也風險高。


    總之貴妃這胎生不好,她們的小命都要沒,還說什麽榮華富貴啊!


    有人不惜噗通跪下,對著虛空中的神明磕頭大拜,“求求佛主觀世音,保佑貴妃娘娘吧,求求了,保佑貴妃娘娘和孩子平安大吉。”


    這時候,離薑嬴初初入宮那會兒,已經過去了至少五個時辰。


    一群人顧不上吃,顧不上喝的陪著產婦熬,穩婆們累了還能換換人,休息一下,薑嬴卻被陳貴妃一直攥著手,哪兒都去不了。


    後來皇帝就賞了一張床,讓她睡在陳貴妃的身邊。


    或許,這才算正兒八經的陪產?


    穩婆們自亂陣腳,薑嬴不得不從迷瞪中掐自己一把提起精神,這時,陳貴妃猛的肚子一痛,清醒了過來。


    想叫,卻像離水的魚一樣,張著嘴巴眼翻白。


    可見是到了痛到極致的時候。


    薑嬴一直就在等著一刻,見狀,大喊所有穩婆,“快,準備好,孩子可能就這一哆嗦要出來了!”


    陳貴妃痛到崩潰,根本顧不上薑嬴詭異的用詞。


    視線追隨著薑嬴。


    薑嬴一邊示範,一邊引導著她,“對,娘娘深唿吸,吸氣的時候什麽都不要想,唿氣的時候緩緩用力,用長力,把力氣集中在出口那兒,有很強的便意,對,不要停,繼續,孩子就要出來了……”


    穩婆們拿毯子的拿毯子,對熱水的對熱水,還有在陳貴妃雙腿間守著的。


    深感薑嬴確實專業,幫了她們很大的忙,怪不得皇上和貴妃都對她無比信任。


    到底是生過的,有會醫術,比她們經驗最老道的穩婆也不差了……


    薑嬴自是不知道這些,否則指不定要炸毛。


    什麽生過的?她剛穿來的時候就生了,形容起來也就一泡屎的功夫,害,陳貴妃這才叫遭罪啊!


    “嗷!看到孩子的頭了,娘娘快用力,民婦已經看到孩子頭了!”


    穩婆一聲吆喝,別說給了陳貴妃莫大動力,就連薑嬴都覺得耗太久的元氣猛一下迴來了似的。


    她抓過一杯靈泉,放到陳貴妃嘴邊給她喂下去。


    “娘娘,聽見了嗎?快了,我們再努力一下,其實孩子也和娘娘一樣拚命,因為他也很想出來見自己的娘親。”


    這句話讓陳貴妃大受鼓舞,顧不得渾身的難受和疼,吸氣,唿氣,用力,滿頭墨發都被汗水潤濕了,衣服床褥,一樣濕噠噠。


    最終,孩子的頭總算是出來,穩婆卻聲音卡了殼,“啊,這……”


    薑嬴厲嗬一聲,“怎麽迴事?”怕她們大驚小怪使得陳貴妃驚恐。


    穩婆直接上手抱住孩子的腦袋,但試了好幾下,哭著搖頭,“不行啊,薑娘子,您要不要下來看看?孩子的頭是出來了,可肩膀……好像卡住了啊!”


    這在接生的專業術語裏頭,叫做“肩難產”,是比一般難產還要磨人的。


    因為孩子的脖頸卡在那,更容易窒息,但若是強行拉拽,不僅會造成孩子肩膀骨折,還有頸椎癱瘓的巨大風險。


    於是乎,一屋子穩婆全都束手無策,不敢再動。


    甚至無比後悔,為什麽要為了所謂的榮華富貴來冒這種殺頭的風險?


    薑嬴一聽,當然理解“肩難產”的麻煩程度,但她不是退縮的人,況且她和這些穩婆不一樣,她有超前的醫療知識,有神醫空間。


    沒事的,上輩子三皇子,二公主都好好的,這輩子不會出事。


    這般安慰著自己,薑嬴最終還是勸說陳貴妃暫時放開了她,然後走到床位,拿起寒光凜凜的手術刀,照著卡住孩子的位置,猛一劃拉,眉頭都沒眨一下!


    完事兒了,瞥一眼目瞪口呆的穩婆,“別愣著了!趕緊的,省著點,往外拉。這時候不果斷,迴頭劊子手砍我們腦袋的時候,可不會有半點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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