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斐然瞧見章邯這模樣,隨口問:“京城那邊沒出岔子吧?”章邯趕緊搖頭:“太子爺盡管放心,京城的事兒我盯著呢!”贏斐然微微一笑:“那行,咱這就去找胡亥。”


    一聽要去胡亥那兒,周圍人全懵了,心想:老大啥時候跟胡亥這麽熱乎了?以前他倆可沒這麽親近過,更別提去胡亥府上了。


    贏斐然看出了大家的驚訝,嘴角一揚,心裏有數。很快,隊伍就動身了。消息傳到胡亥那兒,他立馬犯嘀咕:哎喲,這贏斐然咋突然跑我這兒來了?之前他連門都不登啊!


    胡亥越想越忐忑,臉都綠了,跟見了鬼似的。管家一看不對勁,勸道:“公子,人家現在是太子,身份擺在那兒呢!咱得講規矩,早早迎出去,別失了禮數。”胡亥一聽,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心裏一百個不樂意:哎,真不想見他,感覺在他麵前自己就像個軟柿子,還莫名有點怕他,跟怕老爹嬴政似的。


    管家看胡亥糾結成這樣,長歎一口氣:“公子,現在沒別的轍,隻能去迎了。”胡亥勉強點頭:“行吧,那就去吧。”


    胡亥領著人來到大門前,正巧贏斐然的馬車晃晃悠悠地過來了。贏斐然見胡亥滿臉的不情願,但麵上還是笑眯眯的,心說:瞧你這副樣子,就知道你不願搭理我。不過我是太子,受這份禮遇是應當的。


    贏斐然下了車,笑著問胡亥:“老弟,最近過得咋樣?”胡亥擠出笑臉:“托太子爺的福,一切都好。”贏斐然滿意地點點頭:“我來找你是商量點事兒,書房談吧。”


    進了書房,衛莊等人滿腹狐疑,暗自嘀咕:他倆平時雖不掐架,但也說不上親近,今天這是唱哪出?


    贏斐然坐下,瞥了胡亥一眼,冷冷開口:“關於軌道那事,你怎麽看?”胡亥眉頭緊鎖:“我試過,但效果不明朗。太子爺,您今兒來,是不是有啥指示?”贏斐然點點頭:“我想親自去會會那些環境勢力。”


    胡亥一聽,驚了:“您要親自出馬?之前我勸您別衝動,看來您主意已定。可您想過沒,這風險太大了!”贏斐然淡然一笑:“我心裏有數,你到時候配合就行。”


    胡亥一臉無奈,隻好答應。贏斐然環顧書房,嫌棄地說:“老弟,你可是咱爹的兒子,這書房也忒寒酸了。我讓人送點東西來,再給你添幾個仆人。”


    胡亥臉色瞬間拉下來,心裏罵娘,但嘴上還得客氣:“謝謝太子爺關心。”贏斐然看出他的不滿,笑了笑:“行,沒別的事了,咱撤吧。”


    胡亥一聽贏斐然要走,如釋重負,臉上終於有了笑容。眾人跟著贏斐然往外走,心裏也鬆了口氣。突然,一支箭破空而來,直奔贏斐然!


    眾人驚駭,隻見贏斐然周身氣勢陡增,硬生生把箭在半空截住,手指輕輕一彈,箭瞬間化為塵埃。這番操作看得大家目瞪口呆,紛紛猜測暗中偷襲的是何方神聖。


    贏斐然冷笑一聲:“就這還想傷我?天真!”胡亥嚇得臉都白了,冷汗直冒:“快護駕!這到底怎麽迴事?我真不知道啊!”贏斐然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帶著隊伍離開了胡亥府。


    贏斐然輕輕一笑,唇角微揚,眼眸中閃爍著一絲玩味:“明白了,那就派人去調查一下吧。”


    得到指令的衛莊,迅速調動流沙組織的人馬,開始全力搜尋那些暗中下手的家夥。此刻的胡亥,眼中滿是無奈——自家府邸竟成了他人對贏斐然下手之地,這實非他所能預料。


    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早日揪出幕後黑手,以洗清自身嫌疑。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眾人無不麵露困惑,內心滿是疑雲。不久,衛莊歸來,帶迴的卻是一具屍體。那人顯然明白行動已敗露,選擇自盡,企圖斷絕一切線索。


    贏斐然眼神驟冷,周身威壓陡增,凝視著屍體,語氣堅決:“繼續追查!哪怕將整個京都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這些人都找出來!”


    見胡亥驚慌失措,贏斐然再度輕笑,語氣平靜:“既身為秦之太子,應對諸如此類之事早有心理準備。他們以為我是軟柿子,用這種手段對付我,真是可笑至極。”


    眾人聞此言,神色稍緩,對那些人的幼稚行徑頗感不屑。畢竟,贏斐然的實力之強,舉國皆知,乃至七國之內無人不知。如今竟有人膽敢偷襲他,無異於以卵擊石。


    胡亥仍憂心忡忡:“太子殿下,他們明顯是在我府中動手,意圖嫁禍於我。若太子您在此處遭遇不測,我將百口莫辯,罪無可赦。”


    贏斐然微微一笑,安撫道:“無需過於憂慮,事情遠沒有你想得那麽糟。他們低估了我,也高估了自己。”


    言畢,贏斐然轉身登車離去。胡亥如坐針氈,待贏斐然走後,立刻去找李斯商議。京城內已流傳開贏斐然在胡亥宅邸遇襲的消息,胡亥心急如焚,來迴踱步,滿臉愁容。


    李斯見狀,皺眉勸道:“殿下何必如此焦慮?依我看,贏斐然並不認為此事是你所為。”


    胡亥愕然,追問緣由。李斯解釋道:“太子並非愚鈍之人,誰會愚蠢到在自己家中策劃暗殺行動?”


    胡亥略有所悟,卻又擔憂贏斐然會誤以為自己有意為之。李斯搖頭道:“贏斐然應當清楚,以你的智謀,絕不會采取如此低劣的手段。”


    聽完李斯的分析,胡亥心中稍安,暗自慶幸。而在另一邊,贏斐然安然返迴太子府,曉夢等人聞訊趕來,關切之情溢於言表。贏斐然淡然一笑,打趣道:“你們以為一支尋常箭矢就能傷我?”


    眾人釋然,但對幕後黑手的身份及動機充滿好奇。贏斐然揮手示意眾人安心,解釋道:“此事定是有人刻意為之,目的並非取我性命,而是企圖挑起我與胡亥之間的矛盾。”


    眾人更加困惑,贏斐然進一步剖析:“現下我與胡亥並無深仇大恨,無人會平白無故做此手腳。他們此舉,旨在破壞我與胡亥聯手的計劃。”


    眾人恍然,卻又困惑更深:難道阻止贏斐然與胡亥聯手,就能使幕後黑手從中受益?贏斐然冷笑一聲,目光冷峻:“無論他們有何圖謀,既然已走到這一步,我若無動於衷,豈非讓人看笑話?此事,我必追究到底!”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雖然一時半會兒還摸不清贏斐然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也不明白這一係列舉動背後有何深意。


    得知贏斐然差點遭遇襲擊,嬴政立即召他前來相見。仔仔細細打量一番,確認贏斐然安然無恙,嬴政才放下心來,語帶寬慰:“你能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贏斐然淡然一笑,眼中閃爍著堅定:“父王,對方其實並非真心要取我性命。”


    嬴政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困惑:“我知道你話裏有話,但對方突然這般行事,我實在難以理解其動機。”


    在贏斐然看來,無論何方勢力,都不至於采取如此不合常理的行動。這背後隱藏的玄機,至今仍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嬴政冷聲一哼:“他們如此行徑,實在令人憤怒。此事我已知曉,斷不會就此罷休。”


    在他看來,此舉無疑是對他的公然挑釁。隨即,他目光冷厲,詢問道:“你在胡亥處已預知此事,他對這一切有何看法?”


    贏斐然嘴角微挑,眼中透出幾分玩味:“弟弟對此事全然不知情,我們又何必為難於他?”


    嬴政冷哼一聲,顯然對贏斐然對胡亥的寬容態度頗為不滿:“你對他太過縱容,他應對這些事負責,你這般做法隻會讓他逃避責任,將來一問三不知。”


    對於贏斐然在秦國內的重要地位,嬴政心中十分清楚。若胡亥真的一問三不知,他難免心生失望。


    贏斐然微微一笑,主動請纓:“父王,此事就由孩兒自行處理吧。”


    見他心意已決,嬴政長歎一聲,最終默許:“也罷,既然你執意如此,便依你所願行事吧。”


    此時,贏斐然遇襲的消息已在宮中傳開,胡亥聞之心中一陣慌亂,滿是困惑。李斯看出他的不安,安慰道:“殿下無需過於焦慮,眼前之事與你預想的有所不同,需冷靜應對。”


    胡亥沉吟片刻,決定麵見嬴政:“無論如何,此事我必須親自向父王稟報。”


    盡管李斯對胡亥的決定感到困惑,但還是應允了:“既然你想去,便去吧,此事確實應當告知大王。”


    胡亥迅速動身,前往嬴政處。待他抵達大殿,恭敬下跪。嬴政看著他,眉間微蹙,顯然對他此行的目的頗感好奇。


    胡亥垂首,深深一歎:“父王,此事皆因兒臣疏忽,兒臣願承擔責任。”


    嬴政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疑問,顯然對胡亥的話語含義不明。


    胡亥繼續解釋:“父王,是兒臣未能保護好太子殿下,使太子受驚,懇請父王恕罪。”


    嬴政追問:“這麽說,你是為此事而來。那你是否查明了什麽?”


    胡亥麵露愧色:“父王,兒臣無能,對方隱藏得太深,我實在無從查起。”


    嬴政臉色一沉:“你是說,你不僅未能保護好太子,甚至連查清真相也無能為力?寡人對你真是無話可說。”


    胡亥惶恐跪地,內心充滿糾結。他不明白其中緣由,更不知該如何應對。


    嬴政冷聲道:“此事或許與你關係不大,但作為太子的兄弟,你有責任照顧好他。如今你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叫我如何再信你其他事?”


    胡亥連連點頭:“父王,兒臣知錯,甘願接受責罰。”


    嬴政無奈搖頭:“事已至此,你們都應好好反思,想想如何才能扭轉局麵。”


    隨後,他命胡亥退下。眾人目睹此景,心中滿是困惑,不知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李斯走上前,關切詢問贏斐然:“太子殿下,您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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