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斐然扭頭看向莊,問道:“對當前的局麵,你有何見解?”


    莊內心五味雜陳:“太子殿下,家師實力超群,憑我之力,恐怕難以阻其行動。”


    贏斐然輕輕一笑,點頭讚同:“沒錯。”


    眾人聞此言,更是困惑不已。贏斐然嘴角一揚,拋出問題:“我若派你去勸說他們,你能否勝任?”


    盡管莊滿腹疑問,但他還是沉穩地應道:“太子殿下有命,縱使千難萬險,我亦赴湯蹈火。”


    贏斐然滿意地點點頭,眼神中透著了然:“好,那就請你親自去拜會鬼穀子。”


    旁人麵麵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應對。赤練滿臉憂慮,心想鬼穀子身邊的人恐怕早已認定莊是叛徒,如今讓他去,這關怎麽過?


    贏斐然看穿眾人心思,嘴角噙著一絲戲謔:“你們心裏打的什麽算盤,我清楚得很。但此事必須如此,否則後果難以預料。”


    莊領會其意,鄭重其事地答應:“太子殿下,我明白,此事我立刻去辦。”


    贏斐然笑著揮揮手:“萬事小心。”隨後,莊轉身離去,赤練緊隨其後,臉上寫滿憂慮。


    “太子殿下讓你做的事,風險太大。”赤練忍不住提醒。


    莊看她一眼,微笑著寬慰:“我知道你想什麽,放心,我心裏有數。”


    赤練對贏斐然的決定並無質疑,隻是擔憂莊的安危。作為流沙組織的領袖,莊若有閃失,他們將何去何從?


    贏斐然踱步到赤練身邊,見她畢恭畢敬的樣子,不禁笑道:“怎麽?你心中有疑惑,為何我這麽做?”


    赤練連忙搖頭:“不敢,我隻是有些擔憂。”


    贏斐然眼神淡然:“他若想繼承鬼穀一脈,這條路必須走。”


    赤練瞬間恍然,點頭道:“太子殿下,我懂了。”


    贏斐然長歎一聲:“你們也可助他一臂之力。”


    眾人聽罷,滿眼困惑。贏斐然並未多做解釋,有些事,唯有經曆後才能明白。


    與此同時,莊迅速著手處理此事。章邯得知後,來找他,滿臉困惑。


    莊反問:“你怎麽知道我要去鬼穀一脈?”


    章邯無奈道:“此事已傳開。”


    他猶豫片刻,直言:“太子殿下雖有深意,但我仍不明所以。”


    莊眼神篤定:“雖然不清楚太子殿下的具體意圖,但事已至此,我必須去做。”


    眾人對贏斐然的決定深信不疑,隻是對其用意頗為好奇。


    莊思索片刻,言道:“眼下之事,將來自會明白,我隻需執行太子殿下的每一道指令,因為他定然在運籌帷幄。”


    章邯聽罷,了然點頭:“你所言我懂,此事我會照辦。”


    兩人達成共識,各自離去。眾人望著莊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贏斐然立於城頭,極目遠眺,眼前便是壯麗的秦國江山。朱占澤連忙趕來,贏斐然見他到來,並未感到意外,兩人一同凝視著遠方……


    朱占澤眼中閃過一絲困惑,問:“你就不怕這結石出什麽岔子嗎?”


    贏斐然輕輕一笑,道:“這是他的命,也是他必須直麵的事。此刻無人能替他,就像無人能替你一樣。”此言一出,朱占澤神色更顯困惑,顯然沒太弄懂贏斐然的意思。贏斐然嘴角微揚,接著說:“如果你的侍衛們有危險,我可以提供些援助。”朱占澤一聽,瞬間明白了贏斐然的意圖。


    他苦笑著搖搖頭,眼中流露出無奈:“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我不想動用秦國一兵一卒,至於三國聯合之事,我也不打算強行阻撓。”贏斐然對他的迴答似乎早有預料,臉上並無驚訝。


    贏斐然點點頭,道:“明日朝堂上,你自己就會明白這一切。”隨後,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轉身朝城下走去。


    朱占澤望著這一幕,不禁長歎一聲,滿眼無奈。與此同時,贏政已得知贏斐然的行動,立即召他前來。贏政目光中滿是疑問:“你為何這麽做?”


    贏斐然嘴角再次上揚,解釋道:“父王,我這樣做是為了催促衛莊盡快解決三國聯合作業,同時也要盡快處理鬼穀一脈的問題,我認為讓衛莊繼承鬼穀一脈,對我們最為有利。”


    贏政心中雖有無奈,但仍問:“可對於朱占澤,你真打算就這麽放他迴去?他若能留在秦國,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贏斐然眼中含笑,迴應道:“父王的心思我明白,但此事隻能如此。”贏政聽罷,朗聲一笑,點頭道:“你向來善於運籌帷幄,此事就交給你來處理吧。”


    這時,李斯突然步入殿內,跪在大殿中央,直言:“太子此舉萬萬不可。”贏斐然對此並不驚訝,贏政則麵露不悅:“丞相有何事?”


    李斯苦笑一聲,解釋道:“大王讓我籌備軍餉的任務已完成,又聽說此事,特來進言。”贏政目光中透出好奇:“哦?那你詳細說說,為何反對?”


    李斯麵色嚴肅,迴到大殿中央,將自己的顧慮娓娓道來。他認為此事牽涉甚廣,倉促決策恐生後患,尤其是朱占澤若返迴三國,局勢恐將大變。


    贏斐然看著他,眉梢微挑,笑道:“丞相莫非忘了,三國聯合勢在必行,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難不成你想殺朱占澤?”李斯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


    贏斐然聽出端倪,嘴角勾起,調侃道:“看來丞相另有打算。”贏政雖不明就裏,但也能感受到李斯此舉是為了掩蓋某些秘密。他微微蹙眉,問:“可太子已決,你還要他改變主意?”


    李斯苦澀一笑,堅稱:“臣所慮皆為秦國,朱占澤絕不能放虎歸山。他智計過人,若迴楚國,必對我國不利。這樣的人,不能為我所用,就必須鏟除。”


    贏斐然深知朱占澤在解決三國聯合中的關鍵作用,見李斯執意阻撓,不禁皺眉,眼中閃爍狡黠:“原來丞相擔心事情不會如你所願。”李斯聽後,一臉困惑,不知其所指。


    贏斐然嘴角揚起,玩味道:“有些事,丞相或許多慮了。”李斯看著他,目光堅定:“大王,臣所慮皆為秦國,請大王明察。”


    贏政臉色陰沉,冷哼道:“李斯,念你曾為秦國立下汗馬功勞,朕暫且不與你計較。但若你一意孤行,威脅到江山社稷,就別怪朕無情了。”


    李斯聽聞此言,心中充滿恐懼與不安,眼前的狀況遠非他預想。他原以為贏政會采納他的意見,沒想到現實與預期相差甚遠。他意識到,要解決當前困局,恐怕並非易事。


    贏政緊鎖眉頭,冷漠地看著他:“你可以走了,今後無召不得入宮。”李斯默然退下,殿內氣氛凝重。


    李斯一聽,眼神裏瞬間閃過一絲明悟,顯然意識到嬴政對他已是極度失望。他微微蹙眉,眼神中透出幾分領悟,道:“我明白了,這就退下,多謝大王。”


    李斯步履略顯蹣跚地走出殿外,那暮年頹態令嬴政不禁長歎,眼中滿是無奈。他轉頭看向贏斐然,問:“對此,你怎麽看?”


    贏斐然嘴角一勾,言道:“李斯雖現時與我觀念相左,但他終究是秦國丞相,在此情形下,我自不會妄加幹預。”


    嬴政眼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再次長歎:“罷了,此事今日至此,寡人不願再提。”


    贏斐然眼中泛起一絲淡笑,寬慰道:“父王放心,此事我會妥善處理,絕不會讓您憂慮。”


    隨後,贏斐然與章邯一同離去。章邯困惑不已,對贏斐然說:“太子殿下,這李斯越發肆無忌憚了,若再不製止,隻怕後果難以預料。”


    贏斐然輕輕一笑,叮囑道:“密切關注李斯那邊的動靜,嚴防其圖謀不軌,逼宮之事不可有絲毫鬆懈。”


    章邯聞此言,震驚之餘恍然大悟,原來李斯竟有逼宮之嫌,其心不臣恐非一日之寒。贏斐然看出他的心思,笑著解釋:“你們所想的,我都清楚。防患於未然,此事並非表麵那麽簡單。”


    章邯點頭稱是:“太子殿下已有周全考慮,我明白了。”


    章邯迴到嬴政麵前,嬴政微皺眉頭問道:“太子有何指示?”


    章邯答道:“太子擔憂丞相之舉,認為應謹慎應對。”


    嬴政微微頷首:“寡人知太子自有主張,此事交給他,我放心。”


    章邯又麵露猶豫,嬴政察覺到異樣,追問:“還有何事?”


    章邯坦誠道:“太子如此謹慎,莫非真因李斯值得如此大動幹戈?”


    身為武將的章邯直率單純,以為隻需除去李斯便萬事大吉。嬴政聽後大笑,解釋道:“事情並非你想得那麽簡單。李斯如今權勢膨脹,若不妥善處理,恐引發朝廷動蕩,兩敗俱傷。”


    章邯聽罷,茅塞頓開,欽佩道:“太子殿下果然深思熟慮。”


    另一邊,贏斐然迴到太子府,曉夢、雪女等人正等候他歸來。贏斐然笑問:“你們有何打算?”


    曉夢不解:“太子殿下有何打算?”


    贏斐然轉移話題:“衛莊那邊進展如何?”


    曉夢搖頭,赤練尚未傳來消息,眾人皆不明就裏。贏斐然微微點頭,看來其中確有諸多糾葛。


    與此同時,赤練陪伴衛莊前往鬼穀子居處,途中遇見白鳳,他麵色悲涼,似有阻攔之意。衛莊心知白鳳誤會,歎息道:“你是來阻止我的嗎?”


    白鳳內心糾結,不知衛莊來意,直言問道:“你來此何事?”


    衛莊反問:“我來此需經你同意?”


    白鳳連忙否認,隻是心中憂慮。衛莊苦笑:“你以為我要殺師?”


    白鳳無言以對,他確實不清楚衛莊此行目的。


    隨後,他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微笑,語氣中滿是無奈:“行了,放心吧,我不是來找師傅尋仇的,更別提以我現下的能耐,壓根沒那個本事。我就是單純想見他一麵。”


    白鳳聽罷,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盡管他並不清楚衛莊此行目的,但深知他從不撒謊的性格。加之此刻衛莊身上並無絲毫殺氣,白鳳心中疑慮漸消,沉吟片刻,他徐徐點頭道:“好吧,既然如此,你進去吧。”


    衛莊輕笑著迴應:“多謝。”隨即推開了靜室之門,步入其中。隻見鬼穀子穩坐正中,身旁站立的赫然便是韓非。衛莊乍見韓非,不禁有些驚訝,兩人雖曾是合作無間的盟友,此刻他的出現卻顯得頗為蹊蹺。


    鬼穀子抬眼望向衛莊,淡然一笑:“你來了。”衛莊恭敬迴應:“師傅,我迴來了。”然而鬼穀子麵色一沉,冷言質問道:“是你殺了蓋聶?”


    衛莊坦然承認:“不錯,的確是我所為。”鬼穀子厲聲道:“我曾教你,劍不可指向同門,你竟將此教誨拋諸腦後?”


    韓非在一旁目睹這一幕,神色複雜,心中矛盾重重,不知該如何應對。鬼穀子眼中的失望令衛莊心生愧疚,他無奈地解釋:“師傅,此舉實屬無奈,蓋聶必須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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