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朱堂主,明明已經得到了熒惑之石,隻要送到炎帝六賢塚,將東西交給六大長老,這農家俠魁的位置,馬上就是你的了,你怎麽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司徒萬裏不解道。


    “有兄弟傳來消息,田虎對墨家的高漸離和大鐵錘動手了,他挑起和墨家的爭端……”朱家麵具之上的憂愁不絕,想說什麽,卻是一歎。


    劉季側過頭看向朱家,“大哥,你是在擔心……墨家?”


    朱家靠在座椅上,緩緩闔眼……


    日前……


    “分別了這麽久,就真的沒有什麽要和……我說的嗎?”朱家抬頭,看著勝七,麵具上是憂愁。


    勝七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不要去招惹墨家的現任巨子。”多年未曾喝過酒,但醇酒所散發的那股酒香卻沒有讓他有絲毫的醉意。


    “老弟你這是在提醒我?”麵具之上的憂愁霎時間轉換成喜色。


    “隻是忠告。”勝七轉身走遠,不再多說,言盡於此,至於朱家如何做,他沒有阻攔的義務。


    ‘隻是’……忠告啊!卻不僅僅是‘提醒’麽?


    勝七老弟,你給的忠告,我是一定會聽的,但田虎喲!你似乎踢到一塊鐵板上去了。


    “誰知道呢?”麵對劉季的詢問,朱家不可置否,靠在座椅上,老神在在。


    “你……這是什麽意思?”季布臉上一直以來的儒雅,近乎消失殆盡,“你召集以前的楚國舊部,將他們聚合在一起,卻不是為了複辟楚國!我苟活至今,看到的居然是這種結果,我……錯了麽?”季布怒視著少羽,透過少羽的雙眼,直指他的內心深處。那貌似堅定的意誌背後,是什麽?季布透過少羽的眼睛探索著,那堅定的背後,是一團迷霧。


    連你自己都置身於迷惘,未曾脫出,那談什麽複辟?又說什麽大義?初時的期盼盡皆成為失望,還真是……季布想不出任何詞語來形容自身此時的內心所想,看著此處緊盯著少羽騎兵們眼中的狂熱,忿然……轉身。


    “英布將軍,至於你現在想要去做的事,我,或許可以…幫你。”少羽看著與季布同行,已經轉身的英布緩緩開口。


    “你?”英布對項氏一族的武力以及統兵自然不會有任何懷疑,但現在他所想要的,與之並無關聯。


    “我是自然不行,”少羽緊盯英布,“但如果是鏡湖醫仙呢?”


    “有什麽條件?”英布顯現出急切。


    “重新披上戰甲,來幫我。”少羽伸.出手。


    “幫你做什麽?”


    “暫時還不知道。”少羽打斷了英布繼續的詢問,聳了聳肩“但必定不會讓你為難。而且我可以請蓉姑娘先幫她治病。”


    “你不怕我反悔?”英布走到少羽身前。


    少羽不可置否,側目看向韓信。


    “我自然會比他更強。”韓信眼中不時流露出一絲輕蔑,因為他更強,所以有英布或是沒有英布,並不重要。這樣的意味頓時溢散。


    “季布,你先走吧。”


    “田蜜那裏……”季布摒眉,他此時對少羽的惡感,已很難散去。


    “我已經幫過她一次,見到她,記得跟她說。如果再想我幫她,需要加價。”英布找到第二選擇,而且是看似是更好的選擇後不再像方才一般急躁,開始趨於冷靜。


    “好吧。但我希望下次見麵,我們不要再次成為敵人。”季布離去。


    “方才,抱歉。”韓信抬手。


    “如果剛剛是激將的話,我承認,你做得很成功。”英布看著韓信,上次見到他還是他跟在勝七身後,平平凡凡。(圍殺勝七的時候,等韓信動手英布已經跟著田蜜走了)“如果不是激將……”


    “如若不是激將,那又如何?”韓信平淡道。


    “我會先打你一頓。”英布眯眼。


    “那就是激將吧。”韓信頷首,無論之前是否是激將,現在,都是激將了。同時也是做出一種,‘我的確是打不過你’的姿態。


    “人也見到了,是時候出發了。”少羽一聲口哨,伴隨著馬蹄聲,烏騅隨之而至。


    “你們準備去哪裏?”英布跨上一名士兵送來的馬匹,看著龍且。言語中是‘你們’,而並非‘我們’。


    “炎帝六賢塚,我們去為其他人探路。”龍且也不在意,迴答道。


    行於最前方的少羽打開一個小木盒。


    “這是什麽?”韓信側目。


    “天明那小子給的,說叫我找個時間吃了。”少羽說著將之一口吞下。隨後一愣,趴在了烏騅身上。


    “少主,”龍且策馬上前,隨後看向韓信,“這……”


    “墨家那邊不用著急,我們的時間還很寬裕,隻要在入夜之前趕迴來就足夠了。”韓信淡淡道。“況且憑那邊的戰力,想要保住自身,還是輕而易舉的。”


    “這……”龍且的這個‘這’卻是指的身後的騰龍軍團。


    “跟他們傳訊,他們的主帥昨夜思慮戰術一夜未眠,剛剛因為英布將軍歸來,所以放下心神小斂。”韓信側目。“行軍速度也可以稍微放緩。”


    “好。”龍且點頭隨後傳訊下去。


    這種速度,應該……差不多吧。心裏大概估計了一下到達炎帝六賢塚的時間,微眯眼,臉上再次變成了那種平靜。


    “高漸離,你的女人也是來一起為你陪葬的麽?”田虎看著闖入地澤二十四中的雪女,眼中殺機四布,一想到在這種時候朱家正一步一步向著炎帝六賢塚前進他就愈加急躁,“一起出手,不要再留手了。”他的語氣中已經有了惱火。


    田虎看了田仲一眼,田仲微點頭便退開,由金先生接下了他的秋枯位。


    這種時候退開,是準備啟用後手了麽?雖然在之前我們並無大礙,有著雪兒與我聯手並不用擔心會有出現危機的可能,但卻也無法破局。天明,快點吧。


    “簫聲?”天明抓著頭發,看著跟在後麵的田言以及任垚,田言倒還好,喘著氣,卻緊隨天明後一步,而任垚呢……已經要癱軟在地上了。


    隻見她趴在地上,喘著粗氣,“不行了,我已經要變成一條鹹魚了!”至於為什麽不騎那自行車,好吧,她表示,真不想感受什麽叫菊花殘。


    “快走,那邊應該拖不了多久了,我二叔的脾性也應該已經要耗盡,”田言長出了幾口氣,“時間不多。”


    “快點起來!”天明拖起任垚,但一看他還想往下縮迴去,眉頭一皺,徑直將其抗在了肩上。“我們走。”


    “啊!我的肚子!”


    “壞蛋,你們快投降吧!”田賜在田仲的授意下,猛攻大鐵錘,畢竟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更何況現在他們傷都難傷在地澤二十四下的三人。也隻有憑借田賜的硬實力強行破開高漸離三人的聯手。但高漸離與雪女的配合是天衣無縫,他們無法找到漏洞,所以最終的目標也隻好定在了大鐵錘身上。


    一條墨龍淩雲之上,呈現出一個符號。


    “我們走。”沒有絲毫掩飾自己的聲音,似是將他們無視,朝著墨跡升起的方向爆發出極快的速度。


    “攔住他們!”田虎急切。


    一聲劍鳴,卻出自於與升起的墨跡完全相反的方向。


    “不好,中計!”田仲強行扭過身子。


    “什麽?”經由地澤二十四,所有人下意識的跟進田仲。除了田賜,畢竟比起田仲,他還是更聽田虎的話,所有他所想的,隻是‘攔住他們’


    兩行人朝著相反的方向,交錯而過,高漸離看著他身側疾行的田虎,淡淡道:“不必相送。”


    田虎一愣神,高漸離已經走出五步,迴過神來隻能奮力一擊,高漸離卻是不管不顧,在田虎的虎魄要臨身之時,一道虛幻的劍影隨之而至,兩者交擊,劍影消散,虎魄的攻勢亦是被化解。


    “阿賜,動手!”田虎嗬道。


    早就在前方等著高漸離過去的田賜一手秋枯,一手冬滅。


    再是出現兩道劍影,其後卻還跟著一人。


    “二公子小心!”梅三娘連忙提醒,田賜想要扭過身子,但手上的兩股力量卻已經被打散。


    於此時,一柄黑劍,一柄白劍,陡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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