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澤感到自己已洞悉了笑笑的言外之意。
因為薛超昨夜已給出了答案……他之所以能獲得巨額財富，並非僅憑直播之技，背後隱藏著奇特的命運安排。
可以說，這是聯邦天樞的一場育英計劃。
當然，此計劃並非獨對他一人……任何顯露出潛能，被天樞視作值得投入些許財力培育的主播，直播收益皆會異常豐厚。
此策略背後的邏輯並不深奧。
區區數億，對天樞而言不過九牛一毛。
而這些資金，並非無條件送出……一方麵，若主播在遊戲世界敗北，所有資金將悉數返還。
另一方麵，主播若成功過關，金錢不再退還……那麽天樞的投入便會有後續，與主播接洽，探討關乎未來的超級巨門之秘。
付出即有迴報，這才是真正的培育。
------------------
丁澤假設了一下，如果自己並非穿越者，如果從一開始就未選擇易容，而是以真麵目步入遊戲世界。
那時，憑借天樞的能耐，一旦認定他有資格加入育英計劃，值得培養。
第一步應為何事？
應是詳盡調查其背景，確保他並非風暴聯盟，或是其他雜亂組織的成員。
第二步，應在單獨通關【絕域古城】後立刻接觸……事實上，那些時日各聯邦確實在尋找他，隻是未能找到而已。
第三步，協商合作。
目前看來，天樞應不會強迫……強迫也無用。
協商的結果隻有兩種可能，合作或不合作。
選則合作，確認身份清白後，將成天樞戰士，享用天樞提供的各類資源，為挽救世界而戰。
選擇不合作……
做出這個決定，後續的境況不難想象，必會變得錯綜複雜……這點從薛超昨日的言辭中可見一斑。
如若選擇不合作，首要的，天樞將停止投資，其次可能出現的路徑有幾條。
舉例而言。
張三無意挽救世界，不願加入天樞受其約束，選擇了不合作。
張三再度直播，直播間禮物驟減……在遊戲中，人氣用於提升實力，禮物則增加通關概率，兩者缺一不可，否則通關可能性大幅下降。
張三再次直播，禮物大減，他涼了……這是悲劇。
或者他未涼，咬緊牙關通關了。
那之後，他還繼續進入遊戲世界嗎？冒著巨大生命風險，收益又微薄，且沒有救世之誌……他進去是為了尋求刺激嗎？
那時，張三就像站在十字路口，前方有兩條道路可選。
繼續進入遊戲世界。隻要最終能通關，即使賺不了大錢，也勝過現實中打工……然而，風險與收益不成正比。
放棄，迴歸平凡生活，安心工作，規規矩矩賺錢。
如果選擇放棄……從某方麵講，那是最佳結果。
因拒絕天樞合作後，天樞肯定會監視張三……監視的意圖並非強迫張三合作，而是要確保張三不投靠風暴聯盟。
道理很簡單。
天樞看出張三的潛力，藏在暗處的風暴聯盟亦不會視而不見。
再想到。
張三並無救世之願，隻想借助遊戲世界直播撈金……風暴聯盟財大氣粗，金錢誘惑加上風暴聯盟同樣無意救世，以及他們可以使用各種極端手段……
可以想象，張三被成功拉攏的可能性有多大。
天樞需要，且必定會竭力阻止這種事情發生……
那張三的結局……
---------------------------
丁澤陷入沉思，竟未察覺時間已流逝許久。
迴過神，他看到笑笑瞪大雙眼，饒有興趣地盯著自己。
“老板，想到什麽有趣的事了？”笑笑笑著問。
丁澤搖頭，“隻是突然發現，我其實挺幸運的。”
古怪精靈盡管古怪。
笑笑聰明，立刻聽出了言下之意，突然笑得很燦爛。
“巨大的潛力，可以創造好運。”
笑笑意味深長地說。
“強大的實力，可以改變規則。”
海鮮配啤酒，法力無邊。
三人吃得暢快，擦拭一番，一時都懶得起身。
稍作休息。
笑笑隨意環顧四周，隨後開口，語氣輕鬆地向丁澤問道：“老板，你確實不是風暴聯盟的人對吧。”
丁澤聞言搖頭，“不是。”
“那你有沒有想過加入風暴聯盟？”
“沒想過。”
“確定？”
“確定。”
“那就好，我很喜歡你，別和那些瘋子混在一起，會被傳染的。”笑笑起身，“我去洗手間。”
--------
海灘不遠處，一位度假裝扮的男子叼著煙，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快滑動。
很快，一條信息發送出去。
“老板，丁澤身邊多了兩個陌生人，照片發給你了。”
不到一分鍾，伴隨著夜晚漸增的海風，迴複的信息抵達。
男子立刻打開查看。
短信內容如下。
“糟了！望風的人，速撤！”
砰！
視線落到這條短信上，男子心髒瞬間停滯，下一秒，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起身離開這個致命之地……因為他雖未認出笑笑和小強，但“望風”的威名他如雷貫耳。
於是他明白，必須在未被發現前迅速逃脫，否則今晚這條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可惜的是！
知曉是一迴事，及時逃走……則是截然不同的另一迴事！
男子剛起身一半！
肩頭悄然出現一隻還算白皙的手掌。
小手看似輕輕落下……男子被迫立刻重坐迴椅上，同時身體微微顫抖，臉色瞬間蒼白許多。
笑笑笑著輕移腳步，坐在男子對麵，隨即也不言語，隻是含笑伸手向男子。
白皙的小手懸在半空。
男子眼神僵滯，額頭急滲的冷汗逐漸凝聚……
一秒，兩秒，三秒。
男子咬牙，明知應如何做，身體卻仿佛不受控製，艱難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顫抖著放到笑笑手上。
笑笑接過靈機，指尖疾舞，瞬息間將通訊器檢查了個遍。
自然而然，無論是靈訊記錄，還是靈識錄，或是傳音符……一無所有。
風暴聯盟的信物，皆經秘法改造……聯盟內有陣法大師，確保信物中無法存儲任何信息，無法被定位，難以追蹤，且所有使用痕跡，都會瞬間消弭無蹤。
譬如說，傳音符發出後，信物上不會留下絲毫痕跡。
撥通靈話後，亦是如此。
笑笑迅速檢查完畢，隨即開口，聲音柔和而威嚴，“給你的主子打個靈話。”
這不是商量。
男子聞言，嘴唇微動……即便他是狂信徒，但他畢竟隻是凡人。凡人，無人能在死亡邊緣還能泰然自若……
掙紮良久，終於，顫抖的聲音從他口中溢出，“我，我打了，你，你不會殺我？”
笑笑聽見，淡然一笑，“不殺。”
聞言，男子立刻眨巴著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真的，”笑笑輕輕點頭，“我的耐性有限，快打。”
“好。”
男子應聲，此時他的臉色已蒼白如紙…….
這也是笑笑剛才那樣說的原因……他的反應讓她確信，眼前的男子隻是風暴聯盟的普通成員，殺與不殺並無大礙。
當然，放他離開？絕無可能。
男子的手劇烈顫抖，費了好一會兒才輸入完整號碼。
笑笑掃了一眼號碼，眉心微蹙，覺得有些古怪……這號碼並非常規，長度與眾不同。
等待接通的靈音響起。
一秒，兩秒，三秒……六秒，七秒……
正當男子驚懼絕望地瞪大眼睛，以為主子不會接聽，正欲開口向笑笑求饒時……靈話突然被接通。
隻是。
那頭靜寂得可怕，無人迴應，連唿吸聲都不複存在。
笑笑見狀，心中暗自嘀咕，“有趣。”她不再拖延，微笑主動開口，“你好。”
話音落下。
又是數秒的靜默。
“笑笑，”主子果然有主子的威嚴，雖然僅存一絲，但也足以讓這兩個字充滿緊張感。
笑笑聽到，判斷出這位主子也是個角色，不禁有些失望。
不過，失望歸失望，該說的話還得說。
笑笑開口，“丁澤已經聘請我們，別再派小角色過來，讓他們全部前來，聽見了嗎？”
“聽見了。”
哢嚓，通話結束。
笑笑緩緩起身，朝男子露出甜美的笑容，微微點頭……
男子見到，眉開眼笑，以為這是笑笑示意他可以走了，於是連忙起身，連聲道謝，激動不已。
“謝謝，謝謝謝謝！我一定不會再出現，謝謝！”
一轉身。
原本以為迎接他的是劫後餘生。
怎料，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劫後餘生隻是幻想……滿載毒液的靈針，才是現實。
隨著針尖刺入脖子，毒素注入，男子雙眼一閉，倒地不起。
目睹這一幕。
笑笑不禁為這家夥感到悲哀，同時也為風暴聯盟感到悲哀。
“真是愚蠢，靈話都打了，迴去還不是死路一條？”
“這風暴聯盟，近來怎麽感覺饑不擇食，什麽人都要啊？”
笑笑如此想著，朝控製男子的兩名隱衛點頭致意。
不多言，她一麵思索“風暴聯盟饑不擇食”的問題，一麵走向丁澤所在之地。
她感覺有些不對勁。
風暴聯盟能存活這麽久，絕不愚蠢……那為何，會派這樣一個蠢材來對付丁澤？
難道在風暴聯盟眼中，丁澤如此不堪？隻配得上一個蠢材？
不，不可能。
十年來，丁澤絕對是耀眼的存在！
不對！
想到這裏，笑笑猛然停下腳步，環顧四周。
她確定，有問題的隻有已被帶走的男子，不可能遺漏……
那究竟是為什麽？
是初步的試探？
還是說，風暴聯盟對丁澤有別的打算？
丁澤發現，這真是奇怪了。
在進入《龍嶺迷窟》遊戲世界的空檔期，他曾嚐試成為文抄公，寫下《鬼吹燈》小說，結果坐在靈屏前，半天憋不出一句話，煎熬至極。
而現在……
居然有種文思如泉湧的感覺，鍵盤劈裏啪啦，文字仿佛自己躍然而出，片刻間，一大篇已完成！
爽！真爽！爽到不行。
如此暢快，原本計劃今天出海垂釣的行程，臨時改到了明天。
丁澤激動地說，“今天，我要讓你們見識一本神作如何誕生！”
笑笑和小強聞言。
笑笑：“小強，你留在這，還是我去？”
小強：“我留在這，你去玩吧。”
笑笑：“好，上午我玩，下午你玩。”
小強：“行。”
丁澤：“？？？？？？”
“咳咳，你們倆，太過分了！”
被忽視的感覺，真不好受。
丁澤一時語塞，感覺氣息不暢，像被堵住了，上下不得，難受極了。
偏偏這時，笑笑和小強這兩個憨貨，竟毫無人性地相視一笑，繼續假裝沒聽見，沒看見！！！！
所以，還是那句話！
“總有一天，我要捶爆你們這兩個憨貨的狗頭！”
因為薛超昨夜已給出了答案……他之所以能獲得巨額財富，並非僅憑直播之技，背後隱藏著奇特的命運安排。
可以說，這是聯邦天樞的一場育英計劃。
當然，此計劃並非獨對他一人……任何顯露出潛能，被天樞視作值得投入些許財力培育的主播，直播收益皆會異常豐厚。
此策略背後的邏輯並不深奧。
區區數億，對天樞而言不過九牛一毛。
而這些資金，並非無條件送出……一方麵，若主播在遊戲世界敗北，所有資金將悉數返還。
另一方麵，主播若成功過關，金錢不再退還……那麽天樞的投入便會有後續，與主播接洽，探討關乎未來的超級巨門之秘。
付出即有迴報，這才是真正的培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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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澤假設了一下，如果自己並非穿越者，如果從一開始就未選擇易容，而是以真麵目步入遊戲世界。
那時，憑借天樞的能耐，一旦認定他有資格加入育英計劃，值得培養。
第一步應為何事？
應是詳盡調查其背景，確保他並非風暴聯盟，或是其他雜亂組織的成員。
第二步，應在單獨通關【絕域古城】後立刻接觸……事實上，那些時日各聯邦確實在尋找他，隻是未能找到而已。
第三步，協商合作。
目前看來，天樞應不會強迫……強迫也無用。
協商的結果隻有兩種可能，合作或不合作。
選則合作，確認身份清白後，將成天樞戰士，享用天樞提供的各類資源，為挽救世界而戰。
選擇不合作……
做出這個決定，後續的境況不難想象，必會變得錯綜複雜……這點從薛超昨日的言辭中可見一斑。
如若選擇不合作，首要的，天樞將停止投資，其次可能出現的路徑有幾條。
舉例而言。
張三無意挽救世界，不願加入天樞受其約束，選擇了不合作。
張三再度直播，直播間禮物驟減……在遊戲中，人氣用於提升實力，禮物則增加通關概率，兩者缺一不可，否則通關可能性大幅下降。
張三再次直播，禮物大減，他涼了……這是悲劇。
或者他未涼，咬緊牙關通關了。
那之後，他還繼續進入遊戲世界嗎？冒著巨大生命風險，收益又微薄，且沒有救世之誌……他進去是為了尋求刺激嗎？
那時，張三就像站在十字路口，前方有兩條道路可選。
繼續進入遊戲世界。隻要最終能通關，即使賺不了大錢，也勝過現實中打工……然而，風險與收益不成正比。
放棄，迴歸平凡生活，安心工作，規規矩矩賺錢。
如果選擇放棄……從某方麵講，那是最佳結果。
因拒絕天樞合作後，天樞肯定會監視張三……監視的意圖並非強迫張三合作，而是要確保張三不投靠風暴聯盟。
道理很簡單。
天樞看出張三的潛力，藏在暗處的風暴聯盟亦不會視而不見。
再想到。
張三並無救世之願，隻想借助遊戲世界直播撈金……風暴聯盟財大氣粗，金錢誘惑加上風暴聯盟同樣無意救世，以及他們可以使用各種極端手段……
可以想象，張三被成功拉攏的可能性有多大。
天樞需要，且必定會竭力阻止這種事情發生……
那張三的結局……
---------------------------
丁澤陷入沉思，竟未察覺時間已流逝許久。
迴過神，他看到笑笑瞪大雙眼，饒有興趣地盯著自己。
“老板，想到什麽有趣的事了？”笑笑笑著問。
丁澤搖頭，“隻是突然發現，我其實挺幸運的。”
古怪精靈盡管古怪。
笑笑聰明，立刻聽出了言下之意，突然笑得很燦爛。
“巨大的潛力，可以創造好運。”
笑笑意味深長地說。
“強大的實力，可以改變規則。”
海鮮配啤酒，法力無邊。
三人吃得暢快，擦拭一番，一時都懶得起身。
稍作休息。
笑笑隨意環顧四周，隨後開口，語氣輕鬆地向丁澤問道：“老板，你確實不是風暴聯盟的人對吧。”
丁澤聞言搖頭，“不是。”
“那你有沒有想過加入風暴聯盟？”
“沒想過。”
“確定？”
“確定。”
“那就好，我很喜歡你，別和那些瘋子混在一起，會被傳染的。”笑笑起身，“我去洗手間。”
--------
海灘不遠處，一位度假裝扮的男子叼著煙，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快滑動。
很快，一條信息發送出去。
“老板，丁澤身邊多了兩個陌生人，照片發給你了。”
不到一分鍾，伴隨著夜晚漸增的海風，迴複的信息抵達。
男子立刻打開查看。
短信內容如下。
“糟了！望風的人，速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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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明白，必須在未被發現前迅速逃脫，否則今晚這條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可惜的是！
知曉是一迴事，及時逃走……則是截然不同的另一迴事！
男子剛起身一半！
肩頭悄然出現一隻還算白皙的手掌。
小手看似輕輕落下……男子被迫立刻重坐迴椅上，同時身體微微顫抖，臉色瞬間蒼白許多。
笑笑笑著輕移腳步，坐在男子對麵，隨即也不言語，隻是含笑伸手向男子。
白皙的小手懸在半空。
男子眼神僵滯，額頭急滲的冷汗逐漸凝聚……
一秒，兩秒，三秒。
男子咬牙，明知應如何做，身體卻仿佛不受控製，艱難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顫抖著放到笑笑手上。
笑笑接過靈機，指尖疾舞，瞬息間將通訊器檢查了個遍。
自然而然，無論是靈訊記錄，還是靈識錄，或是傳音符……一無所有。
風暴聯盟的信物，皆經秘法改造……聯盟內有陣法大師，確保信物中無法存儲任何信息，無法被定位，難以追蹤，且所有使用痕跡，都會瞬間消弭無蹤。
譬如說，傳音符發出後，信物上不會留下絲毫痕跡。
撥通靈話後，亦是如此。
笑笑迅速檢查完畢，隨即開口，聲音柔和而威嚴，“給你的主子打個靈話。”
這不是商量。
男子聞言，嘴唇微動……即便他是狂信徒，但他畢竟隻是凡人。凡人，無人能在死亡邊緣還能泰然自若……
掙紮良久，終於，顫抖的聲音從他口中溢出，“我，我打了，你，你不會殺我？”
笑笑聽見，淡然一笑，“不殺。”
聞言，男子立刻眨巴著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真的，”笑笑輕輕點頭，“我的耐性有限，快打。”
“好。”
男子應聲，此時他的臉色已蒼白如紙…….
這也是笑笑剛才那樣說的原因……他的反應讓她確信，眼前的男子隻是風暴聯盟的普通成員，殺與不殺並無大礙。
當然，放他離開？絕無可能。
男子的手劇烈顫抖，費了好一會兒才輸入完整號碼。
笑笑掃了一眼號碼，眉心微蹙，覺得有些古怪……這號碼並非常規，長度與眾不同。
等待接通的靈音響起。
一秒，兩秒，三秒……六秒，七秒……
正當男子驚懼絕望地瞪大眼睛，以為主子不會接聽，正欲開口向笑笑求饒時……靈話突然被接通。
隻是。
那頭靜寂得可怕，無人迴應，連唿吸聲都不複存在。
笑笑見狀，心中暗自嘀咕，“有趣。”她不再拖延，微笑主動開口，“你好。”
話音落下。
又是數秒的靜默。
“笑笑，”主子果然有主子的威嚴，雖然僅存一絲，但也足以讓這兩個字充滿緊張感。
笑笑聽到，判斷出這位主子也是個角色，不禁有些失望。
不過，失望歸失望，該說的話還得說。
笑笑開口，“丁澤已經聘請我們，別再派小角色過來，讓他們全部前來，聽見了嗎？”
“聽見了。”
哢嚓，通話結束。
笑笑緩緩起身，朝男子露出甜美的笑容，微微點頭……
男子見到，眉開眼笑，以為這是笑笑示意他可以走了，於是連忙起身，連聲道謝，激動不已。
“謝謝，謝謝謝謝！我一定不會再出現，謝謝！”
一轉身。
原本以為迎接他的是劫後餘生。
怎料，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劫後餘生隻是幻想……滿載毒液的靈針，才是現實。
隨著針尖刺入脖子，毒素注入，男子雙眼一閉，倒地不起。
目睹這一幕。
笑笑不禁為這家夥感到悲哀，同時也為風暴聯盟感到悲哀。
“真是愚蠢，靈話都打了，迴去還不是死路一條？”
“這風暴聯盟，近來怎麽感覺饑不擇食，什麽人都要啊？”
笑笑如此想著，朝控製男子的兩名隱衛點頭致意。
不多言，她一麵思索“風暴聯盟饑不擇食”的問題，一麵走向丁澤所在之地。
她感覺有些不對勁。
風暴聯盟能存活這麽久，絕不愚蠢……那為何，會派這樣一個蠢材來對付丁澤？
難道在風暴聯盟眼中，丁澤如此不堪？隻配得上一個蠢材？
不，不可能。
十年來，丁澤絕對是耀眼的存在！
不對！
想到這裏，笑笑猛然停下腳步，環顧四周。
她確定，有問題的隻有已被帶走的男子，不可能遺漏……
那究竟是為什麽？
是初步的試探？
還是說，風暴聯盟對丁澤有別的打算？
丁澤發現，這真是奇怪了。
在進入《龍嶺迷窟》遊戲世界的空檔期，他曾嚐試成為文抄公，寫下《鬼吹燈》小說，結果坐在靈屏前，半天憋不出一句話，煎熬至極。
而現在……
居然有種文思如泉湧的感覺，鍵盤劈裏啪啦，文字仿佛自己躍然而出，片刻間，一大篇已完成！
爽！真爽！爽到不行。
如此暢快，原本計劃今天出海垂釣的行程，臨時改到了明天。
丁澤激動地說，“今天，我要讓你們見識一本神作如何誕生！”
笑笑和小強聞言。
笑笑：“小強，你留在這，還是我去？”
小強：“我留在這，你去玩吧。”
笑笑：“好，上午我玩，下午你玩。”
小強：“行。”
丁澤：“？？？？？？”
“咳咳，你們倆，太過分了！”
被忽視的感覺，真不好受。
丁澤一時語塞，感覺氣息不暢，像被堵住了，上下不得，難受極了。
偏偏這時，笑笑和小強這兩個憨貨，竟毫無人性地相視一笑，繼續假裝沒聽見，沒看見！！！！
所以，還是那句話！
“總有一天，我要捶爆你們這兩個憨貨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