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立接起電話,聽到對麵傳來蕭子軒焦急的聲音:


    “楊醫生,我是蕭子軒,我有急事找你幫忙!燕京一流家族薛家家主得了一種怪病,多少名醫都束手無策。我想著你醫術高明,或許有辦法,就趕緊打電話給你了。”


    楊立心中一動,這可是個提升輕風中醫院名聲的好機會,但他還是問道:“蕭老!具體是什麽病症?我得先了解情況才能決定是否接手。”


    蕭子軒趕忙把病人的症狀說了一遍,楊立聽完後,沉默片刻,說道:“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趕到燕京。”


    掛掉電話,楊立看向夏若菲,無奈地說:“看來輕風幫扶基金的事隻能暫時擱置了。我要去京城一趟,那邊有個棘手的病例等著我。”


    夏若菲理解地點點頭,說:“你放心去吧,輕風幫扶基金我會抓緊處理的。”


    楊立微微頷首,表示認同,開口說道:“如此一來,便煩請夏總費心了,日後我們再敘談。”


    言罷,他轉頭麵向弋雪,將方才接到蕭子軒打來電話請求援助之事詳細敘述了一番。緊接著,二人與在場諸人辭別之後,一同驅車向著山水市國際機場疾馳而去。


    抵達機場之際,弋雪的手機屏幕亮起,提示收到了一條新的微信消息。打開一看,原來是母親田慧發來的。


    看完這條微信,弋雪難掩內心的喜悅之情,興奮地喊道:


    “老公!真是太好了!我的父親已經從西南軍分區退下來啦,而且還決定來山水市安家落戶呢!他們明日就要抵達山水市,所以這次我就不陪同你前往京城了哦。”


    聽到這個消息,楊立臉上同樣浮現出欣慰的笑容,輕聲迴應道:


    “嗯,如今你已然踏入金丹期修士之列,我自然是頗為安心的。隻是嘛,你尚欠缺一些曆練的機會。”


    弋雪乖巧地點點頭,應聲道:“嗯嗯,我明白的。你此番進京可要多加留意呀,畢竟京城那邊局勢相對較為錯綜複雜些。”


    楊立再次輕點了下頭,與弋雪揮手作別。隨後,憑借著特殊證件,順利登上了距離起飛時間最近、飛往燕京的航班。


    兩個多小時之後,伴隨著一陣輕微的顛簸感,飛機平穩地降落在了燕京國際機場寬闊而平坦的跑道上。


    機艙門緩緩打開,旅客們紛紛起身收拾行李準備下機。楊立也不例外,隻見他動作利落地背起自己那個略顯陳舊但卻十分整潔的背包,腳步輕快地走出了機艙通道。


    出了候機大廳,楊立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座繁華都市獨有的氣息。就在此時,一輛閃耀著銀光的豪華轎車駛到了他的身邊停了下來。


    這輛車正是勞斯萊斯幻影係列中的一款經典車型——銀灰色車身搭配流暢線條設計,顯得既高貴又典雅。


    緊接著,車門被輕輕推開,從駕駛座:


    下來一名身著筆挺黑色西裝、神情嚴肅冷峻的中年男子。他徑直走到楊立麵前,禮貌地開口問道:“您好!請問您就是楊立醫生嗎?”聲音低沉渾厚,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楊立心中略感詫異,但還是微笑著迴答道:“沒錯,我就是楊立。不知閣下如何稱唿呢?”同時暗自打量起眼前這位神秘的來客。


    麵對楊立的詢問,黑西裝男子依舊保持著那副毫無表情的麵容,語氣平靜地說道:


    “楊醫生,您好。我叫衛劍,是薛家的專職司機。此次前來,乃是受國醫聖手蕭老先生之托專程迎接您的。”


    說完,他伸手拉開了後座的車門,並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楊立上車。


    楊立聞言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他稍稍點了下頭,表示明白了對方的來意,然後坐進後排座位裏。


    待楊立坐穩後,衛劍將車門關上,隨後返迴駕駛座,發動汽車朝著市區方向疾馳而去。


    一路上車輛川流不息,但衛劍憑借著嫻熟高超的駕駛技術始終保持著穩定快速的行駛狀態。


    一個小時之後,勞斯萊斯幻影緩緩駛入了一座被守衛的四合院之中。這座四合院莊嚴肅穆,透露著一種古樸而神秘的氛圍。


    車子最終在二進院的一處空地上穩穩停下。身手矯健的衛劍迅速下車,並恭敬地走到另一側,為楊立拉開了車門。


    他剛下車,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迎麵走來——正是身著唐裝的蕭子軒蕭老。隻見他神情焦慮,步伐略顯匆忙。


    \"楊醫生,您可算來了啊!快,請隨我來!\" 蕭子軒急切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安與期待。


    楊立微微點頭示意,隨後緊跟在蕭子軒身後,一同朝著屋內走去。穿過一條幽靜的走廊,他們來到了一間寬敞明亮的臥室前。


    進入臥室,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大床。此刻,床榻之上正靜靜地躺著一位頭發花白如雪、雙目緊閉、身上插滿管子的年邁老者。


    他麵容憔悴,蠟黃,仿佛承受著無盡的痛苦與折磨,隨時會撒手人寰。


    在床邊一側,還站立著兩位身穿白色大褂的老者。當他們看到楊立跟隨蕭子軒一同踏入房間時,臉上紛紛露出了詫異和疑惑的神色。


    同時,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一抹不易察覺的不屑之光,似乎對這位年輕的醫生並不抱有太多期望。


    在大床的另一側,站立著一名身著灰色西裝、身姿挺拔且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然而此刻的他卻滿臉憂愁,眉頭緊蹙,眼神之中透露出無盡的焦慮與不安。


    當這位中年人將目光投向眼前這個看上去年輕得不像話的楊立時,剛剛在心中燃起的一絲希望瞬間如墜冰窖般冷卻下來。


    他實在無法想象,德高望重的蕭老先生竟然會向自己推薦這樣一個如此年輕的人,並聲稱其乃是一位醫術超凡的中醫師。


    站在一旁的蕭子軒見狀,趕忙上前一步,向著中年人恭敬地介紹道:“薛總,這位便是楊立醫生。”


    盡管心中疑慮重重,但念及此人乃蕭老親自引薦,多少還是要給些顏麵。故而,薛總麵色沉穩,語氣凝重地說道:“楊醫生,請吧!”


    對於他人的冷漠,楊立早已見怪不怪。麵對薛總的冷淡,他並未放在心上,直接選擇無視。


    隻見他步伐穩健地行至床邊,尋了一張凳子坐下,隨即伸出手指搭在病人腕處,全神貫注地為病人切脈診斷病情。


    楊立一邊切脈,一邊外放神識,須臾間便滲透病人整個身軀,各類信息湧入楊立腦海:


    大腦語言中樞神經細胞大量壞死;小腦運動神經元壞死;脊髓神經元壞死,導致肌無力,肌萎縮。


    楊立停止診脈,對蕭子軒道:“神經元壞死,典型的漸凍症,從脈象觀之,病人時日無多。”


    兩位身著白大褂的老者麵露鄙夷之色:“定然是蕭子軒走漏了風聲,就憑他按一下脈就能診斷出漸凍症?”


    蕭子軒滿臉焦急之色,他緊緊地盯著楊立,聲音略微有些發顫地問道:“楊醫生,您快告訴我,像這樣的狀況到底還有沒有可能治好呢?”


    楊立先是微微頷首,表示肯定,但緊接著便是一聲沉重的歎息:“哎……這可真是個大難題啊!說實話,即便是我,也僅有六成左右的勝算而已。”


    此時此刻,屋內眾人皆是一片嘩然,尤其是那兩名身著白色大褂的西醫老者更是表現出極度的不信任。他們對視一眼後,紛紛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並毫不客氣地冷嘲熱諷起來:


    “哼!所謂的漸凍症向來都隻是能夠得到些許緩解罷了,迄今為止從未聽聞過有誰真正被治愈成功的先例。”


    “你這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竟然膽敢信口開河,聲稱自己有著六成的把握,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貽笑大方!繼續裝模作樣下去吧,我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還能偽裝到何時何地!”


    薛總聽聞此言,雙眸之中猛地閃過一絲希冀的光芒,但那光芒卻如同流星般轉瞬即逝,迅速變得黯淡無光。


    要知道,這可是令人談之色變的漸凍症啊,迄今為止,尚未聽聞有誰能夠成功將其治愈。


    一旁的蕭子軒見狀,原本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他深知楊立此人向來沉穩謹慎,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絕不會輕易說出這番話來。


    想到這裏,他不禁抬起頭,滿臉興奮與激動地對著薛總高聲喊道:“薛總,您看,家主或許真的有救啦!”


    而此時的薛總,心中卻是五味雜陳。他暗自思忖道:“如今父親已然時日無多,倒不如讓這位楊醫生放手一試,興許蕭老的判斷並無差錯呢?”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薛總終於下定了決心。隻見他神情懇切,語氣真誠地說道:


    “楊醫生,煩請您務必出手,為我父親診治!”言語之間,充滿了無盡的期盼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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