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湯,也是田軍醫親手熬好了,托人捎給你的。”

    趙蓮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這些事,她從來沒聽說過,“我,我都不知道,那些湯,不是,不是家裏燉的嗎?”

    李雲妮瞪她一眼,“我這水平你還不知道呀,咱們家誰懂中醫材呀,能熬出那樣地道的骨頭湯。”

    趙蓮玉臉蛋通紅,說不出話來,黑亮的眼睛直盯著李雲妮。

    李雲妮接著說:“還有,你和吳家相親的事,他知道後,坐在院子裏一個晚上,隻是望著咱們家的方向出神。後來還托孫嬸子兒子柱子,打聽那戶人家的詳細情況,就怕你會吃虧。前段時間,吳家不是來咱家道謝嗎?那是因為吳老伯身體不好,他親身配了幾幅強筋壯骨的中藥,托人送過去,就是用的你的名義。”

    趙蓮玉聽著,眼圈一點點亮起光彩,不聲不吭,“我一點都不知道。可是,他為什麽總說我們不合適?”

    等你【8】

    李雲妮歎口氣,“這還不懂嗎?越是在乎的人,越是想給她最好的。田軍醫這脾性也真夠別扭的。”

    趙蓮玉突然握住李雲妮的手,“可是,我是真心喜歡他的。就是那天晚上我病了,他救了我,我卻咬了他一口後,我就認準他這個人了。明天他就上前線了,雲妮,我現在該怎麽辦。”

    李雲妮笑笑說:“他不是怕配不上你嗎?你就讓他覺著隻有他能照顧你,真心愛護你就行了。”

    “怎麽做?”趙蓮玉一怔,完全不明白的。

    李雲妮小聲的說:“你現在就去找他,跟他要流產的藥。”

    “你說什麽?!”趙蓮玉臉上都紅透了,口吃的說:“我怎麽能要這個!丟死人了!”

    李雲妮白她一眼,這招是有些陰,不過正對了這一對的病症,重病就要下狠藥,要不然,這一對小情人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麽時侯,指不定就錯過一生了。

    “就聽我的!他要問你,你就跟他說,你有了,吳家那小子又攀了高枝,不肯娶你過門,現在你是再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這都是什麽呀!”

    “放心吧,就按我說的辦,準行!”李雲妮信誓旦旦的說,這一招,她還是從王勤勤身上聯想總結出來的,專門治田安南這樣的拐扭男!

    趙蓮玉思想鬥爭半天後,紅著臉翻身下床,果斷地向房外衝去。

    李雲妮笑眯眯的看著她,這一對也成了吧

    ,戰爭是殘酷的,可是硝煙中的愛情,更加純粹,見證真心。

    院子裏,趙興邦還在陪著李丹菁轉圈圈,自從戰事燃起,李丹菁就像吃了粘合劑,更是天天粘著趙興邦,生怕他哪一天也要上戰場。趙興邦上了廁所,她都要在門口守著,一天到晚跟進跟出。

    趙興邦也沒有辦法,隻能讓她跟著,李雲妮也私下問過趙興邦,“你對丹菁到底是怎麽想的。”

    趙興邦想了半天,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他隻是說:“這二年下來,李丹菁對我來說,不僅是妹妹那麽簡單,我知道自己可以寵愛一個小妹妹,卻絕不會寵愛到想要守護她一生一世。”

    李雲妮聽到這個答案時,她真是無語了,李丹菁這個丫頭終於成功了。她終於把趙興邦的心拐到手了,想要龐愛守護一生一世,這不是真愛還是什麽呢。

    李雲妮歎了口氣,躺在床上,哥,你現在在做什麽呢?曾聽說作人難,做人小三更難,可這做軍人的小三最難!她要跟一個國家跟一個民族搶男人呀——

    她想殺人了,隻想殺了那個叫趙振華的男人……

    上戰場前

    “知不知道部隊裏哪種兵最可憐?”

    “不知道。”

    “當然是炮兵連的炊事員了。”

    “為什麽?”

    “因為他戴著綠帽子,背著黑鍋,而且隻能眼看著別人打炮。別人拋打完了他也到時間去煮飯了”

    第二天時,李雲妮所預想的,全都成了現實。

    都是腹黑【1】

    趙蓮玉真是不鳴則己,一鳴驚人,一晚上都沒迴來,等到早上一家人圍在一起,為趙蓮玉擔心時,趙蓮玉風塵仆仆的帶著田安南迴來了,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幸福的笑。

    指著她身後的田安南,她大方的介紹給所有人:“他是我的丈夫,我們剛剛結了婚。”說著,她把手中嶄新的結婚證亮給大家看。

    一屋子的人東倒西歪,葉凱一把扶著差點坐到地上的趙梅香,臉色嚇得發白,口中念叨著,“小心,小心呀。”

    趙梅香一把推開他,又驚又喜的問:“你們結婚了?!”

    “對!”趙蓮玉得意的說,她身後的田安南還有些不好意思,麵紅耳赤,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臉上那道紅色的疤痕都看不出顏色來了。

    趙蓮玉卟哧一笑,大大方方的牽著他的說,說:“昨天晚上,我們臨

    時決定結婚的,然後連夜趕到部隊裏,趕著辦出了結婚證。”

    車富子雖然意外,卻是笑得合不上嘴,瞪著趙蓮玉說:“怎麽這麽急呀,也不給家裏打聲招唿。”

    趙蓮玉笑著說,“是他著急呀,今天他就要上前線了,他說上前線前,一定要對我‘負責任’。”

    趙方禾眯著眼睛瞪著田安南,這句話可是挑起了他的危險線,“二姑爺,這個負責任是什麽意思,說清楚了,敢欺負我的女兒,地上室關你一個月禁閉!”

    田安南麵紅耳赤,呐呐的說不出話來,趙梅香心疼,忙護著他說:“不管他的事!是雲妮,都是她出的主意!”

    趙蓮玉毫不客氣,就把雲妮出賣了。

    李雲妮一頭黑線,撒腿就向著屋外頭跑,又氣又笑的喊:“二姐,你過橋就拆橋,剛辦完喜事就趕媒婆,迴頭再跟你算帳!”

    趙蓮玉的認算態度是誠懇的,當天晚上自投羅網,讓李雲妮和趙梅香審了個服服帖帖,一清二白。

    李雲妮是真好奇,她預測到了事情的結果,可無論如何未未預測出事情的經過。田安男會是怎麽跟趙蓮玉說的呢。

    趙蓮玉麵帶紅光,人逢喜事精神爽,完全不是前段時間那樣麵無表情的沉寂樣。

    李雲妮就在想,愛情果然是女人最好的美容妙藥,一晚上的功夫,就可以讓一個女人從麵如枯稿變成容光煥發。

    趙蓮玉耐不過趙梅香的追問,笑嘻嘻的說:“其實昨天晚上,我去安南,他一開始還是不想見我。我一氣之下,就豁出去了,把雲妮的話全說了一遍。”

    “然後呢?”李雲妮好奇的問,趙梅香也在一旁瞪大了眼。

    趙蓮玉手摸著下巴,說:“然後,就那樣了。”

    “唉,”趙梅香氣的推了她一把,“說經過!”

    趙蓮玉哧地一笑,接著說:“我說完了以後,他想都沒想,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都是腹黑【2】

    “什麽?!”李雲妮和趙梅香異口同聲的說。

    “然後,拉著我,不顧我的掙紮,就向軍區方向跑,他說,當初放棄我,以為我會再找一個好對象,是他對不起我。現在要是讓我去流產,就是對不起他自己的心!他不能一錯再錯!那個孩子是他的,結了婚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生下來,他就算爬也會從戰場上爬著迴來,跟我一起把孩子養大。”

    “帥呀!

    ”趙梅香瞪圓了眼,一臉崇拜,真是想不到,那個靦腆的田安男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然後,你們就結婚了?”李雲妮驚異的問,這大晚上的,有人辦理結婚證嗎?

    “對!”趙蓮玉嬌傲的點點頭,自己也笑了起來,“大晚上的,他把軍區都鬧翻了,軍區醫院,後勤部門,政治部審核,最後軍區首長特批,特事特辦,直接用軍車把縣民政局幹事接到軍區,現場辦的手續。噗,那民政局幹事被幾個戰士用槍壓著來時,還以為出什麽事了,臉都嚇白了。”

    “哈哈哈——”趙梅香笑得肚子疼,在床上打著滾。

    李雲妮額角黑線,瞪著趙蓮玉,“你什麽時侯跟他說的,那些事都是騙他的?”

    趙蓮玉縷了縷額角邊的碎發,淡定的說:“噢,等他從戰場上迴來以後再說。他掛著孩子,爬也會爬迴來的。”

    李雲妮無語了,撫著額頭說:“等他迴來,你上哪找個孩子應付過去?”

    趙蓮玉眨眨眼,無辜的說:“我就說,是你教我那麽說的唄,他總不會跟你置氣吧。等生米煮成熟飯以後,我把他的人拿下了,還愁生不出崽子嘛。”

    這也是個腹黑貨!李雲妮幹瞪著眼瞪著趙蓮玉,說不出話,這黑鍋她算是背定了!

    賀輝和田安南也上戰場了,從那天起,每日裏搶著聽前線消息的人又多了二個。

    李雲妮事後挑了個空,問過趙青竹,那一天是怎麽跟賀輝攤牌的。

    趙青竹難得的笑著,說,“就是按你說的做了一遍。”

    李雲妮迷糊了,她說什麽了?

    趙青竹眨了眨眼,說:“我去部隊找他,告訴他,我屋裏沒人,書架上有主席語錄,我們可以一起討論革命事業。”

    “啊!?”李雲妮腦子直接黑屏了,這是她說的話,可是她當時說時,不是這個意思吧?

    “然後,他說有話在操練場上說。”

    “喔——”

    “然後,我說,我們結下了深厚的革命情意,我想握握你的手。”

    “啊?!”

    “他說,革命同誌握手送行是可以的,等明天他上前線出發時,和別的同誌一起道別時再握。”

    “喔——”

    “我又說,我們革命道路上情投意合,想要一個革命同誌的擁抱。”

    “啊?!”

    都是

    腹黑【3】

    “他說,等他從戰場上迴來,我們再升華為情投意合,到時再給他一個革命同誌的擁抱。”

    “喔——”

    “我要上戰場要去執行危險的任務,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迴來,隻希望你能靜靜陪著他一晚。”

    “啊?!”

    “他說,他要的不是一個晚上,而是每一天!”

    “喔——”

    “最後,我說,我心裏難受需要你的安慰,我隻想撫摸你,抱抱你,親親你,不會做其他事。他要上戰場了,我願意跟他作那事,隻有一次而己,不會有事的,隻要他不射在裏麵,不會有孩子的。”

    “啊?!”李雲妮臉色爆紅,真是要爆血管了。她真不敢相信趙青竹會做出這樣的事?

    “他直接斬釘截鐵的說,我所說的話,要對他負責任。等著他迴來,我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要履行諾言。否則他就告到軍部裏去!”趙青竹麵不改色,一五一十如實相告。

    “喔,天,大姐,你真——”李雲妮捂著頭,欲哭無淚,說不出話來,要讓趙方禾知道了,地下室一個月的禁閉,她是跑不了了!

    趙家遺傳基因裏就是腹黑dna吧?!趙青竹這個表情,明顯就是在黑她嘛!

    又是七個月以後,正是最熱的夏天,李雲妮突然接到了一封加緊電報,趙興邦親自送來的,前世中她己知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趙振華受了重傷,現在就在西南第一野戰醫院裏救治,情況萬分危急。

    李雲妮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她真是恨自己,前世裏,對這場戰爭了解的太少,不然的話,也可以仔細的盯矚趙振華,避免他受傷的危險。

    緩了半天,李雲妮才迴過神來,想也沒想,就跑迴屋裏收拾行李,車富子和沈心悠急忙跟上去,車富子拉住她,眼圈紅著勸她,“那裏是野戰醫院,還在交戰區,你去了太危險,等華子病情穩定了,你再去。”

    李雲妮第一次違背了她的意思,她沒有哭,執拗的說:

    “不,媽,我得去,哥駐定邊守,我可以不在他身邊,哥去執行飛行任務,我也可以不在他身邊,可是,他現在生命垂危,我不能不守在他身邊。媽,我求你,這一輩子,就這一次,你讓我去吧。”

    沈心悠說不出話來,抱著李雲妮,默默的流著淚。

    車富子拍拍她的手,忍著淚說,“好,你去吧!讓青竹陪著你一起去!”

    幾天以後,李雲妮拿著行李,跟趙青竹出現在西南邊境臨時建起的野戰醫院裏。

    路上非常辛苦,李雲妮心急如焚,一門心思的趕路,生怕趙振華出什麽意外。三天的時間裏,先是火車,又是汽車,最後轉山路,李雲妮顧不得休息,日夜兼程,她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她丈夫身邊去。

    西南野戰醫院,設立在邊境的密林裏,李雲妮走一路上,沒少被山林裏的蚊子咬,這裏的蚊子與平原上的完全不同,一個個又黑又大,咬上一口立刻就是一個大紅包,又癢又痛。

    李雲妮也是完全顧不上這些了,趙青竹一路盡力的安慰著她,看著李雲妮完全是豁出命的氣勢趕路,歎了口氣,跟緊了她向醫院趕。

    生死相依【1】

    趕到西南野戰醫院時,李雲妮跟著醫院護士趕到趙振華的病房,一進門,看到病上躺著的人時,她的淚嘩地就流下來了。

    這是趙振華嗎?她記憶裏那個堅強似鐵的男人,她一直認為,他是打不死,擊不倒的。

    可是,現在,他就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全身被紗布包著,紗布上還在漬著鮮紅的血。

    李雲妮丟下行李,撲到病床前,哽咽的喊,“哥——我是雲妮!我來看你了!你醒一醒——”

    她的手小心的碰著他身上的紗布,顫抖著,全身都是傷,包得這麽嚴,傷得一定很嚴重。前一世,她知道趙振華受過傷,可是從來不知道他傷得這麽嚴重,李雲妮真的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

    李雲妮的淚,一滴滴的落在紗布上,她抬起頭,看向一邊站著的醫生,不是別人,正是她熟悉的軍醫安男:

    “安男,我丈夫傷得怎麽樣?請你告訴我實話,我能承受的住!你的醫術我信得過,請你一定要盡力救他。如果他需要輸血,我獻血,他需要換肝,我捐肝,他需要換腎,我把腎換給他。安男,他是我的命。我求你,一定要救活他!”

    這世界上有二種關係最無私,父母看到子女生病,相愛的人看著愛人受傷,都恨不得生病受罪的是自己。

    李雲妮現在想不到別的,她隻希望病床上這個生死邊緣掙紮的男人,能活下來,就算是瞎了聾了拐了一輩子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她都可以接受,隻要他活下來。

    趙青竹也是紅了眼眶,她看向田安南,問:“安南,我弟弟到底怎麽樣?”

    安南眼眶下兩道黑圈,為了掙救趙振華,他也

    己是幾天幾夜沒合眼了:

    “華子執行任務時受的傷,他架著戰鬥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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