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道心疼自己個媳婦,還不快去扶起來!”

    趙振華有口難言,明知道李雲妮這又是在借機欺負他,他還是不能反駁,低聲應了一句:“嗯,趙哥,我知道了。”

    默默的走上前,扶著李雲妮站起身,李雲妮報怨了一句,“哎喲,你輕一點,抓疼我了。”

    趙雲慶又是瞪了趙振華一眼,囑了他一句,

    “這就扶著雲妮迴去吧,天這麽黑,別把人再給摔著。人家姑娘這麽老遠嫁到咱們這裏,你要多心疼著些。”

    趙振華點頭應了一聲,算起來,趙雲慶算是他不出五服的堂哥,所以才敢這麽不客氣的訓斥趙振華。

    在趙慶雲這番話說完後,趙振華隻有老實聽訓的份了,“是,我知道了。”

    趙雲慶滿意的點點頭,又是看了雲妮一眼,笑著說:

    “雲妮,有空多來我們家竄門子,你嫂子今天好誇你了,一直說華子娶上你,是我們趙家幾輩子修的福氣,說起來,咱們都不是外人,你也該叫我一聲堂哥呢。”

    李雲妮微微一怔,她倒是不知道原來自家和趙振華家還有這一層關係,難怪今日裏鎖子娘也是有意無意維護著她。

    她露齒一笑,拂了拂身上的衣服,爽快地說:“好,以後少不了要麻煩嫂子多指點我,堂哥,可不要嫌我跑得勤。”

    “哈哈,”趙慶雲笑出了聲,很是欣賞李雲妮這份爽利大方,又是聽了自家媳婦說了今天的事,對李雲妮是又敬佩又喜歡,

    笑嗬嗬地說:“你盡管跑吧,你要不來,你嫂子就會打發我天天去請了。”

    說笑了幾句,趙雲慶打了個招唿,慢悠悠的向著自己家走去。

    看著趙雲慶走得遠了,李雲妮啪了一下打掉趙振華的手,翻了個白眼給他,氣憤委屈地說:“我要告訴爸媽,你欺負我了!”

    趙振華急著又結巴起來,想拉她手又不覺著不妥,萬一又有個人過來看到了影響不好,他著雙手,關切地說:“我,我,真,真沒,沒有,一,一時,著,著急……”

    李雲妮掏了掏耳朵,得了不能再逗他了,再解釋下去,就要到明天早上了。

    “那好,你睜上眼睛,讓我把你也推倒在地下,咱們就算扯平了。”

    趙振華倒是真服從命令,也不辯角,閉上了眼睛。李雲妮扯出一抹笑,後退了一些,淺笑著看向閉著眼的趙振華,伸出手摸著他唇邊

    的那道齒印,輕聲問:“哥,我咬疼你了嗎?”

    為你鍾情【8】

    趙振華感覺到她指間的觸覺,張開眼睛,黑亮的眼眸凝視著她,聲音有絲沙啞,“不疼。”

    半刻後,補充了一句,“以後不準了。部隊戰友看到了,影響不好。”

    噗,李雲妮笑出了聲,舔唇,“看到就看到,他們是眼紅羨慕,你有這麽漂亮的媳婦咬出齒痕。”

    趙振華沉默著,定定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李雲妮敵不過他的堅持,退讓一步,“好吧,我保證不咬你的唇了。”

    趙振華這才鬆了口氣,露出一個笑。李雲妮轉了轉眼珠子,試探地問:“哥,你今天這麽早迴來。是不是在部隊上被戰友看得不好意思了?”

    趙振華臉上微微一紅,雖然在黑夜裏,李雲妮仍是能查察到他那一絲的不自在,狡猾的一笑,“我猜對了嗎?你果然是不好意思了,所以才請假了呀。快點跟我說說,怎麽迴事,我要聽過程。”邊說著邊搖著他的手,撒起嬌來。

    趙振華拿她沒辦法,清咳一聲,掩飾著自己的不自在,隨便又放鬆下來,李雲妮說得對,她和他是夫妻,獨處時還要什麽麵子,裏子上全印著她李雲妮的名字呢。

    他瞪了她一眼,接著說:“是,你猜得都對。剛一到部隊上,我就給笑話了,你滿意了嗎,從新兵到直屬首長,每個人都笑了個遍。連軍部指導員,都借口談工作思想,把我叫去近距離觀察了個遍。”

    噗,李雲妮忍不住,咬著唇笑,想不到這軍部裏有這麽多可愛的人呀。

    看著趙振華臉色泛紅,有些惱羞成怒的架式,她連忙收住笑,接口說:“我錯了,哥,我保證以後絕不咬你的唇了。”

    趙振華仍是直盯著她不放,李雲妮的小把戲,他怎麽會聽不出來,不咬他的唇,並不是說不咬他其他明顯的位置,單看她這一幅躍躍欲試的狐狸樣,也知道沒打好主意。

    為了明天不再丟人,他果斷的說:“其他也不行。”

    李雲妮眨了眨眼,發揮女流氓的特性,貼過他的臉,輕輕的在她咬過齒痕上,了一口,“不行嗎?”

    趙振華唿吸一粗,說不出話,李雲妮狀似無辜,湊近他,在他豐厚的下唇下輕輕嘶咬,“不行嗎?哥,真不喜歡嗎?那我以後真不咬了呀。”

    為你鍾情【9】

    趙振華摟住她腰的力度加

    重,眼眸的顏色更深,鹵水點豆腐,針尖對麥芒,李雲妮天生就是來折騰他的,他沙啞著聲音說道:

    “不許留下齒痕!至少顯而易見的位置不行。”

    雲妮退開了一些,歪著頭上上下下看著他,狀似是不好意思的說:“哥,你真壞!非要讓我咬你不顯而易見的位置,我會不好意思的。”

    趙振華臉色爆紅,她的話太暖昧太綺思,他都不知道自己想到了哪裏去,警告一樣的瞪了她一眼,“李雲妮!”

    “到!”李雲妮得索的應了一聲,抱怨似的說,

    “哥,你現在怎麽都不緊張了,早上看到我時,還會緊張的結巴呢。你自己說的,結巴就是就緊張,緊張就是因為我,因為喜歡我才會緊張。難道說,你這麽快就變心不喜歡我了?”

    趙振華黑亮的眼眸盯緊她,明知道李雲妮是在逗弄他,他還是說不出反駁的話。

    不錯,李雲妮就是在逗他,用盡一切手段,讓他開口說話,作了一輩子夫妻,四十年說過的話加起來,還不到一百句,想想她就惱火。

    現在不讓他話嘮一下,怎麽掙迴麵子。

    李雲妮故作委屈的說,“哥,你果然是不喜歡我了。”

    邊說著邊要掙脫他的懷抱。

    趙振華手上用力把她牢牢鎖在懷中,瞪了她一眼,對著她期待的眼神說,“我喜歡你!緊張你!”

    李雲妮像是偷腥成功的小貓,滿意的抱臉貼上自己的主人,親密地磨摩著他的臉,湊在他耳邊低聲說:

    “哥,我最喜歡你的時侯,就是你早上結結巴巴的時侯,穿著一身草綠色的軍裝,傻乎乎的站軍姿,還用眼睛偷瞄著我,明明耳朵尖都紅了,卻要擺出嚴肅的冰山臉。那時,我就想著,扒了你這身軍裝,看看這裏麵,是不是也是紅的。”

    邊說著,一雙小手停在了他的胸口前,雙眼水霧朦朦,細白的牙齒無意的咬了下水潤的。

    趙振華漲紅著耳朵尖,他要是再不結巴,真就不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了,“李,李,雲,雲妮!你,你,你還,還是不,是,是,是,”邊說著邊結巴的卡在“是”這個詞上。

    李雲妮眨眨眼,好心的接了他的話,“女人。”

    趙振華停住口,不再結巴著糾結,順口說了一句,“謝謝。”

    為你鍾情【10】

    李雲妮噗的一聲笑,眨眨眼睛說:“哥,我聽

    說有一句俗語,你們在部隊上經常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戰友情意,比老婆來得重要吧。所以說嘛,明明就是搖著尾巴的狼,裝什麽表裏不一呀。因此我說呀,男人如衣服,愛情如手足,你敢漠視我手足,我就敢先扒了你衣服……嗚嗚……”

    話未說完,就被打斷了,趙振華幹幹脆脆傾身上前,用唇堵住她的嘴,再由她這麽瞎鬧,不定要氣死了。

    李雲妮就是把雙刃刀,一麵割得他熱血沸騰,一麵磨得他心疼難忍,總要說些氣死人的話,在她眼中,部隊上的軍人都是什麽?紮堆在一起八封的男人幫嗎。

    李雲妮任由他吻著,趙俊華的吻技遠沒有頭腦那麽靈活,還是和早上一樣撞得她唇齒痛。

    李雲妮輕輕的伸出舌尖,描繪著他的唇,趙振華酥麻戰顫中,多了一絲警醒,伸出舌尖本能的想阻止她的動作,卻不想給足了李雲妮機會。

    她幹脆就勢他唇中,舌尖與舌尖糾纏在一起,火熱滑膩的觸覺瞬間麻醉了趙振華的警覺,僵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隻能讓由著李雲妮在他唇裏興風作浪,翻雲覆雨。

    李雲妮徹底攪亂了這一江春水,肆意夠了,水滑的舌尖像是小蛇一樣意猶未盡的在他齒間滑過。

    她心中暗暗笑著,自己真是成了女流氓了,還是個性騷擾現役軍官的女流氓,這要是抓進去,二十年的刑期是逃不了的了。

    不對,李雲妮給自己洗腦,要說起來也是趙振華先起得頭,不管她怎麽耍流氓,麵子不能丟。

    結束這一吻之前,李雲妮挑著趙振華完全警覺,意識麻痹的機會,用力咬向趙振華的舌尖,她咬得很用力,沒留力氣。

    必須讓趙振華這小子知道,她可以流氓他,他不能對她有半分的隨意,這是女流氓的麵子問題。

    趙振華一聲悶哼捂著嘴,瞪向李雲妮,“你是屬狗的嗎?怎麽總咬人呀?”

    李雲妮忍著笑,意正言辭的說:“沒錯,我就是屬狗的,藏獒,專門對付那不長記性的色狼!”

    趙振華舌尖陣陣的痛,咽下的唾沫中即有著李雲妮的味道,還有著血腥味,他的警覺心在李雲妮麵前就是一敗塗地,明明早上才吃過虧,還是不長記性,又一次給她算計了。

    趙振華捉摸不定的目光看像李雲妮,一時說不出話來。

    李雲妮摟緊了他的脖頸,笑彎著眉眼,說道:“哥,我可是很聽話,按你的要求作的。這個位置可不

    是顯而易見的呢。”

    為你鍾情【11】

    趙振華瞪了她一眼,對於這樣耍無賴的李雲妮,似乎他隻有放任的份,抬起頭,看了一眼天色,“這天色不早了,我們迴去吧。”

    李雲妮抬頭看看天,天色是不早了,再不迴去,家裏人會以為他們私奔了。

    今晚的收獲很大了,趙振華這悶騷的性子,不是一舉就能攻下的,零切肉不疼,一點一點慢慢跟他磨,她有的是色心和手段。

    李雲妮點了點頭,主動抱住趙振華的手臂,撒著嬌說:“哥,你背著我迴去吧,我腳疼。”

    趙振華點點頭,伏,把李雲妮背起來,走在迴去的山路上,又快又穩。

    李雲妮抱緊了他的背,輕聲的哼起了歌,

    “深夜花園裏四處靜悄悄,隻有風兒在輕輕唱,

    夜色多麽好心兒多爽朗,在這迷人的晚上,

    長夜快過去天色蒙蒙亮,衷心祝福你好姑娘,

    但願從今後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但願從今後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但願從今後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但願從今後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趙振華邁著大步向前走著,耳邊聽著李雲妮動聽的歌聲,她真的很輕,背在身上,軟軟的,暖暖的,如果可能,趙振華真想就這樣背著她一輩子,聽著她在她耳邊哼唱這醉人的旋律。

    第二日清晨,雲妮的腳就受了罪了,腳底板的走一步都疼得呲牙,堅持著穿上鞋子,仍

    像是沒事一樣,李雲妮跟著趙家兄妹如常鍛練。

    等到趙家兄妹幾個都走了,車富子和趙方禾也扛著鋤頭去田裏了。

    臨走之前,李雲妮抓緊時間,與車富子商量了一下,那幾畝地,就按說好,還是種莊稼,以農為本中,最重要的就是以糧食為本。

    趙家幾兄妹都在部隊服役,每天訓練量大,體能一定要跟得上才成。

    江南水鄉,物產豐富,雖是剛經過三年自然災害,但元氣恢複的也是快。李雲妮著磨著有了那些化肥,稻米今年豐收是不成問題的了。

    化肥的事,她還沒來得及跟車富子細說,等迴頭再細說也來得及。

    目送著車富子和趙方禾相偕著離開,趙方禾還在抱怨著車富子慢騰騰的,

    跟兒媳婦天天都聊不完的話。

    車富子也不甘示弱,拍了拍他衣角上的折皺,叨叨著他沒耐心,她跟自家兒媳婦親近著多說幾句話,他都等不得,口邊拌著嘴邊消失在院門口。

    李雲妮遮不去眼中的笑意,一輩子夫妻,她想要的就是能與趙振華這樣相偕到老。

    孫叔孫嬸【1】

    在李雲妮的規劃中,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她手中現在掌握的實驗田經營起來,後院中的菜田,家禽和魚蝦,都是第一步的實驗品,有了好成績後,等明年,孫大叔選上村長後,她還有更大的規劃要實施。

    五年,這五年是她奔小康的起點。

    李雲妮歎了口氣,天降大任時,皮肉都要受苦的,動了動自己的腳,鑽心的疼,站在院子裏,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她自言自語,

    “我這真就是天降大任,任重而路遠。不行,今晚,一定要再把哥拐出去,占點便宜才成。沒有充電,就沒有動力呀!哥,你要為我加油!”

    給自己鼓足了勁,李雲妮收拾幹淨自己,抬腳走出院門,向著孫嬸子家走去,即然要種菜了,總要先去問問種什麽菜,怎麽種菜才能長好,基本的這些常識還是要學會的。

    出了院門,跟著村裏人打聽著,一路找到孫嬸子家。對著這一路上對她抱以注目禮的鄉親,李雲妮一一迴送甜美親切的笑容。

    走到孫嬸子家時,李雲妮先是怔了,她能說什麽呢,隻能說,心頭微微的酸澀著,對於軍人的理解敬仰又上一層次。

    院落不大,四四方方的院牆,微微有些舊,站在大門前,最先能看到,不是院子,而是院子上方飄蕩著的那麵五星紅旗,那樣鮮亮的印入了她的眼,震動著靈魂。

    這一代的軍人,站在紅旗下許下誓言:對國家一生忠誠。

    這四個字,包含的意義太深重。

    李雲妮收拾好心情,帶著一顆敬重的心,走進孫家院子。

    孫嬸子正在院裏了曬穀子,看到雲妮進來,眼睛就是一亮,放下手中的活,兩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笑著迎上來,“雲妮妹子,你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轉過頭,向著裏屋裏喊了一聲,“柱子他爹,雲妮來了。”

    從屋裏迴了一聲低沉的聲音,“嗯。”再也沒有一響動。

    孫嬸子白了裏屋了一眼,轉頭拉著雲妮就向屋裏走,

    “別理他,人越老越是

    拗!我昨兒晚上給他說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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