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無


    武學:開碑掌(圓滿)再次提升需要內練境。


    境界:外煉境巔峰(境界提升需要修煉上乘功法。)


    【當前武學點:三百五十點。】


    陳最喜形於色,宛如身懷三百萬巨款,頓覺腰板挺直,說話也有了底氣。


    若是倭寇所言不虛,那與他一同押鏢的定然是李華李鏢師了。


    李華可是內練境的高手,殺他簡直易如反掌。


    會不會是其他人呢?陳最眉頭緊鎖,思考片刻後,他緊緊攥起拳頭,眼神堅定如鐵。


    “不論是不是李華,當務之急是找到一門上乘功法,提升實力才是關鍵。”


    “隻要自身實力夠強,管他是誰,皆可碾碎。”


    就在此時,陳最眼角突然一跳,瞥見身後有一道身影疾速襲來。


    其手中提著一柄閃爍著寒光的倭刀,如惡鬼般直刺他的後背。


    陳最毛骨悚然,渾身汗毛倒豎,他急忙向前一個狼狽的翻滾,這才堪堪躲過這致命一擊。


    他心中暗自思忖:難道還有其他倭寇?陳最迅速起身,向前竄出幾步,與對方拉開距離後,這才有時間迴頭看。


    隻見一名身穿錦衣的少年,臉上掛著兩道淚痕,雙眼如餓狼般狠狠地瞪著陳最。


    “你為何殺我?我與你似乎無冤無仇!”陳最滿臉疑惑,手中握緊了倭刀。


    “是你!就是你害死我父親!你明明有實力,為何不出手殺了他們。”


    少年名叫季源,是附近島嶼的小商戶。


    他和父親本欲前往潯溪縣尋親,誰料剛出北港不遠,便遭遇倭寇,被劫持到此。


    陳最:“.......”


    而在場的其他人,聽聞後望向陳最的眼神,也都愈發的微妙了。


    甚至有些膽大直言之人,開始出言指責。


    “對呀,這少年說的不錯,明明是武者,可為什麽不站出來。”


    “反而害的我們損失錢財不說,有些人甚至白白丟了性命。”


    “說的不錯,這遠歸鏢局少鏢頭,不知道安的什麽心,是不是想要借倭寇的手,將我們都殺了,他好獨吞財物。”


    聞聽此言,陳最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搖頭輕笑,絲毫沒有與對方爭論的念頭。


    人若被狗咬了一口,難道還要反咬狗一口不成?他才不會這麽做,他隻會抄起長棍,將那惡狗的嘴打得稀爛。


    陳最手提倭刀,在空中猛地一揮,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嘯聲。


    他的眼神愈發冰冷,如寒霜般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諸位,莫非覺得我手中這刀,斬不斷你們的骨頭?”


    陳最厲喝一聲,聲如洪鍾,當即震住了那些指責他的人。


    一些膽小之輩,在看到陳最冰冷的眼神時,更是嚇得臉色發白,身體踉蹌著後退。


    而他們的腦海中,也瞬間浮現出剛剛陳最兇狠殺敵的血腥場景。


    大多數人不過是隨波逐流之輩,真遇到強硬的,便會心生膽怯。


    季源眼神中充滿了怨毒,他環顧四周,然後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惡狠狠地盯著陳最。


    “我大哥乃是潯溪縣鎮遠鏢局總鏢頭的關門弟子季川明,他的實力已至通脈境。


    待我迴到潯溪縣,必定將此事告知於他,讓他來為父親報仇!”


    季川明天賦異稟,年僅十九歲便已達到通脈境初期,其天才之名在整個沿海郡都赫赫有名。


    可以說,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曾聽聞過他的大名。


    更別提鎮遠鏢局,那可是潯溪縣最大的鏢局之一,與陳最自家的遠歸鏢局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場中眾人聽聞此言,頓時底氣十足,紛紛望向季源的眼神中充滿了熱切,瞬間將他圍在中間。


    更有甚者,絲毫不懼陳最的氣勢,陰陽怪氣地迴懟道。


    “一個小小的遠歸鏢局,膽敢威脅我等,有季公子與鎮遠鏢局坐鎮。”


    “怎麽?你還敢殺人不成?”


    陳最眼神驟冷,身形如電,瞬間貼近那位陰陽人。


    “真當老子的刀不利?既然是你找死,那就如你所願!”


    他手如鷹爪,疾如閃電,瞬間擒住對方咽喉,令其無法發出一絲聲音。


    那人滿臉通紅,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先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隻剩下滿臉的恐懼與哀求。


    陳最視若無睹,手臂輕扯將他提到身前,對著麵前的其他人微微一笑。


    “你們可要看仔細了,看我敢不敢殺人!”


    說話間,陳最箍住對方脖頸,將他麵朝季源等人。


    鋒利的倭刀抵在他的咽喉處,手中逐漸發力,倭刀緩緩劃破喉嚨。


    刹那間,那人的咽喉如破裂的水管,鮮血噴湧而出,如泉湧般向著季源等人濺去。


    鮮血濺落在他們的錦衣華服上,化作點點血花,如紅梅傲雪,頗有一番別樣的韻味。


    奈何季源等人毫無欣賞之意,隻顧驚恐地尖叫,慌不擇路地後退,再也提不起絲毫抵抗的勇氣。


    季源雙腿發軟,癱倒在地,望向陳最時,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


    他的雙腿間已流出一些液體,浸濕了褲子和地麵,散發著難聞的臊味。


    陳最微微皺眉,對眼前這些人毫不在意,注意力全集中在麵板之上。


    然而麵板上並未出現獲得武學點的提示,看來殺死普通之人並不會給予武學點。


    這使得陳最的殺意瞬間消散大半。


    不過,當他看到眼前的季源時,還是覺得斬草除根為好。


    季川明的名聲,就連陳最的前身也曾有所耳聞。


    正是他父親在傳授武藝時,經常提及的“那個別人家的孩子”。


    就在陳最準備結果季源性命之時,一道聲音驟然傳來。


    “陳少俠,以在下愚見,現在殺了他,對你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黃毅麵帶微笑,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陳最麵前,衝他微微拱手。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陳最見狀,微微點頭,停下手中動作,想聽聽他有何話說。


    陳最對這個人也頗為關注,此前隻有他敢在倭寇麵前說話。


    而且,剛才眾人指責自己時,也隻有黃毅等寥寥數人沒有參與。


    “有何話說?”


    “季源年紀尚小,待我迴去之後,定會將其中原委向鎮遠鏢局詳細說明。


    還請陳少俠高抬貴手,饒他一命。


    否則,你若真殺了他,季明川定然不會善罷甘休,遠歸鏢局也會因此得罪鎮遠鏢局,實在得不償失。”


    黃毅見陳最麵露思索之色,連忙上前一步,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我如何信你?”


    “陳少俠實力超群,距離內練境想必隻有一步之遙,一般的基礎功法自然瞧不上眼。


    不才,我手中恰有一門上乘功法,隻要少俠願意放過季源,這門上乘功法馬上雙手奉上,權當報答少俠的救命之恩。”


    聞言,陳最雙眼一亮,這可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不過要他就這麽放過季源,心中著實不甘。上乘功法固然是他所需,但要他就此放棄報仇,卻也不可能。


    “黃某說句不好聽的,遠歸鏢局若得罪了鎮遠鏢局,還如何在沿海郡立足?”


    陳最眉頭微皺,陷入沉思。


    黃毅所言不無道理,可就這麽放過季源,他又心有不甘。


    轉頭望向遠處,隻見四周環海,陣陣鹹鹹的海風撲麵而來。


    他嘴角微揚,心中有了計較。


    哼!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


    “好,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僅此一次。若下次再讓我見到他,你可就不能再阻攔我。”


    聞言,黃毅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他連連點頭:“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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