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昏,鼻腔裏還殘留刺鼻的味道。

    她試著睜開眼,眼皮卻猶如千斤重。

    “醒了?”耳邊傳來一道冰冷地男聲。

    她皺皺眉,有一瞬,她恍惚得似夢,隨即臉上一冰,有水潑在她的臉上,大腦運作,她想起她在小雅家樓下,突然停下一輛麵包車,下來兩個人,鼻口被一方手帕捂住,便失去了知覺。

    她這是被人綁架了?

    她驚恐地張開眼,目光朦朧中漸漸看清,對麵站著一個男人,平頭,黑衣,目光陰狠,使他平凡的五官多了一絲戾氣,轉頭時,右臉頰有道醜陋的刀疤,讓他的更添幾分兇狠。

    “沒想到齊磊把自己的弱點保護這樣好!”下巴被人緊緊捏住,男人冷冽的臉在她眼前放大,她心慌成一片,心底有隱隱地不安,對麵男人的話比掣住的下巴讓她難以忍受。

    “你是誰?”她努力適應眼前的情形,她看清了這是一個倉庫,頭頂懸吊著一盞低瓦燈泡,散發著暗淡的光。

    “你很快就會知道!”男人邪氣一笑,鬆了手,姿態得意地看著她。

    她心裏燃升不好的念頭,這樣的環境下女人永遠都是被魚俎。

    “你想、怎麽樣?”身體已經不自覺發抖,她隻能強逼自己鎮定。

    “不想怎麽樣,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男人臉上有恨意隱顯,看到步微月不解,他冷笑,“想知道原因嗎?”

    她隻能瞪眼望他,這個男人給她感覺很可怕,她知道接下來必定有她無法承接的事要呈現,這個“原因”一定是令他痛苦的,他一定會加倍償還施與他痛苦的人,她不想自己成為他報複的工具,對齊磊她希望永遠不要成為束縛他的手腳的牽絆。

    “你知道看到心愛的女人從別的男人房間走出來滋味嗎?今天,我也要讓他齊磊嚐嚐心愛之人被人奪取的滋味。”男人眼底有痛苦也有恨意。

    “你、你弄錯了,我隻是他妹妹,不是他的、他的……”心口好難受,是因為不能接受他的房間出來別的女人嗎?

    “妹妹?妹妹更好!”男人抓起她的手腕,恨恨地說:“我要讓他嚐到腐心的滋味,如果他的妹妹被幾個男人上,你說他會不會發瘋?”

    “你變態!”眼底浮現恐懼地淚光,心底地涼意無限擴大,在這所封閉地倉庫裏,她內心地絕望,誰能來救她,就要這樣任人宰割了嗎?

    “我變態?我變態也是被齊磊逼的,他可以搶走鼎皇的位置,獨獨不能搶走我的女人,他明明不愛她,明明知道我對溫嘉……是他逼我的,這一次我定要拉他下馬,讓你看看你那風光無限的哥哥怎樣被我對付,好好欣賞吧!”男人拍拍她的臉,他的狠勁昭然若揭。

    “你到底想怎樣?”她努力使自己勇敢堅強,淚水還是衝破眼眶,齊磊、齊磊是她心口的痛。

    男人沒有說話,揮了一個手勢,身後有兩個男人向她走過來,男人轉身走掉;她似乎明白了什麽,不安地向後挪動身體,其中一個男人已經率先而發地脫掉衣服……

    她剛想爬起來,沒有盡散地藥力,讓她腳底一軟,又跌倒在地。

    一隻腳被人抓住,短裙掀至大腿,一個猥瑣地男人淫笑看著她,一隻猶如蛇一般讓人起雞皮地手順著她的足髁一路向上,她尖叫著躲閃著,用另一隻腳猛踢對麵男人,“滾開、滾開……”

    “媽的,你活膩了!”臉上挨了一腳的男人,惱火地一巴掌重重甩到她的臉上。

    “啊——”她慘叫一聲,嘴角都是鮮血……

    看著她倒地,猥瑣男人上前,一個用力,她襯衫地紐扣紛飛,男人的手探到她的上身。

    “啊——放開我……”淚害怕地狂流,全身顫抖,她的雙手已經被另個男人按住,身上跨坐著猥瑣男,已經在解褲扣,她無望地看著前方的男人的背影……

    “……你這樣可怕,她永遠都不會愛上你的,因為你永遠不懂女人心,你活該輸掉愛情……”她哭著大喊,她的賭注在此一舉了。

    前方的男人並沒有停住腳步,她身上的男人的動作反而更猛烈了。

    “撕——”衣料撕裂的聲音。

    她痛苦地閉上了眼,淚水順著眼角洶湧傾泄……

    她絕望了,她逃不過這樣的侮辱,她注定要受傷,她保護不了自己,也沒人能保護她、沒人能救她……

    ……

    她木然地承受……

    ……

    一秒猶如一個世紀……

    此刻如煉獄……

    ……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重量突然消失,手腕的攫製也鬆開。

    她驚恐地坐起身,拉緊已經被扯開的衣服,她無助地發抖、不停地發抖……

    “告訴你,我從不認輸。”轉身而迴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剛才的那兩個欲望高漲地男人立在他身後。

    ……

    她一直生活在簡單、沒有黑暗地世界裏,如此陰暗地一麵卻足以讓她絕望到心衰。

    齊磊、齊磊,你到底生活在怎樣的世界裏……

    心髒,緊縮著。

    不是為自己,而是心疼另一個的不容易。

    ……

    “天哥,齊磊來了。”門口進來一名男子。

    “他自己來的?”

    “是。”

    “讓他進來。”喬雲天微斂眉頭,心底還是詫異齊磊的能力,沒想到他能這麽快查過來。

    “看到沒有,他來了。看來,我今天是押對棋了,你對他還真不是一般的重要,隻不過幾個小時他就查了出來,可見他動用了北門的多大的力量,我還以為他齊磊是刀槍不入、鐵石心腸,他連他父親住院都沒去看一眼,可是聽聞你有事,卻亂了方寸,你說你有多大本事。”喬雲天看著她蒼白地臉,笑意更深。

    ……

    倉庫的大門又被打開。

    走進一名氣質非凡的男子,喬雲天一個眼色,立馬有人上前收身。

    “齊磊!”她欣喜地想衝過去,馬上被人製住。

    齊磊看了受了傷又衣衫不整的步微月一眼,壓製住內心的洶湧。

    “喬雲天,道上的規矩你明白,不涉及妻兒父母兄弟姐妹,你似乎壞了規矩。”齊磊慢慢地走了過來。

    喬雲天無所謂地一笑,攤攤手。

    “齊磊,你輸了那塊地皮,你輸給傅新瀚,你想想北門的老人還會有幾個支持你?北門不能一直照著你的規矩來!”喬雲天站在齊磊的身側,兩人身高鼎立,勢均力敵。

    “有人把我們的競標底價泄露出去,我懷疑北門還有一個真正內鬼就隱藏在我們中間。”齊磊目光如炬,灼灼地盯著喬雲天。

    “哈哈哈哈……”喬雲天放肆地笑了。

    他靠近齊磊的耳邊,“我很欣賞你的能力,但是我們無法成為朋友,底價是我泄露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北門有我沒你!”

    “上次我中埋伏……”齊磊眯起了眼睛。

    “沒錯,也是我。”喬雲天很痛快的承認了。

    “男人的事和女人無關,放了她。”齊磊收攏拳頭。

    “齊磊,你不愛溫嘉為什麽要傷害她,那款“天使之星”你花了那麽大的力氣和秦少爭,她抱了多少希望你知道嗎?結果你送給了另個女人,你不愛她為什麽要和她上床?”他無法忘記,喝醉後溫嘉把他當成齊磊,委屈地哭倒在他懷裏,他心痛又無能為力,他曾發誓要保護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為另個男人而哭,他的妒火一寸寸高漲。溫嘉是他的天使,他絕不容許,她有任何的受傷和不開心,絕不!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齊磊冷冷地說著,目光瞄到前方的女人驚愕地小臉,心,一窒。

    “很好,今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如果你想她安全的話。”喬雲天額際青筋直跳,他向身後伸手,有人遞上東西,他緩慢地將五指鐵扣套在手上。

    論身手,他要和齊磊不分上下;今天他抓住了齊磊的弱點,知道他不會反抗。

    步微月詫異地看著喬雲天手上的鐵扣,還沒來得及感覺不對,喬雲天對著齊磊就是一拳,她驚唿一聲,血順著齊磊地嘴角淌下……

    “啊——不要打,不要打。”前麵的男人一拳又一拳揍在齊磊身上,齊磊不躲也不防,任他就這樣打,鐵扣打在臉上,一道道青紫的淤痕就浮現在皮膚上,齊磊沒有吭聲,擦掉嘴角的血,又一次站起來……

    “齊磊——齊磊,你還手,還手啊!”淚水洶湧,那一拳拳仿佛打在她心上,她終究成了別人要挾齊磊的把柄,她拚命地掙紮,拚命地流眼淚,拚命地哭著……

    荒涼地倉庫,盤旋著她淒厲地哭聲,渾濁的空氣,漂浮著痛心地血腥。

    如果她的愛是他的負擔,她寧願停止所有的愛,隻願他能平安。

    ……

    她癱軟在地,隻能哭著……哭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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