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月等您許久了。”


    “是孤來遲了。”


    宇文月笑著走過來,她身後跟著的女子是?宇文鳶?


    她將麵紗摘下來了,那雙異瞳勾人攝魂,唇紅齒白,還有幾分英姿颯爽,不像昨日那個能舞出那般曼妙舞姿的柔弱女子。


    宋清淺打量她一眼,這樣的女子,正常的乾元都會為之傾心吧。


    她又看向蕭北棠,蕭北棠卻在盯著自己,目光還是帶著威脅。


    宇文月問:“殿下,今日蹴鞠能否允許坤澤參與?舍妹也想參加。”


    宇文鳶上前福了一禮。


    蕭北棠十分隨意的答:“自然可以。”


    宇文月看著宋清淺,語氣謙和,問:“不知太女妃可會蹴鞠?不如也加入?不過月聽聞在大禹,規矩頗多,坤澤似乎不能參與這些?”


    “本宮……”


    蕭北棠擋到她身前,將她手緊緊牽住,高聲說:“沒有這樣的規矩,夫唱婦隨,太女妃自然要參加。”


    她說的聲音之大,四周皆看向這裏。宋清淺有些難為情,捏了捏她的手心。


    宇文月一笑,道:“如此,月便期待著了。”


    她留下一個笑轉身離開,隻剩下蕭北棠咬著牙根,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殿下?”


    “宋清淺,你給我離她遠一些,明白嗎?”蕭北棠不悅。


    “?”她也沒離她近過啊。


    見她不明白,蕭北棠心煩氣躁道:“你看不到她瞧你的眼神嗎?像隻盯著骨頭的狗。孤不喜歡。”


    誰是骨頭,誰是狗?那她蕭北棠是什麽?護食的另一隻狗?宋清淺勾唇一笑。她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會因為蕭北棠的幼稚舉動而不自覺的笑。


    眾人換好衣服迴來,兩隊穿了各自的顏色區分。


    大禹這邊穿的是赤色衣服,北梁穿的是黑色,場上麵很容易分辨。


    蕭北棠很自然的站在宋清淺身側。將手裏捏著的抹額遞給宋清淺。


    “?”宋清淺愣了一下。


    “替孤係上。”她小聲極輕,盡量保持著嘴唇不動,因此說的話也含含糊糊。


    她不想叫人瞧出來是她要求的。


    宋清淺接過抹額,輕聲道:“頭低些。”


    蕭北棠聽話的將頭低下來。


    宋清淺替她將繡著龍紋的抹額係上。


    蕭北棠也搶過她手裏的替她係上。笑的燦爛如花。外人看起來,還真是琴瑟和鳴。


    入場後,她就站在宋清淺身前一點,將她擋個嚴實。


    哪裏有這樣站位的,宋清淺趁她不注意,拉開了一些距離。


    球開出來,兩邊奮力拚搶。


    蕭北棠迴身看,宋清淺已站的離自己老遠,她在同張定清交換眼神。


    張定清斷下球,一個飛踢朝宋清淺將球送了出去。


    宋清淺不停球一腳送入洞中。進球後二人相視一笑。


    眾人歡唿雀躍,在大禹的主場,自然氣焰要囂張一些。隻有蕭北棠靜默的站在一旁,不無失落的看著她們你來我往的眼神。


    那是獨屬於宋清淺和張定清之間的默契吧。一傳一射,一氣嗬成。


    宇文月倒是不在意輸贏,笑道:“不想太女妃踢得如此好!是月輕敵了。”


    宋清淺客氣笑了一聲:“靖王過獎。運氣好罷了。”


    “嘖嘖嘖,太女妃還真是魅力無限啊,也是她這樣的坤澤,是個乾元都會為之傾倒~”蕭林幽幽的飄過來,在蕭北棠耳邊說著風涼話。


    蕭北棠剜了她一眼。


    “喂,阿棠,我可跟你說,前幾日我無意聽見一件事。”蕭林拉著她小聲嘀咕。


    “何事?”蕭北棠不自覺蹙起眉頭,她直覺和宋清淺有關。


    “張定遠和友人說話時,無意間透露,張定清從前和太女妃關係很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張定清一直心悅太女妃,隻是她人在邊關,未能有機會上門求娶。”她又看下四周,煞有介事的低聲說:“他還很可惜,說家裏原本已經同意她迴來之後就上門提親,結果陛下賜婚,太女妃入了宮...她還說太女妃之所以二十二歲不議親,估計也是在等他姐姐。”


    冬日裏天氣十分冷,光禿禿的鞠場上有著不大應景的熱鬧。


    聽完蕭林的話,蕭北棠的心裏七上八下的,七零八落……她看向宋清淺,張定清就在她身側。


    蕭北棠胸中燃起無名烈火。


    ……


    場中,眾人你來我往的搶奪著球,張定清這一腳射進後,比分已經到六比四。六分裏有三分是張定清得的,兩分是蕭北棠得的。


    該急的宇文月氣定神閑,反而是蕭北棠,明明是領先,但她似乎在奮力追趕之中。


    到這個時候,其實比賽已經被殺死了,宇文月似乎沒有爭勝的心思,她仿佛真的樂在其中般,不急不躁,像在欣賞一出好戲。


    宇文月躬身雙手撐著膝蓋,喘著粗氣,讚歎道:“張將軍果然英武不凡,與太女妃的配合也十分默契。”


    這話看似說者無心,可偏偏就落在蕭北棠耳朵裏。


    時間還剩一些,蕭北棠似乎更加迫切的去踢。


    在比賽快要結束時,宇文鳶傳球失誤,誤給了宋清淺,宋清淺得球後也未猶豫,帶著球朝前跑了兩步,兩邊的蕭北棠和張定清同時發動,從兩側繞到球洞兩側。


    宇文月等人朝前去攔。


    蕭北棠和張定清都以期盼的目光看著她,希望她將球傳給自己。宋清淺停下猶豫一瞬。


    還未及思考,宇文鳶已經追上來想要截住她。


    她在最後關頭將球送出去,球奔著張定清而去,張定清跑了兩步,用胸口停下高空落下的球,而後大力一腳,幹脆利落的動作將球送進球洞。


    鑼聲也響起,結束了。


    蕭北棠呆呆的站在原地,同隊友的歡唿雀躍大相徑庭。


    “嗚唿,贏了,贏了。 ”蕭林和蕭萬琪跑到她跟前,高興的用肩頭撞了她一下。


    她被撞著動了一下,其餘沒有任何反應。


    蕭萬琪見她呆若木雞,問道:“阿棠,你怎麽了,高興傻了?”


    蕭北棠還是沉默,一句話也沒有。她用手扯下抹額,朝著場邊走。


    宇文月上前寒暄道:“張將軍果然厲害,月佩服。”


    張定清語氣冷冷的答:“靖王殿下過譽了。”


    “張將軍不必自謙,不過,說來,張將軍與太女妃的配合當真是默契十足。”她的聲音很大,似乎在有意無意刻意重複這話。


    張定清睨了她一眼,說:“在下與太女妃乃同窗,從前一同蹴鞠,默契自是有幾分的。”


    宇文月佯裝驚訝:“原來如此,這麽說來,前幾日月在茶樓門口看到的人果真是張將軍和太女妃?”


    蕭北棠腳步一滯。她們,私下又見過?!


    所以她情潮躲出去,所以她寧願在那幾日見她也不願見自己?所以,她們之間……有沒有……


    蕭北棠的心緒亂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不受控製的往腦海裏鑽,趕也趕不走。


    張定清聞言與宋清淺互看一眼,她在刻意挑事,她們二人私下見麵是景帝默許,可旁人不知,如此她們豈非成了私會?


    果然眾人的目光帶著些許異樣,又不敢真的去揣測,一時間鴉雀無聲。


    宇文月又惋惜的補了一句:“當時隻一背影,月不敢認,怕唐突了。”


    張定清似笑非笑,意味深長的說:“無妨,我與靖王殿下 本也不相熟。”


    宇文月被她這樣當眾下麵子,竟也不怒,她隻是麵帶微笑:“說的也是,是月久聞張將軍盛名,敬仰罷了。”


    張定清拔高嗓音道:“何況我那日是奉旨護衛太女妃安危,從靖王口中說出來頗像是私相授受?我和太女妃可擔不起這個罪名!”


    “原來是奉旨...”果然有人議論出了聲,她既然能這般說出來定是事實。


    宇文月勾唇一笑,拱手道:“是月唐突,我大梁本就不拘這些,因此月口無遮攔了,還望太女妃見諒。”


    宋清淺並未同她客氣,也未答話。她說的話本就有引導眾人詬病宋清淺的嫌疑,也證明她並非善類,宋清淺也不必與她你來我往的寒暄了。


    宋清淺打量著宇文月,敵國皇子公子與戍邊武將攀談,總歸是十分不妥的事,易招人猜忌,她是為了讓蕭北棠猜忌張定清?


    蕭北棠,對了,蕭北棠呢?宋清淺目光四處搜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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