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如她的所想一般,寧王和國師二人自然不會放掉這個死去的孩子。


    丞相府內。


    國師把手裏的一個瓷瓶遞給下人讓他送給娉婷郡主,“這是調養身子的好藥。”


    “是,奴才這就送去。”


    國師勾著嘴角臉上閃過瘋狂,“這個孩子沒的好啊!這不是瞌睡了正好有人給送枕頭嘛!”


    他想要的,說不定很快就能完成了呢!


    這時小廝走了進來說一洲謀士過來了。


    他立刻收斂了不應該出現在他臉上的表情,又恢複了那一副清淡無欲無求的樣子。“還不快快請他進來。”


    這個一洲謀士,雖然也住在府裏許久,為景馳安出謀劃策的,但是他們二人卻從未見過麵。


    但是他能感受到的是,他們之間的某些目的是一樣的。


    可又不一樣,這是洛國,他們啟國的手伸的有些長了。


    還有平城公主,她還是沒死心。既然如此,他不介意把事情做絕了。


    正當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國師大人!”一洲謀士彎腰行了禮。


    “阿彌陀佛!”國師也微笑著迴道。“請坐。”


    一洲看了他兩眼,隨即跟著坐下,自然也不會開口相問他一個國師為何會住在丞相府裏。


    畢竟有些事大家都心照不宣。


    “久聞國師大名,今日終得一見,是某之幸。”


    “謀士言重了,老衲亦是如此。”


    兩人相視一笑,後麵的話便說的容易多了。


    “往日府裏倒是生機盎然的很,現在,丞相夫人受此大罪,真是令人痛惜啊!”一洲語氣裏略帶著痛苦道。


    國師也同樣惋惜的歎了口氣,“雖說各人自有緣法,可這還未落地的孩子何罪之有呢?


    也不知何人竟如此狠心,竟下此毒手。


    這可是丞相大人的第一個嫡子啊!”


    兩人同樣的惋惜心疼,貌似沒的是他們自己的孩子一樣。


    “也不知道丞相大人有沒有走出來,到現在還未查明這個孩子究竟是死於誰的狠手?”一洲又繼續說著。


    話語間,仿佛這個孩子是他們親眼所見被人害死的一樣。


    一心的要為他報仇,要為他找出個兇手出來。


    “這可是丞相府,洛國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說這個孩子被害死。


    普天之下,誰會如此呢?老衲實在是想不明白是誰會如此做?“他的話點到為止,剩下的話他不再繼續說吧。


    也就意味著,兇手不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那麽日後事發之日,也找不到他的頭上。


    一洲謀士暗笑一下,暗罵著他一句老禿驢,都當和尚了還心思這麽多。


    但剩下的話,也隻能由他說出來了。否則他們這次的謀劃,便不能合作了。


    能住在丞相府,定然也是能得景馳安的心的。


    這也就意味著,他的話可以影響到景馳安。


    ”丞相大人乃皇上近臣,受皇上寵信已久。


    就連一個妾室所出的女兒,都願意封為縣主。定然是也如同丞相大人一樣,希望這個孩子平安降生的。“話落,一洲謀士喝了口茶水。


    然後又繼續說著,”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請說!“國師抬手示意他繼續說著。


    ”我倒是聽聞過一些事情,據說當今皇後娘娘乃是曾經的丞相夫人。“


    ”說來慚愧,確實如此。“國師倒是一臉的羞愧之意。”當時丞相大人和她鬧了別扭,老衲也曾勸過她,可她一意孤行。


    老衲也無可奈何。


    至於後來她怎麽跟皇上有了感情,老衲便不得而知了。“


    ”我在京中倒是聽到過一些傳聞,說起這皇後娘娘,倒是有人膽大的稱她一句妖後。“


    ”坊間傳聞,不提也罷。“國師不在意的說著。


    ”但是,我這心中倒是有些想法,俗話說這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這夫人的孩子,會不會跟這皇後娘娘有關係?“他小聲的對國師說著,眼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這?從何說起啊?”國師輕搖著頭問道。


    “她自己生養不得,難道會願意看大人和夫人平安的生下嫡子麽?


    性本惡,國師大人你是紅塵之外的人,自然不明白這人能惡到什麽地步。


    可我是一個俗人,皇後娘娘她一個後宮女子,按照宮規她怎麽能出去求藥呢?”


    屋裏陷入了詭異的沉寂,能聽到的隻有喝茶的聲音。


    良久後,國師才說話,“以謀士之見,這局我們該如何破?


    畢竟那可是皇後娘娘,最重要的是,她在皇上心裏地位可不低啊!”


    “唉!那這可不好破啊!”一洲謀士也同樣疑惑著一張臉。


    他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在讓他繼續說下去那可就沒意思了。


    見他如此,國師也明白下麵的話了,“老衲慚愧,身為國師,卻沒護住這洛國的安危。


    但是,老衲這裏的確是又一法子,可讓皇後受此一擊。


    可是,這需要丞相大人。”


    “哦?不如國師大人說來一聽!”


    “老衲需要謀士,將丞相大人心裏的痛引出來。與其說痛,不如說是丞相大人對皇後娘娘的恨意。”國師手指重重的點了一下桌子,讓對麵坐著的一洲謀士明白了。


    一洲謀士點頭,恨,這個他自然能夠做到。


    “好!這個我能做到,剩下的便看國師的了。”


    又是互相吹捧幾句,一洲這才笑著離開。


    屋裏沒人了,國師才把假笑放了下來。剩下的就是等著景馳安來找他了。


    ——————————


    城外虎嘯營,皇上正在看著士兵訓練。但卻突然想到了墨無雙,趕緊問著身邊的龍衛,”皇後可有傳信迴來?“


    ”迴皇上的話,前幾日皇後娘娘傳過信後,便沒有在傳信迴來了。“


    ”那她們可到了何處?還有幾日能迴京?“


    ”現在已經到了明城,快則三日便可到京城了。“


    ”好!“他的語氣裏有著藏不住的喜悅,但是在外麵卻不顯。”多注意她們的行程。“


    ”是!“


    在軍營待了一天的皇上,在日落前迴了皇宮繼續處理奏折。


    而在丞相府 ,國師正在慢條斯理的吃著晚膳。


    門卻一下被推開,逆著外麵的暗沉,國師雖然看不清景馳安的臉,但卻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怒意。


    國師心中暗笑,來了,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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