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雖說是醒了,可完全不敢動啊,還有上邊那位仁兄挪挪地,你誇骨軸子硌人。


    這種堆疊的對待方式,就像是處理好的牲畜一樣,感覺一會兒就要被搬到菜市場門口。


    他們是不是快死了?


    實際上,接到鬱綏之通知後,屁顛屁顛跑過來看場子的夜駒完全不在意他們裝不裝睡這件事。


    又不能吃,不對,至少不能現在開始吃。


    可惡,越看越餓。


    聽到這個兇神惡煞的四不像肚子響了,不管是真睡著還是裝睡著的,心底都是哇涼哇涼的。


    好消息,沒有上菜市場,壞消息,直接上餐桌了。


    劍宗真的喪心病狂了,為了延續宗門,什麽都幹出來了,誰家好人會養這麽隻渾身下上哪哪都透著不祥的東西。


    而且很明顯這東西,會吃人的。


    不行,一定要出去揭發!


    不然會有更多人受其蒙騙的,一旦它們看到的那些東西成型,到時就完了!


    於是特別努力的狗狗祟祟蠕動,企圖離開。


    夜駒整一個收到的命令就是不允許任何人出去,但她迴來的時候人隻能多不能少。


    嚶嚶嚶,給看不給吃,饞死了。


    不過,隻多不少的話,之後進來的是不是都能吃掉了。


    (ps:在後山進食了太多血肉,現在獸性思維占了主導)


    鬱綏之不知道這事嗎?


    她知道,所以忙著堵人。


    她就知道一個人甩開大部隊過來單幹會遇上麻煩,但沒想過會出在一隻一直被她吐槽的吃貨身上。


    老爺子把它留下來是有他的道理的,單戰力方麵,鬱綏之不占滿天時地利人和的前提下,壓製住發狂的夜駒就是天方夜譚。


    可戰力高了的代價就是綜合能控性真的很差。


    除非自己已經能做到跟老爺子似的,一巴掌拍腦袋上就給打服了的情況。


    在這之前能不帶就不帶。


    直到“記錄”讓她把這家夥拉出來遛一遛。


    第一反應就是她是不是闖了什麽大禍,需要拿手上底牌之一出來犁地什麽的。


    也是後知後覺才想起來,最近不太平,專門有東西針對自家宗門,像她這種剛好撞考核的孤狼最容易被下手。


    ……是有點太巧合了。


    又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成了計劃的一部了,到底是誰開創的“箱庭”模式?!


    這種本來以為自己在做分內事情結果莫名就被利用了,最後好結果是收到奇怪的讚賞和褒獎,壞一點就是要麵對奇怪的敵人。


    缺德沒邊了。


    某些人鼻子一癢,:好像有誰在說我?


    (想打噴嚏但未果。更難受了,到底是誰這麽缺德?)


    鬱某人尷尬移開眼神,她真不是故意的。


    兩方對陣(盡管覺得對麵菜),勇武為先,但是這兩個噴嚏突如其來,第一個她憋住了,但第二個實在沒忍住,然後就是合理把對麵氣到臉都變形了。


    嗯,絕對不是因為她圖省事左右開弓力道完全不收,直接速通才導致變形的。


    “夜駒應該還沒開飯……吧?”


    這話說的哪裏怪怪的,說的她苛待獸一樣。


    『你再晚點迴去,就開了,你倆還能拚個桌。』


    “……”到底是出於自己的那一點,才導致了“記錄”隻有在損人的時候展現幽默靈魂。


    鬱綏之對於沒能找到人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對自己宗門的人抱有僥幸根本不現實,大家平日隻因是在自家說說笑笑,偶爾表現幼稚,或者抽抽風發泄一下精力。


    一旦遇的是正事,行事能力上隻能說宗門的教育資源不是白砸的。


    所以為什麽夜駒這個最慘的毛病沒改掉啊?總不能是喂少了吧?


    “人差不多應該有醒了的。”


    最開始她下手還是有分寸的,直到人越來越多,一個比一個驚懼。


    (ps:因為堆的越來越高了啊!)


    搞得她有種上流水線生產作業的麻木重複感。


    對於不是自己人的情況,鬱某人的作風全憑良心時不時詐屍出來譴責一下有所收斂。


    具體表現就像現在這樣能保證不下死手,但舒不舒服不在她個人考慮範圍。


    又是覺得自己不該進愈心門的一天。


    抱著這樣的心態,加上良心的奇跡詐屍,鬱綏之沒能原路返迴,好在是抄了近道。


    “嘴下留人!”


    夜駒的嘴就是天道胡亂縫合的有力證據,誰家檮杌嘴巴上下骨骼可以不閉合直接吞啊?!


    還有爪子意外靈活,看看,這抓四五個穩穩當當的。


    “你們是不是傻,反抗都沒有?”


    在搶下夜駒的口糧後,鬱綏之有點恨鐵不成鋼的錯覺,傻白不甜成這樣到底是怎麽生活的?


    指望運氣好到邊界點不會刷出新的在臉上?


    至於完全沒人想著反抗,本質上情有可原。


    之前遭遇的恐慌,至少對手在能理解的範圍,另一點就是知道謀劃還未成型,他們可以跑,這是心裏層麵的暗示。


    但夜駒不是啊,它在心裏層麵上給他們的第一印象就是完啦,加上他們剛跑出來的希望破滅,雙重打擊下又有誰會去臨死還找不痛快的。


    現在看到把自己在內的一群人敲暈的罪魁禍首,因著剛才那一波救人的舉動,大家甚至都覺得這個“惡魔”都自帶聖光——


    才怪,更黑暗了。


    “您能給我們一個痛快嗎?”


    “?”


    她應該沒拿到什麽奇怪的劇本啊,怎麽就突然快進到贖罪環節了?


    “你是殺人放火了,還是騙了老太太的養老金?這麽著急死。”


    話說前兩者好像也不會因為良心譴責以死謝罪啊,鬱某人這樣的時不時良心詐屍的情況也沒把這些人直接送去重開啊。


    比起以前那麽激進,她現在很收斂了,天道雖然時不時還會給她嘴巴子。


    但宗裏很多人都很好,連帶著她都覺著要敢於去信任了來著?


    “你難道不是劍宗的人?”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是?倒是你們上來二話不說就是幹,我是自衛好嗎……”


    大概是為了平衡,她進來是不費吹灰之力了,相對應的,她現在進度卡住了。


    因為第一個遇上的家夥被嚇壞了然後被迫出手自衛。


    之後再進來看到這一幕,把人想垃圾一樣扔在一邊(自我腦補),下意識把她劃去了對立麵,結果就是惡性循環。


    “絕了,當時你們要和現在一樣有話好好說,我至於還要去地道裏打一通莫名還沒意義的遭遇戰嗎?”


    她是遇見了劍宗派來追人的,但對方比他們都更沒理智。


    好好的一個宗門怎麽就選擇了徹底瘋狂,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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