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赧天賦再怎麽好,也達不到秦燁那種天生先知之的離譜程度,盡管非常努力學習並去適應領袖這一位置,但誰家繼承人10歲左右就獨立處置全部事物,這裏甚至沒有384醬!


    焦頭爛額之際,救星們趕來,從姚家觀迴來的這一批。


    鬱綏之猜的沒錯,正麵打不過他們,就想來陰的,想偷偷放毒,直接給你屋子都掀了。


    也就是高家這群人實在是窮,除了信物,就剩一條坑來的靈脈資源,連個下咒或者放精神攻擊的人或物都拿不出,從這個難度來說,還是挺適合入門級考核(強顏歡笑.jpg)


    盡管人就剩這麽十個,沒比這更好的消息了。


    高家的人沒有進入圖多寨,靈氣暴動還需要一些時間平息,可利益競爭手段隻需要有用就行。


    “你們說,這山裏到底有多少屍體?”


    “家主說笑了,就憑那些遺民,恐怕是來不及的。”


    “可惜了,一代巾幗如此落幕。”


    即使已經第一時間發動人群焚燒屍體,司赧心裏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疫病,這是阿媽憑借強大意誌力傳音交代的第一件事,隨後完全陷入沉睡。


    人其實很脆弱,隨便一點風吹就碎完了,


    “都是同齡人,咋差距這麽大呢?”千非池第二天就能下地了,明明前一天還看著要死的樣子,這活蹦亂跳的——也不是完全沒事。


    司赧一臉無奈的看著趴在窗口的小夥伴,這好歹是六層啊,到底怎麽爬上來的?


    “嘖嘖,她給你留了藥劑吧。”隻要是不影響未來大致走向,千非池就能在犯規邊緣來迴橫跳,就像上次他“聽說”一樣。


    司赧本人身高,站起來勉強能透過窗台往下看,人家裏養的好,真可惜,沒看到小屁孩努力扒窗,不然絕對可以當成司赧的黑料。


    “可你打算用這些來救他們?”人天生趨利避害,盡管這一次經曆住了考驗,下一次呢?


    善意是關押陰暗的籠子,消磨過多,遲早會被陰暗吞噬。


    而且,他可不相信那個超大型遛狗畫麵沒給司赧造成影響。


    “不能一概而論。”司赧這幾天終於是學會在日常對話說連貫句子,可喜可賀。


    在末路裏總歸還是有人堅守底線而選擇分道揚鑣。


    藥劑這一手成功拖住了高家,這幾天為了搞進度,鬱綏之沒休息好的怨氣都能吸引怨靈核心了。


    但看見高家所有人最近時不時挨批,一張張臉都哭喪著,心情突然就好多了,雖然破產,但千金難買我高興。


    嗯,一定要找機會搜刮!再迴憶一下圖多遺民掀的房子就是姚錄那一間,連砸帶燒的,倒是省了她上墳燒遺物的功夫,啊,心情更好了。


    “把人都聚集起來,現在開始獻祭。”司伯楠不確定死沒死在前線,但他如果迴來計劃迴報一定打折扣。


    必須控製住他老婆孩子,隨便哪一個都行,實在不行就啟用信物控製住整座山。


    陣法類有一個神奇現象,同規模同種陣法的情況下使用進攻性的消耗要比使用防禦性的消耗低很多。


    控製類,屬於精神進攻,因此這一批人獻祭後啟動前置已經滿足。


    鬱: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是吧?那也要分情況啊……打的過誰防守啊!


    千:跟我一起喊,天道狗東西!


    那麽迴合又來到鬱綏之這邊,您的敵人選擇使用獻祭力量攻擊您所在陣營,您選擇:


    昏迷\/死


    一勞永逸的方法就是可能會把自己送進狼窩。


    看著因為需要保留體內靈氣而剩下次數的羅盤,俺的身家性命就全部交給你了。


    鬱綏之顫顫巍巍的去摸“驚風”,一接觸她就確定了,這一箭屬於是要她亖。


    “記錄,我們去礦脈入口。”那裏因為引發爆炸坍塌後廢棄了,剛好也在獻祭廣場下邊,現在她挺感謝這些老騙子圖方便廣場建在垂直一條線的延展空間裏,直接省了不少事。


    至於靈氣暴動,她昏迷以後身體不受控製自主運轉周天很可能會嗝屁,那就隻能服用整瓶的固本丹藥,賭一賭嘍。


    怎麽感覺進了曦宗以後隨時隨地都在拚命呢?


    “你們這些圖多寨的就是人麵獸心啊——見死不救啊——”


    鬱綏之留下的藥劑是不少,但這場疫病總是反複,仿佛就跟牛皮糖一樣粘著,每次推開又會重新粘迴來。


    這肯定不對,可沒等他們抽出人力去檢查,這樣的聲音就不斷找上門來。


    圖多寨當然不可能住下所有人,寨內的人可以分到稀釋過的湯藥(感謝格赧琪處理及時,至少寨內儲水庫還沒被汙染。)


    但更多的,就嗬嗬了唄。


    因為最先選擇聽信鬱綏之的那批人都跟進了寨內,沒進來那些人,無論是司赧終於學會了降低自我道德,還是保有道德底線的那一批看不慣對方這類。


    沒直接扔東西過去已經算底線還可以繼續降低的表現。


    “不行啊大人,這樣沒用啊,他們根本不開寨門。”


    “沒事,把那天這個小鬼喂血救人的事情宣傳出去。”


    一點點血液就可以,這麽相比之下,還是自己的命更重要對吧?


    家主這招化整為零,確實給整個計劃打下了良好基礎,難怪曦宗那孩子必須死呢,隻有她不論出於什麽原因,把姚家觀內的眼線拔了個幹淨。


    出現後麵這一係列問題,也是辛苦他們家主力挽狂瀾,明明按原計劃可以死的更少的,何必呢?


    “咳咳!”嘶,不會吧,自己下的毒感染自己了?默默從口袋裏掏出解藥又吃一顆,果然頻繁下毒有些傷身,他還是休息幾天吧。


    (鬱:到底是誰把聚靈大陣給炸沒了?又是誰攛掇著坑到手了一條靈脈的?)


    鬱綏之終於費勁爬到了礦脈入口,這一路上身上的護盾閃光就沒停過,看樣子高家人實力想恢複還需要點時間。


    這是鬱綏之和“記錄”商討完以後的結果。


    抗過暴動,靈氣終歸是靈氣,如果自身隻當一個短暫的收集輸出機器,理論上,這一箭不至於直接要她命,也就是唯一能選的昏迷方案。


    “咳,這次你應該不怎麽生氣吧?”上一次是她任性想起一出是一出,“記錄”隨著她胡鬧給坑慘了,這一次是商量過後的結果!


    『生氣,氣我自己。』ta突然想起見麵後收到的第一次評價。


    “嘿嘿,那一起努力變強好了。”果然“記錄”最好了。


    這麽大張弓,鬱綏之上去就是個高抬腿豎叉,沒辦法身高,臂長都不滿足正常拉開這張弓的條件┐(′ー`)┌,具體動作參考哪吒拉弓。


    果然好疼渾身哪哪像是要裂開了,這種感覺簡直是——


    怎麽那麽熟悉呢,感覺一朝迴到第一次見到屑師姐那天,不愧是我早早為此做好了抗壓訓練。


    希望一切順利,這個位置可以讓她好找,花了幾天時間,也不知道上邊情況的如何了,靈魂還沒使用,獻祭也是白費了。


    走你!


    一隻青色的鸞鳥撞破地麵,伴隨啼鳴衝入雲霄,幾乎是一瞬間吸引了所有目光,包括拖著重傷疲憊身軀往迴趕的司伯楠一行人。


    可,嘉爾圖撒那個看上去跟祭司完全不沾邊的帥姐姐,迴歸到廣闊的草原,他們出發的地方。


    一行人速度更快了,“碧鸞”墨隨流獨創弓術的基礎式,盡管當年他還過調侃這名字。


    而現在,寨裏一定出事了!


    (時間線倒迴.ing)


    司赧有些無語到底是誰傳出來他的血包治百病的?


    連割肉喂鷹的講出來了,他又不是苦修。


    “少主,這情況一定是高家那群人。”司赧體內種有蘇生在寨內不算什麽秘密,畢竟他的作死天賦是從小的。


    “疫病也跟他們脫不開關係。”這一套組合拳打下來,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他們踩坑了,要不是藥劑緩了一手。


    “她呢?”


    “額,您是指曦宗的那位客人嗎?”這幾天事情太多,大家都是連軸轉現在才想起來,“那位客人留在了姚家觀。”


    “。”司赧沉默了,他能做什麽?寨子裏一堆事物亂七八糟,特別是內訌,因為各種事情總能炒成一團,加上流言不斷,司赧有時候自暴自棄的先把人全部趕出去。


    那這些日子他做的事情又有什麽意義,母親拚死救活了一山人的意義何在?


    “我去看看好了,瞅你那樣兒,老氣橫秋。”千非池可能是進化了,在司赧看到他一躍蹦上二樓後確定了這個想法,福禍相依啊。


    “謝了。”千非池這段時間不是在睡覺就是到處亂竄,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千非池走之前想說什麽的又被掐了一次脖子,淦,區別對待!


    “最後一批藥劑發下去吧 ,對外宣稱我也病倒了。”


    司赧從不信任原寨內以外的任何人,(兩個小夥伴不在此列),所以他說病了,那寨子裏的其他人就隻能收到他生病的消息。


    亂吧,他看看有哪些牛鬼蛇神在搞事情。


    如果時間充裕,司赧的做法沒有問題,偏偏他最缺的就是時間。


    在清理了出了不少高家眼線後。


    “少主,出走!他們他們綁了夫人!”


    司赧的一係列舉措讓他收獲了一批外人的追隨,分別在寨子剩下的遺民手下做事,也學會了對他用這樣的稱唿,他身上全是傷痕,掙紮著爬過來。


    “少主,你快跑!”


    “來不及了。”


    司赧明白了為什麽兩個夥伴都對他說不要信任這些人,阿媽的安置是千非池提出保密轉移的,唯一撞見過的人,嗬嗬,他沒下令滅口。


    “對不起,少主,但我真的沒有辦法啊,他們抓了我弟弟,他會死的!”


    “對不起他們讓我給食物裏下了毒,如果不這麽做,我。。。我也會死”


    所以隻剩下他一個人了嗎?


    仔細一看,不知道來通知他的那個人到底擁有多麽高尚的品格,這些人裏,不少曾是抵抗大流的,如今也分道揚鑣了。


    “哦,圖多的少主,終於見到你了,那直奔主題吧,你和你的母親,我們決定留下你,畢竟孩子總是更值得優待。”


    不確定格赧琪會不會突然醒來,幹脆一了百了好了,用她兒子來牽製她,再用娘兒倆製約司伯楠什麽的,整這麽麻煩幹嘛?留誰不是留?


    “你想殺了阿媽?”


    “哦,不不不,格赧琪夫人深明大義,不惜用自己為博山寨帶來希望,這樣的大人物,究竟是誰會想下手呢?”


    格赧琪被綁住,即使她整個人沒有意識,可有人做賊心虛覺著綁一個植物人很有必要。


    “對不起,我們都是被逼無奈的。”


    “對不起。”


    一把把火圍在台子下,眾人拾柴火焰高,高到他們站在光裏也可以那麽熠熠生輝。


    司赧被死死按住,就讓他這麽看著火焰吞噬一切。


    “從今天起,高家會庇護你們所有人。”


    “你這出苦肉計,真實在,估計之後他隻會信任你了”


    “大人謬讚了。”


    小孩子嘛,天才又如何?


    小孩就是小孩,得到他的信任然後洗腦不是輕而易舉,格赧琪那種神奇的蠱術,怎麽可以就此失傳呢?


    司赧無暇在思考,他的母親被殺死了,因為他自己,對不起,媽媽,都是我的錯。


    高家算盤打得很響亮,隻是司赧終究不再信任任何人,他現在隻會無比憎惡這個世界。


    平等的憎惡任何人,或許就不該有那顆還魂丹,他也不該抱有期待!


    這裏邊包括他自己。


    司赧被關在了一間地牢裏,可能因為在姚家觀人數消耗的比較快,唯一一間地牢,原本是米漿兒的。


    司赧沒有死,因為鬱綏之先見到米飯兒,所以來到姚家觀,隨後讓米漿兒安息。


    米漿兒受到姚錄的哄騙,被關在這裏飽受折磨而發瘋。


    姚家觀忽悠大量人員上山是因為要給獻祭裝置提供靈魂,而靈魂代償的提出者是——司赧。


    在極致的扭曲下,一切因果,幾乎是麵目全非地聚合在一起,就是現實版的蘭因絮果。


    三個異常的小孩裏,唯一能慶幸的是三人選擇了分頭行動。


    “那個曦宗的死丫頭呢?”


    “大人,所有的女孩都在這了,沒有您那要找的。”


    “嗬嗬,不愧是曦宗出來的,甩得幹淨利落。”


    “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不能讓她活著離開,各位也不想被一個頂級宗門追殺吧?”


    “是!”


    嗯,燈下黑這招算是被某人玩明白了,此刻她還在一堆碎石縫隙裏陰暗爬行,找位置,地下就這點不好,消息閉塞的不行,何況這裏也沒人能給她聽牆根(祖傳手藝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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