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淵覺察出玉瓊琚神色之意,淡淡笑道:“玉神醫但說無妨。”


    “先心病,內心膜墊缺損,腎髒受損嚴重,可活三年左右。”


    這種事一般是不會告訴當事人的,怕承受不住當場掛掉。


    不過玉瓊琚見這人並不在乎的模樣,且又前來醫治的又隻有他一人,索性便告訴了他。


    善淵神色不變,甚至還悠悠的喝了口茶水,道:“多得三年,是小道的福分。”


    他從袖中又拿出一張紙,遞到玉瓊琚麵前,道:“有聞您樓內尋找望川花,師父便讓我帶著自己畫的地圖來,無論神醫能否醫治小道的頑疾,這圖都望您收下。”


    玉瓊琚控製不住心中的激動,唿吸一下子急促起來,臉上的神色既緊張又興奮。


    在觀李蓮花,他的眼中也罕見的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雙手緊握在一起,仿佛在抑製內心的激動。


    “多謝道長!我玉瓊琚感激不盡!”


    玉瓊琚站起身,要向善淵鞠禮,卻被善淵輕輕用手托住。


    “玉神醫不必客氣,那圖上的位置極其偏僻遙遠,又遭逢大疫,想必您去尋,也有個七八分的把握。”


    善淵雖手托住玉瓊琚,可視線卻又移到桌上的清粥上,微微咽著口水,


    “錢掌櫃,在差人弄一頓上好的早點。”


    玉瓊琚失笑一聲,這人看著仙風道骨,口腹之欲倒是很強烈。


    “喂!玉瓊琚!小爺下來你都沒說讓人再上一頓飯!”


    沈確滿臉幽怨。


    “滾一邊去!平常供你個白吃飽不錯了,現在別給我擱著添亂!”


    玉瓊琚揮了揮拳頭,目光兇狠的盯著沈確。


    李蓮花向善淵詢問著,仔細對照著地圖上所會經曆的城鎮、路線,又拿筆在圖上勾勾畫畫。


    他也不是很認路之人,玉瓊琚更別說了,在樓內有時候都會兜轉幾圈,也不知這腦子咋當上郎中的。


    為了謹慎起見,還是要多做準備。


    待善淵吃過早飯,幾人客套了幾句,便又散開。


    玉瓊琚和李蓮花迴了樓上。


    剛進到屋內,玉瓊琚就興奮的摟著李蓮花又蹦又跳。


    “哎呦呦,可輕點,這玉郎中也真是的,別沒等找到望川花,李某我先折在您的手上了。”


    李蓮花雖語氣嗔怪,臉上卻露出一絲微笑,漸漸蕩漾開來,連眼底都帶著笑意。


    “好了好了,我輕點摟花花就是了嘛,都怪我,剛才太激動了。”


    玉瓊琚窩在李蓮花身邊左右轉圈,一口一個花花的叫著,叫的李蓮花心軟不已。


    “你啊!整天就會磨人。”


    李蓮花輕撫著玉瓊琚已經長到腰間的發絲,很是順滑。


    “那不也得是花花疼我愛我嘛。”


    玉瓊琚晃了晃腦袋,表情很是得意,說著他去櫃中拿出一隻木盒,將木盒打開,裏麵是一株千年人參。


    “這個本來是我要留給花花調養身體的,不過一直沒尋到可最相輔的藥材,如今送那道長一些,也算是還了他的人情。”


    玉瓊琚頗為惋惜的歎口氣。


    大好的人參,花花還沒吃上呢。


    “也是,欠他人人情終究不好,可這人參不是沒有相輔的藥草嗎?”


    李蓮花皺眉一問。


    玉瓊琚愣了一下,說:“給他吃那麽好幹嘛?弄個生脈散,一共就三種藥材讓他喝著去唄。”


    李蓮花笑道:“你這一天,區別對待倒是很明顯。”


    “當然啊!你是花花,是世界上最好的花花,跟他們不一樣,他們都是外人,我們可是以後要成親的人。”


    玉瓊琚理所應當的說著。


    等給李蓮花治好病,再找到單師兄的“屍骨”,他倆便遊山玩水去。


    “什麽成親?”


    李蓮花將眼神瞟到一邊,不敢與玉瓊琚對視,可臉上的紅暈卻愈發明顯。


    “呦呦呦,害羞了,是誰害羞了?是我們的花花嘛?”


    玉瓊琚欠欠的追到李蓮花的麵前,揉著他發燙的臉,非要去看他的眼睛。


    “玉郎中可是還想要好好放鬆一下筋骨?”


    李蓮花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望向玉瓊琚。


    “我沒有,我還有事,我先下樓一趟。”


    玉瓊琚抄起桌上那人參,飛一般的溜出屋外。


    前些日子挑逗李蓮花挑逗的太過厲害,這人晚上便借著鬆筋骨的名義給他好好“按按”,那酸爽如今一迴憶,仍記憶如新。


    “錢掌櫃。”


    玉瓊琚拎著人參跑到錢掌櫃的賬房。


    錢掌櫃瞥到玉瓊琚手裏拿東西,眼皮狂跳。


    您老人家可真不拿寶貝當寶貝。


    “我過些日子便要與花花出城了,樓內的一切交給你,還有關於少師劍也別忘了幫我打聽,無論是什麽手段代價,我都要。”


    玉瓊琚落下座,翹著二郎腿,給錢掌櫃安排任務。


    錢掌櫃沒想到玉瓊琚要走這麽快,如今外麵可是大疫,不過又一想,這人可頂著神醫的名號,他鹹吃蘿卜淡操心,不過嘴上關心的話還是不少說。


    交代了一番,玉瓊琚又一想,說:“還有個人叫單孤刀,在江湖上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不過死人嘛,就得安安穩穩做死人,別總擾人清靜。”


    “我也不指望你們有多大能耐對付百川院和那死鬼,能偶爾膈應他們一下我也挺欣慰了。”


    自己這手下也不是專業的打手刺客,殺個人夠嗆,但是讓人心裏憋屈可是很在行的。


    “定遵老板安排。”


    錢掌櫃辦事玉瓊琚一萬個放心,他又讓思賢去熬藥,送到善淵的房內。


    繞了一圈去到樓下,門口放著各種禮品,都是上午拜年時錢掌櫃收的。


    嘔吼,開盲盒時間到!


    “抱歉,瑾瑜來晚了。”


    王瑾瑜甩了甩衣袖,風塵仆仆的走進樓內,看來上午不少招唿客人。


    玉瓊琚自認為不著痕跡的後退幾步,問道:“最近可感覺狀態良好?”


    “好了很多,夜晚也不再咳嗽,如果不是事政太多,想來也能好的更快。”


    王瑾瑜將禮品放到桌上,沒有在向玉瓊琚身邊靠近。


    “皇帝重用你是好事,不過也莫要太過操勞,若是過度可會複發。”


    寒暄了幾句,玉瓊琚又說:“後日我便會與花花啟程,向西北方向行去,再迴南陽可能已是十年八年之後了,也請您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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