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聽到剛娶到手還沒一個月的新媳婦,說要迴娘家。


    他就徹底裝不下去了。


    再裝,老婆就沒了。


    劉盲在黑暗中將丁麗摟進懷裏:“媳婦兒,你再忍兩天,等到休息日,我再跟人換個夜班,湊上兩天,我就把她送迴鄉下去。”


    他也受夠了。


    本來是覺得老娘在鄉下吃苦,接進城裏享享福。


    沒成想,這老太太年紀大了,反而沒有了眼色。


    經常他和媳婦兒在親熱到關鍵的時候,她在外麵敲門。


    常讓他箭射到一半,還要重歸箭袋。


    這誰受得住啊?


    他娶了新媳婦之後,倒是過上了比沒媳婦兒還要素的日子了。


    他也早就煩了這老太婆。


    他娘除了跟媳婦處不來外,跟四周鄰居也處不來。


    天天為三瓜兩棗的事情吵得天翻地覆。


    樓道委員會都找了他好幾次了。


    讓他勸勸老娘,不要再用尿澆花盆裏的小蔥了。


    那味兒太衝了。


    但是老太太根本不聽,還說小蔥隻澆水,長得不壯實。


    隻有澆了人肥,才能長得好。


    鄉下都是這麽幹的,憑啥不讓她澆?


    何況她澆的還是自家的花盆,用的是自家的尿。


    她又沒偷別人家的尿肥?


    這些鄰居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就欺負她一鄉下來的老婆子。


    樓道委員找她溝通,她就胡攪蠻纏,哭天抹淚。


    孫婆子再待下去,男人感覺自己的工作都要不保了。


    丁麗終於等到自己想要的話,立即高興的就朝男人臉上親了口。


    “說話算話,那我今天下班就直接迴娘家了,你把咱媽送走後,再去接我。”


    劉盲被親得動了情,就想趁著天徹底亮之前,和媳婦兒再來一發。


    誰料翻身,就感覺出了不對勁。


    這床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冰,這麽硬了?


    劉盲下意識伸手去摸了摸。


    他越摸眉頭皺得越緊。


    這手感,怎麽不像是床鋪,倒像是家裏的水泥地麵呢?


    “媳婦兒,這床是不對勁,我怎麽沒摸著床單,被子也不見了,快把燈拉亮,啥情況?”


    “啪!”十五瓦的燈泡被打開,散發著黃暈的淡淡光芒。


    男人和女人都呆住了。


    他們竟然躺在房間的地麵上了。


    劉盲滿頭霧水。


    他又不是小孩子,咋還睡著睡著,滾到地上來了呢?


    丁麗也從地上撐著身體爬起來,不經意間的朝著床的方位一看。


    隻見原本擺床的地方,一片空空蕩蕩。


    一眼就能看見糊著報紙的牆。


    若不是那兒有片四四方方灰塵印子,


    她都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方向。


    丁麗一向伶牙俐齒的嘴,此刻都哆嗦了,結巴了。


    “當當當當家的,床,床不見了!”


    劉盲也看見了。


    他還看見了更多。


    何止是床不見了。


    整個房間空空蕩蕩,連牆上掛著的老黃曆都沒了。


    隻有四麵牆了。


    劉盲不敢相信的閉眼,再睜眼,還是一樣。


    他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很疼,這是真的。


    劉盲的怒氣瞬間百倍翻騰了起來。


    他爬起來就開了罵:


    “草!這特麽誰幹的?也不出去打聽打聽老子是什麽人,竟敢偷東西偷到老子頭上來了?”


    向來隻有他偷別人的東西,向來隻有他占別人便宜。


    他什麽時候,讓別人占過便宜?


    他在心裏快速過濾名單,猜測會是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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