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臻抿了下嘴,欲言又止,顯然是有的。


    丁?斜他一眼:“走硬漢風格的人不要做這麽嬌羞的表情,不利於人設。”


    岑臻抬手就捶了他一拳,然後才提起了經紀公司叫他接的本子。


    那個角色是男二號,也算是岑臻迄今為止演過的最大角色了。


    以往都是排不上名次的小配角,戲份少到快進都可能錯過出場畫麵,現在一下就上升到男二號,對他來說是天大的好事才對。


    但岑臻內心很糾結,說起那個男二號的人設直搖頭:“太渣了,真的。”


    他本人甚至揍過渣男,現在要他出演,簡直是比當年發現自己養的狗吃屎還難受。


    丁?聽了個大概,拍著胸脯表示自己有經驗:“不就演個渣男嘛,老岑,直接衝,不會我教你啊。”


    紀舒弛五官誇張地皺起,對此表示嫌棄:“你確定你知道怎麽演渣男?”


    丁?聳聳肩:“渣男我雖然沒當過,但我見得多啊,那叫一個嘖嘖......”


    紀舒弛忍不住發笑。


    笑過後她又狀似無意地聊起“渣男”人設:“接當然可以接啊,好不容易有個男二呢,展示你演技的時候來了。


    但你要有把握自己能演好這個角色,角色就是角色,要讓觀眾和粉絲們區分劇裏的你和現實裏的你。


    別到時候演得太好了,半路蹦出幾個壞心眼兒的給你搞事說你本人就是渣男,那你怎麽應對。”


    她想著,這麽旁敲側擊地提醒一下,以岑臻的智商應該能懂的吧。


    隻要有防備,就不怕再被對方坑到天坑裏爬不出來。


    岑臻沉思了片刻,把紀舒弛的話都聽進去,坦誠地說起自己心底的顧慮。


    “我這人,二兩傲骨總用不到正處上。”他自嘲一笑,“這個角色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刻畫得很好,就怕演砸了。


    但如果拒絕了,恐怕接下來也沒有比這更大的角色來找我。”


    他糾結的點,紀舒弛最有感悟了。


    不火的演員拚命想出人頭地,好出演自己心儀的角色和劇。


    當機會來臨,更是慎之又慎,想得遠之又遠,就怕踏錯一步斷了後麵的路。


    但是有一點,紀舒弛理解但不認同:“有什麽好糾結的。”


    她下意識接過丁?拿來的水,擰開後又給丁?遞了迴去。


    丁?:“......”


    他剛剛表現出自己擰不開瓶蓋的意思了?


    紀舒弛繼續對岑臻比劃著,“既然機會來了,管它是大是小,抓住再說,說不定小機會的尾巴後邊兒還勾著更多的機會呢。”


    這話,也是她對自己說的。


    丁?把她送到樺作娛樂樓下,又繼續送岑臻。


    紀舒弛進了公司,直奔十七樓找陽譯。


    星空影視公司這事兒一定要速戰速決,不能給有心之人機會,免得半途被截走。


    沒想到,陽譯沒看到,卻在他的辦公室裏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大紅人真是敬業啊。”


    夏鬱依舊是那副鋒利又美麗的樣子,就這麽斜坐在陽譯辦公室的單人沙發上,一身優雅氣質襯得黑色的皮質沙發都更有質感了。


    她把手機鎖了屏,“剛錄完節目,居然不迴去休息。”


    滿嘴的客套話,字麵上看是關心,語氣上聽是純純走個陰陽怪氣的流程。


    太過公式化,反而一點都沒讓紀舒弛覺得她的言語刻薄。


    那上迴在電梯間遇見的時候她發什麽瘋?


    那次她看起來是有點急的,問的什麽來著......


    哦,問她是不是很得意。


    夏鬱幹淨的指尖抵在側顳,連手臂線條都給人一種疏離感。


    紀舒弛懶得迴應她那些毫無意義的對話,徑直走到陽譯的辦公桌旁,邊給陽譯發表情包,一邊開始煮茶。


    【陽哥竟然不在辦公室等慘遭淘汰的藝人並施以安慰。再酷的美女也有受傷那天.jpg】


    給陽譯發完消息,紀舒弛客套地問夏鬱:“一姐,你喝茶嗎?”


    她抬眸掃了一眼。


    “......”


    該死,這女人後腦勺看著也這麽迷人。


    夏鬱側過身,手肘懶懶地搭在沙發靠背上,對於紀舒弛這種幼兒園級別的陰陽也隻是紅唇輕揚:“喝呀,大紅人煮的茶,沾沾紅氣。”


    紀舒弛都怔愣住了。


    真該死啊,她怎麽會美得這麽毫不費力。


    這麽美的女人,為什麽會和原主有矛盾呢,都不是一個賽道嘛。


    原主就一純純的狗仔指明燈......莫非,原主不小心撞見過夏鬱的地下戀情?


    紀舒弛仔細迴想,在她看過的幾集裏並沒有提過這個夏鬱的戀情啊。


    嘰——


    鳥叫聲把紀舒弛的思緒拉了迴來。


    她左右上下打量,哪兒來的鳥叫?


    嘰——


    這迴知道了,鳥叫聲是這個奇葩水壺發出來的。


    陽譯也真是的,沒事在辦公室養啥蒸汽鳥啊。


    透明的茶壺裏隨著水的沸騰,茶葉紛紛舒展,被卷得不停翻滾。


    茶香清新,紀舒弛吸了吸鼻子,覺得味道有點像陽譯之前順走的那盒付總的好茶。


    她瞄了一眼夏鬱,應該......喝不出來吧?


    紀舒弛倒了兩杯,自己端起一杯吹了吹。


    夏鬱輕笑,朝她攤開手掌:“我的呢?”


    紀舒弛朝桌上那隻茶杯努了下嘴:“自己過來喝啊,燙得很,再說我又不是你助理。”


    “......”


    夏鬱起身,剪裁合身的魚尾裙襯得她腰臀分明。


    紀舒弛又又羨慕了。


    當優雅的尖頭高跟鞋停在她活力的帆布鞋旁邊時,她看到了夏鬱腳背上的傷痕,像是燙傷。


    看吧,又是原短劇裏沒交代的細節。


    難道是原主害的?


    夏鬱端起另一杯茶聞了聞茶香,隨即倚在桌沿上似笑非笑地看著紀舒弛,什麽話也不說。


    看得人頭皮都要被電麻了。


    紀舒弛蹙眉:“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我臉上有字啊?”


    誰知夏鬱點了點頭:“紀舒弛,你最近不太一樣了。”


    紀舒弛心裏一緊:“怎麽個不一樣?”


    夏鬱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地提起《不談戀愛要求生》裏的幾大場麵。


    “以前你不是那樣的,什麽都不爭,送到嘴邊的肉都能推讓出去,怎麽玩兒個綜藝還玩出鬥誌來了?”


    直覺告訴紀舒弛,夏鬱說的“不一樣”肯定沒這麽簡單。


    紀舒弛很難不產生“難道她倆早就認識?”這種想法。


    “夏鬱,你這麽關注我......”紀舒弛放下茶杯,湊近她,壓低聲音道,“該不會是我的粉絲吧?”


    夏鬱:“癡人說夢?”


    紀舒弛扁了下嘴,無所謂地聳聳肩:“難不成你想搶我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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