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看來,這條大白蛇還挺聰明的。來吧,我們去我的空間好好談談。”


    張燁清和葉無雙進入了他的空間。


    大白蛇仍被斬仙飛刀籠罩,無法動彈。


    但在這個空間裏,它顯得小多了,而且已經化為人形。


    它趴在地上,無法站立。


    “你答應了我的條件了嗎?”


    “如果不答應,我就讓它立刻翻麵。”張燁清指著頭上的斬仙飛刀。


    “它不是無所不能的,隻是很強而已。”白木蓮說。


    “可惜,你也擋不住。”


    “但我知道釘頭七箭書在哪裏,要不要我幫你找來?”


    張燁清蹲下身,與他平視。


    他仔細看著白木蓮的眼睛。


    “不像。”


    “什麽?”白木蓮愣住了。


    他不清楚這句話是如何接上上一句的,或是自己錯過了張燁清的某個暗示。


    “我說你不像是個神。你模仿得很像,隻因為你見過這樣的人!但你自己根本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不必對我說這些。釘頭七箭書是嗎?好東西,可惜我不需要。”


    “你應該需要龍王武裝吧?我還能幫你找把劍。我給你這些,換你一條命怎麽樣?”


    “你打算讓我釋放你?”


    “我打算讓你不殺我,但將我終身囚禁。”


    啊?


    張燁清沒聽懂。


    這條蛇怎麽迴事……


    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你心裏有數,我真不想再出去了。一旦踏出這個世界,那個東西就會生效。


    白木蓮解開衣服,讓張燁清看見他身上的黑色煙霧漩渦。


    張燁清愣住了。


    為什麽這東西還在發揮作用?不是說過晨鍾暮鼓後,它就應該消失了?


    白木蓮笑了笑,反問:“是真的消失了,還是你們看不見了呢?”


    這個問題……


    “你看看他身上吧,我想你也能看到一些東西。”


    白木蓮指的是葉無雙。葉無雙匆忙脫掉上衣,驚訝地發現胸口真的有個黑色煙霧漩渦。


    “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在那個人眼裏,你們隻是被騙來的燃料罷了!”


    “誰?”張燁清問。


    “他,我……”


    白木蓮試圖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但張了半天嘴也沒說出來。


    張燁清正想采取行動,卻被葉無雙製止了。


    “強迫他也沒用,看樣子那人給他下了禁言術。隻要一提到那個人的名字,他就隻能啞口無言。”


    “如果我們把他的名字寫下來,或者用別的方法呢?”


    “不行,他無法通過任何方式表達那個人的名字。一旦涉及,就會表達困難。”


    張燁清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可惜在這裏無效。


    “所以,你的價值就在於能讓我身上的涅盤聖印變為永恆的嗎?”


    “對,隻要有這聖印,就能與你身上的黑色漩渦達到平衡。你不必付出代價,卻能吸收對方的靈魂。”


    懂了。


    “那要怎麽做?”


    “恢複蓮子的原狀。”


    白木蓮話音剛落,揮手間,張燁清身上的涅盤聖印發生了變化。聖印中心的“蓮子”瞬間破碎,變為一片深色的蓮子。


    張燁清明白了,這所謂的蓮子其實……


    “最後給我的涅盤聖印一部分的人是你吧?”張燁清問。


    “原來你知道啊。”


    白木蓮苦笑。


    “那個大美人其實是我的幻象,我是故意變化出來的。實際上,這裏早就沒有生命了。”


    張燁清無言。


    也就是說,領主的背後還有另一個人,而那個人才是散布迷霧的幕後黑手。


    “看來我們得加快行動,得盡快解救所有人,否則這個漩渦真的會害死大家。”


    “如果我想解除這個漩渦,接下來要做什麽?”


    “先別急,接下來會有使者降臨,告訴你神聖的任務。你們隻需裝作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就好。其實,他是那個人的使者,讓你收集這個世界的能量,然後送到祭壇去。”


    在祭壇裏,有黑騎士和領主,他們的力量都非常強。任何人來到這裏,力量都會受到一定的限製,就算能借助這裏的聖印將自己的力量推到極限,也還是無法打敗他們。除此之外,這兒還有一個巧妙的陷阱。


    “擁有蓮花聖印的人,如果靈魂力量過於強大,是不可以接觸中央火焰的。一旦觸碰,你的所有靈魂力量會被點燃,火焰會吸取你的力量,成為那個人的養分。而開啟祭壇的機關,恰恰就在那個位置。”


    換句話說,即使最後贏了,如果不知道這個秘密就去碰,依然會中招。當一個人覺得自己勝利在望時,往往是最容易失去一切的時刻。


    領主們,還有隱藏在背後的那個家夥,實在太了解人性了。


    “接下來,你們隻需按照使者的指示前進。雖然使者有兩個,而且說的都不一樣,但他們有一句話是真實的:如果不收集三相神的力量,你們無法開啟祭壇。”


    “你得告訴我,這座祭壇祭祀的到底是什麽,總有個特殊的原因吧。”


    張燁清直覺告訴他,這麽宏大的祭壇背後,絕不隻是騙局。


    因為這場騙局能獲利的隻有靈魂。


    人們追求的是貨幣,是金錢,從沒有人會以竊取他人靈魂為目的。


    而現在這些人,全都瞄準了靈魂,甚至知道如何下手。


    比如那個黑色漩渦。


    張燁清大致推測,那是將靈魂徹底轉化為某種商品的過程。但顯然,這種商品不是人類能消費的。


    這背後肯定藏著無法理解的秘密。


    否則這些人吃飽了沒事幹嗎?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除非你能見到真正的幕後之人,否則你永遠無法得知。”


    白木蓮雖是神級存在,卻還是個孩子。


    ……


    好吧,那就迴去見見這兩個使者,聽聽他們會說什麽。


    根據白木蓮的說法,使者應該會在最初的營地出現。


    那兒也是起點。


    果然,張燁清在營地看到一個人正和道尊交談。


    或許道尊已察覺到這裏的不對勁,隻是用蓮花台遮蔽自己,閉目養神。


    他並未和這個人交談。


    這人是個典型的本地居民,穿著一件自稱是長袍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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